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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识
死拉活拽逼着绯色睡在我床畔———若不监视他,他肯定不会好好休息。反正他跟我的前身,那个“异性任千荨”关系也非比寻常,睡在我床上并不会招来太多非议,绯色本人的心意我并不清楚,等日后在麒麟皇朝站稳了脚跟,我会尊重他的意志和选择。至于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夜爻,只要他能理解,万事ok。
倒是这次突然遭袭致昏迷,身边几个亲近之人的反应让我有了更进一步的打算: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中,我随时有可能送命,即使不出其他岔子,谁敢保证我不会像来的时候那样突然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如果我离开,夜爻、绯色、清伶、西蕃昆仑和教主老爹他们该怎么办?我必须为他们着想,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成败,牵扯这些最关心爱护我的人。
在床上躺了三天,脑子里不断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目的无非是赚钱、赚钱、再赚钱。生存是以物质为基础的,有钱不代表万能,但是没钱却真的是万万不能滴……无奈对现行体制下的市场动态完全不了解,每一个计划都出现“真空区域”,即便是有幽明神教的暗阁提供信息,纸上谈兵终归理论联系不了实际。我甚至对一些行业的作用及其生产经营产品的应用领域都搞不清楚,第四天头上,实在躺不住了,逼着夜爻他们把我弄出府去———我要进行市场调研,实地考察!
虽然我也算有备而来,但还是被庞大繁杂的麒麟商品贸易弄得眼花缭乱!记忆中唐代长安市场被古固定在东市和西市两个指定的市场内,从而才有了后世“买东西”的说法。直到宋代商品贸易的发展,贸易集市才打破制定市场的限制。沿城市主要街道建立起来。眼前的麒麟贸易市场看来已经达到宋代水平,还未进城,已是酒肆茶坊林立、店铺招牌比肩。
麒麟法律规定大型动物(除了皇室御用的贡品)不得在宰杀之前进入中等以上城市主要区域,所以多数生鲜交易都在城外完成,至少占地一平方公里的牲畜交易市场据说还只能算中等规模。我在市场中见到了交易用的纸币和汇票,宋代出现的“交子”是异地货币流通的产物,在封建社会一般发达的经济程度下,这个国家依然流行着奴隶贸易,大批活人作为奴隶在牲口市场的一角进行拍卖,其中大多数奴隶并非黄种人,甚至见到了长着尖尖耳朵蓝色头发全身棕黑的异型人……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活的貔貅和麒麟都见过了,现在就是一头猪在天上飞,也不要太吃惊……=_=!!!
光在城外的闹市里就折腾了一整天,好在出门前只叫夜爻带了不多几个钱,否则今日见到的稀奇古怪东西还不填掉庄园里一半房屋?我就像一个没进过城的乡下土包子,在人群中钻来挤去。没办法,且不说奴隶交易市场里高矮美丑待价而沽、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人生剧目真实上演,单只一个牲畜活物交易市场就轻而易举消耗掉我大半天时间:这里不实行濒危野生动物保护法,所有动物无论野生家养都可以在市场上出售,牲口市场无异于一个大型动物园,而且是儿童想象力扩展版,我扮演好奇宝宝用眼皮当快门疯狂镜头捕捉中……(达尔文,羡慕我吧,哈哈哈哈!!)
夜色降临,我一边愤愤不平的盘算着它日定将那惨无人道的□□赌博、人口贩卖的交易统统取缔,一边时不时跟夜爻绯色探讨当前黄、赌、毒在麒麟的运作渠道、发展现状以及相关法律税收条文。(本人一向认为社会主义优越性很大程度上体现在黄、赌、毒三大社会毒瘤不合法化上)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麒麟社会女尊男卑,国民等级又按照血统人种肤色等等分若干等级,黄种人也就是我理解的汉人贵族自由民为第一大等级;其他国家其他人种自由民和黄种人中有触犯法令者被罚为奴为仆者为第二大等级,此等级中奴仆子女身份承袭祖辈,除非特殊情况才能免除责罚或者为自己赎回自由民的身份;第三大等级由各其他国家非黄种人奴隶充当,地位等同牲畜。三大等级中又分若干小等级,区别巨细,我已经无暇一一详述。只觉头大如斗,这跟印度的种姓制度有啥区别?!解放全人类是一项多么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啊……马克思、恩格斯老先生,共产主义是多么美好的理想!!
女少男多的社会里,分工自然也会有倾斜———多数底层奴隶和不光彩的职业都由男性充当,比如,我提到过的“悍鸭子”……色情服务业从业人员大部分为男性,女性则成为被服务对象。由于男女比例失调,同性恋非常普遍,而且大多是bl的情况。同性恋并不能够得到社会的理解,官僚贵族以及与前的上流社会中男子贞节操守规范非常严格,只有少数人的同性恋状况被公诸于世,大多则是太平盛世掩盖下肮脏污浊的暗箱操作。底层平民贞节操守观念不如上层社会那般严苛,也却也受到相当强烈的道德约束。所以男娼,尤其是“业务范畴”男女不限的小倌,社会地位竟不如普通奴隶。这类人如果没有强劲的地方势力保护,哪怕只是得罪普通平民或者高等奴隶,法律上规定该平民(或者高等奴隶)有权将之就地处死,事后只要报备官府便可。平民之间若有人伤害了对方的牲畜还要以侵犯财物罪加以惩罚,小倌也是人,竟比牲畜还不如,践踏人权!
突然明白了夜爻在人多的地方总会想办法遮掩眼睛,西蕃昆仑则动不动会受到一些不明所以的白眼,原以为只是因为他们的外形太过突出所致,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却在于他们根本就是低人一等的外族血统……我仍然尽量保持平常的态度一路谈笑风生,手心里却渐渐激起汗意———我与夜的感情注定要经历风雨,只是这风雨的暴烈程度恐怕会超出想象。而蕃蕃,他是个很特别的……物种!嘿嘿,我更是有责任保护他……
下意识的看向蕃蕃,耳闻一阵“咕噜噜”的轻响,寻了半天,原来竟是自己的肚子在午饭粒米未进的状态下发出严正抗议(只顾着养眼看新鲜,没顾上照顾肚子的后果),正好路边就是一家不错的酒楼,单看门口的旌旗,也就是俗称的“招客幡”的数量就知道这家的酒菜还算上品———四面旌旗,相当于今天的四星级酒店了吧。
打发了山庄里跟来的仆从先回去报平安,带着波斯猫、蕃蕃、小老鼠和清宝宝就钻进酒楼,嘿嘿,这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下馆子奥……人还真多,跑堂的伙计甚至忙得顾不上招呼我们,连掌柜的都在亲自为客人端茶倒水。举目四望,底层已是座无虚席。我也没有大爷脾气,三步两步上前,揪住掌柜的,将荷包里剩下的一点银子掏出来塞过去,“掌柜的,我等今日慕名专程来尝咱们这店的手艺,您可行个方便?”抓着掌柜的手腕加了些力道,痞痞的冲着掌柜的咧咧嘴,皮笑肉不笑!
掌柜的眼神闪烁,将我上下打量一番———虽是微服,用料依旧上乘,更不用说身后四个大哥小哥一个赛一个的仪表堂堂、气宇非凡。略一琢磨,掌柜的立刻换上笑脸,“几位大驾,是小店的荣光,今日逢节,客人们捧场子,眼下当真是没有……”我讨厌人多闹哄哄的环境,早没了耐心,冷脸招呼:“蕃蕃!!”
西蕃昆仑中气十足一声答应,震耳欲聋!大堂中立时安静下来。
“贵客莫怪,贵客莫怪,楼上还有一间雅阁,原是有客人定下的……”我已开始借四下打量店内装潢的架势活动起脖子来。绯色一闪身将掌柜的挤开,堵在楼梯口,蕃蕃一瞪眼,闲杂人等自动让道,绯色恭恭敬敬端起场面上的架势躬身道:“大人,请!!”
我恨这掌柜的衣帽取人,故意慢条斯理踱上楼去,身后有清伶吩咐:“我家大人嗜好清淡,选材要新鲜,上菜要快,莫耽误时辰......”
掌柜的一叠声的应着,回身便大声呼喝伙计去了,哼!大鱼欺小鱼,小鱼欺虾米,可怜的伙计……
不论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我们现在坐在了二楼临街的雅阁里,好汤好菜的吃着,(我不喝酒,品酒通常单独进行,吃菜就要享受菜品的韵味,本人信奉“酒肉臭”的真理)那关于欺压老百姓的自我反省等晚上再说吧~~~~~~
方将茶点撤下开始上菜,夜爻突然找了个借口出去———临开席之际跑去上茅房可不是他的作风,见我皱了眉不吭声,其他几人立刻安静下来,我平息运气静听,楼下有人跟掌柜的起了争执,究其原因,当然是我们占了人家原本预订好的位置。波斯猫这个呆子,怕来人影响了我的好心情,自己跑去揽下这档子烦人事。本来是想跟大家出来玩个开心,哪知道我一时意气用事,反倒惹来不痛快,而且占了别人预定的地方,的确是我不对。放下碗筷出了雅阁,夜爻正将来人挡在楼梯口,我看不到他对面那个男子的脸孔,倒是看清了男子身后站着的女子———那个猎场大帐中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女官……好像是个什么五品书记官的,姓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
登登几步下了楼梯,亲亲热热微笑着招呼那女官,“诶呀!这不是书记大人么,猎场一别,我正愁不知哪天才能再见,没想到这么有缘!”那女官想必也认出了我,我们之间官阶尊卑有别,她却也只是不卑不亢的微微躬身施礼,“下官蒙翯(he音和),见过廉大人。”
有意思!
伸手拉住她,我笑眯眯的跟夜爻解释:“夜,这是我在猎场大帐时认识的朋友,蒙大人。”不等夜爻给蒙翯行礼(我可不想波斯猫给人折腰),我转头看向蒙翯身边的男子———相貌只能算中人之上(没办法,眼光被身边几个男人养刁了),却拥有着一双跟蒙翯一样清澈深邃的双眸,且眸中泛起点点微蓝……又是一个异族血统,看他刚才同夜爻辩驳的气势,想必是蒙翯很重视的人呢,口口声声我们,嘿嘿!
“蒙大人,这位是……”
蒙翯赶紧抱拳告罪:“贱内不才,不知大人大驾,方才多有冒犯,望大人见谅。”贱内.....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是指老公,偷笑ing.
见蒙翯如此维护老公,想必伉俪情深。
“嗯,蒙大人真是个幸运的人!”拍了拍蒙翯的肩,我笑的灿烂:“如此良辰佳节,可以与自己的知己良朋、倾心爱人在一起度过,当好好庆贺一番!”便说边拉着她上楼,“走,我这初来乍到的,难得今天遇到你,哪,我请客,你给我推荐些此地的佳肴叫我也涨张口福。”
哪容得蒙翯推托,我是一半想要开拓自己的交际圈,另一半也有“鸠占鹊巢”的愧疚之意,不由分说把她拽进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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