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一颗橘子树

作者: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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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妍


      3苏小妍
      01
      因为工作关系,他和她离婚了。

      由于我的监护人死了,又因为某个男人强烈的责任心,我顺势住在了楚子航家。

      我和楚子航一起看着他们夫妻秀恩爱,吵架,和好,再吵架,看苏小妍失望,楚天骄失落,再看到苏小妍带着楚子航离婚。

      我觉得我俩就像是父母离开之后,各带一个的孩子。

      他们离婚的前一天晚上,楚子航那天拉着我的手,紧紧的一个晚上都没有放开。

      我看着他睡觉时候紧皱着的眉头。我觉得他大概是不想一个家庭被分散,但事实往往不在人意想之中。

      他们离婚了。

      *

      满屋子的瓶子倒在地上,看着那个男人醉的一滩烂泥,我不禁吐槽到位,“这么难过就不要离婚啦。”

      “你还小,你不懂。”他醉醺醺地抬起头,仿佛要看我一眼,结果这么努力下来,头还没抬起来就登的一声撞到了桌子上。

      男人一边扭动着身子想要抬头,一边用力的晃动手上的酒瓶,结果手一滑,原本好好在躺在桌子上的空酒瓶子就掉下去了。本来他还想以他那二百五的速度伸手抓住落下去的瓶子,结果没想到整个人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跌落的瓶子滚到了我的脚边,意外的没有破碎。

      “还没醉到家吗?”我试着向前走去,单脚跪在他身前对他摇摇晃晃的他伸出了五个手指。

      “这是几?”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努力晃了晃脑袋说“别闹了!”

      “到底谁闹了?”
      我弄了这个家伙,明明结了婚却不尽好义务,天天要惹得对方跟他离婚。

      “我没闹。”

      “那你怎么结婚了,还有个儿子,还突然就闹离婚,把她推到了别人手里!你还是个男人吗?”

      “嗨,我当然是个男人!如果不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不会去追她。”他晃悠悠的站起来,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
      “你别说…嗝…这辈子遇见她,我觉得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情。”

      算了算了,喜欢一个人很正常,为什么就会爱了呢?爱一个人不应该是爱一辈子吗?尽可能想要跟她呆更长的时间。
      然后为此奋斗终生。

      我看着他迷离的眼神映着天上的月亮,不知想些什么。

      我听到清嗓子说道。”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嘛,成家立业,自从就成了家,那么心就应该定下来了,买套房子远离危险,找份体面的工作,就这样做下去。这不是中国人所谓的三十而立吗?”

      “呸,我要是走了,谁来看住这一片的土地的神呢?”他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但是眼神却意外的坚定。”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

      “那是因为深爱着她,所以才放手吗?”
      “对,既然爱着她,我就要守护她所在的城市。”

      他仿佛清醒了,有没有醒,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盯着月亮,我都不知道他醉了还是醒着。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么我的儿子将会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很好。

      我捡起瓶子喝了一口,然后我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皱起来了。要死,他看了我就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醉眼惺忪地想要抢我的瓶子,我抬了抬瓶子,他也抬了抬手,我稍微把瓶子在提的高一些,他就倒了下去。
      像只被逗弄的猫晚,总之整个人懒洋洋的。

      最后他无可奈何地躺下去,嘴里面还嘟囔着:
      “未成年就不要喝酒啊。”

      “算了吧,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看着那瓶酒,直皱眉头,也没什么好喝的,就把酒瓶子递给了他,这个酒鬼抱着酒瓶子也不喝了,而是抱着滚了两圈,酒水全都撒在他胸口落到地板上。

      “这样都会对她好一点,我是不可能永远待在她身边,像我这样的人永远是在战争中行动,不知哪一天就会被黑暗吞没。”

      听着他在那做一个男人的发言,就这样睡到了,为了防止他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我觉得还是把他搬上床好一点。

      感谢盟友的支持,也对给这个身体力量的系统表示感谢!我终于将这个大醉鬼搬上了床。

      我随手收拾了一下这个房间。
      突然拿着一瓶酒,有些孤单的坐在门槛上,看着月亮。

      啊,这么说你还算好的了,那我死了又有谁记得我呢?

      我抬着头,看天上的月亮,没有人能够回答。

      02

      “去上学吧。”
      这个男人如此对我说道。

      “你说什么?”
      我我不满的看着他,感觉他哪根神经搭错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上这里的学呢?跟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学1+1等于2?”

      “哦”,看我不满的样子,他挑了挑眉说,”小朋友就应该上学去。”

      03
      “哦,你们这是怎么了?”楚天骄左看看我的黑眼圈,右看看子航的香肠嘴,不由得眉头一抽,看向我俩问了一句。

      哦,我看着他那副怂样,真想提醒他为对面的可是你儿子。挨打的可不是什么别人家的猫狗狗,你现在不应该过去安慰他,抱抱他,再举高高吗?再诚恳的用脸颊用粗糙的下巴,刮刮他气鼓鼓的小脸颊说对不起,儿子。我忽略了你的感受。请求原谅吗?

      他妈的,你老婆跟你离婚,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

      “楚天骄你个没良心的!”苏小妍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眼角的泪水一下子就像珍珠一样掉了下来。

      “离婚就算了,现在你还为了别人来欺负我们娘俩,你的良心呢。”

      “听我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哎,看着对面楚子航,气鼓鼓地瞪着我,我也很方啊!

      班主任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瞪圆啦!这下好了,班里两个小孩子打架,一个喊家长来来的是亲妈,另一个家长来来的却是另一个孩子的亲爹!得,这不离婚,离谁呢?

      眼看老师的脑洞都已经往婚外情,私生子的情节发展了。我得赶紧打住,他们的脑洞。

      我也没啥事,养两天就好了,自己一个人找个地猫着,不打扰谁。何必破坏人家家庭不和谐呢?

      我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说”啊,老师这次只是我跟楚子航同学有一点小小的矛盾,我也没什么事儿。”

      “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我们不会这么做啦。”

      我心想,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吧!牵扯到家庭纠纷我过意不去啊。

      我转过头看向老师老师很为难的看着我说”这样吧同学,你的家长不来不行,我们必须告诉你家长一声,那我说没事儿打个电话吧。”

      我拨了个号码,接通的是系统,那边传来了中年人醇厚可靠的男声。

      沉默了半响那边传来声音说,“你赢了吗?”

      “他没赢,我没输”

      “哈哈,他是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我为系统选的声音,打个赞,他说“没事儿,男孩子的友谊就是打出来的。”这次出了什么事儿,跟他商量。他会为这件事情负责的。

      得好啦,双方家长也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人事情也都聊完啦,先想到这一步也够OK了吧。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哎,不是。”他回头拉住我,然后转头对他儿子说,“楚子航,你不能这样随便打人家,你得向人家道歉。”

      “不是,我没事,叔叔。”天呐,小家伙看我的眼神要杀了我啊。

      “不行,你老爹把你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一定会好好负责,对你负责的。”
      一边去,他都不知道哪个角落呢,怎么知道。还交到你手上!我咋都不知道你有这胡说八道的功能。

      当即楚子航就炸了!
      那个火上浇油家伙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那,我说这人脑筋是不是有点不对,这遇到儿子的事上就这么一根筋,而且没头脑。

      “你才是我爸爸!明白吗?”
      “不是别人的司机。”
      “难道在我心底我还没有别人重要吗?”
      “你对别人负责,难道你就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我才是你儿子啊,我比他很重要好吗?为什么那种天想的是别人家的儿子。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真的是你亲儿子吗?”

      “哎,不是,我……”刚刚他做出的那点父亲威严一瞬间就消散了,在儿子的怒视下瞬间消融的无语,无中开始语无伦次做无用的解释。慌忙得像个滑稽的小丑,像是向上抛弃了五六个瓶子,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

      “楚天骄!”这时苏小妍突然大呵一声。

      “诶!”他用一副没有反应过来不在状况的样子回过头看向他的妻子。哦,不,是前妻。

      “啪!”十分响亮的一声。

      得,我知道她和他完啦。

      我都留在窗边看着他们,看着苏小妍拉着楚子航直接头也不回的往那边奔走了。

      笨死,看见她走了,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没有追上去。

      我气得踹了他一脚说“你还不快追上去。你老婆要跟别人跑啦。”你儿子的眼神都要把我吃了,你还不滚过去。虽然不能让你儿子喜欢你,但至少不要让他恨你呀。我心里暗骂这个死脑筋的大叔,这个男人遇到他儿子的事情,脑子就一团浆糊,我说:

      “呸,现在都这么晚了,他俩这样回去不安全。”

      “哦哦哦!”他这才反应过来,冲了上去。

      正好趁着之老师这不靠谱的眼神下,我顺便把电话递给她。让系统给我请了一个月的假。

      好,我终于可以休病假了。

      04

      诶,离婚四个月后,苏小妍再婚了。看着婚车远去,我问一旁失魂落魄的男人。“要我为你打爆他们婚车的车轴吗?”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了。”他抽着烟,眼角低沉,烟头一点火光极快的向烟蒂那一端缩去灰烬缩成一条弯弯的虫子挂在上面,他手一抖就落了下来。

      似乎过了很久,风中才传来他的声音。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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