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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大郎问:“那你就没有同先生说么?”
六郎委屈的说:“我说了,先生他不相信我啊,还说我顶撞他,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杨业送完先生回来:“爹爹也知道你是冤枉的,你回去吧,温习一下功课,爹爹还有事情和哥哥说。”
六郎走后,杨业坐在椅子上,拿着手里的皇上御赐的美玉,无奈的说:“皇上不知要如何试探杨家,才会相信我们的忠诚,这次的事情是皇上借这人的口来给我传话,大郎啊,爹是真的怕了,你还记得上次三郎的事情么?国家不景气,皇上的心始终放不下杨家,他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杨家。”
大郎说:“是不是爹爹您多虑了?”
杨业叹息的说:“是你把事情想简单了,你想,就算是昭儿闹了学堂,又何必骂你。算了,不说这个了。儿子,爹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你在家,一定要替爹管好这个家。”
大郎笑着保证:“爹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爹失望。”
杨业拍拍大郎的肩膀:“转眼之间,你们都长大了,爹爹有些地方做的实在有些冲动,伤到你的地方,爹爹希望你不要记恨爹。爹老了,也不会想从前那样动不动就发脾气。”
大郎很是吃惊爹爹会说出这样的话,三纲五常,父父子子,哪里有父亲向孩子们道歉的事情:“爹,孩儿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爹直说就好,爹养我这么大,即便是爹爹屈打了孩儿,孩儿也是应当承受。爹您何出此言?”
杨业心疼的说:“儿子,你从小听话,可是这次却和爹置这么大的气,爹也反思了,如果不是爹爹步步紧逼,那个孩子,也不会就这么没了,爹其实也很后悔。可是你,孩子,你长大了,你就像以前一样不会让爹为难,你真的懂事的让我心疼。”
大郎跪了下来:“爹,孩儿又何尝不后悔,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孩儿先是没和家里商量就和婉儿许诺,然后又多次忤逆爹,您不计前嫌。”
杨业扶起大郎:“好了,父子两的事情说开就好了。你回去吧,爹还有事。”大郎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世界仿佛又是那么美好。
辽军大帐内,可汗正在和左右商量着和宋朝奸细合作的事情。
右参谋对可汗说:“可汗,依我看,我们就表面上装作给了送人奸细丰厚的钱,背地里用宋人之手,除掉功高震主之人。”
可汗阴郁的看着右参谋:“如果被他发现,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让我们的勇士寒心。”
右参谋说:“可汗,这事好办,只说钱已经送过去,宋人背信弃义。然后,小人愿意请命,到那人身边,伺机将其暗害。”
可汗说:“好的,本汗等你的好消息。”
一转眼,杨业到了边塞,与耶律狐的队伍遥遥相望,杨业制定着计划,准备明天的战争。
不一会探子来报,说从耶律狐的手下探知,此次的计划有人已近透露给了耶律狐,杨家军岌岌可危。
杨业命探子封锁消息,自己在大帐里,连夜修改了计划。
皇宫里,皇上站在皇宫最高的阁楼上,向远处眺望,眉头紧紧的皱着。这是属于一个真正天子的时光。他在冷冷的夜风下,细细的思量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天子的位子是不胜寒的,是一个人的战场,也是天下人的指望。他站在那里,想着父亲生前的嘱托,天下,百姓。
可是这个担子太重了,他时常再想,他那早逝的哥哥如果还活着,抑或他那英雄一世的父亲还能多活几年,或许现在,自己也只是这皇宫里一个无忧无虑的王爷。
可是,偏偏就是自己,被揪上了这九五之尊的宝座。他不想这样,或许他还有许多不想的事情,他不想试探杨家,可是他怕,他不想被潘家步步控制,可是他又不能舍弃。
皇上对着冷冷的夜空说:“杨老将军,是朕亏了你,朕发誓,此仗若胜,朕与杨家,永不相疑!”
翌日清晨,杨家军大营,一片肃杀。杨业跨上白马,领着杀声震天的杨家军,杀向了耶律狐的部队。
一番激战过后,耶律狐明显败下阵来,而且左肩还中了一箭,耶律狐不甘心的收兵,一回营帐就吐了血,耶律狐感觉不对,所以叫了亲信,在自己的床前。
耶律狐说:“你们都是我最相信的人。我耶律狐是大辽的人,不论你们以后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背叛大辽。”
手下的人毕竟是亲信,都明白将军的意思,为了耶律狐,他们也只有答应,耶律狐虚弱的点点头,又说:“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原儿,你们要保护他,还有我的妻。老哥哥就把他们拜托给你们了。”
亲信说:“将军,那要不要告诉小将军您的事情。”
耶律狐说:“我耶律狐虽然是被自己人所害,可是你们不能告诉原儿,就告诉他,是那杨业害了我,是杨业。”
说完,耶律狐就一命呜呼了。
杨家,温情如水的穿着水蓝色裙子梦瑶坐在小亭子里,闲适的翻看着一本书,瑾儿穿着鹅黄色的裙子翩然而至。
梦瑶看着瑾儿来了,便放下了书。瑾儿笑着:“嫂子吃点我做的小点心。”
梦瑶看着瑾儿做的小点心:“怪不得老三喜欢你,这份精细。”
瑾儿不好意思的笑着,却是心里流着泪。她看着眼前的嫂子,突然想起来,大哥原来也不喜欢嫂子,可是现在和嫂子也很是相爱啊,于是就问道:“嫂嫂,瑾儿有些话要问您。”
梦瑶放下小点心,笑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瑾儿托着下巴问:“大哥那样的不给你面子的和家里闹,你怎么好像一点脾气都没有啊?”
梦瑶恬静的笑着:“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如果相爱,就可以携手到老,如果错过,便要护他安好。我和大郎,我们没有错过,我们有缘成夫妻,我就要护他周全,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怎么对他。我永远都会护着他,即便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我爱他。”
瑾儿拉着梦瑶的手:“是我太着急了,我不应该一直不停的占有他。嫂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梦瑶还是那么温柔可人:“瑾儿,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你和老三不是那么恩爱,你受苦了,但是瑾儿,你知道么,老三需要的其实和大郎一样,都是一个懂他的,理解他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妹妹。”
瑾儿说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大郎走过来,给梦瑶披上一件斗篷,笑着问:“两个小女孩在聊什么私房话啊?”
梦瑶和瑾儿相视一笑,梦瑶说:“今天怎么这么高兴,都有空来检点我和瑾儿了。”
大郎坐下:“爹爹打了胜仗,辽人大将被爹杀了,我们预计,五年之内,不会有战了。”
梦瑶和瑾儿高兴的笑着,瑾儿着急的说:“大哥,三郎知道了么?”
大郎喝着茶:“没有,我刚回家,就跑来找梦瑶了。”
瑾儿说:“那我去告他吧,大哥大嫂我先走了。”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大郎看着瑾儿蹦蹦跳跳的跑开,无奈的说:“光儿的性子最是沉默稳重,娶了个媳妇倒是风风火火。”
梦瑶笑着看着大郎,大郎被看的毛毛的:“怎么了。我脸上开了花不成?”
梦瑶被丈夫再次逗乐:“你还说三郎,你还不是,对弟弟严厉火爆。”大郎听出了梦瑶的意思,马上接了话:“所以老天才派你这个温柔恬静的妻子来了,是不是?”
梦瑶俏皮的笑着:“想不到一副严肃风范的大哥,还有这么顽皮可爱的一面,你到底是不是大哥?”
大郎笑着:“当然是,我还要审审你这个小媳妇,是谁告诉你我严厉的?”
说罢,两个人闹了起来。
天渐渐冷了下来,大人们还好,孩子们可是受不起冷空气的袭击。七郎就在这个时候发起了烧,一连几天的不能出门。
三郎每天陪着小七,每天给弟弟讲着故事,小七烧的小脸通红,三郎心疼的摸着弟弟的额头,小七烧的迷迷糊糊,嘴里不住的说着:“三哥,三哥,我好难受。”
三郎在一旁也是又着急又没办法,什么药都试过了,就是不顶用。这时瑾儿拿着一个小玉瓶走了进来,柔声对三郎说:“三哥,你回去歇一会吧,我刚刚回家拿了药,我陪着弟弟吧。”
三郎看着小七:“瑾儿,小七不退烧,郎中说,这样下去,他会烧傻的。”
瑾儿笑着:“我的三哥,我南宫瑾家就是世代制药的,我们连大哥都能治好,你放心。”
三郎还是不放心,一直要求留下来,瑾儿说:“三哥,你只管回去睡一觉,我就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弟弟,好不好,你这样不眠不休几天,你要是病了,我该先救谁?”
三郎又想说什么,只听小七说:“瑾儿姐姐,我渴了,要水。”
瑾儿马上去给七郎倒水,三郎却说:“还是我来吧,你这个大小姐,能干成什么啊。在家怕是别人伺候你多吧?”
瑾儿听了这话,想起了梦瑶的话,确实,三郎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而是一个妹妹。瑾儿说:“三哥,我是你的妻子,我应当帮你分担。我会照顾好弟弟的,你别把我当。我会照顾好弟弟的,你别把我当孩子好么?”
三郎把水给了瑾儿:“我会慢慢学着接受你,可是,我也希望有一天,你能把素梅的事情说清楚。”
瑾儿皱着眉头。想都没想就说出来:“我就不知道我姐有什么好,一个妾室的孩子,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勾着你念念不忘!”
瑾儿话出口,却早就后悔,三郎心里先是一惊,后又平静:“瑾儿,不是念念不忘,只是想对她有一个交代。”
瑾儿颤抖的说:“你休想,你别忘了你答应过爹爹!”
瑾儿说完就走了,三郎坐在小七床边,给小七换上冰过的帕子。心里的思绪早已飘去给了那只有只言片语的爱人。
大郎陪着妻子在花园散步,只看到小六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进了花园,一直在向后看,显然就是逃了课,大郎看着,脸上就有了些许的怒气,梦瑶看在眼里,正在大郎准备开口叫小六的时候,梦瑶捂着肚子:“啊,好痛啊。”
大郎一看妻子的样子,马上把重心转移到妻子身上,把小六逃课的事情先抛到一边。六郎听到大嫂的声音,唯恐自己被发现,风一样的逃跑了。
梦瑶看着小六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大郎看着妻子笑,马上就知道自己中计了,点着妻子的鼻子说:“你呀,就给那小东西报信吧,你以为,他这样就能逃得过,怕是爹爹回来再收拾他。”
梦瑶看着大郎说:“他偷偷跑回来,他自己也知道不对,你若现在吓唬他,以后,他不但不会好好念书,反而会变着法的想着逃学了。”
大郎想想,确实没错:“李大小姐您可真是知书达理,为夫佩服。”
梦瑶捂着嘴笑着:“好了,真不知道你平时在弟弟们面前是什么样子的,在我这就没有正形。”
大郎搂着妻子,最都合不拢:“我是一个很温和的哥哥,很温柔的。对我弟弟们都是轻声细语,从不发火。”
另一边,六郎一路往自己房间跑,迎面就撞到一个人身上,六郎本就心虚,也着急,口不择言的就骂上了:“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撞到小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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