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邻月惊年少

作者:黄昏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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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栩一怒烧灯


      “演的好吗?”
      逼走郑栩,周邻河也落得一副颓败的丧气样。他中指点着胸口,总觉得闷沉沉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先前他说出的那些绝情的话,不过是受了系统的指使,他是万万不会得罪郑栩的。
      他平白无故的去得罪干什么,那人好歹是他的靠山。
      “该给你颁奖的。”能有这演技,临危不乱纵使郑栩威慑也不露马脚,周邻河的确是一个时代的演绎人。
      本来是一个赞赏,不过现在这话多少带点讽刺。
      周邻河回想起郑栩临走前绝望又狰狞的面孔,他知道,自己彻底是把人得罪完了。
      “这下彻底是把人得罪了,但愿未来的路如你所说的会更加平坦一点。”
      系统道:“ 你不这样做,贵妃做出的事情他不只是会记恨你了。”
      周邻河懵了。“她会做什么事情?”
      这和贵妃又有什么牵扯?
      “她已经做了?”
      “什么?!”
      “按着时间,已经到周家了。”周邻河望着院门口,什么也看不清,只得追问系统。
      “到底是什么东西?”周邻河还在天马行空的设想,难不成是玉玺?为夺皇位,贵妃调虎离山先发制人?只是还没有轮到他想入非非系统的回答足矣媲美他的天马行空了。
      “听闻你受伤,贵妃把回春香丸赏给了你,你可知这回春香丸是难寻的良药,元后去世前,殿下苦求这药不得,却被贵妃这样赏给了你,事关他的母亲,一向是他的禁忌,能不记恨你吗?”
      周邻河只差仰天长啸,以示自己的绝望。
      “贵妃她们总是这样……我就想好好活着啊,怎么就这么难。”
      他想维护好郑栩,让自己好过些,可是贵妃倒好,怎么总是把他推向风尖浪口,他只想好好过日子啊。
      得罪郑栩,他已经是无奈之举了,现在贵妃一顿操作,只怕不仅仅是得罪那么简单了。
      自己还能去监察司吗?会不会郑栩已经把他开了?
      不不不,郑栩应该还不至于,但是留在监察司,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贵妃其实就是拿你当挡箭牌,不要真的以为她就真的很疼你。”系统作为一个人局外人,说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贵妃如今为了郑炤的皇位,可是杀红了眼了,就算是周邻河也难逃她的算计。
      “我何尝不这么想过,只是……”只是贵妃待他真的如同亲子,他感受的到她的好,无法去揣测她的不好。
      他明白,一个在深宫独占盛宠的女人,岂会简单,只是这个人是父亲的胞妹,是从小疼他大的姑姑,在郑炤面前也不会薄了自己,已经是很不错了,他又岂能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呢。
      可能,她也只是想为郑炤博出一条路吧。
      这天下总有人想出头,贵妃如此心计,究竟是执迷不悟还是试图放手一搏?
      “现在呢?”
      现在都把人得罪了,然后呢,系统的指示又是什么?他很怀疑自己在求生的道路上究竟是越走越远呢还是越走越离死亡更近一步。
      要不是他是系统,他都不会听信他的,每天把自己置之于死地。
      “趁着郑栩对你无感,你要出京。”
      “出京?”他这不才回来才在监察司站稳了脚跟,怎么就要出京?去哪?做什么?跑路?
      “潼关之事可能会有人引郑栩入套,他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他的心腹,一个都失不得,而你去则正好。与你来说,潼关会成为你的青云梯。”
      “你不会真以为,出任监察司只是为了帮郑栩?你现在凭什么去帮他?除了帮,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往后吗?你还得往上走呢,你得有你的人生,你得有你的抱负,你得用你的胸襟看天下。”
      不管是哪个周邻河,都摆脱不了在庙堂里沉浮。周邻河有不属于这个朝代的超前的思想与远见,他就应该把他的这份远见卓识用在天下人身上,这样才不虚此行。
      “最快的升迁之路,就是外放,做出一番成就,得到民心,然后华丽归来,扶摇直上。”
      系统的这番话,让他有点不真实,似乎自己的出现就是为了作出一番事业而不是为了郑栩一个人。
      可是他的到来,只是意外,他也只是围绕郑栩而生的,不是吗?一直以来,系统都告诉他,自己要为了郑栩要怎么怎么,现在突然告诉他,他可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作为。
      他何尝没有设想过,自己本就是一个契机,一个超凡脱俗的存在,他就该成为一个时代的人物,名垂青史。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只是草草一生,只是,如今的我,能做什么?”
      他如今不过还是靠着父亲多年来的积威,才能在人前显赫罢了,如今的地位不过也是靠的别人,单拎出来,谁能在他身上数出几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周邻河现在面前摆着的路有两条,一个是出京外放历练:一个是留在监察司,像文礼一样,在监察司熬着。
      “陛下届时会派遣官员到潼关三防边陲,可能历时三年之久,归来之时,便是你出人头地之时。出京虽是下放,但是,却是极易升迁的青云之路,对于想熬资历的人来说最是合适。你还年轻,也该出去历练一番,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你的心境就变了,别人看你,也不再只是看中你的世家子的身份。”
      系统说的,无疑是挑起了他的欲望,如果能出去历练一番,积累一些经验,对于自己的确是无可厚非的好处。
      “我明白了,只是要这么久吗?”
      三年,不短了,他若是走了,京城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便是一切的未知数。
      郑栩的皇储之位,贵妃母子的算盘,周家的未来等等等等……都超出了他的掌控,届时,应向他的都将是措手不及。
      “边陲连年遭受风沙战乱等因素,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正是需要一个人去挽救之时,这是陛下多年来的心疾,谁能做好,便是功臣。”
      “以前有人去吗?”潼关的事情是久而久之造成的,至今都是个问题,他也听人提过,边陲之地最是疾苦,是以是历年来的罪犯流放之地。
      “有,你认识的,曾权。他曾经去过,花了四年的时间才回来,结果那边也没有任何的改善。”
      “到底不可能吃一辈子的救济粮,他们的地里得种出粮食。而且地方偏远,花费的人力物力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周邻河心动了,如果他能在改变潼关,改变的也是他的人生。
      这厢话还未谈完,那方贵妃的恩赐就到了。
      香吟领着贵妃宫里的宫人缓缓进来。
      “如意姑姑。”来人是贵妃宫里的一等侍女,如意,她在宫里也算是头一份的人物。从小到大,周邻河的事情没少得她的妥当安置,自己也过得十分顺心,周邻河见了也是敬之以礼。
      “公子,娘娘惦记您的伤,又不得空前来探望,只得让婢子送来药物与您。”如意笑意盈盈的奉上赏赐之物,还解释了贵妃的心意,香吟接过来,揭开盖子待周邻河看过点头后方合上盖子,送回屋内。
      “不过是小伤,无碍,却让姑姑费心了,待我痊愈了定去宫里谢恩,劳烦如意姑姑今儿跑一趟了。”
      如意很是满意周邻河的谦逊有礼的态度,眼里是止不住的慈爱。周邻河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己跟在贵妃身边多年,周邻河与郑炤的诸事多是自己操心出来的,对他们自己也是多了一份慈爱之情。
      “公子哪里的话,是婢子的分内之事。”
      周邻河特地吩咐香吟取来一些银钱,给了如意赏银后,又周到的送人到门口,为人十分谦和有利,看得如意心里越加满意了,回去后,给周邻河说的好话心里都已经安排上了。
      待送走了如意姑姑,周邻河回去特意把那个灵丹妙药给翻找出来,一睹为快。
      只是一椭圆形的一小瓷盅,外形也不见它的独特。周邻河心想,这就是那什么回春香丸?
      外形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罕见物什,打开塞子后,里面飘出一股浓厚的草药味,里面差不多有半盅的白色的药丸,每颗不过黄豆大小。
      连郑栩曾经都在元后辞世前求过此物,看来,这东西的确不会是浪得虚名,只是如今给了自己,不是浪费了吗?
      连元后都用不上的东西,贵妃又是怎么舍得的?贵妃给了自己,陛下不会心疼吗?或者是留给郑炤也好?
      不管是为什么,贵妃待自己,向来是大方。
      “公子,奴婢给您上药?”香吟兴冲冲的净手要给他上药,周邻河连忙合上盖子。
      “不用了。”
      “公子,这么好的药,不用吗?”香吟不解,贵妃特意送的药来,怎么就不用了?刚好他有伤在身,用了这好药,想必也号的更快。
      “放着吧,现在用,倒是大材小用了。”
      这几日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折磨的他也没有了什么精神,早早的就睡了。
      周红叶来的时候周邻河才刚睡下,她看着退到门口候着的香吟问:
      “这么早,睡了?”
      香吟行了礼回:“是,公子说,累了。”
      周红叶点点头,思索片刻,然后捏着手里的药瓶回去了。
      她走出周邻河的院子后,却又驻足,回头深深的望着她一路走过的路。
      入夜了,路边丛中点上了马灯,廊下也挂着,只是一处幽暗一处明亮。
      家里的灯,多是父亲闲来之时自己亲手编制的,每盏都一样,却都不一样。

      郑栩回去后,怒气冲冲的让人在园中点火,势要烧了他多年来珍藏却是他笑话的灯笼。
      宫人见郑栩头一回这般盛怒,也不敢违抗,只得在园中点了火。
      郑栩看着火红的火舌张牙舞爪,沉着脸进了殿内,把那几盏已经淡了墨色的灯笼提了出来,好不怜惜的扔在地上,然后又进去,提出两盏,复又进去,只好半天人都没有出来,允福与其他宫人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
      允福不知道郑栩为何突然动了怒要火烧灯笼,这些灯笼他是知道的,郑栩十分珍惜,皆是因为来自那个人罢了。
      听说周公子受伤,还不曾去探望,如今殿下又莫名这般,看来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两个人的关系出现破裂。
      允福作为两个人曾经的桥梁,最是懂得郑栩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过去,在门口踱了几步望着里面依旧没有动静,随后才放轻了脚步进去。只见帘子后面,郑栩半跪在地上,手里揉捏着一盏已经扭曲变形的灯笼。竹条已然折断,戳破了纸面,地上尽是碎屑,他不顾自己的手掌被竹条扎破,依旧努力地团着已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灯笼。
      曾经视若珍宝,如今弃如敝履。
      郑栩好似魔怔了一般。
      “殿下!”允福吓得膝盖一软就磕了下去,跪着移到郑栩后边。
      郑栩发泄似的丢了手里已经残破不堪的灯笼,砸在地上,弹过来,然后滚了几圈。
      “都拿走,烧了,都烧了。”
      “殿下,这些都是您珍藏多年的旧物……”允福趴着把残骸扫过来,护在身下。
      “呵呵,谁稀罕!又不是真的就是给我的!”郑栩冷笑,眼前的东西就跟刀子一样扎眼,扎得他鲜血淋漓。
      他不过是收了郑炤不要的东西罢了,亏他还珍惜了这么多年,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对一个下人都那么好,凭什么就来作践自己!
      如果他不送灯笼来,自己就会要了允福的小命了吗?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不堪吗?
      “不过是个虚与委蛇的小人罢了!枉我还能自欺欺人,对他……对他如此偏爱……”
      不过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罢了,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他曾经那般在乎的人啊,牵肠挂肚,从感恩到悸动,他都能说得天衣无缝。不见就着急,见了却忧心,或是弥补或是偏爱,都是他真真在乎的人,他把人放在心里,纵然有错,却也在极力的去挽回去讨好。可如今才知,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他在乎的东西不过是别人不要的。原来他以为的感情,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从未觉得他如自己一般在乎着这些。
      他是错了,原以为母后去了,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值得他在乎的人了,结果遇见了周邻河,把他划分在和自己母后一样重要的人,最后,却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
      “殿下,这些都是周公子每年特地送来的,您是否……”允福不知个中原由,却是极力的护着他们那一捅就破,弱不禁风的情谊。
      在他的认知里,周邻河对郑栩,是小心翼翼又热忱的,那样天上般的人物,不会让人生气,不会受人的气,更不会像是郑栩口中的这般不堪的人。
      “不许提他!”现在郑栩是一点就炸,周邻河的名字就是最后的导火索。
      他对允福都对自己好,若不是允福,自己根本就有没有这些年的痴心妄想!
      他如今是恨极了这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自己付出了真情后,却来告诉自己,原来自己就只是一厢情愿,他看不见也不想看见。最后却还能那般高高在上的说着什么为君之理,简直是可笑至极。
      郑栩吼完,又去踩剩余的灯笼,一脚一个,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心疼,只有悲愤。
      “殿下,您别这样。”允福抱着他的腿试图去阻拦,郑栩却力气甚大,拖着他去破坏最后的幸存者。
      周邻河打破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后仅存的一点善意,既然如此,他便不要再那般不知好歹了。
      辛集闻讯而来,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只外面的灯笼还没有来得及烧,只是火愈烧愈旺,就好似郑栩此刻的心情。
      “殿下,息怒!”
      辛集在门口跪下,但是盛怒之下的郑栩,谁人都阻拦不得。
      看着如此疯魔的郑栩,允福知道,若是自己不能阻止,那便是让他们真的就此分道扬镳了。
      无奈之下,他说出了隐瞒多年的真相。
      “殿下,周公子对您绝无异心啊,您当年碧水阁遇刺,是周公子只身犯险救的您,不是奴才!”
      盛怒之下的郑栩,还是停止了破坏的动作,他回头望着地上的人,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什么?”
      允福自以为,说出真相就能缓和两个人的关系,便把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当年您在碧水阁的遇刺,是周公子救得您,不是奴才,奴才是冒名顶替的。”
      若是在之前他知道了这个真相,他定会惊喜万分,只是如今,他只有厌恶以及对周邻河的痛恨。
      这个时候,他似乎彻底明白了周邻河这个人,简直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深不可测。
      他一脚踢开了允福,踢走了这些年他的自以为是。
      “你们都去死吧!”他连仅存的理智都没有了,只有冰冷与无情。
      辛集动了动膝盖,却没有再多的动作。碧水阁的事情,本身就不简单,郑栩被刺杀为真,谁救的都无关紧要了,只是,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当年的周邻河,居然能及时出现在碧水阁。他是如何知道碧水阁刺杀一事?
      允福被踹开,趴在地上往外呕着血,眼里有害怕,怀里却仍旧护着残破的灯笼,固执得不像话。
      灯笼还是被烧尽,除了允福拼死护下的一盏破损的残物。
      郑栩从来没有这般清醒,他一盏一盏的丢进火中,看着火焰吞噬殆尽,也吞噬了过往的柔情。
      “以后,碧水阁谁都不许挂灯笼。”
      爱屋及乌,恶其余胥。

      贵妃听说了郑栩在外面藏人被陛下责罚的消息,可是笑得花枝乱颤。
      “活该,别看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原来也是个皮囊下藏窝囊的。”他们这些人,谁不是光鲜亮丽的,但凡有点腌臜事都被异常放大,这件事虽然没有被闹大,可是足够她乐呵几天了。
      郑炤不以为意,喜欢一个人,就成了错,然后就得被人笑话吗?
      他是万万想不来母妃的那些想法的。
      “母妃,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郑炤趴在桌上剥着杏仁,贵妃把装有杏仁的碟子一推,嫌弃道:
      “老娘乐意,你起开,别烦我了。”
      郑炤吃完最后一个杏仁,对贵妃甚是无语。
      “真是……喜怒无常。”
      真怕这母子又闹起来,如意赶紧支走了郑炤。“殿下,陛下这时候在批奏折,您不若去承乾宫转转。”
      郑栩被关着,贵妃就日日督促郑炤去陛下面前露面,其意图大家都心知肚明。
      郑炤却不以为意,去也无妨,去听父皇讲大道理,去听父皇说一些他都不想听的事。
      对于母妃的意图,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他面上不敢违抗母妃,每每都是听命行之,但是和父皇一处时,他都只有挨训的,哪里有母妃以为的,父慈子孝。
      但是为了不挨打,郑炤还是在贵妃发怒之前撒丫子跑出了凤仪宫。
      周邻河不过歇了三日就照常回了监察司上任。
      他是个喜欢踩点的主,恰好夏寂也是,于是两个人总能在门口不期而遇。
      周邻河远远地就听见了哒哒地马蹄声,知是夏寂,于是在门口等着。
      “你伤好些了?”
      夏寂翻身下马,将缰绳甩给了一旁的侍卫就迎了上去。
      “好了。”
      夏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他无恙才确信了他的确是恢复了。
      “如果你愿意,我能帮你出了这口恶气。”周邻河的事情的确也太委屈了些,如果换作是他,谁揍的他他都是无法吞下这口恶气的,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算了,我敬老爱幼。”陛下都已经要他们偃旗息鼓了,他还能怎么办,更何况,事关郑栩,他也无法不忍气吞声了。
      “你怕连累郑栩?”夏寂一个就道出所以然,陛下亦是为了天家威严,为了郑栩,才让周家吞下这口恶气,周邻河也是,为了郑栩的名声,也甘愿白挨这顿揍了。
      “元家欺人太甚,他也不替你出头?”
      出头,人都被他得罪了,不给他使绊子就不错了。周邻河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我自有计量。”
      如今他在乎的不是被揍的事情,这件事就算他要个说法,陛下也不会容他闹大了,这关乎一朝元老,关系到郑栩,他都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他得想,外放的事情。
      这不,一进去监察司内务院,说话不嫌恶心人的文礼就冒出来了。
      “听闻周大人被人白日里揍了,这是可气,你说你,是做什么恶得此报应,光天化日都能辱你,看来是为人不正,世人弃之。”
      要不是知道文礼没有这个胆子,当日和他吵架后就被人揍了他都说不得会以为是文礼干的。
      周邻河瞟了一眼文礼,不欲与之争执。
      “不劳您费心,是恶是善,自己心理门清就好。”
      不过是看碟下菜的人,周邻河也不屑与之计较,他可不准备在监察司里耗着,也懒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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