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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
从元殿前堂出来后,众人表情很是精彩,私语声纷纷而起。
白轩一扫,虽然孩子较多,但中心不过是那几个家中长老直系子孙,各围成一团,阿谀奉承声此起彼伏,不过这都与他无关,只是刚要离开便被人拦住了。
白轩抬眼是个华服少爷一脸趾高气昂,眼神不善,又是个麻烦。
“哎呦,这不大天才白轩吗,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本少忘了你现在还住在后山,这路程多远,不如你来本少这儿,正好有个下人房间空了出来,你也免得麻烦不是?”白羽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见着白轩没反应,又故作生气,“莫不是你白小少爷瞧不起本少的天分,不愿给本少几分薄面?”他身边一人见机附和,“少公子莫气,您怎么也是中级以上,将来前途无可限量,不像某人就算有个好天赋又如何,不能用也不过是个废物罢了。”说着他便笑了,其他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早就注意到了这里,他们很好奇白轩会如何应对。
而白轩也笑了,他上前一步,走到刚开口那人面前。
“啪。”一巴掌直接扇蒙了那人,后者捂脸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巴掌。所有人就那样看着,直到白羽终于意识到白轩在做什么,神色暴怒,拉开那人,“你在做什么!”
白轩收手,拿出手帕擦着刚才扇人的那手,擦得很细致仿若刚粘上什么污秽之物。比起白羽的愤怒,他淡定自若,不禁令人高看几分。
“本少在跟你说话!”白羽直接冲到白轩面前,高扬起手,还没彻底落下就被抓住,“你干什么还不放开”白轩手上一用力,白羽就疼得皱眉,白轩又是一脚,白羽直接跪下。
“什么时候分家的人也有资格冲本家的人大呼小叫了。”白轩说这话时语调很轻,可却偏偏戳中了白羽的逆鳞。他原本是分家之人,不过是和二长老有点渊源,便暂且被安置在本家。众人的退让与奉承,让他不知天高地厚,借着二长老的光肆意忘形。他听过白轩的传闻,原以为是个软柿子,便想捏一捏找个乐子,谁知是块钢板。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不拍二长老的惩罚吗!”白羽急了连自称都变了,见白轩不为所动,转头向他身后人喊,“都愣着作甚,还不把他拉开,我要有事二长老不会放过你们的!”
身后众人如梦初醒,二长老的怒火谁都不想承受赶紧上前。只是白轩又开口了。
“白家家规有示,分家不得对本家不敬,凡犯此戒者,杖五千,废修为,剥其姓,逐出白家。”他低头看了一眼白羽,后者脸色苍白如纸,又看向前面他扇过之人,一字一句道“本家之内,若有敢对直系子弟不敬者,废修为,打入刑堂,终身为奴。”他是庶子不错,却也是白林天的儿子,也是直系子弟。
入刑堂者,九死一生,一旦为奴,再无翻身之日。
这种惩戒对于那些企图攀高枝的人来说是最大的惩罚,刚还嘲讽白轩的那人直接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其他几人听到白轩的话,心里不禁多了几分考量,一时再无动作。
白羽见状只想吐血,这群吃里扒外的混蛋,之后看他怎么收拾他们。他好不容易才混到了本家,眼下尽要前功尽弃,他不甘心!
“哼,你凭什么说我对你不敬,可有何证据!”是了,家族评选之日,只准主持大典之人与测试者在场,而白林天见着白耀入了石室修行,就带着管家离去向族人公布结果了,在场其他人不会为了一个废物而跟二长老交恶。现在他们不过是等着元殿自动遣他们出去,只是还有段时间,才会有人无事生非。
白轩垂眸不语,白羽自以为抓住一线生机,态度更加嚣张起来,而刚才瘫倒之人立刻爬起来跑到白羽身边,“少公子刚才这人对您出言不逊,小的不过维护您两句就被打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好个倒打一耙,颠倒是非。其他人见此对白羽一行人更加厌恶,白烁不平刚想出头却被拉住了,回头是他大哥。白胤低语,你且看着。白烁虽不知为何,但他相信大哥,便止住了动作,只是看向白羽的眼神更加厌恶。
“你若是现在跪地求饶,本少就不劳烦二长老了,这事也就不追究了。”白羽笑得得意。可笑,他怎么会放过他,自他来了这里以后,何时受过如此大辱,而出去之后谁会相信一个废物的话,家主也不会为了点小事弄得家里不平。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愈加狠毒。
“跪下。”白轩却开口了。
什么,这个废物刚说什么,他竟敢让他跪下。
“白羽,分家之子,蔑视家规,对本家不敬,颠倒黑白,玷污家中长老名誉,轻视家主权威,你可知罪。”白轩说到最后加重了语气,他抬眸时表情威严不可侵犯,身上出现了一种气势,只让白羽一阵恐慌。
他竟然害怕了,随即却是怒火滔天,这个废物居然敢这样对他说话。
“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不过是个庶子罢了,一个废物谁会把你放在眼里,家主不会为了你惹怒二长老的,你以为你是白耀吗!”白羽陷入癫狂,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家主等人眼里。
事实上为了防止出现什么变故,白家有一法宝通天镜,专门用来窥视元殿的情况,只是这事只有白家几个位高权重之人知晓,他们也只会告诫其直系要慎言慎行便不再多提。
此时,议事堂内有两人脸色最差。一是白林天,二是二长老。
白林天脸色黑得不行,毕竟有些事大家虽都清楚但可装作视而不见,现下却被人抬到明面上来,而且句句都在打他的脸,最重要的是还有他人在场!他平生最爱面子,却让一个小辈将他这张老脸撕得粉碎。
他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下平复了心情,转头看向二长老,“此事你怎么看?”
二长老此时也是臊的不行,他一生辛苦经营,名誉竟毁在黄口小儿身上。他低头,“一切任凭家主处置。”
“好,”白林天收回视线,看向众人。“白羽触犯家规,不可原谅,废其丹田,丢入蛇谷。诸位可有异议?”无人反对。
而通天镜中的镜像却变了,众人只见白轩身体颤抖不停,突然抬手一拳打中白羽,后者捂腹痛嚎。
“凭我是白林天之子!”他怒吼道又一拳挥下,“我大哥的名讳你也配提!大哥乃天之骄子,我引以为傲。你无视家规,目无尊卑,若无人教训你,我愿代劳。”他一把拎起白羽的领子,后者面色狰狞。“你记住无论我白轩今后如何,你若是再敢诋毁家主,侮辱大哥,我与你不共戴天!”所有人都因白轩突然失控而怔住了,白羽则是被打的惨叫不止,与他结仇的或是看不惯他的,都心中一阵快意。而白羽身边的几个人见风使舵,直接按住了被白轩扇过的人以免其去帮忙。一场闹剧,竟无人阻拦。
突然白光一闪,众人一阵恍惚,反应过来时已在元殿外了。
白羽转头看见了二长老,猛地推开白轩,直扑过去,还没张口说话,便被一阵掌风掀开,白羽被砸在地,口吐鲜血,不明所以。另有一人也被扔在他身边,可不就是颠倒黑白的那人吗。
二长老不再看他们,缓缓开口,“此二人触犯家规,现打入刑堂听候处置。”挥袖一卷竟连着二人消失不见,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过他们很快便放下了,随着仆人回去了。
白轩正要动身,身前却出现一人,是管家。
“家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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