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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惊|变(二)
男生们走后,七月依旧和周秋乐研究着手里的新弓。只一会儿,七月就听到拉门重新拉开,他们回来得还真快!七月心想,抬起头——
“谢禹西、谢禹南?”
——门口正正当当堵着谢家两姐妹!
谢禹西、谢禹南不愧是双胞胎,两人这时同时露出个嗤笑,连招呼都没打就举起手掌同时高喝一声:“烽火连连!”
一团大火球凭空出现,朝七月她们袭来!
七月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好友往旁边躲开,结果就是两人结结实实地摔在对面的座椅上。
周秋乐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子咬着牙:“姓谢的!”她的发尾碰到了火星,一瞬间就烧焦了一小截,此时她愤怒地举起手掌,“恒……”
谢家两姐妹没给她们还手的机会,两道白光闪过——“啊!”七月感到手腕上突然滑过一丝冰凉,嘭一声,七月和周秋乐就双双跌到地上,两人的双手各被一条银色的细绳缠住了!
“锁鳞绳!”周秋乐望着背后,挣了挣,银白的细绳牢牢地固定在手腕上。
谢禹南抱着手臂,勾起嘴角:“眼光不错,周秋乐。这可是我从家里专门带来的锁鳞绳,怎么样,感觉不错吧?”旁边的谢禹西抱着手,附和地冷笑一声。
从谢家两姐妹出现到现在两人被缚,连短短一分钟都不到。这么大的动静还没引来旁边包厢的人,估计是谢家两人使了隔音术。七月虽然不愿承认,但她们确实处在任人宰割的境地,想到这,她没好气地问:“你们想干嘛?”
“想、干、嘛?”谢禹南放下手阴阳怪气地重复,指着她们,“自然是把上次的仇给报了!李七月、周秋乐,这里可没有老师帮你们!你们不仅欺辱我哥哥,后来还处处和我们作对。尤其是你,李七月——” 谢禹南气势汹汹地伸出指头,“不过是偷来的血统也想和我们比,自以为很了不起吗?还天天缠着安念不放!李七月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丢不丢脸!”
七月被迫坐在地上,但输人不输阵,立马顶了回去:“我行的端、做得正,我们谁也不比谁低一等!”
周秋乐接着冷笑道:“明着斗不过,就来阴的,你们费尽心思就想出这种办法。刚刚也是你们故意派文画过来调开安念和燕飞飏的,是不是?”
谢禹西一手按住想高声反驳的谢禹南,看着两人皮笑肉不笑,道:“过程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已经落到了我手上。”看着对面两人挣都挣不动的样子,谢禹西露出极满意的神色,“我们广陵谢氏的名号放眼整个灵术界,谁提起来不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你周秋乐以为自己多厉害,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有你,偷来的血统也配天天和安念呆在一起!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我谢家的厉害!”说完低声念了声“白云飘絮”,七月和周秋乐就飘了起来,还让她们面孔朝下、背着的双手朝上,限制她们施术。
“你想干嘛?”两人现在只有两脚能在空中扭动。
“你说呢——?”谢禹西语调拉得长长的,满含戏谑。
谢禹南看到七月掉在座位上的弓箭,拿起来把玩,“呦,一把新弓!”
“你放下!嗷——!”
七月和周秋乐被撞到天花板上,不由痛呼一声。
“不好意思,船太晃了。”谢禹西撇撇嘴,毫无歉意地说,说完手又向旁边一甩。
“嗷-嗯!”
七月觉得自己后脑勺抽抽的疼。
等到谢禹西可能觉得撞得差不多了,就控制着她们往外面的走廊飘。这里是船舱的最下层,呆的学生本就不多。本来还有几个探头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的,结果立马被谢禹南几记“三缄其口”封了嘴!看来求救是没希望了,燕飞飏和安念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七月一边给旁边的周秋乐使眼色,一边大声问,“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去?”她们马上要飘过一个舱顶的小横栏,她们可以趁这个机会……
“丢到江里喂鱼,或者把你们……”一脸得色的谢禹南甩着辫子说,可是说到一半她表情骤变——周秋乐用脚抵着舱顶的小横栏一勾、一转,背在背后的双手对准了底下她们!说时迟、那时快,周秋乐大喝一声:“恒山垒土!”这招要是在户外使,那一定能把谢家两姐妹埋了,可是现在在船上,周秋乐的灵力还没到能凭空招来那么多土的地步,所以只掀起了一阵地上的灰尘扑到对面。
可就是灰尘也惹得两姐妹慌了半刻,谢禹南显然没料到两人的反击,两手挥舞着想把脸上迷眼的尘土拍下来。姐姐谢禹西还算镇定,左手抹脸、右手还维持灵力控制着她们,“你们……”
“秋水涌江!”七月毫不犹豫大吼一声!这招简直天时地利人和!船外的水哗地涌入船舱向两姐妹奔去,加上刚刚附在她们脸上的灰尘,一下子就混合着水变成了泥,对七月和周秋乐的控制也倏然断了——七月和周秋乐嘭地掉到窄窄的走道上,溅起两捧水花。两人挪着身体互相借力才站起来(锁鳞绳还绑着),相视一看,两人脸上、身上皆是湿了大半,头发也黏住了,一串串水珠从头上滚下来,显得十分狼狈。
“你有办法解开这个吗?”锁鳞绳这东西七月还是第一次见,听刚刚谢家姐妹的对话就知道是传统灵术家庭里的东西。七月不怎么抱希望地问旁边的好友,如果周秋乐知道怎么解那么肯定刚刚就解了。
周秋乐果然摇了摇头。
哎,七月现在深切地盼望安念快回来,他肯定懂解!退一步,燕飞飏回来也行啊,虽然不怎么靠谱!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七月和周秋乐同时把目光转向对面的谢家两姐妹。
谢家两姐妹此时比她们都还要惨上一分,脸上糊着黄糊糊的泥,从头到脚都滴着水,仿佛刚从泥潭里被捞出来。谢禹西撩开淌着水的头发,狠狠盯着她们,眼睛里恨不得飞出刀子。
七月和周秋乐两人都一脚在前、一脚在后侧身站着,再加上两人都防备地努力把绑在背后的双手往前挪,整个姿势就显得有些诡异。
“你们还想怎样?”七月率先开口。
谢家姐妹显然气极,谢禹西怒喝:“李七月、周秋乐,你们给我去死!”一边说一边举起手掌大喝:“烽—火—连—连!”
“秋水涌江!”面对熊熊而来的大火七月不甘示弱。
一火一水在空中相遇,砰然炸出点点星火,互相抵消了去。
“谢禹西,你还会点别的吗?翻来覆去就一句‘烽火连连’!”周秋乐讥讽一笑,扭身抬手一招:“看我的,竹喧引风!”呼呼的风把走廊上几个包厢的门都吹开了,谢家姐妹被迫退后几步,险些摔倒。
但谢禹西也不是吃素的,临危不乱地迅速一句:“不透铁甲。”一层金色屏障瞬间形成,挡住了周秋乐招来的风。
“看我的!”谢禹南举起从七月那拿来的白弓,黄色的灵力在指间缠绕……
那可是她的弓!七月简直要扑上去把谢禹南一脚踢开,当然如果她的双手没被绑着的话。她的弓连她自己都还没用过,居然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
“你住手!”
谢禹南当然不会听她的,手间的灵力慢慢汇聚成一个长长扁扁的……椭圆形。七月不知该作何表情,谢禹南的弓术不差的,前不久结束的考试上她可是只比她低了1分而已,现在居然拟不出箭来?
这样的情况显然谢禹南也愣了下,她皱紧眉头,指间重新发力……又失败了。
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盯着谢禹南的手,包括她自己。只见她气急败坏地第三次凝起灵力,黄色的灵力在弓弦上缠缠绕绕,慢慢汇成一个……擀面棍的样子……
七月高高地挑起眉毛,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来。
谢禹南恼羞成怒地把视线转向她们,“你们……”她气得声音都抖了,最后拔高一声,“我谢禹南,要你们好看!呀——”说话间只见她周身灵力暴涨,黄光乍然,一只金箭带着呼啸风声朝七月袭来——
这把弓上是装有转换器的,因此不能伤人,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七月只觉黄箭飞过,肩头一凉,仿佛是一根细长铁棍穿肉而过,她来不及呼喊,只觉一阵大风忽然缠绕着自己平地而起,只一瞬间,眼前的人和景色便都不见了!
伴随着一声惊呼,空荡的桥上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两个人,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七月和谢禹南。两人同时落地,发出啪地响声。七月的双手依旧反绑着。谢禹南也毫无准备地摔在地上,手里的长弓随之摔倒不远处。
“这是哪里?李七月,你的弓上怎么有传送阵?”谢禹南疼地咧嘴,哼哼哧哧地爬起来。
七月皱起眉,面朝下的摔下来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刚刚的灵术箭倒没让她怎么难受(幸好转换器是好的),反而是这两摔让她疼得不得了!
“李—七—月!”
“你叫什么叫,我……”七月本想吼回去,她的气也大着呢,可吼到一半看到周围情景的她不由愣住。她们现在在的地方她十分熟悉:蔚蓝天空,河岸绿草,石板长桥,桥下流水淙淙,在水面上疏密有致地挺立着一座座两层小楼……
这明明是,“善水楼!”七月张着嘴,转头巡过谢禹南,轻声问:“我们为什么会在善水楼?”
“我还想问你呢!”谢禹南回道,接着她便抬眼向七月身后望,不知看到什么竟然惊恐地张大嘴,“你、你……啊!”一条黑蓝灵光几乎擦着七月鬓角如闪电般飞过啪一下打在谢禹南身上,后者惊恐地睁大眼睛,接着直挺挺地咚一声向后倒去!
谢禹南!七月张着嘴巴,脑袋一片空白。同时,有缓慢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哒、哒、哒,她缓缓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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