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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37
中忍考试的结果迟迟没有下来,官方理由是由于五代新上任,还需要对参赛的几位忍者进行更多的观察和了解。
说实话这个理由不太站得住脚,但作为“候选人”的我,也没有权限去了解背后的原因。
而“候选者”们由于没能成功追回佐助的原因,现在也大多情绪低落,不太在乎中忍的评定。
在我“接受探视”的第二天,宁次鹿丸和鸣人都来找我道歉了。
对他们没有追回佐助的事情进行道歉。
最开始我以为宁次只是进行普通的探视的,只是他在离开之前很低地和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真的是低不可闻,尾音很轻很淡地散在空气里,如果不是因为是忍者听力很好的话,我怕是会错过这句话。
我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在为什么而道歉,本来算得上平静的心绪突然就紊乱了起来。
我其实该说“该道歉的人是我”的,但是这句话卡在喉咙里老半天都说不出,梗得我有点难受。
鸣人来看望我的时候,最开始也是很正常的表现。
有点夸张地表示小樱你最近怎么老是住院,一定是纲手老太婆太小题大做了吧。
但我很快便感觉到他活泼语气下的勉强。
我说没必要强撑着的,鸣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鸣人看着我,老半天才很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啊,鸣人说话声音原来也能这么低啊”。
他说,对不起小樱,我没能把佐助带回来。
我真的没怎么看到鸣人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精神高昂的,哪怕无数次忍术失败,哪怕无数次掷苦无不命中,也只是会摸着后脑勺露出我觉得很傻的笑容来,然后自己再继续练习。
“佐助说要斩断和我们之间的联系,说他是个复仇者,说我们……从没有懂过他。”他轻声道,“佐助说,‘从一开始就没得到过的你到底又懂什么啊’。”
我卡壳了,本来已经想好的安慰鼓励的话就跟鱼刺卡在嗓子里似的,想吐出来也吐不了,咽进去更不对。
所以才说,越是亲近的人捅的刀越痛啊。
室内一时间又是沉默。
这种沉默其实还蛮难得的,我的思绪又有几秒的恍惚。
“我不是想要小樱的安慰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闷,“我也不是……有迟疑,不,还是有一点的,但我还是要把佐助追回来。虽然我不懂,但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
不能后面那个词,又或者是那个句子,他又憋了回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鸣人,因为从我的角度来看,我不理解‘从未得到’的痛苦,也不理解‘得到后失去’的绝望。”我斟酌着开了口,“但你不是从未得到过,你得到了佐助的友情,可现在佐助想要斩断这个友情,所以你也是懂的,懂得得到又失去的痛苦,所以你才不能失去他。”
……不,我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个。啊要命,到底该怎么表达才好啊。
“那我们就变得更强,强到能追回佐助。佐助现在一只脚踏进了复仇的泥沼里,他是自愿踏进去的,因为他的心早就被仇恨的黑泥裹挟住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完全掉到泥沼里,哪怕他还有一节手指在外面,那我们也得拉着。哪怕最后拉他出来他的身上还都是泥,我们也得拉着。”
鸣人定定看我。
他突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嗅到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草药味,看来他和佐助的打斗十分激烈,两个人大概都没有留手,也不知道佐助现在怎么样。
瞎想着,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脖颈权当安慰。
鸣人很快就松开了手,很认真地朝我伸出了小拇指:“我们做个约定,我一定,一定会把佐助带回来,不管多久,不管多远,我们第七班一定会重聚。”
“第七班一定会重聚!”我这么笑着重复了一遍。
送走了鸣人我才对着窗外喊了一句,问他打算偷听到什么时候。
被问的人从窗子里翻了进来,提不起劲的模样,随手将花插进了床头柜的花瓶里。这花大概是从井野家的花店顺的。
井野其实早上来看过我了,送了几支花过来,鹿丸这随手插的花完全破坏了今早井野摆弄了十几分钟的花瓶的美感。
我问他听到了多少。
鹿丸将椅子拉开了点距离坐下,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表示该听的都听到了。
我嘀咕了一句,说你这种说法像我和鸣人谈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
“我大概在忍校的时候,偶尔会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会有忍村的存在。”他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最开始是家族的混战,因为死伤过多又或者是所谓的爱好和平,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建立了木叶村。再后来是忍村的忍界大战,不管是家族还是村落,纷争永无止尽,那忍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我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感慨他居然在忍校的时候就思考这么高深的问题,还是该提出疑问,为什么他现在会想到这个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和今天佐助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只是听到你们的对话突然想起来的。”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准备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又问道,“宁次那家伙,也来和你道歉了吧?”
我再次卡壳。
“这么一想佐助的人缘还真是差啊。”
“我们班能有谁人缘真的好到哪儿去?”
“其实我也想说对不起的。”
我没说话,转头看向鹿丸。
他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也微微侧头看我。
我突然发现,大家好像都有在很好地成长了,哪怕外表看起来都还算稚嫩,但眼神比起以前来说,似乎都坚毅了很多。
“你其实是最不需要道歉的人。”我干巴巴道,“毕竟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不是那么想追回他,而你们却代,却帮我去追他,平白给自己添了麻烦和危险。”
鹿丸宁次他们本身并没有义务去追佐助回来。
虽然说大家都是木叶村的忍者,虽然说大家都是同学,但这是佐助自愿做出的选择而不是被敌袭被掳走。追他这件事其实是有生命危险的,我们并不知道大蛇丸那边派了谁来接佐助,鹿丸他们说到底还是下忍……
他们和佐助的关系算不上好。
忍校六年来鹿丸和佐助几乎没说过话,宁次更是在中忍考试的时候才与佐助有所接触。比起为了所谓的同学关系,他们更是因为我和鸣人,才愿意去执行这么个危险的任务。
所以他们的道歉真的很没有必要,相反应该是我对他们道谢。
鹿丸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问我,接下来有没有什么规划。
我当然猜到他只是想要转移话题,毕竟换谁问我接下来的规划都正常,搁他身上就实在是太诡异了。毕竟鹿丸可是一个在忍校的时候就在畅想养老生活的人。
“现在主要是和纲手老师学习吧,想学的太多了,反倒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我往后一仰,砰地倒在床上,顺手将枕头搂在怀里,“怎么说呢,感觉自己太弱了啊,意识到的时间还是有一点太晚了,其实每天都会有那么一会儿在想,假如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努力,现在会不会能更加厉害一点呢。”
“也没什么差别。”他一阵见血地指了出来,“就算你三岁就开始努力,没有什么家族指导老师引领的话,现在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现在去佐助家的话,是不是还能翻出个什么秘笈来?”我的思维突然跑偏,“我看他只带了个很小的包裹走了,宇智波家藏书应该还蛮多的吧?”
“……”
我看着鹿丸嘴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有点想笑,好半天才听到那熟悉的一句“还真是麻烦啊”,没忍住大笑出来。
不过虽然是突发奇想,我却还挺想照做的。
眼科本就是人体中较为复杂的一科,再与写轮眼牵扯到一起的时候,就更麻烦了。最主要问题就是什么都太少了——对写轮眼的研究太少了,忍村的建立才多久,各大家族的医学交流才有多久,宇智波那么大个家族怎么可能会轻易与他人共享自己力量相关的绝密情报?
而且现存的写轮眼也太少了,鼬佐助和卡卡西,再加上林格口中的那个大概是幕后boss的人,每一个都是“孤本”,在一个人身上适用的方法可能就不适合另一个人了。
更何况还不知道有什么方法适用啊。
所以我还蛮想去宇智波宅翻翻有什么相关的资料的。
鼬当时灭族的时候应该没有时间也不会特意去处理相关资料,佐助……我觉得他应该也想不到这茬。
其实我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是觉得我的出现可能反而加强了佐助离开的信念。
这种感觉真的来得莫名其妙,我也说不上缘由。虽然我不出现他肯定也会离开,但是……
……说起来他那句扯平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也没有打晕过他吧?那次打晕他的不是宁次吗?
啊啊啊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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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问我为什么大家会都喜欢小樱,我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想象一下,假如你熟悉的同学中只有四个女生,青春萌动的时候,你最有好感的肯定是那个最优秀最好看的女孩子啊。
(没有说其他人不好看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有粉发滤镜,我太喜欢粉色头发的女孩子了
这一届下忍中,天天雏田小樱和井野四个人,上一届的天天不谈,雏田没什么存在感,男孩子们基本上不会注意她;井野和小樱前几年都吵吵闹闹地跟在佐助身后 ,基本上是整个班级最闹腾最闪耀的存在吧。某一天最吵之一突然醒悟发奋图强,便能吸引更多视线,甚至包括原来不怎么搭理她的佐某人。
哎,青春真好。(突然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