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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朝看望有孕谢衡,又查出有孕
嘎吱一声,谢长明觉得屋里亮敞了些,原是下了拜贴来看谢长明的文朝到了。
文朝来了,吴元义防着谢长明,自然也来了,文朝还白了他一眼转又笑嘻嘻的指着吴元义给谢长明说话:“我是真来了,这狡竖是真野蛮如夷狄,防着我不让我出门,是要折磨死我,今儿个我来了就不走了!”
文朝这话听着像是气话,却是他的心里话,只有谢长明和他自个儿当真,吴元义倒是不以为然,哪有去人家就不走了的道理?
谢长明要起身迎他,他却跑过来道:“你就莫要动了,小心动了胎气。”
文朝与吴元义进来,后面跟着的又是两个孩子。
文朝却不管他们三个,径直坐下,问谢长明安:“你近些时日可好,我可听闻那几件事,你得小心,如今武将未战队,你们家又是最大的武将,外面不知多少人惦记着你家,可要小心,若是再去求平安,我帮你去便可,你就只好好在家中养胎便是。”
吴元义安排好两个孩子坐下,才道:“你又是凑什么热闹,他家的侍卫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个顶个的好,你就莫要当这个出头鸟了。”
文朝没好气的瞪了吴元义一眼:“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个老庸,人老心又狠,死一边去,我又没要你帮忙儿!”
两个孩子叫文朝爹爹,文朝也不理,谢长明只解围道:“两个孩子来了,不如让下人送他们去云珠云隼那儿玩?他们二人做的玩意儿又巧又多,去了也得趣。”
两个孩子直摇头:“不要!”
文朝不耐烦的看了二人一眼:“你们莫要吵了,赶紧去,别耽误我与长明说体己话,滚。”又指着吴元义道:“你也给我滚,你个黑心肝的妖贼。”
谢长明只觉得文朝不同了些,之前他不论怎的厌恶吴元义,都不会行为上对孩子不好,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的,可现在却连孩子也不顾,他在线这段时日发生了些什么。
吴元义听了祖母的话,说二人的感情不是步步紧逼逼出来的,而是要相互谅解,也不可像看个犯人一般一直盯着,就送孩子去云珠云隼那儿玩了:“娘子,夫君我去了,你可莫要跑了!”
吴元义也不怕文朝丢了,他每次来云家都大张旗鼓的让人们知道,若是一个贵妇在国公府丢了,那是国公府的不济,也必须得给自个儿个交代。
待三人走后,文朝才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真想在你家不走了,外面逃到天涯海角去都会被那没良心的找到,还不如在你这,让他不敢上前。”
谢长明好像猜到什么,满眼的担忧,道:“究竟是如何了,若是他做了什么违背了律法道德的,我大可出来为你博上一博。”
文朝自嘲的笑笑:“他分家出来,把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也带出来了,你可知道他做了甚?”
“做了甚?”谢长明绷紧着心听着。
文朝苦笑着,笑的极为难看:“他把那帮人发的发卖,砍死得砍死,我原来觉得孩子既然还记得我,那我就留下守着他们长大,可是,这些,唉!”文朝灌了一口茶水,说不下去了。
谢长明理解他的想法,吴元义连昔日爱惜的枕边人杀的都如此痛快,更别说以后他又厌了文朝呢?
谢长明还是不解,杀个奴仆也不会有甚,又关孩子何事,只道:“那这与孩子又有何干系?”
文朝艰难的咽下茶水,瞧见四下无人只有谢长明心腹阿一才道:“我去孩子的院子去寻他们,路上瞧见了那妾室穿着妖艳的想要获宠,可吴元义一刀把她的头砍了,以儆效尤给其它人看,说是不许有人给我争宠,呵呵,倒真是好的轮不着我,屎盆子倒扣我头上了。血淋淋的,溅的到处都是,我衣摆上也有了些,孩子们知道了他们之前最为依靠的喜鹊被杀了,他们也平静静的,吓的我忙走了,这样一帮无情的人,若是哪日瞧我不顺眼,我也如此凄惨怎么办?”
谢长明闻言,心里也一紧了,他自然是知道那喜鹊是谁,摆摆手叫阿一守着门,才压低生意道:“竟是如此残暴?!”语气里不容置疑的有震惊。
文朝眼里闪着泪花,沉重的道:“是啊,现在人家还稀罕我这张脸呢,又脱身不了,人家若是不稀罕我的脸了,也是危险的很,他整日找人跟着我,我是寻死都死不了,现在真是生不如死了。”
谢长明拉着他的手,原来不止是女子苦,凡是做了人妇,不仅比别人矮了一头,又是丈夫想如何拨弄就如何拨弄的玩意了,门当户对还好,就像谢长明嫡母吴氏一样,人家还会敬着你,低嫁了,人家会觉得连我都娶的了你,你想必也不是甚好的,文朝这样高嫁的,不是照样被拿捏着又是如何?文家帮不上文朝不说,还想着从他身上寻些好处,恨不得吸干他的血。
“你可要脸面?”谢长明问道。
“都这般了,若是能逃出这个魔窟,还要什么脸面啊。”文朝惊讶:“你要如何?”
“律法也是修订了,若不是我哥哥在礼部,与我说过这事,我还不会知道,今年春日开始,陛下独宠德妃娘娘,特准了男妻若是过的不如意,上呈官府,不论那丈夫愿不愿意,也可和离,若是他看你看的紧,光明正大和离或许是唯一办法了。”
“那时候我便是良民,他是奈何不了我了,若是想再这般,他可就不能了,那便是要吃牢狱之灾了!”文朝会意,开心的留下了泪水,有些苦尽甘来之意。
谢长明忙拿出纸墨,开始写起来了。
忽然阿一喊了一大声:“吴大人!”
待吴元义进来时,文朝脸上的泪水还未干,他忙上前去拭泪:“娘子这是如何了,怎的哭了,谢长明他欺负你了?”
文朝打掉他的手:“你懂甚么,要不是你,不管长明举不举,我也嫁他了,会轮得到你这个凉薄的猘儿!我在哭的不过是生不逢时晚遇了长明!”
文朝几句话把矛盾转移了,还骂了吴元义,是以让吴元义戒了防备。
吴元义只委屈道:“我是猘儿?我对你如此好,你竟如此骂我,我这心甚是疼。”
猘儿,是骂人粗暴,凶残。这话用来说吴元义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文朝骂人那叫一个厉害,吴元义也没想太多。
文朝见过了他的冷漠,自是不吃他这套,只忽略他:“长明,你不是写信说请我带城北的糖蒸酥酪和蜜饯菱角嘛,说这会儿子话倒还忘给你了。”转对着吴元义道:“快拿出来啊!”
吴元义只义正言辞道:“孩子想吃,就给他们了。”就是不会给谢长明!
文朝狠狠看了他一眼,就把头埋在谢长明肩颈哭,蹭的谢长明肩颈湿湿的,文朝嗫嚅道:“我就说他就是对我不好,又要帮我拿,又这般捉弄我!”
吴元义急了:“什么!我不是,我没有!我,谢长明他总不能是和小孩抢吃的吧!”
文朝只恶狠狠道:“你看,长明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比你那两个孩子还小,你怎么不说你那两个大馋小子抢长明孩子的!”
吴元义道:“那不是我们的孩子吗?”
“呵,他们可有人与我姓的?都与我没甚情感,你莫要在这羞辱人,那孩子才不是我的,啊。”文朝哭的更厉害了。
吴元义忙去抱开文朝,谢长明抢不过,文朝挣扎不过,便只这样了。
吴元义看着谢长明挺着孕肚柔弱的样子,可能是出于从小一起长大做为哥哥对弟弟的情分,才严肃道:“你家云将军人是洒脱了些,可若是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言传,可就得不偿失了。”
谢长明不明所以,只道:“那便谢谢二表哥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文朝却咒道:“你全家才得不偿失,你全家才不好,你咒长明做甚?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滚!”
吴元义只笑道:“清羽,你怎么狠起来连自个儿都说?”
“我说的是你全家,干我什么事,滚!”文朝挣扎着,却是被吴元义毫不费力的禁锢住。
吴元义突然严肃道:“不要闹了,在人家家里,也不怕被笑话。”
文朝看着他,愣住了,他这表情在文朝眼里可就是冷漠的,又想起了之前吴元义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只面对谢长明委屈道:“你看,我就说吧,他就是个心狠的猘儿!长明,你再不救我,我就要死在他家了!”
“我又怎会杀你,你是怎的了,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吴元义只好好哄道。
文朝却没了声,谢长明仔细一瞧,文朝已经哭昏过去了。
谢长明忙让人拿帖子去请太医,把文朝安睡在西厢房,等太医来瞧了,吴元义在床边拉着文朝的手,紧张的不成样子。
众人紧张的看着太医,太医只道:“夫人是内需外亏,情绪不好,要保胎得让夫人吃些补胎的,气血也不足,也要忍让着使他高兴些便好,不过放心,伺候好了,也不会滑胎。”
谢长明:!!!
吴元义却是早想到的样子,与太医作礼道:“谢伯伯,只是内子有气总是闷着,也不与我说,这有何药解?”
太医皱眉道:“这本是心病,若是心里释然了,有什么心结解开了,那便可好,这不是吃什么药的事。”
吴元义把太医送出去的间隙,文朝醒了,见谢长明在旁边,谢长明只沉重道:“你又有孕了。”他也想照顾文朝情绪,可这种事不能瞒着。
文朝惊讶的不行,表情木讷,应该是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住了,开口就是:“趁没太多人知道,你帮我弄药来,我吃了,打掉便好。”
谢长明摇摇头:“吴元义知道了,他这会儿只是送太医出去了。”
文朝闻言就又晕过去了,谢长明忙喊人道:“快去叫太医,趁他没走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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