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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回校
半夜时分还是没有办法入睡,而小墨一直不说话,我也不确定他是否还醒着,所以我也只能躺着看天花板,数着各种羊。
“这个死小墨,还真是,连一点求人的态度都没有,真是混蛋。”等第三次数到就九百九十八之后,我忍不住吼了一声。
“大晚上的,你脑子里还在想什么?”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升起来的气势又给打压了下去,听到他的声音,我升起了与一个非人非鬼的生物聊天的想法。
“你说那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做?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这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个施法的人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目的接近那家人。
“想知道?”
我想都没想便狠狠地点了点头,想到他可能看不见,又郑重地嗯了一声。
“好呀,只要你答应保护好我在人间的安全我就告诉你。”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听的冷汗直流,“其实对于这件事,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只是出于你的自尊我才询问你的意见,要知道见过我真面目的人早就到了另一个世界了。”
虽说他这话说的也没错,不过,他在这个世界真的有让其他人见过他嘛?他不现身,任何人都没法见到他的真面目的吧。心里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发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一种巅峰之境,要是原来,我肯定会在心里感叹一下自己还活着,而现在我竟然可以很淡定地在吐槽,这是不是说明我长大了?
“我说过不要在心里老是想些有的没的,算了,我累了,先歇着了,你别吵我,再吵我我就让你永远也说不了话。”
漫长的夜,仍然只有我一个人坚守着,就这样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天一亮,我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准备出院,昨天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无什么问题,原本按照我的体质,在半个月之内能下床已经算是奇迹,可是我只躺了几天时间就能走能跑,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变成了超人。所以当我办出院手续时,看到那办理手续的人一脸困惑的样子时,心中乐的跟吃了蜜一样甜。
昨天医院发生的事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医院今天照常开门,老人的身体在昨晚就被他儿子给带走火化了,听那些护士说,那个孩子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老人,连眨都没有眨一下,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最终会变成怎样,只希望他的父母能尽全力去爱他,毕竟他的身上背负着他爷爷的生命。
脱去病服,走出医院的大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些天来的郁闷一扫而光,尤其是看到保安那关怀中带着敬佩的神情时更是兴奋,想必我昨天的行为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心中。
“其实他们那是被太阳光闪的,今天天气很好。”
……
打个电话给老大,告诉他们我今天就回学校,电话那头老大楞了半天没有反应,估计他也认为我要逆天了,没等他说话,我直接挂了电话回学校。
我的东西本不多,可是当我到校门口时,老大和二哥都站在那等着我,顿时间有着受宠若惊的感觉,想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幸福的我没有发现他们阴沉的脸,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们两个,“老大,二哥,我回来了。”
直到我被他们两人推开我才发现不对劲,一向嬉皮笑脸的老大此时的脸此时黑的足以与包公相比。
“老大有些话要跟你说。”二哥也是满脸凝重,眉头皱的紧紧的。
老大往我这边看看,又往二哥那边看看,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个,我跟你说,你千万别激动,我,那个,就是~”
我不耐烦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婆婆妈妈地像什么样子。”
“学校有人死了,就在两天前,而孟瑶作为第一嫌弃人已经被警方带走。”老大一口气把话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一刻也不放松。
“啊?什么?嫌疑人?他们有什么证据说她杀人?”我所认识的孟瑶是个有理想的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小凡,你冷静一点,现在警方还在调查中,就目前来看,他们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杀人凶手,一切还在调查中。”二哥冷冷地抓住我的肩膀,二哥虽然瘦,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不小,力道之大差点让我的肩膀脱臼,不过还好因为这样,在疼痛的刺激下我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们还是回宿舍再说吧。”老大脸色微恙,说完转头就走。
“死者是梁有天,也就是孟瑶的男友,被发现在学校后山的池水中,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老大恰好经过,正好看到那人的死相,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四个字,惨不忍睹,全身赤裸,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在池水的浸泡下,那些伤口已经被泡的发白,尤其是他的下半身,被人连根割掉。”
“喂,你有必要说的那么详细嘛,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身为当事人的感受?”二哥还没说完,老大大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描述,脸色苍白,面含怒气。
“我这不是为了让小凡了解更加彻底嘛,你要是觉得受不了的话,去打游戏好了。”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二哥指指那被冷落好几天的电脑,意有所指地说道。
老大支吾了半天,最后恶狠狠地指着二哥说道:“你丫够狠,你要是亲眼看到他的死状,我保证你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那场景,真是可惜。”
气死人不偿命估计说的就是我二哥这样的人,也难为老大竟然能忍到现在,要是我的话,我,估计也会忍到那时候。老大的脸一时间千变万化,时白时青时红,“你,你,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甩手,恨恨地摔门而去。
“这样真的好嘛?老大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我有些担忧地看着老大离去的背影。
“他要是不受刺激的话,很有可能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毕竟那个场面连许多办案多年的老警察都差点当场呕吐,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快到极限,要是就那么放纵他的话,他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中。”看来二哥也与我一样担心,只是他的方式未免有点太极端,我怕老大在这件事上没有造成影响,而在二哥这里造成阴影。
二哥毕竟只是一个学生,很多消息还是不太清楚,只大概知道孟瑶现在已经被正式拘留,如果找不到证据,她可能会被当成杀人凶手。
好歹我与她也曾交往过两年时间,虽然最后还是以分手结束,可是毕竟当初是用了真心,如今她遇到了这种事,理所当然,我应该要帮助她。
学校因为发生了这种事,很多晚上的活动都被迫取消,门禁比以往更加严格,一到时间,任何人不得外出,否则按违规处理,这样一来,校园中人心惶惶,请假的学生已经挤满了办公室,就希望能够早点离开这个学校,好让自己不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你想帮那个女子?”走在路上,小墨突然间问道,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我倒是想帮呀,不过对于该怎么做,我却一点都不知道,连消息那么灵通的二哥都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证据,何况是我。”自嘲地笑了笑,我果然还是什么都做不到,连她都保护不了。
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周围的树木在这样狂风的侵袭下,发出强烈的“沙沙”的抗议声,地上的树叶扬起,狠狠地向我这边打来,却在到我面前时堪堪停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别到最后一刻后悔,现在一切都还没确定下来,你还有机会找到证据。”小墨话说完,周围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谢谢你,小墨。”
尸体被发现时是在后山,那么只能从那里开始寻找线索,后山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四周不是高大的树,就是还算高的灌木丛,即使有人在里面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也很难发现,当初我与孟瑶也曾来过这里很多次,不过只是单纯地约会而已。
后山的池塘本来是打算建游泳池的,或许是因为换了个校长,导致这个地方的建设被耽搁了下来,建到一半的泳池就这么荒废了,池子周围被封了起来,在地上还能看到当初梁有天被打捞上来的痕迹。两个身穿警服的人在池边研究着什么。
那两人一直专心于手上的动作,就连我来了也没有发现。
“快点上去看看,他们应该是找到了什么新的线索。”
穿过警戒线,站在离他们一米远的地方,我轻声问道:“两位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那两人的手一顿,全身似乎有些颤抖,僵硬地慢慢地回过头,两人是一男一女,还都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见到我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女子呼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人呀。”
“难道不是人还是鬼嘛?现在可是大白天”一般警察是不会相信鬼神之说,他们信科学不相信迷信,这么大的反应照理不该出现。
“那么你也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边的男子很快就冷静下来,怀疑地问道。
而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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