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之戰 青龍與玄武

作者:談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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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37开拓丝路(二)

      瑶光跟商队众人三更半夜被赶下城墙,瑶光在城下叫嚣完就安排商队们入营账休息,让军队把鄯善城团团围住。
      鄯善城的驻军比哈密少些,但守将一直胡作非为、霸道成性。对商队很是看不起,税没少收,看上喜欢的就会占为己有,十分可恶。
      商队对他都恨得牙痒痒的,这次有瑶光给他们当靠山,商队们看瑶光三两下就把哈密给攻陷,还亲眼看到青龙现身,等到了军营看瑶光即刻调派军队,效率超级快。商队就毫无怀疑、很惬意又放心地等着瑶光给他们把货物都给找回来。
      大伙们聚在一起就说着看到青龙现身威风的样子,这鄯善城的守将要倒大楣了,居然敢跟神兽青龙对着干,还敢藏匿青石,真是嫌自己的命太硬。要不就赞叹自己太幸运了居然可以看到青龙的神姿,更对瑶光景仰万分。

      瑶光一开始就是打算惹火守将,让隋国有开战的理由,所以弄了这个计策,本想弄一团青火装个样子,吓唬一下守将,没想到青龙居然出现,还好事情还是走向给瑶光打鄯善的理由。
      瑶光忙着时没想过,把事情都安排好时,就觉得纳闷。便抓着武玄问说,他有没有听到青龙说的话。武玄说他听到的是太丑了!瑶光点头说他听到的也是,两人就窝着一起纳闷,这青龙怎么就为了他们把他弄丑了,就跑出来吓人!他们两人说着说着,阿氐进营账也窝过去,抱怨青龙怎么那么小心眼,就为了觉得丑就出来吓人,好歹他们三人也搞了一个下午,三个人就碎念了起来。
      没多久商队队长来看瑶光,听到瑶光跟武玄阿氐说着青龙一事,便兴奋的问瑶光是如何请来青龙的?还问青石真的是青龙的吗?还问青龙跟瑶光说了啥?
      瑶光、武玄跟阿氐都不想跟队长说自己搞了半天的东西被青龙嫌弃,就表情严肃的一问三不知。
      队长对瑶光很是敬重,看到瑶光他们三人表情肃穆,也不敢太过询问,就赶紧退出去了。
      阿亢昨夜拔营中午前三千军队就到了,瑶光让军队吃过午餐休息一下,就让他们加入围城。
      阿房跟几个弟兄还躲在城里,瑶光跟武玄和阿氐、阿亢商量是否要再次潜入城里去确认阿房的安危与货物的状况。几人说好让阿氐跟阿亢负责等阿尾的重武器跟五千重甲军,瑶光跟武玄潜入城里找阿房。
      两人进城后,混在市集里,得知城里的人知道瑶光要跟驻军打仗了,就担心会被波及,市集里有隋国被困在城里的商队驼夫就跟人们说了他们在哈密时的状况,说瑶光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滥杀无辜,哈密的守军死伤的不多,大多是跟盗匪勾结的人。
      还说了瑶光是青龙转世的传说,还有前夜他也看到了青龙现身,他觉得此生可以看到神兽现身,自己肯定会否极泰来,劝人们只要在瑶光入城时在家里躲好便可
      。市集里的人就开始说到昨夜看到青龙现身的事,好似每个人都亲眼看到似的。
      瑶光慢慢地靠近军营的粮仓,阿房就赶紧靠过来把瑶光给引走,说守将把瑶光跟商队头头们赶出城外后,回头就赶紧把货物全搬进军营的禁地里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没搬出去藏,似乎是放进守将的营房里了,所以阿房就在想办法潜入营内,想要确定货物没有遗失。
      瑶光要阿房别费神,只要不出城,没被弄坏就好了。他们需要的只是攻城的理由,而这三个宝物就是理由,弄坏了更好,他就绑了守将跟军队们跟西突厥大汗求偿。阿房听了才恍然大悟,笑着说自己傻了,直担心东西给弄坏了或是烧了,没办法给商队个交代。
      瑶光笑说,这次一整个行程是他跟商队们说好的,商队要一条安全的路,瑶光要北征让皇帝的注意力转移到利益上,所以才搞出这一次假护卫真抢丝路。就算失败了商队会跟大秦说是西突厥把货物抢走了或弄坏了,让大秦去找西突厥算账去。
      阿房如释重负,说他这一整天站在对面的高台上看着军营里推测货物被藏在哪里,有看到守将的营房位置。瑶光要阿房继续看着,不过要小心别涉险,等军队全到,瑶光会速战速决,到时会先打高台与城墙,入城后会只打军营,要阿房小心。阿房倒是要瑶光别每次都自己跑来跑去,若是他受伤了,谁来带领他们,说像潜入敌营的是让阿氐来就好。
      瑶光看了阿房说,他不敢叫阿氐,怕若像阿心上次一样有个闪失,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庞弘说,他怕会被庞家追杀。上回阿心受伤,害他到现在都不敢回大兴城,怕会被费肃怨恨的眼神给杀死。
      瑶光那个样子把阿房跟武玄给逗乐了,威风凛凛不怕千军万马的青龙瑶光居然怕兄弟怨恨的眼神。瑶光还带了些干粮给阿房,就跟武玄又潜岀城去。
      认识商队最好的是可以知道各个城墙可以偷渡的地方,商队为了偷渡货物都会留一些小道,让人跟货物可以出入城墙。瑶光出入边城城墙的方法是商队跟他说的,瑶光觉得商队真是太厉害了。

      瑶光回到军营里时,阿氐说阿亢带着两千军队去路上接阿尾带的重武器,说重武器用骆驼拖很慢。阿尾让三千人拖着重武器先走,等到阿角带着人到哈密,阿尾就带着两千人赶紧策马跟上,就一群人骑着马,拉着绳索帮着拖,走的就快多了。阿亢听到传令兵说阿尾他们因为重武器太重而五千军都在帮着拖,就赶紧带着人放下装备,骑马去帮着拖。
      瑶光想着重武器可以吓人,但是确实很麻烦,常让他们的行动速度拖慢,弟兄们都快惯了,每次带重武器岀门,瑶光跟弟兄们都会意兴阑珊,可是大家也知道这样可以加速攻城的速度,减少人员伤亡,只好勉为其难的带着出门。

      瑶光他们被赶出城后第三天上午阿亢跟阿尾就带着七千军队跟重武器兵临城下,守军们看着一万骑马的重甲军跟吓人的大弓孥、投石器、撞城门用的木桩车、爬城墙用的梯车一一就定位,这阵仗可把守城的士兵们给吓的。
      鄯善城已经多年没有战事,吐番从未故意去跟突厥过不去,鄯善是在丝路上的重要城市,突厥一向把丝路沿线的城市都驻有重兵,只是重兵会放在阳关外或是哈密。前几年西突厥多次进攻敦煌跟酒泉,把驻军消耗的七零八落,大汗没有增派军队,还把重心放在西征,丝路沿途的城市驻军都少于以往,瑶光此时西征正是时候。
      西突厥一向是打别人的多,被打的少,这次遇上瑶光只能怪他们的守将太嚣张,老是惹商队,商队来往于各国,大伙们都跟人精一样,都给了买路财却不让人好走,商队当然就火了。加上瑶光需要让皇帝转移目标,两组人马一拍即合。

      瑶光站在高台上对着守将叫嚣,要守将把商队的货物跟人员归还,不然就拆了鄯善城。守将看到阵仗也怕了,却又不愿承认自己偷了货物,只好下令点燃烽火。火刚点上就被瑶光下令用投石器给轰灭了。瑶光接着让人把城上的烽火台全用投石器给砸了,还砸伤了一堆在城墙上的士兵们。
      瑶光继续叫嚣要居民们待在家里躲好,瑶光要砸城了。居民们一早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瑶光先把城墙上的是兵全轰下城墙,再让梯车靠近,让军队先上城墙,后再跟上弓孥队,再让木桩车把城门砸开,军队有弓孥队掩护便长驱直入。
      瑶光带着军队直接往军营去,先上城墙的军队沿着城墙往军营去,把整个军营内外团团围住。守将躲在营房里不敢出来,瑶光东张西望直到看到阿房跟弟兄们从附近的驿站出来跟军队会合,才放心的下令要军队进营抓人。
      瑶光又在营外叫嚣,并让弓孥队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要军队弃械投降。军队们目目相觑不知所措,守将躲在自己的营房里,两军对峙了许久,瑶光便自己踹着营房门,踹了两下里面的守门人就自己把门打开。瑶光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后面跟着的人冲进去,瑶光下令让士兵们缴械,把人全集中在一起。
      瑶光让阿房带头带着武玄、阿亢、跟阿尾往守将的营房走去,一群重甲军队团团围着守将的营房,回头让人去把商队头头们都请来。瑶光就这么围着守将的营房,等到商队头头们都来了,才让人强行撬开守将营房的门。
      守将看到瑶光与士兵们入内,只能跪着匍伏在地上发抖。瑶光看了叹了口气,带着一帮弟兄们站在一旁,让阿氐带着商队头头们进来营房内清点货物。瑶光让商队们带着自己货物清单一一点明后,让商队们领回,并告知在城内休息一日后出发。
      瑶光跟武玄陪着阿氐清点守将营房里的宝物,发现当着边城守将居然能搜括到这么多的东西,让几个人大开眼界,难怪皇帝立刻转移注意力。阿房、阿尾跟阿亢三个人把军队圈在营区内,清点人员,确定没人去给下一个城报信。

      从他们走上丝路后,就刻意把其他跟随的商队全都拖下水,每次不管是要往西方去还是往隋国去的都一并参和一起,也让大家的口径一致。
      当他们离开哈密城时,就让商队自由进出城,只说突厥军队退出城去不管了,也暂时不收税了,隋国军队只是暂管,等大兴城的命令下来再收税。搞的一堆商队跟着赶紧出发,丝路突厥不收税,跟在青龙瑶光后面保证安全,还有免税的这档子好事,让哈密城一时之间多了一大堆各路要往西方的商队聚集,包括一堆听到消息的西突厥与隋国的商队。
      自从□□放纵盗匪抢夺丝路商队后,丝路的商队锐减,没有人愿意做赔本生意,西方丝绸价格水涨船高,这回青龙瑶光带头打通丝路,一堆原本放弃经商的人们又从拾起经商的梦想了,大伙们赶紧带着从南方搜购来的丝绸,赶着往哈密去。庞家当然是最大的赢家了,这回瑶光带的商队以庞家的商队为首,还有一些比较小的商队跟着。有庞家带头,瑶光商量起来很是方便,还有□□跟在后面陪衬着,更别说对瑶光马首是瞻的爨族商队。
      庞家后面还准备着一堆带着各种商品的商队,随着瑶光的军队后面,打算趁着这次免税好好捞一票。

      瑶光在一到鄯善城入夜就把城团团围住,自此鄯善城就没能再跟其他城联络。加上瑶光真的动手攻击鄯善城是白天,烽火还没点城角就给投石器给打塌了,且末城完全不知道发生甚么事了。从且末城要进鄯善城的商队被瑶光安置在城外的军营里,跟他们好声地解释了一番,商队们都对鄯善城守将早就恨得牙痒痒的,有人愿意出来修理他,大伙们可是乐见其成,便开心的在城外等着。
      瑶光见每件事都顺利着,就知道这个守将肯定是坏事做多了,得罪了一堆人。
      瑶光当晚就写了信回大兴城去,让皇帝再调一万军去酒泉,再让阿角把酒泉训练的军队带到鄯善城去等大兴城派来的守将。隔天一早瑶光跟武玄便继续带着两千军队护卫着商队往且末城走,剩下的事就留给阿氐去处理,留了四千军给阿氐,让阿房跟阿尾各带一千军尾随在后,阿亢带着两千军跟重武器慢慢跟上。

      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三天后瑶光带着商队到且末城时,且末城不让商队跟瑶光入城,说是商队根本不是商队是奸细,城里的商队保证也没用,商队只好在城外驻扎休息。
      瑶光烦恼着该如何找借口攻城,跟商队们商量着该如何是好。商队们便决定要求驻军让商队派人入城采买,探探虚实。几个商队的采买入城后发现士兵们都尾随着采买人,不让他们多跟当地人对谈,可商队们都是人精,便让人从小道送讯息出来。
      入夜后就有几个人潜出城来,给商队通风报信。说是有人从鄯善城逃出来,给且末城守将通风报信,说鄯善城守将监守自盗给瑶光抓了个正着,要且末守将好自为之。且末守将把鄯善城被攻陷一事让传令兵送信去汗庭,打算就是不让瑶光跟商队进城,这样商队的货物就不干且末城的事,瑶光也没理由打且末。
      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隔天一大早开始刮大风,商队赶紧跟瑶光说是大风沙要来了,瑶光一听赶紧让人送信去给尾随的阿房跟阿尾,要他们联系阿亢小心大风沙。
      瑶光跟商队在城外喧嚷,要驻军让瑶光他们入城,驻军们也看到大风沙要来了,若不让他们入城,是要让人死在外头的,大风只要开始吹就是好些天,人们只能窝在房子里,就算是城内也只敢在附近走动,不敢出远门,可驻军就是不让人入城。
      此时风沙渐起,驻军连城外都看不清楚了,也没看到阿房、阿尾跟阿亢带的三千多军早已到城下了。阿房跟阿尾担心阿亢的重武器陷在沙堆里,就赶紧回头帮阿亢把重武器拉到且末城外的一片沙丘后。留下一些人看守,然后趁着风沙潜近且末城。
      瑶光跟武玄赶紧跟阿房、阿尾跟阿亢一起讨论该如何是好。瑶光说了,且末守将已经把鄯善城被攻陷的事情报上去给汗庭,依照路程,且末城到汗庭,快马也要四天才能到,来回要八天,就算是急行军十天都到不了,瑶光他们已经花了三天,如果不快点把且末给攻陷,等到大军来就麻烦了。
      瑶光跟他们讨论后决定干脆耍赖硬要驻军给他们入城,不给进就趁着大风沙直接攻击。由于大风沙,驻军也不会出来巡视,城墙上也没有人。几个人说好战术瑶光写了信去大兴城调兵,以防突厥大军从西方掉头南下。然后就去找商队一起,趁着风沙稍停就在城下叫嚣。

      一行人叫了许久,把守将给叫火了,守将便说了狠话,说就是要让他们在城外给风沙吹到窒息而死,到时再直接把瑶光护卫的珍宝给收了,省功夫多了。还说了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青龙,得到珍宝。很狂的说,青龙算什么?他可是西突厥得大将,三两下就可以把青龙给灭了。
      这下子可踩到青龙的点,把青龙给惹火了。
      青龙冷冷的说“你突厥大将!你不起了!”便磨着牙,突然现身在瑶光身边,把商队跟弟兄们吓坏了。
      城墙上风沙稍大,守将没看到站在瑶光身边的青龙,还继续在城墙上骂人。
      青龙坏笑着跟瑶光说“你给我整军放心大胆的打,我帮你跟白虎说说,让他的风沙闪过你们,就吹他突厥军!我就看他多了不起!”
      玄武晃在武玄后面窃笑,大伙都听到笑声,只看到隐约的影子。

      瑶光整军让军队都用布条蒙住口鼻,防止风沙灌入口鼻。全军出动把重武器都搬到城下,大伙们本想着风沙大,重武器肯定难搬,怎知风还真是帮了大忙,他们要往哪里搬,风就往哪吹。很快的梯车、投石器、大型弓孥、木桩车一下午就全到位。
      一夜大风把驻军都吹的躲在城里,大风沙竟只吹城内。城外瑶光的弟兄们好好的睡了一觉,一大早就发动军队攻城。
      一大清早城内漫天风沙、举步维艰,城内的人即使围着口鼻,依旧很不舒服,视线仅一歩之遥。耳边只听到风萧声,压过了大军入侵的攻城声、木桩车的撞城门声。城外仅少许的风沙吹着,弟兄们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场景,不觉莞尔。
      说是攻城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城门一下子就被撞开,等瑶光的军队进入城内,驻军们都一脸惊恐,不敢想象瑶光的军队怎么能在这样的天气下还能出入自如。倒是瑶光觉得自己好像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半天就让守将弃械投降,俯首称臣。
      当城被攻陷后,大风沙继续吹,瑶光把驻军全关了起来,带着商队住入驿站。瑶光写信给鄯善城跟哈密城的新守将,若是西突厥军队突然来袭,就让鄯善城跟哈密城的降军们当作箭靶子。并写信去大兴城,告知已经攻陷且末城,让大兴城赶紧派兵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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