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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竟然在这里!
“还有气吗?有气就吭个声。”朱珺没好气地拍在彭于青的肩上,一想到刚才的险境就忍不住埋汰他:“得,没看出您还这么侠肝义胆,舍己为人,还真是对不住了。”
彭于青本就被那老头撞的散架,刚才那一幕又惊又险,如今又有了血光之灾,趴在草丛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呼哧呼哧地喘气。但听到她毫不留情地讽刺还是忍不住回嘴:“xxxx”
“什么?”朱珺见他嘴唇在动,声音却细若蚊蝇,便凑到他面前,侧着一只耳朵:“要有什么遗言,就赶紧的。”
“嘿!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老娘救你,早就黄泉路上走一走了!”朱珺这回倒是听到他说话了,却是“冷血狡猾”这四个字可不气得跳脚吗?“行,我冷血,我狡猾。那您自个疗伤自个回吧!”她冷笑一声,提腿就走,本就只是想拿他做个筏子,还以为是个主人呢!
别啊!这荒郊野岭的!彭于青被她的话吓得就要起身,却被背上长长的一道伤扯得生痛,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嘶嘶作痛。他疼痛之余还拿余光去看朱珺,等着她不忍又转回来帮他,却不想那个女土匪还真就直接走了,不管不顾,已经离了十来米了,这才真正慌了。
“唉唉!你等等!等等!”他大叫,她不理。
“对不住了!是我的错!女侠救命啦!”她仍不理。
“我这还有五千两!都给你!”他不得不揭开老底,她仍.....诶,停住了。
“那就不客气了。”一眨眼的功夫,她不知怎么就又到他面前了,笑眯眯地弯下腰,向他伸手。
手还挺好看的,彭于青见她一只手白皙修长,忍不住分神,不过立马想到这只手是向他要钱的,就又哭丧着脸,觉得这只手实在是丑得狠,竟然忍心向他这样一个伤患要钱。
“喏,都给你了。”彭于青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扔在那只手上,票面有一百有一千。“这是佣金,赶紧给爷治伤。”他又想朱珺既然收了他的钱就是他的人了,呸,他的下人了,忍不住又露出高高在上的土豪脸。
朱珺但笑不语,收了那叠银票又往他怀里伸,果然摸到夹层又掏出三张千两的银票来,才心满意足地从自个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给他上药包扎,“五千两医药费,三千两车马费,还包沿途住宿,送货到门,咱俩扯平了。”
“你怎么不去抢!”听到这报价,彭于青原本那点裸背的羞臊都没了,呲牙咧嘴地骂道。
朱珺扯了他的里衣用来包扎伤口,听到这话眼皮也不抬就回到:“有辱斯文。”
去你娘的斯文!彭于青简直被她的不要脸给气爆了,张口就要杠,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身子一僵,又听到车夫懒懒的吆喝声,才放松下来,与朱珺四眼相对。
朱珺松快一笑:“看来不用露宿荒野了。你先趴着。我去瞧瞧。”说着就站起来整整衣裳往大路上去了。
彭于青紧张地藏在草丛听外面的动静,先是一声长“吁”,想来是那车夫停了马,果然那马蹄声便不见了。
又听朱珺娇娇弱弱地道:“尊驾安好。不知尊驾可是往武阳城里去?”彭于青被她做作的声音激得抖了一抖,想到这女子刚才对那黑风煞也是娇柔万分,不由冷笑。
那车夫答道:“正是。不知这位小姐有何事?”
又听朱珺哀哀道:“正叫尊驾知道,妾身与家弟赶路,不料半路遇上了一伙强人,不仅被抢了钱财,夺了马匹,连家弟也受了重伤,可怜此处连个大夫也没有,如今日色渐晚,还望尊驾行个方便,捎带妾身二人一程,到时见了家人必有重谢。” 彭于青动了动身子,背上犹有些刺痛,但说重伤,好像也不至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正动着,突然感到下身有些异样,似有什么粗糙的东西在蹭着他的臀腿。
而那边却又换了个年青男子的声音道:“方才见到那死马和血迹,在下就在猜测呢。小姐受累,不知令弟在何处?”听到问他的所在,彭于青伸进裤子里的手也不掏了,紧张地等她回话。
只听朱珺似乎犹豫了片刻,回道:“妾身怕有人又起了歹心,便和家弟藏在了草丛里,今见公子霁月清风,衣冠楚楚,当是正人君子,便指与公子吧,正是那处。”衣冠楚楚?怎么觉得要是不答应你就成了衣冠禽兽呢?彭于青为她的语言技巧折服。接着便听到朱珺在叫他:“青弟,且来见一见公子。”
青弟?彭于青嘴角抽了抽,却碍于形势,不得不配合回道:“姐姐!我在呢!只是小弟伤重,起不来,还请姐姐搭把手。”接着便听到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想来该是朱珺和那主仆,同时,他手里一握,便觉得有一团麻布还是什么在自己手里,心里疑惑,把它从裤子拿出来一瞧,不由大惊失色,这曲曲绕绕的不是藏宝图吧?
“青弟?”听到有人在扒草丛,彭于青赶紧又把那团布塞到自己□□里了,吓得冷汗涔涔。
“只是这车厢或有些狭小。”朱珺和霁月清风的公子由着那位粗壮的车夫把彭于青安置到了车厢里,那位公子便有些抱歉道。
彭于青侧卧在车厢里也见朱珺拧眉强笑道:“若是实在不便,还请把家弟先送回去。妾身嘛,再等等也行,哪怕...只要青弟安好妾身就知足了。”这话说十分舍身取义,舍己为人,听得彭于青明知她在造作也感动起来,念起她几次救了自己,那些钱财倒没什么了。
那位公子想来也十分感慨和尴尬:“在下并不是这意思,只是位置狭小,难免委屈小姐了。小姐实在高义,在下拜服。”说着两人便也挤上了车厢,只是这空间确实不大,彭于青还占了大半,那位公子也就免不得要和朱珺膝脚相对,面隔尺寸了,臊得两人面红耳赤。
“哼。”彭于青见那公子一身蓝绸衣裳,面容俊秀,心里莫名不爽,又见朱珺摆出一副闺阁少女的娇羞样,更是一声冷哼,十分看不惯。
“青弟,你是怎么了。”朱珺听声,扭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彭于青闭眼装睡,那公子还以为他怪罪自己唐突了姐姐,不由有些尴尬,只是面前此女容貌冶丽,声娇体美,又心地善良,风姿翩翩,实在叫他也有些心猿意马,因而倒不生气反而难得踌躇了起来。
马车徐徐奔驰了起来,路上不平整,颠得彭于青一阵阵作痛,十分难受,本想和朱珺说说那张藏宝图一样的粗布,或是随便讲些什么也好,却见她和那个公子不知什么时候相谈甚欢了起来,天南海北,天花乱坠,不时娇笑几声,惹得那公子眼中异彩连连,不知不觉挨得更近了。
彭于青暗唾她果然是个草莽女匪,不知礼法与闺誉为何物。心中却又想到她对自己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没有半分女儿样,只爱他的钱财,不禁委屈得鼻头酸涩,近乎要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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