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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懵懂
整个DBI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自从公孙探长从医院回来后,整个气氛就不对劲。探长的双眼布满血丝,似乎一夜未眠。大家都担心检察官,可又不敢去问;问展超,可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公孙泽在办公室里站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冲进了法医鉴定科。
“Sherry,包正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公孙泽一推门便喊道。
“什么”sherry怔了怔。
“弹片!他脑中的弹片!”
公孙泽又想起了那位医生的话:「“他左臂上的伤口已经发炎,经过寒风侵骨,又加上他本身已经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所以引起了高烧。”
什么!我怎么忘了他刚被抽了近600cc的造血细胞!他是怎么撑了那么久的!我竟会把他一人丢在天台上!
“不过,这并不是他昏迷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胸中的弹片。”
什么!?
“你不知道?我上次和你们的一个女同志说过了,他脑中弹片周围的脑组织十分薄弱,轻微的震动都有可能导致昏迷甚至死亡。病人应当总是头痛、失眠,需要止痛药才能维持生命。更何况以德城如今的医疗技术,取出弹片无异于自杀!……”
后面的话他已听不见了。震动?是因为那时扑过来救我吗该死,和他住一起那么多天,我都没有发现。那天追三鼠,他累得直扶墙也是因为这个!该死……
“是包正不让我说的。”Sherry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呵,只是瞒着我吗……他何曾信任过我?公孙泽莫名失落。
“包正现在怎么样了?”Sherry问。
“高烧不退,还在昏迷中。”公孙泽星眸黯淡,转身走出鉴定科,“医生说,如果今晚他还不退烧的话,就不可能醒过来了。”
徒留Sherry在原地。她不禁自嘲:公孙,看来,你已不再喜欢我了,只是,你还没有发觉吧……
病房
公孙泽坐在包正的病床前,紧握着他的手。自己的手冰冷,而他的手却滚烫。包正昏迷中仍紧皱着眉头,脸上浮现着异样的潮红。公孙泽忍不住伸手去抚平。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包正感到很舒服,他不禁发出“唔”的声音。公孙泽以为他醒了,急忙察看,喊着:“包正!包正!”可却再无声息。
公孙泽抽身想去找些水,却被包正抓住手动不了。他惊讶地回头,却听见包正轻喃:“公孙泽,不要走……”公孙泽一颤,柔声道:“我不走,我马上就回来……”包正这才慢慢松手。
公孙泽找来了水,细致地为包正擦脸,尽力让他舒服一点。刚刚他突然感受到了此时包正的脆弱,不知为什么,竟有一丝心疼。他已无暇顾及,只希望包正快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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