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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退婚
得知岳父大人找他有急事相商,江米迢哪儿敢再耽误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那点缺德事岳父是不是全都知道了,心里也开始盘算着最坏的可能,如果岳父真的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他又该怎么解释,又该怎么将这局面扭转回来。
只可惜,江米迢本身就是一介棒槌,他若是能想到什么说得过去的法子,那他就不是江米迢了。
江米迢走到齐远的书房外面,又担心自己衣衫不整,还特意整理了一下。
穿着得体有什么用?有本事他的人品也得体,但可惜的是,他的人品是最不得体,也得体不起来。
「岳父大人,听说您找我?」江米迢含着笑,微微躬身行礼,「不知岳父大人找小婿有何事呢?」
江远低头继续看着那些写满了江米迢罪行的纸,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你先坐下吧,我有些事要问你。」
江米迢一愣,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就近找了个能坐了椅子,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
他觉得齐远不像是要和女婿谈话,反倒像是在……审案?
他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而已,不然……他会很麻烦的。
齐远放下手里的东西,淡淡地看着齐远,从眼神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江米迢的心更慌了。
「贤婿啊,你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齐远也不直截了当地说,他是慢慢地引入,这样反倒更折磨人。
这确实是他平时审讯凡人的惯用招数,现在用来审问自己的女婿……他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这……」
江远的心一慌。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还以为自己现在还在陆家被囚禁着呢。现在他也见不到他的属下,也不知到底是他的属下把他送来的,还是怎么回事,这叫他怎么回答?
「嗯?贤婿可是不知道?」
江米迢的眼珠子一转,疑惑地点头:「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我夜游了?」
齐远冷哼了一声:「夜游?这理由倒是不错。只是我很好奇,会有人光着身子,昏迷着夜游吗?」
光着身子?昏迷着?好像他确实是这样的。
「这……小婿也不知道。既然都说是夜游,对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小婿还真是完全记不起来了。」
「好,既然你记不起来,那我就帮你记一记。」齐远站了起来,抓着那一把陆梓琪辛辛苦苦写出来的罪状一股脑地往江米迢身上丢去,「你识字的吧?你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你自己看看吧。」
齐远捡起来一张纸,只看了一眼,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这上面写的都是一些他确实做过,但……没办法说出来的事,这是谁写的?那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亏了我还那么信任你,亏了我还把我的女儿托付给你,现在看来……我简直是错怪霏霏了,因为你完全配不上她,是我一时糊涂,她理当逃婚!」齐远气极,「我和你爹娘认识很久了,我相信他们能够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儿子。但现在看来,他们的培养对你完全没有用,你就是一个不受教的儿子!瞧瞧那上面写着的,我相信不会有人有那个闲情雅致编排那么多你没做过的事,你可真是奸淫掳掠,几乎要做齐全了啊……」
「岳父大人,这……这明摆着是诬陷啊。」江米迢着急地为自己辩解道:「这上面写的都是假的,这上面的桩桩件件没有一个是我做过的。您是长安城的总捕头,我相信您可以分辨是非黑白。」
「就是因为我能分辨是非黑白,所以我才更确定是你做的。」齐远痛心疾首地看向江米迢,「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别人都不会知道吗?天下没有不漏风的窗户,也许大家不知道全部,但拼凑起来就是全部。我真替你爹娘感到悲哀,自己那么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成了这样的败类,他们该多伤心啊。」
「岳父大人,我……」
「不要叫我岳父大人!」江远又甩给江米迢一张纸,「这是退婚书,既然成亲当日霏霏就已经逃了,那你们的婚姻就不作数,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我会盯着你,若是被我发现你再做这些混账事,我身为捕快,绝不饶恕你。之前的我不计较,只当这是对你父母的歉意,放你一马,但绝无二次!」
「什么?退婚?」江米迢大喊一声,「不行!齐霏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们连洞房都做过了,难道你要让你的女儿用自己残破的身子再去嫁给别人吗?」
「霏霏之前说自己没和你洞房过,还说从一开始就不是她和你拜堂,这一点你也听到了。当时我不清楚你的为人,所以信了你的话,还以为霏霏是在说谎。现在看来,说谎的分明就是你。即便你说的是实话,即便你和霏霏真的有了夫妻之实,哪怕她的下半辈子都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照顾她,终生不嫁,我也认了,我相信她也认了。」
「岳父大人……」
江米迢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心里真是着急得很,这下子根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怎么能甘心呢?
原本已经想好了,要抱两个美人回去,现在不但美人抱不回去,将来自己可能再也没办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有个总捕头会盯着他,要抓他进牢房。
「我不想再见到你,滚!还有,你的手下我会带回去调查,调查你们究竟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不找了。」
「……」
一下子,江米迢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也不担心他的属下们会不会把那些事全都招出来,毕竟这些……那纸上就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江米迢见齐远心意已决,值得摸了摸鼻子灰头土脸地走掉。
齐远作为长安城总捕头,他真的会放任江米迢这种败类继续留在长安吗?江米迢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恶事,根据他的经验,想要让江米迢不再犯,这几乎毫无可能。
他现在放走了他,并不代表不会抓他回来。他只是给江米迢的双亲一个面子,很快,很快他就会把江米迢的罪状整理出来,全都交给县衙,让衙门来判决。
唉,现在江米迢的事情处理好了,他的女儿……
他或许该去陆家把霏霏接回来,但……他也相信以霏霏的性格,还有她现在和陆梓琪的关系,绝对不会跟他回来的。
父亲难当啊。
做错事的父亲,更是难为。
******
陆家,安雅和齐霏正在为了要不要把安雅就是齐霏失散多年的姐姐的这件事通报给她们的父亲大人而争执。
齐霏是觉得,这一次抓到了江米迢,她爹肯定不会再固执地逼她嫁给江米迢了,这件事情也就有所缓和。只是如果她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陆家兄弟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次抓江米迢,陆家兄弟是有功的,她们的父亲也许会看在这件事的份上,对陆家兄弟的过去既往不咎。
毕竟他们做的又不是什么坏事,虽然陆梓瑜有过那么一段不太好的过去,但那也只是他小时候而已,该受处罚的是他的师父,陆梓瑜也是无辜的被害者。
所以这些事……只要好好说,相信她们的爹也能理解,然后慢慢接受他们这两个未来的女婿。
至于安雅……她是觉得如果认了那个父亲,将来肯定没什么好日过,这一点齐霏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前车之鉴,她可不想踏着鲜血重蹈覆辙。
就算真的要认祖归宗,那她也要等到她和陆梓瑜成亲之后,到那时就算齐远想要拆散他们,也无从下手了。
「可是你和梓瑜不是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么?」齐霏朝着安雅的肚子瞅了瞅,「也许你的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把这件事和爹一说,爹也绝对不会再阻拦你们在一起。」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就……」
「姐,不如这样吧。」齐霏倒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咱们丢铜板,若是正面就听你的,若是反面,就听我的,这样公平吧?」
齐霏没说的是,她从小就闲来无事玩这个游戏,现在也算是一个丢铜板的高手,好歹也是她想丢哪一面就能丢哪一面的程度。
安雅皱着眉头纠结地思考了一阵子。一拍桌子:「好吧,那就听你的。」
齐霏从自己的怀里摸出来一枚铜板:「那我丢了哦?」
齐霏刚抬起手来要把铜板丢出去,就被安雅中途拦截了。
「不行,让我来丢。」安雅伸出手去抢铜板,「我觉得我的手气还不错,应该能丢到一个我满意的结果。」
齐霏有些犹豫,就在她犹豫的当头,安雅就已经把铜板丢了出去。
两个人的视线纷纷跟随着铜板转啊转的,一刻都不敢放松。
最后,铜板停止了转动,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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