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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演讲
“好了,都坐下,清流,来了就坐下,先吧演讲做完,有准备好的同学现在可以先上去讲了。”曾老师看场面有些乱,出言提醒大家道。
宋清流和蒋薇也闻言坐到了人群里,和身边的同学小声询问着老师的意思,王骥远远的看着仇晓晓,显得有些担心。
“各位好,听了老师的话,我感慨良多,同时羞愧难当,毕业后我在家人的安排下考了公务员,现在早已经放下了当初的梦乡,整天为了生活打拼,渐渐地,看书的时间少了,写作的时间更少了,下面这首打油诗还是刚毕业回到哈尔滨找工作时写的,先在这里献丑了。”说完,这男子清了清嗓子,惹来一片笑声后才道:“山水同色风擦面,脚踏银河披素肩,北国冰城无限好,怎奈寒霜慢人间。”
在大家的鼓掌声中书呆子也上去了:“鄙人不才,刚刚即兴了一首打油诗,权作是抛砖引玉之作,愿尝红豆入凡尘,情丝百结亦甘心。早识柔肠寸断苦,应斩六根唱梵音。”书呆子边读便摇晃着脑袋,一副深情的样子。
“书呆子,你是看破红尘了还是没人嫁你?出家算了。”司琪实在忍不住了,埋汰起书呆子。
“非也,此乃境界,你个小女生懂什么?要不你也来一首?”说完面不改色的走了下去,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几人笑话书呆子,他的诗如何暂且不论,诗里面的意思却是都读懂了。
“来就来,怕你啊?这首诗是我今年出差时写的,也就那么个意思,书呆子听着啊,杨柳写绿桃粉妆,天更蓝衣地碧裳。北归鸿雁轻快唱,天涯游子愁断肠。”读完,司琪挑衅的看了眼书呆子。
书呆子只是笑笑,司琪的性格众所周知,他根本就不会较真,只是玩闹而已。
接下来大多数同学都上去了,有写现代诗赞美生活的,有写古诗倾诉惆怅的,但还是有几个不愿意上去的,曾老师特别注重的人里就有仇晓晓没有上去,刚来的宋清流也没有上去。
本来,曾老师想点名来着,可惜她只记得仇晓晓和宋清流,所以便道:“清流,晓晓,还有你们剩下的同学都上去吧,难得来一趟,不要给大家留遗憾。”
宋清流的笑容不自觉的抽了一下,然后来到讲台上:“大学没有读完我就出国了,很遗憾和自己喜欢的汉语言文学失之交臂,可是我没有放弃对语言文学的学习,下面这首就是我最喜欢的德斯诺斯的《最后的诗》,我这样频频地梦见你,梦见我走了这样多的路,说了这样多的话,这样地爱着你的影子,以至从你,再也没有什么给我留下。给我留下的是影子中的影子,比那影子多过一百倍的影子,是那将要来到和重新来到你的,充满阳光的生活中的影子。”读完后,宋清流看了眼仇晓晓,而对方失望的神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于是急匆匆下了台,骄傲的他竟然有些不敢面对台下的同学们。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蒋薇站起身道:“我就不上去了,以前就学的不好,两年前出国后我更加放下了,对不起曾老师。”说完就戴上墨镜坐下了。
这时邝可凡走上演讲台,他一米八的高个子,帅气里带些清秀,以前就是女同学只见议论的目标,此时当然掌声雷鸣。
邝可凡带着他的标志性笑容,永远那么善意随和地道:“谢谢大家,我这首诗叫《梦》,无人的弦月之夜,在寂静田野里徘徊,细数星光下灯影,你从记忆深处走来。我轻轻地抚摸,抚摸你冰冷的影子,好害怕惊醒,惊醒后独坐的样子。袭来了大雾,突然让你的身影消失,我在田野里奔跑呐喊,可惜 再也寻不到踪迹。我的心似绞碎,我的血若流干,猛然惊醒,开灯独坐,原来啊,是个梦。”
邝可凡真情流露,一首诗读的热泪盈眶,可惜,坐在下面的仇晓晓不为所动,他在掌声中有些索然的走了下去,当然,他的情绪一直掩饰的很好,只有仇晓晓可以感觉到,但是感觉到又能怎样呢。
“仇晓晓同学,你也说说吧?”曾老师的眼里满是慈祥,仇晓晓是让她最记忆深刻,也是最器重的学生之一,她想听听仇晓晓的诗。
这时,仇晓晓脚步缓慢的走上讲台,在演讲台前站定,她还是如故的直接:“第一首,不久前刚作的,《江城子郊记》,东郊堤柳借江风,感江城,动离人,或知少年轻狂自留恨。妙龄怎敌岁月狠,花飘零,情自横。昔日白云忆青峰,心生棱,泪留痕,方明多情总被无情坑。旧恨燃尽复新愤,讯未闻,情尽焚。”
说完,仇晓晓瞟了一眼宋清流,然后竟然笑了:“第二首,刚才即兴做的,便做《无题》吧,芭蕉竹林凉亭晚,匆匆数载换云烟,今时回首今时现,往日情谊往日间。”
下面除了掌声都鸦雀无声,仇晓晓和宋清流是当年的风云人物,他们的事情谁人不知,这两首诗明显是写给宋清流的,众人没有起哄,目送仇晓晓回到座位上。
王骥却有些坐不住了,他看仇晓晓的状态有些奇怪,竟然在这时候还能笑出来,肯定有问题,不会是受打击太大了吧,或者是奔溃了?犹豫再三,还是赶紧起身走到仇晓晓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仇晓晓。
仇晓晓看到眼前的王骥,才想起他陪着自己来的这事儿:“王骥!怎么了?大家都看着呢。”
王骥闻声抬头,这才发现所有人注视着自己,但骑虎难下,只好小声问:“你没事吧?”见仇晓晓摇头表示没事,再着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就直身打算回到座位上去,但这时却被旁边的司琪一把拉住。
“这是晓晓的朋友王骥,哈哈,既然来了,大家说是不是让他也作一首?”司琪起哄道。
“来一首。”“上去介绍一下呀。”“帅哥,我看好你。”“来一首嘛。”
王骥尴尬地站在原地不动,这时大家又将矛头指向仇晓晓,大学同学之间,从来不怕事儿大。
“晓晓,过分了,人家来了,怎么也要让我们认识一下嘛。”
“仇晓晓同学,既来之则安之,此君子之道也。”…
“这,”仇晓晓为难地看向王骥:“王骥,这?”
王骥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走向讲台:“同学们好,我是一名复原军人,叫王骥,和晓晓是同事,也是朋友,我大学没有读完,所以文化有限,做不来诗,谢谢大家抬爱。”说完就要下来。
“王骥,随便来一首。”
“瞎作一首呗,大家都作了。”…
盛情难却,王骥被热情所鼓动,顿时想起在军营里热闹的场景,怕啥呀,就当在军营里好了,再联想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顿时胆气渐足:“那好,就瞎作一首,都不要笑话,咳咳,大漠枪林当吃饭,丛林弹雨做等闲,单骑独走国界线,百十敌首挂胸前。”
哗的一声,突然,声音都没了,只听书呆子在哪里摇头晃脑地道:“好,直叫某豪气顿生,王骥,你是什么兵?”
“边防特种兵。”王骥斩钉截铁的回答完后,笑了笑:“见笑了。”然后走下讲台。
这时曾老师回到讲台:“同学们的演讲令我欣慰,文学就是需要沉淀,生活的沉淀,不走出校园,不经历生活,就永远不能赋予作品生命力,这位王同学的诗虽然简单,但是听的人荡气回肠,听的人鼻子发酸,为什么?因为他的诗有血有肉。好了,接下来我安排大家参观母校,中午呢就在学校的小食堂为大家举行欢迎宴,回味下母校的味道。”
“哦,对了,那个王骥同学吧?你也要到场,今天你的身份是老师。”曾老师笑着对目瞪口呆的王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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