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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凑昨天。
若说刚刚只是惊鸿一瞥,现今细细打量。更是觉着这纯贵妃长得可心。明眸皓齿,脸颊微胖,前额饱满。遥记她似乎是雍正时入侍藩邸,做的庶福晋。这么多年下来,又为乾隆生有两子一女。想必在乾隆心目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赐了座,待宫女奉上了茶水,心怡便开问,:“刚闻纯贵妃所言,身体似乎甚是不好?隐疾哮症时有发作?这可如何是好。近几日太医院请的平安脉怎么说?可有何不妥。”
“禀皇后娘娘,右院判昨儿也来瞧过了。说是这几日闷潮,难免引发哮症。至于这哮症伴臣妾也好些年了,一时半刻的,怕是治不好。药还是这么吃着,勉强过活罢了。”
“今日皇上因十四阿哥的病情走的实在仓促,要不明日本宫去求向皇上求个恩典。特准你以后所用药材皆不用按份位来算。只管治好这顽疾。怎么说也不能使得你常年受着哮症之苦啊。”
“多谢皇后娘娘厚恩。臣妾无以为谢。臣妾越矩多问娘娘您一句,娘娘留臣妾下来看茶,可是有话交待。”
终于还是来了。
“没错。纯贵妃你刚刚在皇上面前说的一番话,可是叫本宫疑惑得很啊。本宫也是认你稳重明理的性子,想将这宫务托付于你。既你身子有碍,不能不能接手。也大可以推脱仍将宫务之事交予令妃。你可知你刚才所说所言,如若皇上稍有不快,触犯了龙威的可是本宫。要知道,在皇上的心目中,本宫相比较令妃处理这宫中大小事物,可是略逊一筹。”
“臣妾岂敢如此胆大妄为,只是这后宫之事本就应经娘娘之手。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处理这宫中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娘娘您义不容辞,臣妾也只是想对皇上略加劝谏,莫要叫那名不副实的人坐了不该坐的位子罢了。”
这番话倒真是好,好一个天经地义,又好一个义不容辞。果然这纯贵妃对令妃也是有怨言的。可惜那令妃虽如此懂乾隆之心,却不明白拉拢人心。或者说她也是明白的,只是在她眼里,这纯贵妃没有丝毫能左右她的地位的本事。想那拉这个皇后都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凤印被她夺走。一个纯贵妃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愿是本宫多想了,若一时错怪了你,你可莫要放在心上。以身子为重,听说那哮症之人不能激动,情绪起伏得大便会发作。”
“多谢娘娘关心,娘娘放心,臣妾很清楚,什么话该放在心上,什么话又不该听进去。只是希望娘娘答应臣妾的事,能尽快给臣妾一个交代。臣妾深深有感,臣妾的时日怕是就是在这一两年之间了。三阿哥如今木已成舟,臣妾若再看不到六阿哥有一个好的归宿。实在不能就这样不放心的去了。”
答应的事,且是有关六阿哥归宿的?那可怜的三阿哥据说年仅25就早早的死了,且就是死在这纯贵妃死后的几日里。大约不出两三个月?在世时是完全不受乾隆所重视,只是个贝子。死后也只晋成了郡王。想必是郁郁而终了吧。唯一的母妃也走了,父皇又是不待见他的。那六阿哥永瑢似乎好稍微好些。在十七岁的时候被奉旨过继了出去。给了慎靖郡王允禧这个没有后嗣的当儿子还是当孙子,封了个贝勒。总算还是好过了他那倒霉的哥哥。
这纯贵妃生的三胎里,也只有她那个女儿算得上是有了个好归宿。嫁给了傅恒的儿子福隆安。孝贤纯皇后的娘家,乾隆总归是不会有丝毫亏待的。
“本宫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听闻慎靖郡王允禧并无子嗣,你也可向皇上说对说对,看看皇上透出来的意思。有了底,本宫才好更为你说话。”
这纯贵妃倒真是为这一双儿女操碎了心,要怪就怪自古皇帝多情薄义,喜新厌旧,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对于自己不喜不爱了的人,当真没有多出的半分情谊。再看这令妃的个性,自己不喜欢的人肯定是不能容忍的。凡有危害她自身利益的,她必会斩草除根。毕竟站的越低就渴望爬得越高。也难怪这纯贵妃要找自己合作。
“臣妾明白,臣妾也是心急,不愿再永瑢重步他哥哥的后尘。永璋现在这副模样,可算是半个废人了,前段儿时间,太医诊脉时说他,多年来一直忧思过重,心脾俱损,恐怕难以再调理得好。我这做母妃的心疼啊,恨不得替他受苦受累。也都怪臣妾没有本事,若是。。唉。。。若是像令妃一般得皇上的恩宠,想必也不至于此。”
“皇上自有皇上的考量,只是皇上毕竟有朝中大事要处理。这后宫里女人家家的事,难道要皇上来替我们一一解难么。要说你伤心,难道本宫就不伤心了么。你以为皇上对十二阿哥就是百般喜爱了?皇上心里对作古已久的孝贤皇后一直十分思念。就说皇上每次途经济南时,总是绕城而行。专为孝贤皇后作诗‘济南四度不入城,恐防一入百悲生。春三月昔分偏剧,十七年过恨未平。’苦苦相思,对本宫还不如对孝贤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放在心上。这些年,你以为本宫就容易了么。”
如果说这夏雨荷的事是真有所发生,那乾隆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口上呢,说自己避开济南,不愿想起伤心事。事实上却在这里与一汉女勾勾搭搭,更使得夏雨荷未婚生子。就是放在现代,未婚先孕的女人,遭受的白眼也不少了。更何况是在思想传统,保守的古代?真恶心。
“是臣妾妄自菲薄了,勾起了娘娘您的伤心事,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罢了,罢了,不说难道要当它存在了么,有些事,我知你明,这宫里更是传遍了的。本宫也觉着累了,你退了吧。好生的养好身子才是真的,莫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你所求本宫的事,本宫自会让你得个明白的。”
说罢纯贵妃起身硬是给心怡行了个大礼方才退,可怜天下父母心。真的担心自己孩子的人又岂会像令妃那样,口上说一套,心里做一套的。母爱是无私的,是上天给予的一种天性。自然而然的去为自己的子女着想,纯贵妃眼里的执着,心怡看得很明白。
眼泪在这后宫的尔虞我诈里代表的并不一定是真心,也有可能是一种处心积虑的谋算。
而在这里,真正可以相信的,恐怕也只有亲情。一想到令妃连儿子都能为之利用,心怡就不经心惊担颤。一个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做。最后得皇后之位是一点都不足为奇。
如何才能做到谋算人心时不悲不喜,心怡她只能去幻想但不能去感受令妃的心情。
不知道以前的那拉是怎样想的,也许她宁愿相信是皇帝太忙没空理她。也不愿意接受乾隆心里根本没有她?还是那句话,对于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你去求他吗?去求他心里有你吗?
那拉无法超越的是令妃对乾隆的心,这种心不是说爱乾隆的心,而是懂得如何在该爱时爱不该爱时不爱的心。倘若那拉真的愿意接受乾隆心里根本没有她,说不定她比令妃玩得还要潇洒。
心怡也该是时候见见那拉的儿子,那个也在二十五岁时久不幸病逝的十二阿哥永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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