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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生
第四话 营生
我的兴趣，当然也不可能在个Gay身上。
时间跑的跟狗似的，呼哧呼哧，我没找到如意工作，一直和小四合伙开店。针对二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少又不吝惜钞票的人群下手，专门贩卖畸形服饰。
小四和我从前就是哥们，不分你我，除了分钱。如果不是性别差距，我们能穿一条内裤。
店子不大，但我的品位，那不是吹的，商品不标价，见人下菜碟，有些拿钱当草纸的，真舍得成千上万打水漂。人家就好个感觉。
他们的感觉，其实也是小四忽悠出来的。几十块的衣服，把小四当胆衬里面，真能放射出几万的光泽。
就这么着，我严守进货渠道，小四吊儿郎当盯销售，再雇个打杂的搬搬货物打打下手撒撒脾气。账目两人记，重中之重谁把控了都怕对方疑神疑鬼犯了心脏病。所以你看，我们对彼此都是很负责的。
我总说小四你这么帅，不应该爱钱。钱是我们女子小人的专利，你超凡脱俗的，应该视钱财如粪土。
小四但笑，“我怕我有朝一日，跟钱争宠。所以不如现在跟你争钱。”
靠什么理论？？？
不过四儿啊。我说，咱们这辈子，就跟这点蝇头小利上挣扎么。。。
我仰着脖子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是装修时小四设计的，上面有流动的光，和闪亮的星星点点。完工才知道那种玻璃夹层楞花了六千大洋，妈呀，那是天花板还是跌停板啊，卷钱比股市都黑，为这我差点把小四逼去卖身填债。你说，六千，至于么。可跟咱这层次，不计较就得喝西北风。
一声叹息。
实际上小四和我都不爱叹气。没事儿就笑，我傻笑，他是讳莫如深的浅笑。嘴角淡淡的勾起一边，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黑店开的并不平静，商业区地段不赖的门脸，风波随时随地的敲打，明面上挤兑的大有，暗里捅刀子也不少有，□□白道的路上，都有狗儿蹲着，一个不小心，踩了狗尾巴才知道，那其实都是狼。
让我陪笑陪脸，成，没问题，只要嘻嘻哈哈能摆平的事，我绝不动用法律武器，就算再狠的，让我出钱，也认了！谁让官面上，咱是孙子？小四有时候倔点儿，有次门脸违规的事闹起来，他差点跟人动上手。
局是僵了。小四不松口，我这名义上的老板也得认罚。不仅罚了，还让人堵着围殴，小四狠劲儿上来险些拍死个把人。老天明鉴，有预谋的不是我们，可人民警察就偏爱咱人民了，先派车接去小蹲了几天，眼看就让人找条宪法把我们送里头长期居住，四儿一朋友出面，才算摆平。
赔礼宴上，四儿给人灌了还不得上百杯。扶回家，人吐着吐着就哭了，我也跟着吐。吐出来都是黄水儿，没半点儿饭菜。我俩实际上都是没量的人，七十六度以下的，当水，只要有厕所就没啥场子能镇住我们的。
不过那天都败给了酒精。难受在那口气上，压着闷气喝酒，不醉才怪。
我捶他打他教训他，“不就钱么，不就钱么，不就他妈钱么？！赔都赔了，打也打了，你说你他妈的较什么劲儿啊！”
四儿难受得缩成一团。那时候他也不到二十，虽然高了点儿，依旧是瘦的，没长开似的。我看着他，只剩下心疼。
今朝的苦大仇深吐啊吐啊就吐空了，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醒了又是崭新的一天，多少次，我从宿醉里慢慢睁开眼，缩在怀里的小四，低垂着睫毛，清俊得让我想兽性大发。
我和他，太近太近了，那种距离都不像是爱。比如说如厕，词儿虽然用的文化，但实际上我经常是抬起屁股就走人的。断后的那个，可想而知，因为我们还雇不起菲佣。汗，圣人也有腌臜一面不是么，诸如此类吧，我只想举个例子，如果你是公主，你会让王子看到你的XXX么。。。
是亲情吧，我灵光一闪，我的小祖母和我，就这样。
但如果不是爱，接下来的行为又意味着什么？
我咬着他，用犬牙上的尖，一点点咬。
他咯咯笑着醒来。
“少他妈假纯，给我主动点。”我鼓励一下，他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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