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之鸢歌未央(月媣轩尘)

作者:紫时节浅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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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若只如初见


      看着眼前巍峨的雄踞在山腰上的天刀府,鸢歌一瞬间有种害怕的感觉。在鸢歌三生三世的生命,对她好的人实在不多,宋缺算是一下,但是鸢歌却因为石之轩的原因,二十年不出【九重瑶宫】,其实鸢歌知道她伤了在首她的人的心。
      鸢歌停下脚步,把目光转向祝玉妍,“玉妍,其实你也怨我的对吧!”从与祝玉妍相逢到现在,就算祝玉妍不说,鸢歌也知晓玉妍其实是怨她的。
      祝玉妍愣了一下,看着鸢歌的眼神带着怨与怜惜,“我是怨你的,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绝代佳人,可是你为了一个石之轩,你把你自己的弄成什么样了,一头青丝皆成白发,二十年不出【九重瑶宫】,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石之轩,就没有别的什么人让你珍惜了吗?如果这样算起来,我算什么,宋缺算什么,青雅与鲁妙子算什么?我是怨你,可是我也怜惜你,记得小时候初遇你的时候,我就知晓你是一个骄傲至极的人,那时就从你的眼中看出了不属于同年人的深沉,可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祝玉妍是心疼鸢歌的,祝玉妍与鸢歌之间的友谊很深厚,鸢歌可以说是祝玉妍最在乎的人之一了,可是那个当年意气风发,绝代风华人,如今却白了一头少年头。
      祝玉妍说的,鸢歌都是懂的,三生三世的经历,让鸢歌对于爱情有一种害怕的情绪,鸢歌想把所有关于爱情的东西都掌握在手里。鸢歌从遇到石之轩开始,就小心翼翼的,步步为营的防着石之轩,在与石之轩的爱情角逐上,鸢歌也是小心着不让心底最后的防线落下,可就是这样才造就了她与石之轩现在的悲剧。爱情来了就是来了,当碧秀心真正的存在于鸢歌与石之轩之间时,鸢歌才发现原来在小心翼翼与步步为营中早已丢失了她那颗心。如若当初相逢后,能坦程相对,是不是她与石之轩的结局就不会这样,如若当初步步为营时能紧紧守住她的心,是不是她与石之轩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鸢歌不知道这些话怎么与祝玉妍说,只是看着祝玉妍,眼中满是歉意,“对不起...”
      祝玉妍一把抱住鸢歌,“虽然怨你,可是这并不能改变我们之间的情谊,你依然是我认识的綦莲鸢歌,而我依然是你认识的祝玉妍.....”
      鸢歌回抱住祝玉妍,“谢谢!”谢谢你不管发生什么,依然在我身边。后面的话鸢歌没有说出来,鸢歌知道祝玉妍是懂的,鸢歌与祝玉妍之间有些话是不用说出口来的,因为她们彼此都是懂的。
      鸢歌与祝玉妍二人继承往天刀府前进,而婠婠早就被鸢歌派去找情空与天空去了。鸢歌知晓情空与天空只要知晓她出了宫,一定会前来寻她的,也就让婠婠去寻他们去了。
      ............................
      鸢歌早就料到了宋缺的见面会是这样的,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呢!鸢歌现在被宋缺拿着刀到处追打着,别看鸢歌被宋缺追着到处打,其实以宋缺的武学修为是比不过鸢歌的。鸢歌知晓宋缺并不想真打她,只是宋缺在生气,生气自己二十多年不出宫,二十多年来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活的这样累。
      “大哥,不要打了,你别把鸢歌累到了...”宋鲁开口劝道自己的哥哥,对于鸢歌,宋鲁是喜爱的,当年要不是有鸢歌,自家哥哥可能就要被梵清惠那个贱人给毁了,要不是鸢歌,他们宋府的家业可能也要败落了,可以说鸢歌是宋府的恩人。
      “是啊,大哥,你停手吧!”宋智也劝道,“要是把鸢歌打跑了,我看你到时候后不后悔。”宋智也是把鸢歌当恩人的,加上鸢歌本身的博学与多才,宋智也是极喜爱的鸢歌这个人的。
      宋缺听了自家两个弟弟的话,也就停下手来,他本来就没有想把鸢歌打跑,而是生气,生气鸢歌为了一个石之轩把她自己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而已。
      现在众人坐在宋府的大厅中,鸢歌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嘴角露出微笑,“多年未见,没想到哥哥还是记得鸢儿的喜好。”鸢歌喜欢饮茶,对于什么茶都是极喜欢的,但是鸢歌最爱茶的还是花茶,这么多年宋缺依然记得鸢歌的喜好。
      “你爱喝的茶没变...”宋缺看着鸢歌说道,“只是如今你却变了.....”
      “哥哥说笑了....”鸢歌笑道,“鸢儿并没有变,鸢儿还是你认识的那个鸢儿不是吗?”
      听了鸢歌的话,宋缺冷哼一声,“哼,你是没变吗?你要是没变,你那一头银丝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宋缺就是气,好好的一头如瀑的青丝,一夜之间变成了银丝,宋缺知道鸢歌定是伤心极了才会一夜之间白了少年头的,他天刀宋缺好好的一个妹妹,嫁给石之轩后,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叫宋缺不气呢!
      鸢歌知晓宋缺生气,也不知晓该说什么,只能一味的笑看着宋缺。
      祝玉妍与鸢歌是极要好的,与宋缺也是交好的,但是祝玉妍与宋缺的交好的形式却是有点奇怪的,两人基本一见面就会吵上两句,就算现在两人都皆已成婚,见面还是会吵的,这不祝玉妍与宋缺又开口了。
      “疯哥哥,你还真是疯呢!一见面就打奴家的鸢儿....”祝玉妍与宋缺是交好的,祝玉妍也把宋缺当成哥哥,两人的敢情是极好的,不然以祝玉妍的性子才没那个时间与宋缺吵闹呢!
      “疯妹妹,多年不见,你真是疯到了极点呢!”听见祝玉妍疯刺自己,宋缺也不示弱的反驳道。
      鸢歌听到这里呵呵的笑起来,“我早说过你们俩上辈子一定是兄妹,不然怎么会一个是疯哥哥,一个疯妹妹呢!”
      宋鲁也笑道,“是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哼,谁和她【他】是兄妹啊....”宋缺与祝玉妍同时冷哼道,说完了两人都相视一笑。
      “哥哥,这么多年,你的天刀八式看来又有精进啊....”鸢歌虽说与宋缺一见面是被宋缺追着打,但是在那个过程中,鸢歌也看进了宋缺的天刀八式。
      宋缺听了鸢歌的话,刚想笑着回答,却突然脸色一变,“这么多年,鸢儿的修为怎么好试退步了....”宋缺说到这里,把目光转向外面,“连故人来了,鸢儿都没有发现....”宋缺说完就飞身来到外面,对着空中说道,“故人多年未见,来了怎么反倒做起来了隐君子了...”
      对于宋缺的故人有哪些,鸢歌是知晓的,而以宋缺刚才的气势,这个故人必是宋缺不待见的,鸢歌其实在宋缺说出有故人来的时候就知晓了来的人是谁了,除了石之轩还能有谁呢!
      其实以鸢歌的修为石之轩来了怎么可能不知晓,只是鸢歌顾着与宋缺叙旧,也就没有关注周遭的事情了。
      鸢歌没有学着宋缺飞身出去,而是慢慢的走到了外面,鸢歌注视着那一袭青衣,多年未见,他好似没有怎么变,除了双鬓有着霜一样的白。鸢歌记得多年前他曾说过青衣他只穿给她看就好了,只是那些誓言仿佛还是昨日,而他与她之间却隔了半个世纪一样。
      “邪王,我记得我说过天刀不欢迎你....”宋缺早就在二十多年就曾说过天刀府不欢迎石之轩,宋缺还下过追杀令,只要看到石之轩,必杀之。
      石之轩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依然能感觉得到鸢歌的气息,石之轩的嘴角露出怀念的笑容,“你还好吗?”石之轩想过与鸢歌的再次相见,石之轩有很多的话想对鸢歌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只能一句【你还好吗?】。
      鸢歌知晓石之轩的这句话是对她自己讲的,鸢歌看着石之轩的双眸,那双本该如黑夜繁星一样的眸子,此刻却只能死一般的沉寂,“你的眼睛.....”
      石之轩伸手轻抚一下他的双眼,笑道,“鸢儿不用担心,没了这双眸子,之轩一样能感觉到鸢儿的气息,这双眼睛本就只是为了看尽鸢儿的存在,只是鸢儿不在,这双眼睛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鸢儿已经记在了之轩的心中,熔进了之轩的血液中,烙印中了之轩的灵魂中,没有这双眼睛,之轩一样能找到鸢儿。”
      石之轩有着这个世上最能让女人动心的笑容,但是石之轩却不喜欢说情话,但是石之轩为了鸢歌却能说出一大堆的情话。鸢歌看着石之轩的笑容,他的笑容还是如多年前一样的迷人,只是他与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他与她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宋缺对于石之轩的眼睛看不见也是很惊讶,但是这并不能抵消石之轩对鸢儿造成的伤害,宋缺看着石之轩说道,“石之轩,动手吧!让我看看是什么给了你力量让你来天刀府的...”
      宋缺之于石之轩也是一个好友,只是后来因为鸢儿的事情,宋缺对石之轩恨极了,事以对石之轩下了追杀令,对于宋缺现在的形为石之轩是理解的,宋缺是想为鸢儿出气的,石之轩也就陪着宋缺动手。
      对于石之轩与宋缺的打斗,鸢歌没有阻止,宋缺的修为虽然明显打不过石之轩,但是鸢歌相信石之轩是不会对宋缺真的下杀手的。
      看着在场中央打的天翻地覆的石之轩与宋缺两人,祝玉妍心中一惊,虽然多年前就已知晓石之轩的修为历害的惊人,没想到多年却见,石之轩的修为更加精人的。
      宋缺也深知石之轩的修为惊人,但是宋缺也知晓石之轩是不会对他下狠手的,因为他宋缺是綦莲鸢歌的哥哥,所以石之轩是不会下手的,不然的话,在乱世中,以石之轩如今的实力怎么会放过一直占据岭南的宋府呢!
      “石之轩,没想到,你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修为倒是不曾落下”宋缺对着石之轩说道,“来来,使出全力,让我看看如今的石之轩到底有多历害。”
      “这个世上...”石之轩回答着宋缺的话,“这个世上除了鸢儿,石之轩谁都可以战胜...”
      石之轩这话一出口,彻底惹恼了祝玉妍,祝玉妍看着身旁的鸢歌,鸢歌的那一头银丝,刺激了祝玉妍,祝玉妍飞身飞向战场中,对着石之轩就立马打起来,“石之轩,你闭嘴,你没有权利提起鸢儿,你有什么脸面提起鸢儿。你的眼睛瞎了是活该,你害的鸢儿白了一头少年头,这笔帐,我现在就开始跟你算....”
      宋缺也是被石之轩惹恼了,怒道,“哼,你口口声声鸢儿,那当初与碧秀心一起背叛鸢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鸢儿,生下石青璇这个孽种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鸢儿。”宋缺说完下手就更狠了。
      ......................
      鸢歌不理会场上的打斗,而是在沉思着什么,突然鸢歌看到了出现的几个少年与少女,鸢歌笑了起来,“情空,天空,来,到娘亲这里来....”
      出现在鸢歌眼前的少年与少女就是情空、天空、婠婠、寇仲、徐子陵还有宋玉致。情空一行人在路途中遇到了婠婠,婠婠说明是来接他们去见鸢歌的。情空一行人就跟着婠婠来到了宋府。情空怎么也没有想到来到宋府看到的尽然是这个景象,自家娘亲在一旁沉思,而干爹、祝玉妍正与石之轩打斗着。
      情空与天空来到鸢歌面前,跪在鸢歌面前,笑道,“孩儿见过娘亲....”
      “起来吧!”鸢歌抚起情空与天空,而寇仲等人也一起给鸢歌行了礼。
      寇仲、徐子陵、宋玉致三人虽然从鲁妙子那里听了不少关于鸢歌的事情,也知晓鸢歌是一个绝代美人,但是亲眼看见了,才知晓那形容她美的佳人词,根本就不能真正的形容出她的美。这个世上怎么会了这么美的人,难怪像邪王那样的人都为了她而倾倒。
      看着场上打斗的三人,天空想去帮宋缺与祝玉妍,却也知晓她的武学修为还比不过石之轩,天空突然眼睛一转,有了什么主意,对着场上娇笑着喊道,“邪王伯伯,你老人家怎么有空来宋府,你的女儿石青璇姑娘可是出了成都的竹林小筑,她那么纯洁无暇,这个世道可是不好啊,你不担心你的女儿吗?”
      徐子陵听了自家心爱的女孩说的这话,愣是被吓着了,徐子陵若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天空真是.....知道石之轩是她的亲爹,天空还叫石之轩伯伯,这不是摆明了想气死石之轩啊。
      情空对于天空的心思可是很是清楚的,情空也讨厌石之轩,讨厌石之轩伤了自家娘亲的心,让自家娘亲白了头,就算石之轩是他们的亲爹又怎么样,哼,养大他们的是娘亲,从小到大在身边的也只有娘亲了而已,所以石之轩最多只能算是血缘上的一个陌生人而已,“邪王伯伯,上次错把情空认错你自己的孩子,情空已经解释清楚了。情空与天空福薄,没有那个福气成为你妻子慈航静斋碧秀心碧仙子的孩子,还请邪王伯伯见谅。”
      宋缺与祝玉妍正与石之轩打得正欢,听了情空与天空的话,硬是差一点就破功笑出来,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有趣啊。依宋缺与祝玉妍看,这俩孩子一定是知晓了石之轩就是俩人的爹,才故意这么说的。
      石之轩当然知晓情空与天空这样说,是为了气他,石之轩不怒反笑,“邪王伯伯,这个称呼我不喜欢,我喜欢你们叫我爹爹。”
      情空与天空见自己的话并没有气到石之轩,就又想开口,但是还没有说出口,自家娘亲倒是先开口了,鸢歌对着场中央的三人说道,“你们都停下来吧!想让孩子看你们笑话吗?”
      三人听了鸢歌的话就都停下来了。婠婠见祝玉妍停下来,立马走到祝玉妍身边,“徒儿,见过师傅。”祝玉妍与石之轩打斗的时候,婠婠是想上去帮忙的,但是婠婠知晓她的那一点修为别说在邪王的眼里,就是在宋缺的眼里也什么都不是,也就没有上去。婠婠怕自己成为师傅的负担。
      石之轩走向鸢歌,笑着说道,“鸢儿,多年不见,你看之轩的修为可曾退步....”
      鸢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石之轩,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鸢歌却是知晓的,她自己与石之轩之间多了一条鸿沟,这条鸿沟是跨不过去的,鸢歌看着石之轩说道,“之轩,你知道的,从二十年前开始,我与你之间就已然回不去了。”
      石之轩听了鸢歌的话,心里一痛,但还是笑道,“二十年算什么,不管多少年,我石之轩一定会跟在你綦莲鸢歌身边,你綦莲鸢歌只能是我石之轩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
      鸢歌听了石之轩的话,突然想起了她与石之轩之间的初见,鸢歌说道,“之轩,你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了...”初见时,綦莲鸢歌只是一个【九重瑶宫】里的徒弟,石之轩只是一个被人下了毒的少年而已,而如今綦莲鸢歌是一个白了少年头的人,而石之轩是一个瞎了双眼的人。如若人生只若如初见,綦莲鸢歌与石之轩之间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不好...”石之轩反驳道,“如若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就不会爱上你,爱上你是我这一生最美的事情,如若还有下一次的机会,我也要选择遇到你....”如若只有初见,没有后来,石之轩是不愿意的,因为没有后来,鸢儿就不会是他的妻,是他挚爱的妻子。
      “之轩,答应我一件事情可好...”鸢歌看着石之轩说道。
      “除了放弃你以外...”石之轩答道,“其他的我什么都答应....”
      “好好照顾情空与天空...”鸢歌说道,“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想,要好好想想...”说完鸢歌不理会石之轩、情空、天空三人的惊讶,起身飞走了。
      只是空中还传来鸢歌的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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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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