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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
清晨,金黄的太阳正缓缓升起,透过薄薄的云层,照亮着整个大地。
乌布打好洗脸水,向着巴诗雅的居住地走去,看见被子被卷成一坨,巴诗雅连头也看不见的裹在铺盖里,乌布抿嘴一笑,轻唤:“郡主你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可被子里还是毫无动静,乌布就伸手将其掀开,看见的却是一个硕大的枕头立在里面,从外看去就像一个人睡在里面一样。
乌布惊呼地跑向外面:“四郡主不知去哪了,你们快去找。”
巴萨腾和梦希也是刚刚醒来,他们就听见了屋外比平时喧闹的喊声,巴萨腾眉头一皱,传来胡日尔:“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这么闹?”
胡日尔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巴萨腾和他身边的梦希,道:“回王爷,四郡主从今儿个晨起就不见踪影,但请王爷放心,臣已经派出人马寻找,很快会有结果。”巴萨腾微微一怔,随即怒道:“人怎么会不见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向我禀报?”胡日尔回答着:“臣见王爷和王妃还在休息,想着许是郡主贪玩走远了些,过一阵就会找到,才自作主张没有叫醒王爷,臣考虑不周,请王爷责罚。”
巴萨腾皱皱眉头,开口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郡主,责罚之事以后再说,赶快退下去,多派些人找去。”
胡日尔起身告退,梦希无力的瘫坐在床上,靠着巴萨腾,巴萨腾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以示安慰。
悬崖中间
巴诗雅正满身是伤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旁边有一个小男孩比她伤得还重,左臂上被划伤了一条大口子,鲜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巴诗雅费力的扯下自己的一块衣角,为他包扎着。
回想起昨夜,受惊的马儿使劲奔跑,眼看就要冲下悬崖,巴诗雅不停地哭喊也于事无补。突然从她的左侧闪出一个人影,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你的马惊了,快跳过来上我的马。”
巴诗雅用模糊的视线看着他,好像是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尽管疑惑眼前的人是谁,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的反应过来,点头答道:“好,那你抓紧我。”说完便双手抓住这个男孩,使出全力往他这边靠。
男孩也顺力将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后,骑在自己的马上。
与此同时,当巴诗雅跳过来的这一刻,小白马已经冲下了万丈悬崖。男孩立即拉动缰绳,大吼一声:“吁!”恰恰将他的马儿停在了悬崖的边上,若再上前一步,他们也就掉下去了。
劫后余生的巴诗雅擦干眼泪,对男孩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俊美的脸庞也是露出笑容,转头对巴诗雅说:“我叫森格木,我是养马人的儿子。”两人本来就在一匹马上,男孩一转头,下巴就快要贴住了诗雅的额头,说话冒出的气体将巴诗雅的头发丝吹了起来,巴诗雅觉得痒痒的,将身子往后仰了点,笑道:“你是不是命中缺土啊?这么多木字,哈哈哈。”
森格木叹道:“哼。我好歹救了你,你就这么取笑我,下次若你在有危险,我一定不管了”说完想调头马儿回去。
不料马一下踩到了悬崖边的碎石,后腿没站稳,惊叫一声就往悬崖下坠去。
刚刚还在庆幸的巴诗雅和森格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森格木赶忙抓紧了巴诗雅的手,一同往下坠落。
岩石都是不规则的形状体,落下的过程中一些偶尔长一截石头用他们锋利的边角划过二人的身上。
森格木突然用左手握住了一块刚才把他划伤的石头,说道:“这块石头长,我们想办法爬上去,站在上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巴诗雅楞了楞,傻傻的问:“你不是说不救我了吗?你放开我吧,这石头承受不住我们俩的重量,我会拖累你的。”
森格木大笑:“哈哈,那是我随便说说的,你却当了真。你这丫头还真是别人说什么都相信。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只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了。我若抛下你让你去死,自己却独活着,未免也太不道德了。”诗雅心头不经涌上一抹感动,问道:“那我们现在要怎么上去啊?”
“你用一只脚蹬在那边的石头上,一只脚蹬在这边。像扎马步一般稳住身形。左右手抓牢住一块石头,等会我会放开你的左手,先爬上去在拉你上来,不然我带着你是没法一起上去的,你等会可得抓稳了,若滑下去就不能怪我没救你咯。”
巴诗雅照做,森格木渐渐松开她的手,双手攀上岩石,手臂上的肌肉发挥了作用,奋力的一撑,双肘慢慢的架在了岩石上面。他翻身一越,整个身子就爬上了岩石上。又把巴诗雅拉了上来。
两只小小的身影就这么坐在岩石上,森格木已经是满身的汗水,累得快虚脱了。巴诗雅也紧绷着神经出着大气。
诗雅开口说:“晚上的时候,你怎么会在那里呢?”森格木答:“我昨晚失眠睡不着,就想去外面走走,我家住马场旁边,经过马场时看见你和三郡主来了就躲了起来。接着我好奇你们这么晚要出哪去,就悄悄跟着你们。”
巴诗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真的谢谢你跟了过来。不过我三姐去哪儿了呢,不知道她有没有事?”森格木面色沉重一些:“你是天真还是傻呢,你被你三姐害了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你别胡说,三姐怎么会害我。她是来教我骑马的?”诗雅情绪激动的问。森格木缓缓说道:“你三姐就是借着骑马的幌子,想要你的命啊!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想想,她是不是一直诱导你往外面走,说有小溪和瀑布。但为什么却是悬崖?为什么你喊救命的时候她并没有出现来救你?是不是她鞭打你的马使它受惊?是不是……”
“你别说了!”巴诗雅带着哭腔喊叫到。泪水如那不断的线似的往下流。她没有为自己身上的伤发出来的疼痛而流泪,只是在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感到了心痛。她信赖的三姐怎么会这样做。居然想要杀了自己。
一旁的森格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笨拙的双手为巴诗雅擦拭着眼泪。巴诗雅哭笑不得:“你别碰我脸,你洗手了吗?你把我脸都弄花掉了。”此时,巴诗雅的脸确实是黑一块白一块的像个小花猫。
森格木手足无措的收回了手:“那你就别哭了嘛。”
巴诗雅注意到了森格木的左臂在流血,手上也有血渍,将衣角扯下,为他包扎。包扎完后,轻轻地打上一个蝴蝶结。森格木表情僵了下:“你能别弄这个蝴蝶结吗,我感觉它不太适合我,我是一个男人。”
巴诗雅微微笑:“你多大呀就说自己是男人,你明明就是一个男孩。”森格木轻哼一声,用稚嫩又成熟声音道:“我已经九岁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取媳妇了,我不是男人是什么!”“哈哈哈,你还想娶媳妇,猪才嫁给你呢。”诗雅说。森格木不服:“草原上喜欢我的姑娘多着呢,你笑啥呀,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巴诗雅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才停,问道:“说正题吧,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森格木也恢复了严肃,看了看天上正初生的太阳,眼前雾气缭绕看不清底下的深不见底的悬崖,说:“只能等到白天的到来,你父王发现你不在了定会寻来的。我们就祈祷这块石头能够承受住我俩的重量吧。”
“嗯嗯,希望时间过快一点!”诗雅边说边打着哈欠:“可是我现在好想睡觉啊。真困。”森格木淡笑:“你休息下吧,我在这看着。”还没说完巴诗雅就倒在了他的身上睡着了。
巴萨腾和梦希正焦急的等待着消息,胡日尔跑来:“拜见王妃王爷,刚刚侍卫传来消息,在北面的悬崖底下发现了两匹坠崖身亡的马儿,一头小白马,一头成年棕色马。”
巴萨腾问:“什么意思?”“回王爷,臣揣测,昨晚四郡主应该偷偷溜出来骑马,不慎坠落悬崖。”胡日尔答。梦希一听两眼一闭,身子轻飘飘的的往后倒,还好被巴萨腾扶住,险些晕了过去。巴萨腾铁青着一张脸:“你揣测有个屁用!就算事实如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找。”
过了半个时辰,森格木推了推沉睡的巴诗雅:“醒醒,你听,有人叫你,找你的人来了。”巴诗雅睁开双眼,竖耳一听,的确听见一些零零碎碎的声音传来,激动地说:“我听见了!”随即大吼:“我们在这,救命啊,快来救我们。”森格木也跟着喊叫起来。
没过多久,悬崖顶上就来满了人,他们就将二人救了上去。把他们带到了巴萨腾的居住处。
本来已经开始伤心的梦希看见巴诗雅一下冲过来抱住她,嚎啕大哭:“女儿啊,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巴萨腾也极力压住自己的情绪,问:“诗雅,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巴诗雅吞吞吐吐地开口:“没怎么回事,是我贪玩…。”话还没说完,身旁的森格木叫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巴萨腾看了看巴诗雅涨红的脸颊,结巴的话语,面色闪过一束沉重,用严厉的语气命令道:“诗雅,你给我说实话。”
“是,昨晚三姐约我相见于马场,教我学骑马,没想到她却将我往悬崖那边带。离悬崖有一段距离时就用鞭子打我的马儿,使马儿受惊后好让我们一并冲下悬崖,还好森格木及时出现救了我。”诗雅回答。
巴萨腾说:“有这回事?来人啊,传巴图雅和波丽娜美过来。”
巴图雅正紧张的和波丽娜美坐在一起,波丽娜美还是有些许不安,问道:“图雅,昨天的事情真的办妥了吗,你是否亲眼看见巴诗雅摔下悬崖。刚刚传来消息怎么会没有发现巴诗雅的尸体。?”“回母妃,我没亲眼看见她摔下去,但我想这万丈悬崖,难道她会跑掉了不成?我就不信她命有这么好。”巴图雅回道。
波丽娜美跳起来:“你办事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我这心头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话音刚落,屋外传来胡日尔的声音:“四王妃,三郡主,王爷请你们去他屋里问话。”
巴图雅慌张小声的问波丽娜美:“母妃,怎么办啊?”波丽娜美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按我们之前商量的办,记得咬死不承认,有机会的话反咬一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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