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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当王婆又当瓜
不知是咪豆的办事效率太低还是那群仰慕者把东桓帝君绊住了,左等右等不见帝君驾临倒是先前那对红绿搭配的嚼舌根姐妹花又杀了个回马枪。
“唉,本来还想再多看会儿热闹的,谁知女主人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撤了。”红香一脸遗憾。
“是啊是啊。”绿玉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话说回来,单就这已经够为难韶韵天妃的了。你没见她抱那孩子亮相的时候脸上表情多僵硬啊!我猜她心里肯定更难受。”
“那还用猜?简直就是一定的啊!哪个女人抱着丈夫的私生子还能满心欢喜?即便强颜欢笑也和凌迟没两样好么?”
“话说十殿下虽然勉强打了个照面,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呢。”
“那也是一定的啊!虽然大家嘴上不说,可谁不是心知肚明?当年十殿下被天帝领回来的时候,天后娘娘可是大为光火。一连许久,天后宫里当差的姐妹们人人自危,就怕一不留神触雷给撵下去。”
“唉,都说天家无情。这话想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绿玉毕竟年长些,见的事也多。她告诉红香妹妹,天家看似顾念血脉亲情把孩子接回天宫,实则多半是防着他们有朝一日落入别有用心的人手中威胁到天界安稳。与其那样,还不如大大方方收束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过亲疏有别,就拿十殿下来说吧,虽然顶着殿下的名号却没有几个人真心买他的账。十三殿下虽然年幼,可他一句无心话能抵十殿下百句千言。就凭他是天帝天后正统的嫡亲子。
“我比较好奇的是孩子被接回来了,孩子的生母在哪儿呢?”
“依天后的性子自然不会容许将那些女人一并接回来,这大概也是韶韵天妃的底线罢。”绿玉不无同情地说。“被消除记忆丢在下界任其自生自灭大概还算好的,若遇上不肯就范的硬骨头……怕是有一番吃苦头了。”
“这么说来还真是无情得很呢。”
“可不是嘛。”
“啊嚏——”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要打这个喷嚏的。实在是高处不胜寒,导致中枢神经抑制功能失调。
红香敏感得很,马上抬头,害我连把脖子缩回来的时间都没有。
正想着要怎么打招呼才能缓解尴尬的时候,绿玉倒是给我解了围。只见她迅速扯了扯红香的衣袖,红香不解地回头正欲问个清楚,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见过东桓帝君。”
“帝君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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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老师您来啦?上面的空气可真不错,您要不要也上来呼吸点负离子?”我故作轻松地招呼道。心中却是庆幸,阿弥陀佛,看来咪豆总算是替我把话带到了。
可我记得分明有嘱咐他只告诉帝君一人,为什么现在帝君身后跟了好大一群且有不断壮大队伍的趋势?他们这是闹哪样?酒足饭饱后组团出来散步?!隆重的阵仗让我一时难以消受,更叫我吐血的是——竟然听到有时刻以拍马溜须为己任的家伙在人群里议论“帝君爱徒好俊的身手,不过透口气也讲究个会当凌绝顶的意境。”
“玩够了?”就这风轻云淡的语气倒也符合东桓帝君向来处变不惊的形象定位。
只是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他一样旁若无人(抑或目中无人?)啊!众人注视下,我除了被动地点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就下来。”
擦!老师你确定不是赶来踢飞最后一根台柱的?为什么我觉得脚下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舞台马上就要被拆得分崩离析了?还是说您喝高了?以您卓绝超凡的智商不该不明白,我若能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哪还用得着求人围观?你当这是鉴证吉尼斯世界记录?
不过这高度……我瞄了一眼,对于我来说跟吉尼斯纪录倒也差不离了。可帝君刚刚发话大家一字不落地听了个真切,所以也都巴巴地瞅着我。
东桓帝君自始至终垂袖而立,看上去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也就是说,他绝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登高,要想下来就只有自己往下跳。
可真要跳下去……我早先干嘛去了?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类似跳楼的灾难实录?记者呢?记者在哪里?围观人群里怎么没瞧见扛长枪短炮的记者?会不会太不专业了?完全不尊重我这个特技演员的临场感受嘛!
不好意思,我的踌躇让大家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敢轻易往下跳。就在这时,眼见垂袖而立的东桓帝君缓缓朝我抬起一只手……那一瞬间,也不知道哪里借来的勇气,我脚不由自主一滑真就这样直愣愣地往前扑了下去。
但是——姿势不对啊啊啊!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成龙大哥一样豁出命去上演全武行的。常有明星在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大倒苦水地表示自己有多讨厌吊威亚,名不见经传的武替们更是不厌其烦地展示着累累伤痕,力证扮演身轻如燕的大侠看似潇洒实则很受伤。可你们想过没有?就算钢丝缠身五花大绑总比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强吧?!
我忘了自己既不是柔术健将喵星人也不是滑翔高手鼯鼠,这样大棘棘地做平沙落雁式自由落体运动的后果不是我能够轻易承受的。事到如今想NG重来一次?抱歉,咱又不是在拍电影,当然不可能这么做。
要怪只能怪风吹得我大脑短路,错把帝君伸出的手看成了平安喜乐的橄榄枝。又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是死是残都听天由命罢。
然而时间却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拨成了慢镜头模式。我本能地朝着帝君的方向扑过去,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只觉平地三尺升腾起一股温暖的气息,缓缓将我的身体托了起来。这犹如羽蝶翩跹的唯美视觉效果在围观众仙看来还挺赏心悦目的。
即便足尖点地,我却依旧沉浸在云里雾里。
直至东桓帝君将手抽回去,我都没法确定刚刚是不是触到了他的指尖。而他转身离去的速度同样很快,让我没法看清他的表情究竟是日行一善的如释重负还是恨铁不成钢的恼羞成怒。
试着动了动脚踝,万幸不痛不痒应该没扭伤也没挫伤。眼见众仙识相地自发让出一条路来,我哪里还敢迟疑,赶紧小跑着跟上帝君的步伐。
走出好一段,东桓帝君依旧没有驻足的意思,我却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老师,走、走慢点好么?这会儿该是中场休息时间,离开一下下而已不用这么心急火燎地赶回去吧?”
“哦?我以为你已经厌倦了筵席。难道不是这样?”虽然帝君嘴上这么说,却丝毫不见为推断失误懊恼的神情。“我此番离席前已与天帝天后告辞。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直接回紫宸宫了。”
啊?我懵了。
好在帝君的脚步慢了下来,叫我跟在身侧没先前那般吃力了。
“你的疑问我已经解答了。现在该换我问你了。”帝君侧首盯着我瞧了两眼。“据闻某人说有宝藏要呈给本君看,本君既临却不知是什么样了不得的好东西?”
经帝君这一提,我才想起来,先前为了让咪豆坚定不移地帮我把救援信捎到,貌似确实说过自己在巨石之巅发现了神秘宝藏。不由向老师抱怨咪豆办事不利,说好的悄悄行事,结果愣是拖上一大帮围观群众。(其实,这本不关咪豆什么事。他确实只把消息递给了东桓一人,奈何帝君万众瞩目,追随者太多。)
“现下没了旁人了。”帝君将空空如也的周遭指给我看,暗示我可以献宝了。
虽说天时地利不假,可你叫我上哪儿去找那子虚乌有的宝藏啊!
我知道自古以来,欺君之罪都是很重的。何况东桓不仅是位权倾天下的帝君,更是师尊……搞不好还能再我添一项“欺师灭祖”的罪责。
这该如何是好?!
“呵呵。宝藏什么的……自然是了不得的好东西了。”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感觉扁桃体都颤抖了。
“嗯?”
“所谓宝藏其实——就是我自己啊!”好吧,谁想鄙视我尽管鄙视吧!在找不到更棒的说辞之前,只能腆着脸既当王婆又当瓜了。“老师你难道不觉得我很聪明嘛?”
“自作聪明。”
东桓帝君的话茬接的又快又自然,好像料准了我会自夸一样。不过说完之后,他明显地愣了一下。
唉唉唉,老师您放心,现在的学生没您想得那么脆弱。从小到大谁还没收过恩师几句重话?跟“你是猪啊”、“爹妈给你吃什么长大的”比起来,“您送的这四字箴言PH值简直与某品牌宝宝霜一样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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