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之戰 青龍與玄武

　　41 开拓丝路(六)

　　数日后瑶光送信入大兴城说仓部司长庞弘病危，把皇帝给吓得心惊胆颤，担心若庞弘真的死了，庞老爷子肯定会要皇帝杀了太子。这真的是太丢脸了，可又不得不，因为庞家若不解气，从隋国抽手或再扶植另一个家族为帝，那他杨家就真的是玩完了。
　　皇帝只好赶紧让二皇子上门赔礼跟庞老爷子好好打交情，也懊悔当初没有让太子跟庞家打好交情，现下反而让庞弘跟瑶光搭上了关系。这下子二皇子可以明着往庞家跑，这倒是瑶光始料未及的。
　　此时的瑶光只想着确定庞弘跟阿氐已恢复健康，再让阿氐帮着庞弘赶紧把皇帝交代的事情做完，再把庞弘送回大兴城去，这庞家的未来的家主瑶光顾的心累，顾他比打仗还累。

　　瑶光虽然一直很讨厌二皇子，可是太子真的是太令人恶心了，瑶光对他的厌恶无人能比拟。至于被废得太子妃瑶光觉得她已经受到够大的惩罚了，瑶光不想纠结于她的所作所为，比起太子，她只是执着于瑶光，才会被皇帝跟太子当成棋子使，而且她还带着杨家唯一的孙子到处躲藏。
　　当瑶光从庞老爷子跟费肃的信中得知当天冲进太子寝殿时看到的场景，瑶光只觉得恶心，还好当初他总算是太子的第一个男人，不然他肯定当场吐出来。武玄陪着瑶光看着信，又回想起当年的事，便怒火中烧。
　　庞老爷子说皇帝幽禁太子于冷宫，由宫女们监管，医官确定太子已不能人道。庞老爷子感谢瑶光的救命之恩，说他庞家往后就是瑶光的骨干，愿为瑶光效犬马之劳。
　　瑶光给庞老爷子的信里把庞弘当年的粮草之恩放在心上，并说若非此事，太子不会迁怒庞家，瑶光也因为阿氐而多次受到庞家的协助，瑶光铭感五内。此次庞弘遭罪，都是受瑶光跟阿氐牵连，瑶光理该尽力医治。
　　庞老爷子还提到太子所用的□□，从医官那里得知，此药猛烈凶险，阿氐可以悬崖勒马实属难得，医官说中药者多是力竭而亡，对阿氐过于常人的自控力表示欣赏，并说是瑶光治人有方，才能让手下个个都是强将。
　　瑶光倒是调侃了庞老爷子，说庞老爷子内举不避亲，现在阿氐可也是庞家的人了，虽然阿氐是瑶光的弟兄，可总是比不上老丈人。
　　庞老爷子聪明着，便说了庞弘的家内的弟兄，便是庞弘的弟兄，庞家到了庞弘这一代，仅庞弘一人，连个姊妹都没有，如今多了这么多弟兄，还是要感谢瑶光。庞老爷子还从费肃那里得知当年阿氐不敢接受庞弘求爱，是瑶光跟武玄在后面推了一把，才让阿氐放手一搏之事都拿出来说了，说庞老爷子还欠瑶光跟武玄一个大媒人礼。
　　瑶光跟武玄一起看着庞老爷子的信，两人相视而笑。

　　庞弘在且末待了三个月，才让瑶光帮着阿氐好说歹说的往大兴城送。因为确定达头的军队已经绕过天山南下快到疏勒，估计再过一旬就会到且末，原本阿氐还想着要阿心跟着庞弘一起去大兴城，也跟瑶光说了，瑶光倒是笑说，如果阿心这么好呼咙，就枉费瑶光送阿心去大兴城待了快三年。
　　当阿心听到阿氐说要阿心帮着带兵护卫庞弘回大兴城，就冷笑说“你可以自己护送庞弘回大兴城，我相信弟兄们绝对不会有意见的！”
　　阿氐愣了一下说“我是担心庞弘身边的人都没有一个懂战术，看过打仗的人，他从且末到大兴城得近两个月，就算是赶路也超过四旬，若是再有差池，跟老爷子难交代，你也好几个月没看到费肃了，这趟可以回去看看他。”
　　阿心笑着说“是阿！我也这么想，庞弘这千里迢迢地来，你总该好好把人送回大兴城，好给庞老爷子个交代！至于费肃嘛，我离开大兴城时就跟他说过了，他要不就乖乖的在大兴城等我回去，要不就是一拍两瞪眼，散了！你想想看，在大兴城还有库庞玉在等着你回去呢！”
　　阿氐这下子懂了瑶光所说的，阿心在大兴城可练了三年，也成了个人精，他只是没拿那套对着弟兄们，可这不表示他不会用上。三年足以让阿心现在伶牙俐齿，阿氐根本说不动他，自己还骑虎难下。
　　最后瑶光派了十几个骑兵队的弟兄们负责带领两百多人的马队，尽速将庞弘往酒泉送。庞弘来时坐着一座华丽的马车，带着三百辆牛车的粮草跟五千人的护卫。回去时骑着马，由两百多人骑马护卫。庞弘满脸对阿氐的不舍，阿氐说了，若是战死，要庞弘一定要让皇帝他们一家子付出代价，要庞弘好好照顾自己跟库庞玉。

　　在且末练兵数月，瑶光的一万军，加上阿心带回来的五万军，还有庞弘带来的五千精兵，总共六万五千军与近两万匹马。依据商队与探子来报，达头带了十万骑兵翻山越岭而来，并事先调来许多粮草与武器在于阗集结。
　　瑶光跟弟兄们商量许久，决定要干脆突袭于阗，理由很简单，那个傻达头事先让人集结了一堆东西在于阗，可是于阗只有六千军驻守，却有十万军队的武器跟粮草，重点是于阗有马，是著名的马场。若达头的十万军从莎车来，结果没粮没武器，重点是没水，还得折回沙漠。这趟路骑马得四天，来回要八天。如果没水，十万军队一点也没用。
　　瑶光他们从且末到于阗却只要三天，瑶光只要确定在达头他们到前攻下于阗，在他们无水无粮时穷追猛打，很快的十万军就会少个大半。
　　重点是时间，瑶光他们还要让达头他们无水可用。所以要破坏沿途可以取水的水井，这让阿尾跟阿箕去办就成了。

　　瑶光算好达头他们从莎车出发的时间，事先阿尾跟阿箕带着一百名轻骑兵破坏途中两个绿洲的水井。然后举兵攻占于阗，于阗守将只想着达头要来了，会带着十万军来，却没想过瑶光居然先到，带着六万军与重武器趁夜攻打他们，只一夜风云变色，守军们连防卫都没来的及，就被全部俘虏。瑶光他们凭空多了一万匹马，让军队士气大振。
　　瑶光布军把整个于阗的水线用重武器全挡住，还把达头事先送来的武器全用上，阿心负责带一万军作弓孥与重武器的调度，瑶光跟武玄带领一万先锋重甲骑兵负责迎击达头，阿角跟阿房负责左翼，阿亢跟阿氐负责右翼，各带一万骑兵与一万步兵埋伏两侧。

　　达头带着十万军队从莎车出发，头一夜扎营时还好，第二夜时扎营的绿洲水井居然枯了，第三天载水的骆驼突然脚受上，砸了一堆从莎车载来的水，要扎营的绿洲居然水井里的水少的可怜，勉强让十万军撑过一夜。达头想着还好于阗是个大绿洲，水量丰沛，便下令明天一早加紧赶路，应该可以在黄昏时到于阗。
　　一大早起来水井完全干涸，众人无奈，从莎车载来的水也用的七七八八了，达头赶紧让人拔营往于阗出发。
　　一路上军队逃命似的往于阗冲，达头几乎无法控制与掌握军队的行进速度，军队队形四散纷飞。十万军完全没想到于阗已经是瑶光的，只想着于阗有水，瑶光严阵以待。
　　刚过午时军队远远的看见于阗，众人开心的往前冲，突然之间箭如雨下，有些人勒马想要停下来，却被后面往其冲的战友的马给踢到，接连着一堆马匹撞成一团。远处强孥直接射来，又是一堆人被射中或是跌落马下，又被后面的马匹踩过。当场一片混乱，达头完全无法控制军队。直到数个马笛声响起，军队前行的速度才缓下来，可是箭雨又陆续的落下。军队开始往后退，却遇上瑶光跟武玄的重甲骑兵，突厥军都渴到快受不了了，有些军人曾来过于阗的就往河道方向冲，就被阿心负责排在河岸前的弓孥队给射杀了。
　　达头的十万军竟被瑶光的六万军队团团围住，瑶光跟武玄的重甲军早就在路上等着，刻意绕过军队从军队后面开始打，推着军队往于阗方向，可是前方又有弓箭、强孥跟石头不断的射来，军队往两翼分散又遇上负责左翼的阿角跟阿房和负责右翼的阿亢跟阿氐。
　　三方军将达头的军队往弓箭雨和弓孥方向挤压，很快的达头的军队因为太渴了，又受到袭击，两个时辰后达头就只剩下五、六万人。瑶光刻意让开尾翼，将达头的军队往莎车方向赶，由瑶光跟武玄还有阿角跟阿亢各带一万骑兵追击达头的军队直到日落，瑶光才带着军队回头回于阗。
　　瑶光回头沿途看到死伤的突厥军，将伤者杀了，把自己的伤者带回于阗，并让人把能走的马匹全部带走。回到于阗时，阿心已经把战场外自己的伤兵领回医治，把突厥军的尸体全丢到城外的沙坑里，把堪用的弓箭跟弓孥收回。阿心说算过大约城外突厥军尸体超过四万人。瑶光则大约算了一下当他们停下追逐达头军队时，几个大汗加上达头身边约剩下两、三万人左右。
　　瑶光跟武玄站在城外看着战场，远处一片黄沙，近处一堆堆尸体与旌旗。阿心走过来说他带的弓孥队仅有数人死伤，阿房负责清算左翼步兵伤兵比较多，阿氐负责清算右翼也是步兵伤兵的比较多。瑶光跟武玄的重甲军因为近身攻击伤者众多约剩下六千人，阿角跟阿亢带的一万军到后来也都仅剩下五、六千多人。
　　瑶光望向沙漠不发一语，一场战争突厥人死了七万多人，隋军也死了两万多人，这到底是为了甚么？为了谁？就算打赢了，然后呢？瑶光望向沙漠，眼泪突然滑落，弟兄们全被惊吓到了，跟着站在那里，跟着看着眼前一堆堆的尸首，然后懂了瑶光的泪，阿心跟着啜泣，几个人跟着落泪，为这毫无意义的战争流下男儿愤恨与不舍的眼泪。

　　庞弘被骑兵队用快马送回大兴城，才刚到大兴城就收到快把捷报说瑶光攻陷于阗，迎战达头十万军战胜。据报因为缺水，两万多军到莎车时仅剩下一万多军，达头回到莎车时十分狼狈。瑶光还占了达头十万军的粮草跟武器，不过此次战役将弓箭消耗殆尽，要大兴城帮忙添购。
　　皇帝十分高兴，二皇子在一旁也一直称赞瑶光的用兵高超，并鼓动朝臣要让瑶光班师回朝受百官庆贺。皇帝一听只说了要瑶光肃清边城，确定达头不会再来。大家一听都懂，谁能保证达头放弃这四城与丝路的利益？这意思就是要瑶光继续待着。
　　回到宫内，有密探来报跟皇帝说，都兰可汗在□□边境集结，说不定是要趁达头势弱攻打西突厥。皇帝担心他的黄金之路有人觊觎，便让密探继续追踪都兰可汗的动向，他可不希望有人来抢他的摇钱树。
　　皇帝得知庞弘回大兴城，要庞弘在家好好休息，过两天再上朝。庞弘两天后上朝带来一堆丝路商队的资料，皇帝早朝时好好的赞许了庞弘一顿，再让庞弘下朝后到后宫里细谈。
　　到了后宫皇帝跟二皇子一起跟庞弘谈着丝路的税收，还一起用了午膳。庞弘在把公务都谈得差不多时，才提到自己中毒一事，还说了感谢阿氐的救命之恩，抱怨了下毒者的恶行。皇帝说了他已经废了太子，并将他幽禁在后宫里，他再也不会兴风作浪了。庞弘冷笑了一下说，庞老爷子为此事很是生气，一直要他放下官职，回老家从商。请求皇帝可以卸下库谒氐的军职，让他回大兴城来。皇帝满脸的笑意说“庞弘！你该知道库谒氐就算是卸下军职也会跟着杨破军，除非…”
　　庞弘瞇上眼睛说“皇帝！我可不想要一个只剩躯壳的人！”
　　二皇子瞪大眼睛看着皇帝，在一旁不发一语，却咬紧牙根。是的！他爹就是想要杀了瑶光，他心爱的瑶光，他自小就只看着他的瑶光，不管多少人反对，多少人劝过他，他就是无法把眼睛挪开。只有他娘知道他的心就系在瑶光身上，不管他怎么跟他爹说，他爹就是要杀了宇文家，就为了成为天下之主，却还要把宇文家的每个人用到极致。这就是他爹，自私自利只为了要巩固自己好不容易骗来的天下。宇文弘毅就是个傻子，被他爹骗了那么久，可他能说甚么？他也是得利的人，为了得到瑶光，他任由他爹慢慢的磨掉宇文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然后终于轮到他心爱的瑶光。不！谁都不能碰他的瑶光！谁都不可以！就算是他爹！
　　三人的密谈最终在各自敷衍的状态下散局。

　　数月后二皇子被立为太子，瑶光依旧待在于阗，直到等到大兴城派了守将去接收于阗，才回酒泉。瑶光留下一万军给守将，带两万多兵回酒泉，还把当初达头放在于阗的粮草用庞弘带去的牛车全带走了，把于阗马场的马也全带回酒泉去。
　　到酒泉后，军夫们很开心的把牛全赶进牛棚里，当初从战场上牵了上万头马回于阗，加上于阗的马场也有上万批马，导致瑶光带走的两万多军却带走近四万匹马，回到酒泉时，瑶光让当时留下驻守的军队都各自领一匹马。
　　此时在酒泉有三万多军，每人都有马匹，瑶光在给兵部的书表中完全没提到此事，达头的十万军粮草也只字未提。
　　皇帝只下了一到圣旨表彰了瑶光的忠诚与剽悍，给瑶光跟武玄等一班弟兄们加了军饷，就这样。

　　自从于阗一役达头再也没有南下的打算了，达头从莎车出发时，都兰也派了十万大军攻击碎叶城。当达头狼狈的从莎车到疏勒城时，收到快报说都兰大汗真的发兵攻打碎叶城，把整座城打的一榻胡涂，然后就走了。然后入夜又一阵大火，把碎叶城烧的像个废墟一样，人民伤亡的状况不算多，但家园与家当全付之一炬。听说那大火是从汗庭内宫延烧出来的，把达头给担心的。达头从西方各地搜括的财富，从丝绸到珠宝全藏放在他的后宫里，每样都是绝世宝物，这下子该不会全部都给烧了！
　　当他近一个月回到碎叶城时，达头看着那断垣残壁内心实在是后悔不已，回头看着乙萨说“你说！神灵是不是有找过你！神灵说了啥，你到底听到了没！”
　　乙萨赶紧跪下发抖着说“我…我也不知道神灵说了啥！”
　　达头瞪着乙萨说“所以神灵有找过你！是你听不到神灵的话语！”
　　乙萨跪着不敢回话！
　　达头火着大吼说“老子给你害死了！你害我得罪了神灵！你！”
　　达头转身向着来迎的众臣说“来人阿！开圣坛！用乙萨祭神！”
　　乙萨跪在一旁吓的晕过去了。
　　数日后，碎叶城举办起盛大的敬神仪式，达头用自己的鲜血与乙萨祭神，达头奉上数十位童子，请神灵为碎叶城选一个大巫，达头以血为诺说会听从神灵的指示。达头连日祭神，说要以诚意请神灵继续保佑突厥人。

　　盛大的祭典、众人的期盼，引来了青龙跟玄伍。
　　青龙看了一眼笑玄伍说“看来你的人民还真不少阿！”
　　玄伍撸着身上的小蛇说“都为了找你阿！只能跟人打交道了！你都不知道，我到处都问过了，没有任何圣兽们或是灵物愿意告诉我，只要我去人间找！人这么多，我一开始就想着你喜欢自由自在，就在草原上找，找久了，就顺便帮了点忙，就有人说要帮着我找你。可这些人的寿命太短了，我找一圈回来人竟然就死了，我只好学你当初教我的在他们的大巫那里留点我的气息，这样他们若是有事情，就能赶紧通知我来，怎么知道每次都是要我帮忙，却又找不到你，要不是他们的祭典就会送我一些能量，我还真不想出现呢！”
　　青龙说“那武玄是怎么回事？”
　　玄伍说“我还记得你教我的阿！把自己的一部分散出去，进入够强的身体，然后就能在世为人，还不都为了找你！我知道我之前搞砸过你很多事情，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因此而生我的气的，肯定是忙着更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青龙叹了口气说“现在事情有些复杂，人间很好玩，可是…金龙很麻烦，老烨他…，反正就是金龙太贪心了，老烨居然帮着他，这是我所料未及的。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就越来越觉得我被圈住了，才发现老烨框了我让我承诺要帮着金龙稳住天地，却没有约定时间，我确定老烨是故意的，所以火着去找他理论，为了暂时躲避金龙，我躲在老烨身体里，只留了人间的我在人间晃，可是，金龙还是不放过我，一直缠着我，老烨养了一群人帮着我躲金龙，可是，金龙的能耐比老烨好，老烨搞了一堆法术，也只能挡着…，这回我为了护你，出了老烨的身体，金龙肯定感受到了，我想，这次真要跟金龙对上了！”
　　玄伍说“没关系！大不了就是再消耗一个人，我们还是在一起阿！人间归人间，我们能见上就成了！”
　　青龙皱眉说“不！事情不是这样，若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当初就是这么想，后来却发现，我被镇在四方之下后，除非人形转生，我才能出现，每生每世，都会在四方之内转生，最麻烦的是，我总是会在金龙身边出世，为金龙效命，闪都闪不开！所以我才会躲在老烨身体里，眼不见为净！还好你的契约承诺了会陪着我，稳住四方，没答应一定要帮着金龙，我想至少我们见面会容易的多了！”
　　玄伍开心的说“只要能见到，怎么都行！”
　　青龙又皱着眉，回想过去的经验，似乎没那么简单，却不想多想，用龙须轻抚着玄伍说“会的！总能在一起的，最多多等些时间。”
　　玄伍说“恩！咱们多的是时间！”
　　青龙缠绕着玄伍用身上的鳞片磨蹭着玄伍，满脸的笑意。
　　玄伍笑着说“别蹭了，咱们去让瑶光陪武玄玩，那可好玩了！”
　　青龙笑说“你先给你的人民们定个人选吧！老是说话听不到，顶麻烦的！”
　　玄伍望向那群童子了一下，觉得个个都傻呼呼的没甚么灵气，倒是看到一个脏兮兮在外围围观的小鬼头。玄武靠近过去，用他身上那条青龙须缠在他身上幻化成的青蛇，在那小鬼头的头上轻拍了一下。小鬼头转过头来望见玄武，便吓得跌到祭坛前面，眼睛瞪着玄武，吓得合不拢嘴。
　　玄武就跟小鬼头说“你跟达头说，说你看到我了！”
　　小鬼头回说“我不敢！他是我们大汗！”
　　玄武大笑说“好吧！”玄武让自己的真身，展现在众人的眼前，把参加祭典的人民们跟达头给惊呆了。
　　玄武说“好了！你叫甚么名字？”
　　小鬼头回说“我…我叫贺苏！”
　　玄武说“好吧！贺苏！你跟达头说，让他送你去帢伊舞那里学些东西，以后我就找你了！”
　　小鬼头怯生生的站起来，眼睛盯着玄武，面向达头说“神灵说，要您送我去帢伊舞那里，以后他会来找我！”
　　达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玄武，只敢点头答说“是！谨遵神灵旨意！”
　　玄武散下一条光，绕在贺苏的脖子上，贺苏脖子上便留下了一条印记。
　　玄武说“从此你是我选定的人，你会不断转世，为我传达话语！”
　　贺苏看着玄武说“神灵说，我是祂选定的人，我会不断转世，为祂传达话语！”
　　达头向着玄武跪下，说“是！谨遵神灵旨意！”
　　玄武笑了说“我走了！叫达头乖一点，别老作妖！”
　　贺苏为难的说“神灵说…他走了！让您…”
　　达头抬头问“让我怎么？”
　　贺苏低头为难的说“让您…乖一点…别老作妖…”
　　达头皱眉无奈地说“喔！知道了…那这乙萨该怎么整治呢？”
　　达头一转眼抬头，玄武已经不见踪迹，只剩下祭坛前那个脏兮兮的小鬼头贺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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