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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没欢乐两分钟,鳌拜就提及了以前的事情。鳌拜说的生动有趣,纳穆福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我当然记得,那时候院子大,我还在假山那边摔过么。”苏锦尴尬的笑着说。他生怕出错,盯着大家都脸色。从鳌拜纳穆福脸上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于是他就满嘴跑火车的乱讲。从糖葫芦到秋千,再到冬天吃的汤圆,饭桌上气氛热烈。
鳌拜要安排苏锦的房间,纳穆福抢先说了,“爹,今晚我和齐布琛睡吧。”
鳌拜迟疑了一会,“行。”
苏锦跟着纳穆福进了房间,见他床上铺盖居然是两样,疑惑道:“大哥你成亲了?”
纳穆福掩饰的拉了一下被子,“从山里出来身体一直不好,爹陪我住过一段。”
苏锦眼睛等的溜圆,乖乖,进展这么快?我看不是住过一段,怕是我来之前两人还睡一起呢吧?纳穆福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澎湃,茫然的看着他,苏锦赶紧拉住美人的人手,“现在大哥身体怎么样?”
纳穆福浅浅一笑,“好很多了。”说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些小玩意,“你很小就离家了,很多东西不记得也没有关系。”
苏锦大窘,原来是人家顺着他的话说呢,怪不得觉得今天编谎编的如此成功。
他接过那些小玩意来回的摆弄,问,“这都是我以前的?”
纳穆福摸着那些衣服嗯了一声,黑色的发丝从肩头垂了下来,嘴角带着笑,宁静而美好。
这一刻,苏锦期待自己能真的是纳穆福的兄弟。他相信,在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去说谎,纳穆福不会。纳穆福是真正把他当作兄弟了,在因为他的回家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苏锦丧气的垂下头,或许这样认亲不道德,但帮身体的主人找到家人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你们怎么知道就是我呢?”
纳穆福拍拍他的肩头,“红色胎记,我看过的。”
那块胎记是有的,苏锦知道。他进宫时候留下的疤,看上去很像是胎记,大约是这样鳌拜才会认错。康熙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又特意让人在上面绣了梅花,加以掩饰。
看着纳穆福的笑,苏锦一时魔怔了,脱下衣服,转过身,“你再好好看看还有别的记号么,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而且那个东西经过处理了,不可信的。”他为什么要去骗一个真心对他的人呢?如果总是要骗人,那还不如去骗一个骗他的人。鳌拜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呢?纳穆福不会本来就答应过他想办法帮他逃出宫,他和鳌拜的关系又这么直接,这样看来,即使不是鳌拜的儿子,他也不会对自己不利。所有的可能,都比又回到宫里受罪的好。
纳穆福用他惯常的淡漠口气反问:“什么才是最可信的呢?你就是齐布琛,瓜尔佳的儿子。”
“再没有别的了么?哪怕是一颗痣?”苏锦揉着头,“我真的受不了,我听着你们说齐布琛的事情,心里却一片茫然。自打我有了意识以来,对我好的人很多,骗我的人更多。许多人害我,我也害过许多人。纳穆福,你真的确定我是你弟弟?”
纳穆福不解的望着他,苏锦抿了抿嘴下定决心接着说,“这胎记上绣梅花,是为了掩饰形状颜色。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假的?”
半晌儿,纳穆福才回话:“我早在山里的时候就看过。”
苏锦扑上去抓住他的肩,“求你了,确认好么?人命关天。”
“好。”纳穆福转身离去,苏锦顺着床边滑到了地上。脑海里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了,他或许真的是鳌拜的儿子。而康熙在借刀杀人。酒后的醉话,和那个叫荷露的宫女,现在想起来都十分的诡异。怎么会这么巧?而且谁能保证鳌拜就一定会看错?庄妃娘娘有什么本事能把朝廷大臣请来请去?他们有什么关系?
纳穆福,鳌拜坐在椅子上,苏锦背对着他们拉下肩头的衣服,“你们好好看看。”
鳌拜问,“这是哪天绣的?和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样。而且当年你走失的时候小,长大会不会变也不一定的。”转念一想,又问了一句,态度明显的变的很不好:“你是康熙派来的?”
“是你问康熙要我来的,算不算派来的我不清楚。但你觉得,若是我是你儿子,康熙会这么痛快的放我出来么?我洗澡时,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鳌拜沉吟片刻,“当时是有人喊救命,我顺着声音追过去的。”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苏锦接着问,“庄妃和你什么关系,皇上因为你看到我的事情把她打尽冷宫了。”
鳌拜有些惊讶,“庄妃?哪一个?皇上似乎没有封过这个妃子。”
苏锦冷笑一下,“是没有这个人,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皇上他自己唱给我听的戏。他先借酒话给我一个第一印象,你的小儿子已经死了,而你喜欢乱认儿子。然后在宴会时候,一方面让宫女叫我洗澡,另一方面招人引你去看,这样他就有理由告诉我,你要带走我,他是被迫送我出来。他在我面前大肆的整治丫鬟宫人,不过是想让我知道,他是逼不得已。他早就猜到我记不住那些妃子的名字,所以他只好随便说一个,一来我不会怀疑,二来也没有能力调查。他之前对我好,好到天上去了,现在要把我送出来。我肯定会不愿意,所以他答应我,如果偷出了你的兵符,我就可以出宫。于是我就带着假儿子的头衔来了这里。于是你们对我再怎么样,我却根深蒂固的觉得我是假的。”
鳌拜看苏锦神色有异,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这事情我会处理的。”
鳌拜见不得家里人吃亏,苏锦作为康熙的男妃已经让鳌拜很生气了,调查后听说康熙对苏锦很好,他才放了心。现在一听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以往常的经验来看,他得掀了御书房讨回公道。
纳穆福皱着眉头也不说话,望着鳌拜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担忧。
苏锦拉住两个人的衣袖,“我们自己来解决。真的没有别的证明方式了么?我刚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真的是你的儿子的条件上。”
鳌拜笑了,“难道我就这么不可信?肩上的胎记我以前就看过,但是当时你满身红斑,根本分辨不出。准备看你脚底时康熙来了。哪天我把你揪起来,就是为了看脚底的痣。”
苏锦一口气松了,又马上提了一起来,他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答案——康熙是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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