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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心明志化误会
昏暗的室内一阵桌椅乱撞声响,李宁带着我几个旋转从门边吻到了床沿。他一手托着我的头将我放在c上,又倾身而来。借由门缝处透进来的月光,我似乎看到他笑了一下,染着酒香的薄唇在我唇畔流连辗转,呼吸喷薄在我脸颊,越来越急促。
暧昧在两人之间萦绕,随空气的流动在整间屋子蔓延开来。
沉浸在他绵长之吻中的我脑子里装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歉疚,激动,欢喜,还有一点点惶恐,害怕失去他的惶恐。这种惶恐不断扩大,直至塞满我的整颗心……我因害怕而双手环上他的背,怕他像昨晚一样将我丢下。
虽然昨晚明明是我说了狠话逼走了他。可即使现在lo着他,感受他的温度,我仍有一种不真切感:他真的是李宁吗?他为什么会来呢?真是只是为了报复我吗?
可他确实是李宁,他来了,我很开心,即使他真的只是来让我付出“代价”。于是我满心欢喜的回应着他。
大概是受我回应的鼓动,他一直很安分的扶在我肩头的手突然躁动起来,先是揉捏了几下我的肩头,而后手上用力一拉,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左边肩窝处的肌肤已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薄唇从我唇边一寸寸下移,先是下颚,而后沿着脖颈一路向下,最终滑到了锁骨处,在那里重重落下。
不似方才的温柔,而是带有一点点占有y的c暴。
第一ci被tawen在锁骨处,酥酥麻麻不甚自在,我双手紧紧揪着他背部的衣料,手心里也沁出了汗。
“你在害怕?”
锁骨处流lian的chu向上移了半分,他的声音幽幽传来飘至耳畔。
我点了点头。
他似乎笑了一下,冷笑,带着嘲弄,“你害怕什么?害怕本王这样做有愧于你的未婚夫婿?”
我一个头变两个大。我确实害怕,却不是他所说的这种,我害怕的是有些早晚会发生,却不知何时会发生的事我还未准备好,更害怕他会离开我。他误会了,可我也知道他误会的原因。为了不让两人之间的误会继续加深,我决定告诉他所有的真相。于是摇头道:“不是的,我……”可话还未说完,他却自以为是的插了话。
“不是?容本王猜猜,你是害怕被他发现婚前不忠而将你抛弃?”他笑了一下,讽刺道:“若是如此也不必担心,本王既然要了你,自然是要对你负责的,邓王妃的名分或许给不了你,侍妾还是可以考虑的。”
虽明知他说的是气话,是对我“移情别恋”的报复,可被他如此讽刺羞辱,我心里十分不舒服。我攀在他背后的手一下弹开,心情复杂的收了回来。伸手抵在他胸前,想要从他身下逃走。
“你想推开本王?晚了!”他不顾我撑在两人间的手强势压下来,眼看他的唇又要落下,我及时从他胸前抽出手推在他脸上。
黑暗中他冷笑了一下,一只大手将我的双手紧紧捏住,抵在我头顶上方,握得死死的。
我挣扎了几下,却因他扣得紧,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我有些急了,因情绪紧张,话一出口我的泪水便顺着眼角滚下。
耳边仍是他的冷笑。
“怎么?被本王说了两句就恼羞成怒了?”他顿了一顿,又讽刺道:“既然你早已移情他人,方才本王那般对你,你为何不推开本王反而热情回应?容本王再猜猜,或许你本就不是什么纯良之辈,而是风流多情水性杨花。”他将最后八字咬得极重,侮辱之意溢于言表。
我顿时怒了。
我自认这次分手理亏却又诸多对他不住之处,可也没他说得如此不堪。若说方才我心里还对他有愧,在听到他这一番侮辱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虽满腔愤懑却不想在此处发作,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他。
我用力挣扎,可他手上力道也随之加大,我双手无法摆脱束缚便上脚了。然而他身子在上压的结实,我双腿被他连夹带压根本挣脱不开。
我实在无法,只得连哭带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然而此举非但没能帮我顺利脱身,反而彻底激怒了他。他就像个无赖将我身子牢牢控制在他的束缚下,伴随着一句“我偏不放!”的无赖话,他的吻如暴雨般密集且激烈的落在我脖颈双肩。
我不想承受这份侮辱,但又无法摆脱他的束缚,只得暂时放下尊严同他软语相求:“既然我在你眼中如此卑劣不堪,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在作践自己吗?你贵为邓王,有大把的好女人等着你去俘获,你又何必在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上浪费功夫呢?李宁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我心痛得难以呼吸,除了自我贬低以求得他放手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停下。
“你怕了?”他冷笑,利齿在我锁骨处狠狠咬上一口,解气道:“本王早就说过,这就是你背叛本王应有的代价!”
此时我已顾不得身上的疼,因心里的疼更深。我抑制着自己越来越要控制不住的泪水,用商量的口吻同他道:“若我说我从未背叛你,昨晚说的那些不过是假话、气话并非真心话,你可否放过我?”
他就像听了极好笑的笑话,仰天大笑,然后低下头,冷冷的,如同寒冰彻骨,“你现在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本王放过你。这些小伎俩,骗骗无知之人尚可,想骗本王?哼!”他似自嘲般冷笑,“你以为本王还会那么蠢再相信你?”
我也急了,“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我?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他一脸不屑,丝毫没将我的话放在眼里。
我被他这种态度彻底激怒,身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成功挣脱他的束缚,一只手顺利从他掌中逃出。
“你要做什么?!”
耳边是他震怒的声音,我没有说话,为了证明我没有骗他,趁着月光我伸手探上他的发。
他有束发的习惯,我知道发冠那里时常插着一根嵌玉的发簪。指尖触到一点冰凉,我毫不犹豫的拔下发簪。
他一头泼墨长发瞬时倾泻而下,砸在我脸上,痒痒的,带着一点刺痛。就像他方才说的话,虽明知他说的每一句都是误会造成的,我不该怪他,但听在我耳中,扎在我心口。
“你要做什么?!”他重复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意识到了我要做什么,可事情发生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对他笑了一下,握簪的左手猛地向下,照着自己的胸口位置就是狠狠一刺。
没有想象中的疼,因发簪没有如预期没入胸口,握簪的手被他紧紧握着,我挣脱不开,两人拉扯间硬生生将发簪从胸口上方滑至锁骨下,肌肤刺破的瞬间,似乎有黏腻的东西流出。
意识到那是血的刹那,疼痛瞬间袭来,我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米蜷缩成一团,疼痛让我几乎忘了呼吸。
“阿因,阿因!”他终是松开了手,而我也再无暇顾着那枚簪子,手向身侧滑下的同时,簪子也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宁彻底慌了,这点从他颤着的身子就能感受到。我牙齿不住打颤,连呼吸都是痛的,可我还是想告诉他,我没有骗他。
“宁……这下……你总该……信我了……吧……”
“我信,我信!我信!阿因,你为什么这么傻!”他难掩慌乱心情,泪砸在我眼上,溅入我眼中,滴滴答答如连珠串,让我根本睁不开眼。
“宁,别哭,我没事……”我颤着手抚上他的脸,手指在碰到脸颊的一刹那触到一大片水泽。我试图用指尖拭去他的眼泪,可那里如决堤的闸口,一直流,一直流,堵不上,擦不干。
他握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颤声道:“阿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答应我,你要撑住……”
“我会的……”其实我只是疼得厉害,并没觉得自己受伤有多严重,可听李宁这么说,我几乎疑心自己是否真的要挂了。
为了让他放心,我忍着痛做深呼吸,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同他道:“殿下,我都快死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阿因,你说,我在听,我在听!”他急忙将耳朵趴在我嘴边,就像在听人遗言般让人无语。
我偷笑,“你能不能从我身上移开了,被你压了这么久,我很痛……”他先是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后,也意识到他此时竟还压着我,经我一提醒,十分愧疚又麻利的从我身上挪开。
“还有……”
“还有什么?”他握着我的手追问道。
“点根蜡,我想看看自己伤得怎么样了。”
“好,阿因你等着。”他在黑暗中摸索,室内有椅子被碰倒,我知道是他看不见带倒了,因担心他磕疼了,于是小心提醒他:“当心。”
“放心阿因,我没事。”
室内终于燃起一点点柔和的亮光,李宁小心翼翼的向我走来,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护着灯芯不被风吹灭。
“阿因你……严不严重?”
我已从床上坐起来,他将烛台照在我胸口位置,一脸担忧的皱着眉头查看伤势。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从胸口处,那里确实划了一道口子,并不深,但足以让我产生一瞬间钻心刺骨的疼。血还在流,但并不多,只是顺着伤口向下慢慢流动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倒是死不了。”我总结道。
他幽怨又歉疚的看了我一眼,拉了一把椅子将烛台放在上面,坐在我身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莹白玉润的小药瓶里。他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些止血的白粉,眼看就要帮我亲自上药。
“我还是……自己来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从他手中拿过瓷瓶,也没有倒在手里,而是直接倒在伤口处。
“嘶~”有些疼,我龇牙咧嘴叫道。
他见我这般痛苦,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杵在那里,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披散着,早已没了往日玉树临风的样子。他张了张口又闭上,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脸难色。
我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心疼,方才他说过的那些伤我心的话也被我抛诸脑后。我点了点他的手,“我手笨,你帮我包扎吧。”
他的眼里瞬间转悲为喜,听闻此言,立刻从衣袖里摸出一方手帕。
包扎完毕,我和他并坐在床沿一时无话。我觉得气氛太过尴尬,但又不知该怎样打破沉默。恰好此时有一件事需要他来回答,于是问他:“殿下,有件事想问你,你能不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竟然抢答了。
我咳了咳问道:“你方才说的相信我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只因我受伤了,你才……”
他俯下身子仰起头,薄唇温柔的吻在我眼角。
“少问废话。”
被他吻蒙了的我点点头,似懂非懂的道了句:“哦……”
他看着我呆愣的模样,偷偷笑了一下。
我看着他奇怪的表情,瞬间觉得他方才的回答太过奸诈,他那句“少问废话”究竟对的是我哪一句问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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