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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放下这句消息，魏彬又海吃胡吃起来，叶时维耐心地等了好几分钟，才又听魏彬道：“但是凶手只认杀了冷哲，不承认孙酉是他杀的。”
话说一半，魏彬又吃了起来。
叶时维：“说完再吃，否则你自己结账。”
魏彬正伸向桌上佛跳墙的手顿住了，他放下筷子：“凶手就是林珊的父亲——林焕平，那天……”
这回叶时维插话打断了他：“你先前说过，第二起冷哲的案子案发的时候，你在监视林珊父母，你确定他们在家，没出门。”
“这个……”魏彬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林珊父母住的那个小区也不止一个出口啊。”
叶时维：“继续。”
魏彬停下了吃喝，讲起事来就快多了。
冷哲死的当晚，林珊的父亲，也就是林焕平从小区另一边出口出去，避开了魏彬的跟踪。他到冷哲的住处后，两人先是争吵了一段时间。争吵之中，林焕平情绪激动，拿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朝冷哲腹部捅了好几下。
随后，林焕平又把冷哲绑到了椅子上，并翻找出冷哲的领带蒙住了他的双眼，让冷哲慢慢流血而死。
林焕平离开凶案现场的时候，还清理了一下自己留下的痕迹。
魏彬叙述到这，很是纳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整件事看起来，不像是预谋杀人，虽然他事先带了刀，事后又清理了现场，但跟受害者争吵这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这不是很容易被人听到动静吗？”
“大概是激情杀人。”叶时维判断，“当晚他听到了什么消息，使他气愤不过，起了杀人的念头。他拿着刀到了受害者的住处，去的一路上冷静不少，所以他并没打算将杀人行为付诸行动，但在与受害者交谈中，受害者激怒了他，所以他动手了。”
“有道理。”魏彬赞同地点点头，带油的手摸了摸下巴。
“这不是有预谋的杀人，跟孙酉的案子不同。”叶时维目光从魏彬脸上移开，“虽然林焕平试图伪装成孙酉案凶手行凶的样子。”
魏彬冥思苦想：“不过能把林焕平刺激到想杀了冷哲的消息，应该是跟林珊有关的吧，但他究竟听到了什么消息？能让他跑去杀人？”
他左思右想，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先前也接受了林焕平的委托，把疑似是引起林珊自杀的男人，全部调查了一下。然后把调查结果都给他看了，他没那么大反应，没道理突然愤起杀人，除非又有人给了他我不知道的什么消息。”
“林焕平不止请了你一个私家侦探。”叶时维提醒，“应该是你同行给的。”
“你说的没错。”魏彬还是想不通，“可冷哲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据我调查，孙酉还过分点，跟林珊恋爱两年，出轨两次，分手后还一直散布女方不利的谣言。冷哲顶多就是嘴上花心了点，跟个中央空调似的，到处普照光辉，跟林珊在一起半个月后分手了，还是女方提的。”
“你不一定调查出了全部。”叶时维说，“而且这不是重点。”
魏彬：“那什么是重点。”
叶时维沉默了会，才道：“重点是谁把刺激他的消息告诉他的，是有心激起他的杀心还是无意挑起，是突发意外还是精心设计。”
魏彬一听，觉得不对劲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别的消息，跟我分享分享。”
“没什么。”叶时维说，“我去结账。”
“那要不要我查查？”魏彬问了句，又赶紧道：“当然是有偿的。”
“什么？”
“查查是谁告诉他的啊，看看究竟是有心设计，还是没预料到的突发意外。”魏彬有些奇怪，“我还以为你想知道，你对这几起凶杀案不是很感兴趣吗？”
叶时维：“我觉得是你更感兴趣。”
“我就是因为感兴趣，才做侦探的啊，再说还不是你让我查。”魏彬当然有好奇心，但也想有钱拿，他干笑道：“而且你学生遇害，你不是一直很上心让我查内情吗？刚刚我是怕你忘了让我去查，所以问问。”
叶时维不置可否：“要是有什么消息或者怀疑对象，通知我一声。”
“那当然了，一定，一定。”魏彬笑着应了，开始继续吃菜。
叶时维去前台结完账，离开满江楼，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从公寓楼下乘电梯上去，刚在到了七层，电梯门开，他就听到隔壁吵吵闹闹的声音，音响声开得很大。
他敲了敲隔壁的门，里面的人大约是没听到，没人出来给他开门，他又用力敲了下，这回有反应了，可门打开，叶时维看见的是一张年轻的陌生面孔，并不是许思危。
“你谁啊？”开门的小年轻略显不耐烦，靠着门框。
叶时维正准备说话，却又另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教授。”
原是屋里的许思危到了小年轻身后，提溜着小年轻的后衣领，把他拉到自己后面。
“教授。”许思危在门口站定，“有事吗？”
叶时维：“太吵了。”
“是我的朋友们知道我搬家了，硬要给我庆祝，我跟他们说，这里是老师教授们休息的地方，不合适。但是……”许思危无奈，“他们说不会吵的，一定要来玩，结果就是这样了。”
叶时维动了动嘴，没说出话。他眉头微蹙，思考着合适的措辞，不能太直接说理，否则可能会把关系弄僵。
“他谁啊，思危，我们来玩自己的。”小年轻扒拉着许思危的肩头，探出脑袋，“我们别管他了，进屋玩吧，小玲说还想……”
“不是说了，不玩了吗？”许思危转头，笑容和煦：“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啊？”小年轻不满嘟囔，“我们才刚来，而且这哪晚了？才晚上七点！七点！”
“不合适，这里不是玩的地方，你们太吵。”许思危始终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这样吧，下次再一起出去玩，我请客。”
小年轻余光斜了一眼叶时维：“难道你是因为这个教授……”
许思危收了点笑意：“我开始就说了，太吵不行。”
小年轻知道这是他开始发怒的征兆，立刻收起了想玩闹的心思：“那我叫上他们一起走，不过下次一起玩你请客啊。”
小年轻小跑进屋里，喊上其他人一起走。屋里三男两女，跟着小年轻一起走的时候，各个都怨声载道的，毕竟都还刚进门不到半小时。
他们出门的时候，瞅见叶时维，还都好奇地瞄上了一眼。
在他们走后，许思危喊住了要回自己公寓的叶时维：“教授，喝咖啡吗？我买了新的咖啡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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