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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云飞的话音刚落,只听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一团黑影从屋顶落了一来。在那团黑影落下的瞬间,云飞已弹灭了桌上的烛火。他一手轻轻拥了云笺,另一只手已把笼于袖中的弯刀扣住。等了一会儿,没见动静,云笺拉拉他的袖子,借着渐亮的天色望去,只见院内落了两个人。其中一人一身大内侍卫服色,此时正单膝跪在院里,把怀里的一个人轻轻放在地上,那个人却是一身内侍打扮。
“你们是什么人?”云飞冷然地问。
“在下大内侍卫高天赐,我是来找‘永安堂’的刘神医给人治伤的。”那个青年说着抬起头来,原本应是英气勃勃的一张脸,此时看去却非常的苍白与疲惫。
“刘自耕一家都已去了南京,如今这‘永安堂’已经没有神医了,你们到别处去吧。”云飞说罢就要回身走,这时就听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轻轻呻吟一声。那名叫高天赐的青年回头看了一眼,一咬牙说:“那这里还有大夫没有,有的话就请给他治伤,不然我就那就得罪了。”说着,他竟侵身而上,向云飞扑去,云飞头也没有回,衣袖过处却见那个青年像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被弹出去后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站在台阶上的云笺轻轻叹了口气,她刚认识云飞的时候,他只一掌就立毙了一只狼,那是她第一次见识中国功夫的厉害。云飞这身神鬼莫测的武功与他的一身才学一样都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问过他,他也从来不说。
只见那个青年一翻身又爬起来,跪在了地上说:“你们住在医馆里,一定是大夫了,就救救她吧。再不救就来不及了。”云飞还想说什么,被云笺用眼神拦住,而后她从台阶上下来,到那个一身内侍装扮的人身边,她只低头看了一眼,便脸色一变问:“她到底是谁?”云飞听到云笺声音有异也来到云笺身边,只见那内侍衣服内包裹竟是一个女子,很是漂亮、精致的一张脸,但此时却苍白地有几分透明,既使云飞不是很懂医理也明白了,这个女子是失血过多了,但一时他并不知伤口在哪里。
高天赐犹豫了一下说:“是一个宫女,她受了外伤。”云笺看着高天赐说:“你想让我们给她治伤,首先得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我看她不只是一个宫女吧?”高天赐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在哪儿磕头。云飞有些不解地看看云笺,云笺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他有些诧异地看看地上那个女子,云笺不再说话,而是从地上扶起这个女子与云飞一起进了一旁的医室,并没有理会跪在外面的高天赐。高天赐似乎舒了口气,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医室内,云笺把那女子外面的衣服脱下,云飞一看,果如云笺刚刚所言,这名女子的右臂被齐齐斩下,伤口处只是被简单用布包裹了一下,没有用药,但却也没有出血。这让云笺有些惊讶,云飞看了看说:“她被点了穴。”但这女子本就体弱,长时间穴道被被制气息更加微弱。云飞看云笺准备好了止血的药品,便出手如电把那女子身上穴道给解了。果然穴道一解,伤口处的血如泉般的涌出,云笺忙把配好的止血药厚厚地给敷上,而后又把配好的一些补血生肌的药丸给她服下。
云笺原本就是大夫,来的时候带了的药物,其中有中国流传了几百年的止血圣药“云南白药”。在遇到刘自耕后他对这种药很是好奇,经过他几次的试配,竟然配出了云南白药,虽然它的药效与云笺带来的药还有些微差异,但对于一般的刀伤却也够用了。这次给这女子上的便是刘自耕配出的“白药”。
药果然是好药,敷上没多久血便止住了,只是那女子的脸色还是有些惨白。云笺拿来一些白糖与盐,按比例配了一碗糖盐水,权作生理盐水慢慢给那女子喂了进去。云飞在一旁看着,对于云笺的一些作法,他一直想不太明白。但他却知道对于医术云笺自有她的那一套,有时看上去有些荒唐,却很有效果,连号称医神的刘自耕有时都不敢说些什么。一碗水慢慢喂下去,那女子的脸色真得好了不少,云笺长长出了口气。
等一切处理好,外面的天气已大亮了。他们从医室里出来,只见那个高天赐仍然跪在院子里。见他们出来,忙迎上来问:“怎么样了?”云笺说:“放心吧,她没有性命危险了。休息些日子等伤口长好就没事了。”高天赐说:“我能进去看她吗?”云飞看了高天赐一会儿说:“行,别惊了她。”高天赐跪下给两人磕了个头,便进了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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