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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湍急
嗖嗖嗖。
沉寂不久的狼藉战场倏忽出现两名戴着天狗面具的木叶暗部。在快速侦测四周环境确认安全后分别半跪在昏迷的两个下忍身旁，血泊染脏袍角也浑不在意。其中一人探手并指摸了摸黑发少年的颈侧，随即沉声道。
“下忍宇智波佐助还有脉搏。”
另一边也传来汇报声。
“下忍漩涡鸣人还有脉搏。”
又是一人悄无声息出现，怀里抱着昏迷的粉发少女。
“下忍春野樱，还有脉搏。”
第一个发话的暗部点了点头，“立刻联络医疗班！向三代目汇报，遭遇叛忍大蛇丸的小队无人死亡！”
叛忍大蛇丸混入村子里，并一手导致村里唯一的宇智波后裔被种下咒印、四代遗孤九尾人柱力被重伤以及第二场主考官负伤。
三代目纹丝不动地端坐矮桌之后，压低的斗笠檐下一双睿智黑眸被袅袅烟雾遮挡的看不真切。
没人知晓他此刻默然的沉思后是悲哀还是无奈。曾赋予厚望的爱徒，最后竟成了自己深爱的村子的心腹大患。他的一时心软，换来的不是对方的幡然悔悟，而是如今的步步危机。时至当下，他已经无法也无力再期盼对方的回头是岸了。结局只有一个。
无论如何，这一次决不能再错下去，为了木叶，也为了当初未变的爱徒。
眼角皱纹忽地一紧。他抬了抬眼皮，下一瞬空旷的面前兀然多了个半跪行礼的暗部，垂着头恭声道。
“火影大人。第七班下忍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两名救治及时，现均已脱离生命危险。同班春野樱恢复较快，大约五分钟后苏醒。”
“…试验继续。将他们重新安置回去。”
三代目拿下叼着的烟斗，苍老声音平缓有力。“调动暗部布置人手，加强村里的防卫。同时知会根部，让他们负责侦探木叶外围。在试验结束之前，所有人等不得放松警备。”
“是！”
屋里复又恢复静寂。三代目转头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厚重的有些压抑，像表面风平浪静的深海，看不穿的是其中汹涌暗潮。静谧中不时有细微的声响，屋檐房顶之上窜动着道道身影，紧急赶往各处明哨暗卡。
空气中似乎可以嗅到鲜血的骚动。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他压了压火字斗笠，烟斗袅袅升起涩苦的白雾。
那么大蛇丸哟，你的下一步会是如何呢。
耳边的嘈杂声由远至近。随着声音的清晰，他的意识也逐渐回笼。好像睡了很久似的全身提不起力气来，膀、腰部、大腿的骨骼和肌肉呈现长久麻痹之后的酸痛痉挛感，四肢百骸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眼皮上热度惊人，烫的像是要瞎了。他勉强把眼皮掀起一条缝来，霎时被灼灼亮光撕开了脑里的黑暗。
太阳光太毒辣了……
他嘟哝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再晕乎乎的坐起身，然后呆住。
这什么情况？
不远处站着三个不认识的杀气腾腾的人，地上草皮掀飞左一个大坑右一道深痕，小樱脸上沾着血模样蛮惨的，地上倒着曾挑战过佐助的西瓜头，中央趴着晕头转向的丁次，一脸认命的鹿丸怀里还抱着嘴角挂血站都站不稳的井野。
不过他们好像都在看着什么。
鸣人摸不着头脑的眨了眨眼，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那里站着……恩……
“！！！！！”
佐助！！！
不甚清明的头脑瞬间惊醒，他瞪大眼看着全身包裹在紫色查克拉中的佐助。黑色鬓发旁不是白皙的脸蛋，而是布着古怪的黑色符文。不……几乎是半个身子布满了那种奇怪的东西。还像是有生命力样的进一步朝另半边身子侵吞过去——
咒印……咒印！！！大蛇丸！！！
昏迷前的记忆飞快闪过脑海，结果到了最后，他还是没能阻止吗！就算借助九尾的力量、就算修行了螺旋丸、就算肯豁出性命，依然不能救了佐助……
“佐助——！！！！”
悔恨和自我唾弃像是硫酸当头泼下，身上的伤痛比不得心理上的痛苦万分之一。他蓦地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把嘴唇翁张似乎还在说什么的黑发少年给当场扑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起来。
“佐助，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
身下压着的躯体火热而僵硬，迟钝了几秒，他听到一声近乎叹息的低喃。
“超级大白痴……”
没等他听个明白，腹部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把他给踹飞出去。背部着地时碰撞了原来的伤口，疼的他差点背过气。随后身上一重，白皙手指上缠着黑色符文，攥紧成拳带着开山裂石般惊心动魄的力道在他瞳膜上骤然放大，鼻骨的剧痛伴随黏稠的血水齐齐喷涌而出。
鸣人被打的有点懵。上方佐助的脸布着黑色符咒，低着头的阴影中写轮眼红的像是要滴血，表情恐怖的可以止小儿夜啼，原本清朗的嗓音此刻嘶哑的像是在砂纸上打磨过，泣血似的。
“——逞够英雄了是吧！！！混账！！！！”
伴着咆哮拳头砸的拳拳到肉，钝痛尖锐而强烈。无法沟通，张嘴只能吐出血来。他唯有挣动身体想要逃离，但挣扎尽数被暴怒状态力道非人的佐助死死压在下面，只能徒劳的踢蹬着土地抓了满手的灰土，脖颈上凸起一片青红色筋脉，汗水冲着嘴角的血水一齐往下淌。
剧痛中他甩着脑袋，晃动模糊的视线倏然抓捕到佐助眼圈泛着微红。一道闪电划过脑海，电光火石之际他突然明白了对方愤怒的原因，仅剩的微弱挣扎了停了下来，四肢大敞瘫软着的躺平任由发落，只牢牢地仰视那双血红怒睁的眸子，心里默默地叹口气。
打吧，只要可以让佐助心里好受点，他挨一顿也值了。
呼啸而下的拳头擦着他失去知觉的脸打穿耳畔的地面，爆出一声骨骼与硬物碰撞的骇人闷响，紧绷的青白色指关节破了皮，绽出红肉，指缝楔进碎石尘土，鲜血染红那一小片的泥土。
殴打戛然而止。
压在他身上的少年喘息着，咬着牙红着眼，满脸怒容，却在眉间多了几道苦痛的皱褶。
看来是打够了。鸣人努力抬起生疼乏力的手摩挲着悬在自己上空的那张眉眼凌厉的脸，指尖的尘土和血痕弄脏了密布咒文的白皙皮肤，肌肤相贴的温度温热的像是彼此交融的血。
“…对不起。”
他哑着嗓含混地又说了一遍。
“别想我就这么原谅你。”
佐助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拍开那只脏爪子。
“我知道……”
他边说边费力的用手肘撑着地面坐起来，歪头往旁边啐出嘴里的血沫。佐助那几拳打的极重，口腔内壁破裂好多处，牙齿都松了几颗，舌尖咬破一大块皮，一说话痛的不得了，不停地从嘴角往下淌血。所以说这家伙生起气来可怕的厉害啊，要不是他生命力顽强，恐怕早就去见宇智波列祖列宗了。
用手背蹭去嘴角的血，鸣人咧了咧嘴露出个勉强能称之为笑容的表情，牵动受伤的肌肉又疼的扭曲几分。他小小的抽口冷气，伸出胳膊揽住身前佐助的脖颈、距离近的稍微再往前一点就能亲上去。另手拍了拍白皙墨黑交织的脸蛋还捏着下巴抬起来左右掰了掰，像挑猪肉似的打量几眼，浑不怕死地笑道。
“佐助、这样子可真丑啊我说，我一点都不喜欢的说。”
佐助沉默地与他对视，虽然对方形象有辱观瞻，那双湛蓝眸子里一层不变的清朗温和的色彩却在慢慢平复他狂躁的欲望，最终给叫嚣着复仇的内心上了把锁。蔓了半身的符文像是受到阻碍，又潮水般的涌动着退回脖颈的咒印。
因怒意而冰冷的写轮眼淡去血光，黑曜石的眸子静静望着面前被他打的满脸是血皮开肉绽还咧着嘴冲他笑的白痴，目光再落下一点是胸口一指长的碍眼暗红刀伤。
不管是挡苦无还是挡刀，甚至最后不顾危险的动用那种不明力量，这个白痴压根没有考虑过他的心情。亲眼见他趴在地上的血泊里一动不动，那种莫名慌乱手心发凉的感受至今心有余悸。他身上喷出的血几乎要染红自己的视网膜和神经，恐惧到反胃，生怕他会像父母那样最后只能让自己跪在尸体旁悔恨终生。
他自己已经再没什么好失去的了。除了复仇之外，唯一能够守护的只有这个蠢到死的白痴。如果两个人之中一定要死一个，那个人绝不会是这家伙。
因为对方是漩涡鸣人，唯一一个能让他毫无理由就可以信任的白痴。
“喂喂！你们两个旁若无人也够了吧！宇智波佐助，你的命就由我收下了！”
被冷落许久的敌人终于不耐烦的出声打断，收拾这几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头对他而言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当下将手掌的空洞对准坐在地上的两人，嘴角咧出轻蔑的嗤笑。
“佐助君！小心啊！”
这么一打岔，被刚才的暴打吓呆的小樱慌忙喊道。对这几个敌人的厉害她深有体会。
“就是你打了我的队友吗？”
鸣人也很自然的将目光移向了找存在感的敌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佐助、还将他们的队友给打成这样，对付不了大蛇丸，难道还搞不死你们这群渣滓？
想到他拼命阻止最后仍然让佐助被那个混蛋给下了咒印就心怒如焚。他按着佐助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站起身随意朝前走了几步。
“打女生的男人可最没品了啊我说。你们还不配佐助出手，想要他的命，先试试能不能打赢我吧？”
被打裂的眼眶朝下淌着血，他毫不在意的随手抹了把，苍蓝眼眸悄然沉淀了光色，将愤怒化为不可饶恕的战意。赤/裸的上身激战后的伤痕还未好全，或深可见骨或皮肉翻卷的伤口更衬得他剽悍的气势宛如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光在声势上已压人三分。
“萨克，不要大意。”
对面另一个像刺猬似的在脸上缠满绷带只露一只眼睛的敌人沉嗓道。
“哼！虚张声势的小鬼罢了！”
被对方狂妄的言辞激怒的萨克压根不认为自己会输，将两只手对准了他们一伙，狠狠爆出自己大半的查克拉，“斩空极波！！”
类似于□□的能力轰鸣作响，强劲的狂风吹得外围的人站都站不稳，直面攻击的方向更是飞沙走石，连老根深扎的古木也被拦腰吹折卷飞出去碎成几段，坚实土地从中犁出宽而深的大道。这是他的得意技，倘若是血肉之身被波及在内，不死也该重伤成残废。
他成竹在胸的狞笑两声，嘲笑对手的自不量力。
当风止尘散，一个清朗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淡淡嗤道。
“就这点程度吗？大蛇丸的鹰犬看来只是叫得响。”
“什么——”
萨克蓦地回头。任务目标一手插兜一手刚从旁边的女孩腰上撤下、施施然立于他身后，轻描淡写的就躲过他刚才必杀的一击，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时何时到他背后的。如果这家伙刚才闷不吭声的偷袭……
他额上冷汗跌出。却听耳边一声暴喝——
“木叶奥义·千年杀！！！”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传来，萨克喉头迸出声尖锐地凄惨嚎叫，朝前扑了过去，又被面前的任务目标给一脚踹飞，重重跌在同伴身边。
“哈哈哈哈哈！知道木叶忍者的厉害了吧！”
示威的晃了晃虎之印，恶整得手的鸣人得意的咧嘴大笑，下一刻又被脸上的伤给痛的连连抽气。
“超级大白痴……”
佐助抽了抽眉角，嫌弃地撇过头懒得理会那蠢货。这招可比色/诱术猥琐多了，白痴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连小樱也不忍直视的扭开脸。刚才居然觉得这家伙帅她可真的是眼睛出问题了！
“啊啊…我觉得鸣人微妙的抹黑了木叶忍者啊。”
旁观的鹿丸一脸囧。
“伤风败俗！”
旁观的井野捂着脸。
“……好饿啊……”
旁观的丁次有气无力地呻/吟。
瞧见队友痛苦的捂着…某个部位在地上翻滚，托斯暗暗不齿对手的恶毒。那种脆弱的地方，居然用带着查克拉的手指捅……真是太阴险了！
“无耻！”
同队的金少女红着脸怒喝。
“你们三个打一个小姑娘就不无耻了吗？看你也是个女孩子，竟然一点怜悯心也没有，你会嫁不出去的我说！”
揉着脸上伤处的金毛当即还嘴义正词严的斥责回去。自家队友鼻青脸肿的样子要多惨有多惨，女孩子的脸有的时候比命都重要，本来长得也不算好，再打坏了你要她以后咋出嫁啊！
见对方气的脸蛋通红还欲再说，他先声夺人，一脸耍流氓的无赖相，卑鄙地威胁道，“你再说我也千年杀你噢小姑娘，第一次被我给那什么什么了你可真的嫁不出去了噢我说？”
全场瞬间投来鄙夷的眼神。连敌人你都调戏还要不要脸！人家小姑娘脸红的像雏田了好吗！
鸣人毫不以为耻，挺胸坦然承受四面八方的目光浴。我嘴炮我自豪！
他厚脸皮不代表同队的人也厚脸皮。
佐助黑着脸一肘子狠狠捣在他腰侧，那力道，木桩也给砸劈了。方才还趾高气昂的金毛君立马捂着肾嗷嗷直叫，他一点也不同情这个无耻的东西，满脸冷酷的拯救木叶一方被自家队友拉低的智商。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交出卷轴我放你们走，要么我会杀掉你们自己夺取卷轴。我只给你们十秒的选择时间。”
“佐助…你下手好重……”
“闭嘴。”
气氛骤然一紧。
面对此刻人多势众的木叶军团，在他们队里算是队长的托斯陷入两难选择。这些小鬼各个难缠，尤其是树上的白眼少年、还有这个被种下咒印的任务目标，以及状似呆蠢却分明露过杀念的金毛混蛋。
他低眼望了望地上神色痛苦的队友，有种菊花一紧的恶寒感觉。挣扎数秒最后颓然塌下肩膀，从背后掏出卷轴扔到地上。
身边的金似乎想要说什么，攥了攥拳头又默然低下了头。
佐助扫了眼地上的卷轴。地之书——正好和自己手里的天之书凑成一对。他眯了眯眼，爽快地不再为难，只傲然冷哼一声。
“滚吧。”
“我说你啊，哪里搞的这么凄惨？”
敌人一走这里顿时轻松起来。井野给小樱修头发去了，一个包子头的小姑娘正拼命摇晃着晕过去的西瓜头——女忍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鹿丸挠挠头也从背包取出医疗包给鸣人缠胸口剧烈运动后迸裂的伤。
“遇到个变态啊……不提了不提了。”
正抽冷气的鸣人脸色黯淡一瞬，又打起精神笑嘻嘻的晃了晃脑袋，“不过鹿丸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啊！不然可能等不到清醒我们就成尸体了！”
“还好你和佐助醒的及时。那几个家伙麻烦死了……手拿开，你的脸也需要上药。”
收好绷带和止血药粉，拧开外伤药膏的瓶盖用手指蘸了点，鹿丸耷拉着眉眼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啧。眼眶都打裂了，宇智波那家伙下手可真狠。
“噢噢……”
心道还是鹿丸够意思，鸣人拿开压着伤口的手，湿润的温热感立时在脸上蔓延开。微凉药膏抹上疼痛的地方微微减轻了火辣辣的痛感，他仰着脸正对上那边树上的白衣少年，那双纯色的眼眸也在瞧着他。
日向家的……
他稍怔了下，随即咧嘴友好的笑了笑。对方却眉头微蹙，表情凶凶的，看仇人似的瞪了瞪他，再将脸侧到一旁错开视线。
鸣人也不以为意。自打认识佐助他就明白一个真理，叫做中二的心思你别猜，天才的脑回路压根不是他这种凡人能够理解的。说起佐助……这个动不动打他肾的习惯必须要改的说！万一影响了X能力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又装什么深沉啊你。”
近在咫尺的声音把他的神思拉回来。给他擦药的鹿丸面对面离的距离蛮近，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气。虽然总是一副没干劲怕麻烦的样子不管是上课还是各种练习都是能逃则逃的人，在他有事的时候却每每仗义出手。他欠鹿丸的人情能堆起来的话一定能像小山那么高了。
“鹿丸，如果我说我想当火影你觉得如何？”
他压低声音，直视对方耷拉着的眼皮底下清亮透彻的黑眸。但那里面一点变化也没有，就像他只是说想吃一乐拉面似的平静至极。
“火影很麻烦啊，但是是你的话，应该有那么点希望吧。”
不问理由，也不笑荒唐。鹿丸想了想，反倒是较为认真的给了自己的看法，半是鼓励的懒懒道。
——所以说鹿丸他绝对是个好兄弟。
本来一脸正经的鸣人瞬间哈哈大笑出声，用自己肩膀重重撞了一下对方，勾肩搭背的歪头用湛蓝眸子笑望着他。
“如果我能当上火影，你就当我的辅佐官吧，Shikamaru！”
“啊啊、等你能当上再说吧，麻烦。”
鹿丸揉着自己被撞的生疼的肩膀撇了撇嘴，无奈的推开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好歹有点自己跟别人有特殊关系的意识吧这家伙，宇智波可都往这里看了好几眼了啊，难怪经常被打……
被推开的鸣人顺势坐直身子，在鹿丸收拾医疗包的时候扭头扫视一圈，很快找到正跟西瓜头说什么的深蓝身影。
虽然满身狼狈，却依然挺直腰脊桀骜地像永不会被征服的高岭之花。他目光渐次深邃，搭在膝上沾着血和尘的手掌悄然攥紧。
假如这剧情不可避免的话，按照佐助惹下的祸，也只有成为权力巅峰的人才能为他扛下更多的风浪。
佐助对他而言或许比他所想的更加重要，仅仅是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他有勇气面对以后路上所有的穷山恶水，并忍受任何淬炼成为一个更强大的人。从很早以前他就下定决心，直到今日也仍旧没有改变——不准佐助堕落，不准佐助沉沦，不准佐助孤身一人。
他一腔孤勇，一生只用于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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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蛇#
大蛇丸叛离木叶后，自来也追踪多年最后不得不相信，昔日的好兄弟是真的变成了陌生人。他也离开了家乡，游/行四方，著书立传。
五年。十年。十五年。
年轻的意气风发被时光打磨成看透悲喜。他一生致力于消除忍界蔓延的仇恨，却连自己最好的兄弟心中的黑暗也无法照亮。无法保护自己的弟子、无法保护自己的老师、心底最深的秘密可能要跟着他葬入坟墓。想想都是失败的一辈子。
但是日子仍旧要过。即便年纪一大把，他还是喜欢去勾搭勾搭漂亮妹子，吹吹牛，摆摆阔，耍耍流氓。或许就因为如此，当初流传一时他和那个叛忍关系暧昧的小道舆论也不被提起。谁不知道豪杰自来也爱好美女，风流成性，这样的人哪里会喜欢一个阴柔成毒的叛忍？
这样的结论听久了听多了，连自来也自己也信了三分。对嘛，男子汉自来也，怎么可能喜欢当初的战友如今的敌人。
只是偶尔喝得醉了，见着黑色长发苍白削瘦的男子会恍恍出神。梦里时常见到那年乖顺的少年，在梅雨中静静地背着修炼到脱力的自己走过长长的一条羊肠小道。以及最后一战，败落的自己、最终收了剑甩袖而去的青年和那一句叹息般的嘲讽，“自来也，你要天真到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思念。
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
【虽然我经常忘了，我还爱着你。】
小枫酱！晚月晨光桑！年年无望桑！暗夜桑！还有来自热带的鱼桑，么么哒！谢谢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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