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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田珍珍细细品嚼王悦做的煎饼,淡淡的香甜溢满口腔,轻咬一口火候正好的溏心蛋,汁液顺着叉子往下淌,田珍珍为了吃到精华,顾不上形象,橙色汁液漫过嘴角沾到脸上,弄得她有些狼狈。
田珍珍仰着脸,享受王悦的搽脸服务,轻声问道,“还去上课吗?”
“研究生的课不多,这周只有周五有一节课,你要不在宿舍待会?又或者去校园里逛会,我先去和导师请个假。”王悦说着递来一把钥匙。
摆摆手,田珍珍并未接,她捋了捋垂下的头发,说道:“我就在你宿舍等你吧,我昨天已经逛了好一会校园了。”
王悦闻言点了点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对田珍珍似不放心又似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却又没什么可交代的,就这样磨磨蹭蹭地出了门。
朋友圈和微博有刷不完的新鲜事、新热点,田珍珍漫无目的地看了一会,窗外天朗风清,楼道上偶有门被关上的声音,学生们都陆续出门了。
田珍珍躺倒在王悦的床上,感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无聊似在蔓延,但一想到这是王悦的专属空间,田珍珍又觉得十分安定。
手机的连续震动唤回了田珍珍的思绪,她翻过身,拾起扔在一旁的手机,前一秒她还为昨夜计划胎死腹中而暗自叹气,这一刻又不得不面对艾甜的一连串质问,希望这位情感大师不要嘲笑她的小心思。
艾甜:没出轨吧?
艾甜:还没起?
艾甜:这异国他乡可还舒适?
田珍珍:起了。还行吧......
田珍珍:就是......王悦的宿舍,没电暖、空调,有点凉。
艾甜:W国本来也不冷啊,不对,所以你两和好了?我之前怎么说的,我就说王悦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出轨。
艾甜:昨晚,怎么样呀?
田珍珍:什么怎么样?(装傻)
艾甜:你说呢?还在人家宿舍呢!我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吧,终于结束了,第一次遇到这么矫情的顾客,说的就是你呢。
田珍珍想了想还是打字道:想什么呢?什么都没发生呢,我两就是单纯的睡在一起。
艾甜:祖宗,天哪,王怕是一个假的Alpha吧,美人在怀,坐怀不乱呢。
田珍珍:其实,是我先睡着了......
艾甜:......那你加油吧,反正请了那么多天假,对吧,最好好事成双,早生贵子!
田珍珍:你说什么呢......
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结束了这并不愉快的聊天,继续刷着微博,《梦境仪官网发布:即将开放评论系统》这篇报道映入眼帘,点开,洋洋洒洒地列出了限制评论的规章,才读了19条,田珍珍便已耐心耗尽,报道下面果然一片抱怨声,诸如“限制这么多还不如不开放”。
兴致缺缺,扔开手机,为了不无聊田珍珍打算找点事做。
相处半年之久,就算是恶劣天气都能早到的优等生居然要向他请假,导师批假条时按惯例询问缘由时,这位优等生如是说道:“女朋友从国外过来了,想多陪陪她,想带她在W国游玩一阵子。”
这,这也太实诚了吧!明明平时是挺机灵的孩子,导师握着笔的手一抖,一滴墨从才加过墨水的老旧钢笔笔尖落下,晕在假条的那张白纸上,导师赶忙掐过一张纸巾,迅速将墨抹掉,好在纸张质量不错,抢救及时,唯留下一个圈淡淡的黑印。
导师尴尬地笑了笑,扶了扶从鼻梁上微微下滑的眼镜,他开始惯例的训话:“你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玩的。”果不其然,蠢学生面露难色,他又说:“考虑到这可能关系到你的终生大事,其他的我也不说了,路上注意安全。”
王悦本还在想要怎么说才能打动这位年老的教师,同意她请假,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自家导师自说自话,最后还是把签好的假条递给了她,她连声谢过,说了些客套话便离开了。
虽然告假很顺利,但由于校舍距离教职工办公楼较远,待王悦回到宿舍已是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后了。
打开门,许是日光强烈,宿舍的旧瓷砖地板光洁得反着光,有些耀眼,凌乱的书桌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王悦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抬眼去看门牌号,却在晃眼之间看到了有些眼熟的衣裤洗了晾在窗边。
确认过门牌号无误后,王悦后知后觉想到她是用钥匙开的门,她向房间内望去,未看到田珍珍,她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间,走了几步不放心的回头去看有没有留下脚印。
挂着的衣服摇曳,吸引了王悦的注意,晾晒着的是她和田珍珍昨天换下来放在衣服篓子里的衣物,自然也包括......内衣。
王悦脸颊有些燥,挪开眼,心隐隐有些痛,忽然浴室那边传来开门声,闻声望去,田珍珍身着一件橙色低胸紧身连衣裙,还未问出的话梗在喉头,这是王悦今天第二次被晃到眼,第一次是宿舍地板反射的光彩,第二次是田珍珍那月牙白的肤色。
“回来啦。”寒暄才说出口,田珍珍便觉自己像等待爱人回家的妻子一般,这样想着羞红了脸。
“嗯”。王悦不由分说地牵起田珍珍的手,带她坐到床边。
绚烂的花朵,相伴相生,摇曳相凑,谁又染上了谁的颜色?
同样羞赧的表情,同样微红的脸颊,同样的热度,同样的喜欢,眼神相触,心意相通。
田珍珍心花怒放,谁让艾甜说她对王悦没有诱惑力的,她便翻出了她最性感的一身衣裙,王悦现在看她的眼神和平时王悦想吻她时一样。
在当她开心的时候,王悦便拿着一件长长的外套靠近,“你干嘛?”
“穿上。”王悦语气强硬,不容置疑,田珍珍面露委屈。
“天气凉,快穿上不然待会该感冒了。”王悦语气柔软了几分。
“不,不好看吗?”田珍珍磕巴说道,为她披上外衣的手一顿,只听那人也磕磕巴巴说:“好,好看,就是,可能会着凉。”磕巴也是会传染的?
她开始思量艾甜说的话,王悦肯定是一个正常的Alpha,而一定是她的魅力不够,她神色悲戚,垂下的头被捧起,她微微仰视着那个人,只听那傻站着的人磕巴道:“就是,那个,因为,你很漂亮,所以,才不希望被其他人看到,你就当做,单纯的,我单纯的在吃醋吧。”
这人怕不只是磕巴,还傻了,和不存在的其他人吃醋,好吧,田珍珍想,这大概就是Alpha所谓的占有欲吧,王悦对她有占有欲也就是有欲望,紧蹙的眉头松开,她展颜欢笑,只觉得吃醋的王悦很可爱,她身体往前轻轻一倾,便贴在了王悦的小腹上,触感柔软而温热。
“珍珍,能不能先放开我?”她这粘人的行为还没有维持到五秒,那人便开始求饶。
“假请好了吗?”田珍珍顺势拉着王悦坐下,二人并肩。“嗯,请好了。”
那人忽然牵起她的手,仔细的翻来覆去的看,田珍珍被玩□□得有些痒,尝试抽回手,谁知那人忽然紧捏着她的手,似意识到什么又马上松开。“你做什么呢?”田珍珍娇嗔道。
“我没捏疼你吧?”
“没呢,怎么了?”
“我,哎,谢谢你珍珍,谢谢你帮我打扫。衣服......是你手洗的吧。”王悦语气闷闷的,“毕竟你没钥匙,去不了楼下洗衣房,是我考虑不周......”
“停,闭嘴,你谢什么,我是你女朋友,帮你收拾一下宿舍,洗一下衣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田珍珍微怒,为的是王悦那生分的口吻。
“但,我不希望你帮我做这些,这些不是你应该做的。”王悦被田珍珍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但还是为自己极力辩解道。
“那我该做什么?我就应该理所应当接受你的好,享受你免费的接送服务,然后顺其自然地吃你费心费神做的爱心午餐、晚餐?”田珍珍越说越气,不由想到王悦总是这样,对她尽心尽力,却又无欲无求。
王悦沉默了,田珍珍却不依不饶,“你真的喜欢我吗?”
田珍珍最是讨厌王悦的沉默,虽不认同,却不否认,只是承受,即便是肆无忌惮地泄愤。田珍珍犹记得,她曾经极力解释自己并不是因为入梦才爱上她的,而那时的王悦也是沉默。一个人的沉默,两个人的无奈。“你爱我吗?”
那人闻声抱着她,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还有,我爱你。”
一切似乎回到了前一晚,长椅上,那人也是这样抱着她的,然后她靠着那人哭泣。
人无完人,田珍珍知道王悦是爱她的,她也不想无理取闹,但人不能总是这么无私!不知为何情绪上头,瞬间不可收拾,她极力抑制住自己黑暗面,她循循善诱:“你不能老是这样,你想为我做些什么,我也是一样的。”
“你给我织过围巾。”王悦侧抱着她,轻声说道。
“对围巾。”田珍珍收敛起情绪,觉得老是在王悦面前情绪失控,她已经不像她了。
“我不喜欢你帮我打扫,我可以自己做,而且我找女朋友也不是为了打扫才找的女朋友。”王悦试图解释。
“那我也不是为了吃饭才找的女朋友,我可以不吃你做的饭菜。”田珍珍赌气道,心中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甜蜜又酸涩。
她回忆起,和龙诚私奔的那些日子里,因为手头拮据,洗衣服和打扫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做,而龙诚以工作忙且累为由,经常不分担家务,以至于日子没过上两周,她的手便变得干燥而粗糙。
人与人始终是不同的。
田珍珍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王悦,而她心之所向的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女朋友就是用来宠的,这家伙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现在说起情话来却是一套一套的。“有件事我还没问你。”
“什么?”王悦闭上嘴,还保持着环着田珍珍的姿势。
“我送的围巾你喜不喜欢?”
“喜欢。”王悦半眯着眼傻傻笑着,清秀的面庞,平时可俊的人居然也能露出这种憨憨的笑容,田珍珍觉得此时的王悦特别可爱,借由往斜侧方一倒,王悦被迫倒在床上,而田珍珍叠在她身上,刚披上的外套被折腾得滑下,盖住了闹腾的二人。
“那不就行了,我的喜欢,和你对我的喜欢是一样的,没必要为这点小事争执。”田珍珍在王悦唇上烙上一吻。
“但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什么?”
“我要对你好,你并不用为我做什么。”王悦嗫喏道。
对,王悦一直都是这样。
暗恋她的时候,默默喜欢她,对她很好,甚至不辞辛劳地打工赚钱,攒钱就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刚交往的时候,虽然喜欢摆在了明面上,但她随叫随到,几乎尽善尽美。
被发现自己有看她的梦时,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因为入了她的梦境,才会喜欢上她的,王悦这个傻子,她当时说分开,其实也是为了她吧。虽然田珍珍不能理解王悦为何坚信梦境仪能改变人,但出发点应该也是为了田珍珍自己;现在,她又因自己帮她收拾了房间、洗了些衣物,而自责。
田珍珍不由觉得,自己在这家伙的心目中是多完美的对象,才需要宠着、供着。暗恋会是人把想象中的暗恋对象趋于完美,田珍珍不由想到,或许王悦还没从暗恋者的角色脱身。“悦悦,我并不完美。”田珍珍说着往侧边一滚,和王悦并排躺在床上。
“我知道,我,见过你挖鼻屎。”王悦如是答道,田珍珍怒极,一只手拄在床上,翻身过来,在王悦的脸上啃了一口,刚下口,力道便由初始的狠厉变成轻柔,就这样退回似乎又有些尴尬,田珍珍作势在王悦脸上狠狠地吻了一口,甚至能听到“啵啾”的声音。
“什么时候?”
“你七岁的时候,我们一起从公园回来的路上。”王悦一手轻揽着田珍珍的腰,一手拭着脸上的口水,含笑地说道:“我还和你说手脏,不能乱挖鼻孔。”
“原来那个和我说要洗了手才挖鼻孔的人是你啊!”
闹腾了一会,最后以王悦的求饶告终,田珍珍训道:“我警告你,我们现在是恋人,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知道吗?就是什么都不求,你这种人就是网络上那种相信女神不需要上厕所的人吧。”
“哪有。”王悦为自己辩驳,虽然有些苍白无力就是了。
“我要用小本本记着,这次‘吵架’是因为帮王悦打扫宿舍卫生和洗衣服。”田珍珍煞有介事地翻着包,仿若背包里真的有那所谓的笔记本似的。
“别啊珍珍。”王悦说着扯了扯田珍珍衣袖,“那个我已经请好假了,一周。”
本就是吓唬王悦,既然王悦给了个台阶,田珍珍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哦,那收拾下行李吧”。
田珍珍把昨儿挂进衣柜的衣服一件件取下来,而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因她抬手的动作一次次滑落,王悦忍不住偷笑,随后又上前帮忙收拾。
田珍珍顺带也帮着王悦把换洗衣物收拾起来,时不时提起一件衣服,扯过王悦,冲着她比划比划,觉得好看的话就把衣服塞进箱子,不搭的话便整理好放一边。
两人,一箱子,行李不多不少正好装满了田珍珍头一天带来的那个箱子,因着王悦的衣物占了箱子一半的空间,意味着田珍珍还有那么一部分衣物留在了王悦的宿舍里。
“只带一个箱子方便些。”田珍珍一本正经说道。而在王悦的强烈要求下,田珍珍终是换了件长裙并套了件针织外套。
在机场吃过午饭后,二人乘上了飞机,目的地是一个位于南方海岸边的跳伞俱乐部。
飞行时间并不长,但王悦上了飞机没一会便斜靠着睡了过去,田珍珍把她的脑袋扶到自己肩上,梦中书本翻页的声音在脑中回响,想来王悦昨晚应当是看书到深夜,学业很繁重吧,有些自责让王悦陪着自己出去玩,但内疚只有一小会,更多的还是同王悦出游的兴奋。
望着王悦恬静的睡颜,田珍珍忍不住举起手机拍了几张,又自拍几张合影,选出拍的最好的那张,设为手机桌面。
酒店选在离海滩不远的主干道旁,去跳伞基地只有五个公交站,从机场开往酒店的路上,湿热的海风灌入租车中,吹乱了二人的头发,似乎连空气中都浸染了咸咸的味道。
预订及办理入住时,王悦选的都是一个房间,田珍珍羞涩之余又有种王悦终于开窍了的满足感。
待侍者带领着她们为她们打开房间门时,幻想中的双人大床没有,映入眼帘的是中规中矩的家庭房,一个小厅,两个小卧室。小厅与卧室,面朝海,落地窗将之与阳台隔开,而阳台上功能齐全,躺椅、伞、烧烤架一应俱全。
谢过侍者,王悦关上门走到客厅,便见田珍珍抱着手坐在那儿,一脸严肃,行李箱靠在她小腿旁。“所以,选好要住哪个房间了没?”
田珍珍撇头望着落地窗外,不理王悦,“刚刚不还挺开心的吗,怎么忽然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啊!”田珍珍没好气地说道。
“额,是不满意客房吗?”王悦试探性问道,田珍珍点点头。
“我觉得这挺好的啊。”王悦分别进入两个卧室查探后又说道,“这边这个卧室还带卫生间呢,都挺好的。”
“那,你不选的话,我先选咯,我住这个房间。”王悦说着拉着行李箱,进了卧室,田珍珍随后跟上,在王悦蹲下打开行李箱时,她一个倾身,倒在床上。王悦愣了愣说道:“是不喜欢那个房间吗?不对,你都没进去看过。”
王悦用手指戳着田珍珍的脸,哄着她道:“那边那个房间带卫生间的,如果,你比较喜欢这个房间的话,那我就去那边住,这样行了吧。”
“不要。”田珍珍一把抱住王悦腰身,说道:“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装的?我想和你......住一个房间。”
名为沉默的尴尬持续了几秒,然而田珍珍已经豁出去了,她仍是搂着王悦的腰不放手,也不去看王悦脸上的表情。
“房间靠得这么近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玩,客厅也是公用的,所以也算是一个房间了。”王悦轻轻揉着田珍珍的头发哄劝道。
“这不一样,你知道的。”田珍珍倔强道,如果不是靠得这么近,她敏感地捕捉到了王悦溢散在空气中的信息素,她都差点要相信王悦真的是心如止水,然后被她装傻糊弄过去。
“珍珍”,王悦坐下,唤着她的名字,田珍珍仍是环着她,王悦主动吻上她的唇,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很久,两人分开,空气中充斥着情欲的味道。
田珍珍的信息素往外肆意着,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来说是种无法抵御的毒药,时缝夕阳西下,海与天被橘与红交织的色彩渲染,橘光透过落地窗洒入屋中,将她二人涂成了金色。
王悦极力克制,与田珍珍拉开距离。
“我喜欢你。”王悦双手握拳,说道。
“我知道。”田珍珍淡淡地说道,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般极力自制。
“我爱你。”王悦抬头与田珍珍对视,田珍珍脸上细碎的绒毛被夕阳染成了金色,田珍珍答道:“我也爱你,但为什么......”为什么王悦就是那么抗拒与她亲密,王悦太过敏感,而她对王悦这种温软的性格时而受用,时而无奈,她想让她俩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因为我想和你结婚。”王悦晦暗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田珍珍却是懂了,凭着信息素的反馈,田珍珍知道王悦在极力克制着她自己,她对她并不是没有欲望。
结婚。
田珍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王悦为什么说着想同她结婚,却又抗拒着与她同房?悲与喜缠绕着,心情复杂得难以言明,忽地,她想起自己同别人私奔过,“我其实,并没有和龙诚那什么过。”
“嗯?”王悦愣了愣,急忙摆手,解释道:“额,我并没有在意这个,真的,没关系的。”
她以为王悦是在意她是不是处,才不愿意......
那她为什么不愿意和她同房?“没关系”她果然是在意她同龙诚私奔的那段过往吗?
“不,你该在意的,毕竟现任吃前任的醋,这样,我才会觉得你在乎我。”田珍珍忽然靠近,贴着王悦的胸,王悦心跳得异常快。
还说什么没关系,田珍珍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毕竟她母亲的告诫。她母亲从小就告诫她Omega应该保护好自己,除非是结婚对象,不然绝对不要轻易地把自己交付出去。
脑中灵光一闪,王悦似乎说过想与她结婚?而她俩是青梅竹马。
“我妈和我说过,Omega要爱惜自己,要结婚之后才能那啥。这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
果然,王悦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得人呢!甚至温柔得让人会有种她很软弱的错觉。
“龙诚也知道,他想和我那啥时,我没答应,然后他就走了。”田珍珍说得很轻松,被人轻柔地回抱着,抬头对上了那人怜惜的眼神。
“你不要那样看我,要是他不走,我还会和你一起吗?”田珍珍半开玩笑地说道,却见王悦闻言眸中一暗,田珍珍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太阳像个被烧红的烙铁,一半已经没入海面之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知道。”
又是没关系,田珍珍拽过着王悦的手,却见到她掌握成拳,这哪里是不在意?田珍珍试图扳开她的手,稍一用力,捏成拳的手掌便自行散开,温柔如她。
她两静坐屋中,隔着落地窗看着海。
风从半开着的窗窜入,吹散了房间中信息素的气味,海平面上太阳已经失去了踪影,天与海呈现出紫与蓝的渐变色。
“我想和你住一个屋,就是一个房间。”田珍珍如是说道。
“好。”
“还有那,刚才你说的那个,想和我结婚是认真的吗?”
“嗯。”
“我才不要和你结婚呢。”
“啊?”
“连钻戒都没有,一点都不像模像样。”
“不是,珍珍。”王悦说着跑了出去,听着客厅中传来的窸窣声,田珍珍想王悦应该是在翻她一直背在身上的背包。不会吧......
没一会王悦扭捏地走到她面前,拿出了藏在身后的小盒子,田珍珍一脸难以置信。
“这对钻戒是我之前在手机上看到的,后和设计公司制定的,本来,我想,等我回国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我就向你求婚。”
“所以你觉得你就这样拿出来了,我会接受吗?傻子。”
“额,这样啊,那我拿回去,收着了。”
“咦,你等等啊,拿来我看看。”小巧的盒子置于手心之上,田珍珍的饰品唯独没有戒指,所以她对戒指没有研究,戒指上镶嵌的钻石不大,戒指内侧刻着她和王悦名字的首字母,总体来看十分精致。
知道王悦对她死心塌地,田珍珍现在有恃无恐,严肃地把钻戒递回去,说道:“嗯,还行,收起来吧。”
“唉?哦。”王悦看了眼戒指,问道,“不喜欢吗?”
田珍珍羞赧道:“喜欢,但你这个求婚太不正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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