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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很皮(4)
墨堇感觉到身体内暖洋洋的,像住着一个小太阳,自从修为散尽后,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心里想着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也不错,只是许多人事叫他舍不得睡过去。
“夏合晟,是你吗?”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发现他趴在一个人的背上,鼻尖充斥的很淡的香味,倒是熟悉。伸手往前摸了摸,摸到了下巴、嘴唇、鼻子······想不到那人的嘴唇摸上去很软。
“嗯。”夏合晟脸偏侧躲过他的手应道。
“带我去哪里?”墨堇继续问道。
“回去。”夏合晟道。
“哪里?”墨堇仍然追问。
“白家。”夏合晟道。
“哦。陆忱呢?他没事吧!”陆忱那人脾性虽然不好,但总归和他争斗了很多年,时间久了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没事,被弟子带回去了。”夏合晟道。
“嗯。”墨堇疲倦的应道,闭上嘴巴养神休息,却在想竟是夏合晟找到了他,那他是如何找到了?
墨堇借着受伤为由,整日整日的缠着夏合晟,理直气壮的将他的大部分时间占据。
“夏师兄,我口渴了。”
一杯水立马送到他的嘴边。
“夏合晟,我想吃······”
话还没说完,东西已经递到了他的嘴里。
“合晟师兄,你真贤惠。”墨堇的伤的早已好的差不多,不过为了让夏合晟照顾他,专门多在床上赖了几日。
“······”夏合晟不置一词。
墨堇搬出一张椅子,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一团棉絮,往屁股底下一垫,翘着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墨堇!”门外一声叫喊穿透耳际,墨堇腰际一滑,差点掉下去,幸好双手稳稳地扶住了椅子的把手。
“跟我走。”陆忱不由分说的将人拽起来。
“陆掌门,你的伤全好了?”墨堇见陆忱没有杀气腾腾,心情也不错,就好心的多问了句。
“难不成你想我在床上多躺几天?”陆忱唰的回头,目光不善的盯着他看。
“哪里,陆掌门没事就好。”墨堇讪笑一声。
陆忱倨傲的点点头,说道:“你马上和夏合晟解除道侣关系。”
“······我和夏合晟的事何时与你有关。”墨堇拂开他的手,陆忱这又是犯什么病?管闲事管到了他们的身上。
“那日你输了,输了要任我处置,你自己说的,莫不是想反悔。”陆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要是他敢反悔,肯定又免不了再次打起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当然不会反悔。”墨堇顿了下说道:“你确定那日是你赢了?”
“怎么不是,你亲口承认你输了。”陆忱磨着牙,就知道他会反悔,不过是换了种反悔的方式。
“那种情况下,换做是谁都会被你逼的承认······陆掌门,你不是输不起吧!”墨堇忽的换了种语调,三分戏谑七分嘲讽。
陆忱被气得简直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从小到大,他哪次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遇到了墨堇之后,不仅拿他毫无办法而且还次次吃瘪,心里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久而久之,怨气越积越厚,人慢慢的在他眼里变了味道。就像一坛酒,埋在土里,越酿越纯,喝上一口后便叫人舍不得放下。
“怎······不管如何,墨堇,你承认我赢了,那你就要兑现承诺。”陆忱差点被他绕进去,临门一脚停了下来。
“嗯,好啊!”墨堇笑道,丝毫不担心陆忱会提出为难他的条件,“陆掌门,你可不要忘了,我们还约定过输了的那个人永远不能出现在赢的人的面前,那再见,再也不见。”
墨堇单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静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很好。”陆忱狞笑,“我的要求就是要你提出的那个条件作废。”
墨堇春风得意,脸上的笑意浓厚,“没问题。陆掌门,这下我们之间两清了,你以后也就别抓着以前的事不放,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
察觉到陆忱脸色黑如锅底,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人呐!要向前看,不要老揪着过往不放。”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词能够形容陆忱的心境,五味陈杂以及不甘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头来还是他在墨堇手下吃亏,想着想着,到最后竟是无滋无味。
“陆掌门,有何贵干?”夏合晟从白家热情洋溢的招待中脱身而出,谁知一回来便看到陆忱和墨堇面对面站着。
“陆掌门就是来看看我好没好,看也看完了,该走了。”墨堇含笑下了逐客令。
院子外几个人探头探脑,想进来却又犹豫不止,大约是碍于夏合晟在场,不敢放肆的闯进来。
“你们几个别躲了,进来。”墨堇就正对着门口说道,又好气又好笑,几个小辈在一旁偷看的不亦乐乎。
几个人被发现后就尴尬的走了出来,却都不走,更没有要走出来的打算,在墙角互相推搡,最后一致将元夙推了出来。
“掌门,师叔。”元夙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的行礼。
“何事?”夏合晟瞥了他一眼问道。
“无······无事。”元夙口齿算作伶俐,只是此时在夏合晟略带压迫的注视下,有些说不出话来。
墨堇抢在夏合晟面前开口,“来都来了,正好我在屋里呆的发闷,你们陪我说说话。”
“是。”元夙欣喜的答应。将在外面的其余几人唤了进来。
都是墨堇认识的几个弟子。
虎蓝进来后先是跳到元夙的怀里,任由他在自己的脖子的皮毛上摸上几把,舒服的眯着眼睛,对着墨堇翻个白眼算是打过招呼,他很庆幸自己选择留在道宗,如今每日跟着元夙,被照顾的无微不至。
白之格兴奋的就要扑到墨堇面前,幸的白之沐拦着点,才没让他跑出去,没被封住的那张嘴一张扯着嗓子叫道:“前辈,我们又见面了,你能不能教授我·······”
白之沐忍着手掌被蹭上口水的嫌弃感,将白之格的嘴堵上,只能发出咿呀的声音。
“墨公子,不好意思,我这兄长见到您后高兴地过头。”白之沐歉意的笑笑。
“没事,你们这些小辈为何都在白家,别告诉我都是来参加招亲宴的。”墨堇问道。白秦蓓的年龄长他们许多,这招亲宴按理来说和他们无关。
“我们兄弟二人邀请同辈来白家游玩,只是恰好姑姑招亲宴开始,我们也想看看热闹。”白之沐答道。相比白之格大咧的性子,他倒更像个哥哥。
“姑姑?白秦蓓是你们姑姑。”墨堇愕然,出乎意料。
“嗯。”白之沐道。
“夏师兄,我闲的发慌,就让白家兄弟带我在白家四处看看。”通知夏合晟一声,抬脚率先出了院落。
“······”几个小辈互相瞪眼,赶紧跟着墨堇离开。
“我们白家可以去的······”白之沐的声音戛然而止。
墨堇制止住他,有些着急的问道:“白秦蓓真的对夏掌门有意?你们家的长辈如何打算?”
在旁侧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他这撇开夏合晟就是为了打听招亲宴的消息?
“还好。姑姑她好像是,有意。”白之沐悄悄瞥了眼墨堇,见他脸色如常继续说道:“招亲宴上夏掌门表现出色,不论从人品性格修为等方面来说,都是家里长辈的上上人选,不过,他身上的一个污点叫不少道修诟病,评价不一,长辈们正在惆怅该如何是好。”
不用说墨堇也知道那些人口中的污点是在指他,他与夏合晟的道侣关系岌岌可危,就像是一张纸,一捅就破。谁不知道,墨堇的无央族身份就是个最好的利器,只要夏合晟愿意,完全可以凭借这一点否认两人关系。道修和无央族人哪里用讲什么信用。
墨堇淡淡的应了一声,问道:“道修中如何评价?”
白之格最快抢先回答:“那些人不识好歹,居然敢骂你,说你勾引祸害夏掌门,该魂飞烟灭。我争辩不过他们,就同他们打了一架,然后被家里惩戒一番。”
他说的大气凌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劳你费心了。”墨堇说道。
“没事,我应该的。”白之格得意的哈哈大笑。
“······”
任谁都听出了墨堇对他这种行为的拒绝之意,唯独他还以为是在夸赞。
“对了,明日参加招亲宴的人都要齐聚白家正堂,姑姑夫婿的人选应该就会出来。”白之沐说道,内心竟有些同情墨堇。
不只是出于何种心理,墨堇没有回去,让白之沐为他又找了一间房,勉强的凑活一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在黎明之际才迷糊了会。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周围的空气在触碰到他的皮肤是莫名的活跃起来,不温不凉的天气无端让他觉得灼热,出了房间,神识蔓延开来,白家仍然还是那个白家,并未有何不妥,“奇怪。”
他刚出现在正堂时便吸引了众多目光,许多道修冷眼看着他,心思浮动,眼中更多的是嘲讽,夏合晟出现在白家且表现出色,早就表明了和他那可笑的关系将断不断,全是靠着这位无央族的族长脸皮厚,死乞白赖的跟着才维持下去。
现在墨堇出现在白家正堂,莫不是想要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昝怀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了墨堇,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走了过去,“墨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墨堇神魂扫到了昝怀,心神一怔,有些怪异,脸上笑道:“昝怀,上次匆匆一面,今日又见。我问你时你还说不是来参加招亲宴,看来是骗我的了?”
昝怀抿唇答道:“参不参加有何区别,白姑娘怎么能看的上我这个小人物,白家也是不可能答应的。”说着,低下头,眼中的红血丝涌动。
墨堇拍拍他的肩膀,扯开话题,“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个宗门的人。”
昝怀瑟缩了一下,随即恢复原状,“我是合宗的执教人。”
墨堇挑眉,“执教人?很不错。”
宗门家族的执教人是教引下一代弟子的存在,身份极为特殊,因着修为底下,留在宗门家族也算不得战力,只能作为教导弟子才识的引路人。
昝怀苦笑一下,“你别取笑我了,谁不知道执教人就是个可笑的存在,是为了不让我们丢宗门家族人才弄出来的这个虚位。”
墨堇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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