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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谢锦安连夜奔波几日,途中自有匪兵劫道,于是化了黑衣装,擦了几道煤炭灰,夜里连连翻越民居小院一路向西逃窜,正午的阳光总是很暖和,谢锦安正要眯了眼小憩一会儿,就听前方有村民气势汹汹聚众而来。
“抓住她,就是她,昨晚偷看我洗澡。”前方一个矮胖子小姑奶奶,脸圆圆的,黑黑的长发,梳起来两条大辫子,就像小孩子的胳膊一样粗,梗粗了脖子指向谢锦安方向。
就要带着众人往谢锦安方向来。
谢锦安忙聚了眼神儿,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晚自个儿翻墙没找对地方,在一户农家翻错了方向,又翻了回来,奈何等谢锦安翻对了地方,找对了方向,一声鸡鸣声,吓得谢锦安栽了跟头,只听咕咚一声,这胖姑娘惊叫一声出了门,好歹谢锦安百战不惊,趁那姑娘没注意,谢锦安猫了身子呼啦翻了一声墙头,惊得夜里鸡鸣一大片,在众鸡欢送中,谢锦安终于找到了城门的方向。
夜已深,城门的守卫却格外懈怠。
就在眼皮子底下,一道鬼影嗖的一声出了城门。
小五扒拉了守卫的帽檐儿,松了一口气,姑奶奶的,猫追老鼠,终于把人请出城了。
谢锦安奔腾的欢快,却又疲惫来的快,大晌午的在这风清水秀的林间宝地儿歇息片刻,思索着还是先去西边,寻了父亲和阿弟,定能救得了夫君晋王。
连续奔波了几日,谢锦安有些想念王府的美人了,唉的叹一口气,半安山那次实属无奈,晋王那小胳膊小腿,只得她扛了冲了出去,也不知春生和苏楚现如今在何处。
想起从前风花雪月的日子,谢锦安内心一阵钝疼。
决定去寻了她那两个小妾,带着一起去了西北可得好生的欢快。
可眼前这胖小娘们就要堵住她,谁偷看这小娘们洗澡了,有啥好看的,不都是王八绿豆眼镜,两鼻孔吗。
气势汹汹
可来人气势汹汹,谢锦安就要逃窜离去。
“快,抓住他。”暴怒的村民就要奋力急追,谢锦安也急了眼,擦了把脸上的老灰,看清楚,姑奶奶是女的,可惜越擦越黑。
“快看,前几日那个采花贼就是这家伙,黑头鼠脸的。”
“抓住他,衙门赏银百两。”
盛怒的村民暴走,奈何谢锦安半脚猫的轻功眼看就要甩不掉那些人。
突然杀出一批匪兵,紧追谢锦安而来。
村民们见匪兵提刀骑马赫赫而来,吓得四散离去。
这批匪兵却掠过谢锦安身边,擦马而过。
谢锦安惊愕,嗖的一声,前首的男子戴了银丝面具,回首射出一支羽箭。
羽箭直直射在谢锦安旁边的大柏树上,谢锦安拔了那支箭,只见言书:“苏氏,安屯村江苏氏。”
苏楚!安屯村离半安山不过隔了两座山。
谢锦安细细地打听了,那这苏氏一定是苏楚无疑了。
已经连日里的奔波,谢锦安劳了心神,这山头,随意猫进了一户人家先果腹一二,再讲究其它。
这东边的这户人家,离其他人家隔得远。
灶房的锅里竟然空的比屁股儿都干净!
倒是有些柴米油盐,奈何谢锦安提马上阵可以,下厨蒜不行。
院子里有只鸡咯咯的叫唤,掀了草棚子,鸡笼里正好有只老母鸡。谢锦安捉了那鸡,丢了碎银子在草垛子里,就要猴急地揪了羽毛,揪了一院子,也没揪的干净,平日里哪些丫鬟怎么弄干净的?
谢锦安大写的不服,提了那只鸡就要拿剑抹了脖子。
老母鸡吓得咯咯的扑棱了翅膀叫唤。扇的谢锦安心头燥热解去不少。
于是谢锦安干脆利索拧了鸡脖颈。
拧完后,这才发觉怎么把这玩意弄熟了是个事儿。
忽听到,远处有脚步声,这户人家怕是回来了。
提拉了那只鸡急慌逃窜进了西屋,顺手抄了台子上二钱果子,抱拳对这家的祖宗告了声得罪。
往案台下的锦布下钻了进去。
听见屋外大喝一声。门开了。
轻掀了那小缝儿,谢锦安看见有个绿头的小妇人进的来这屋里。
那小妇人手上拿着把菜刀。
那碗口粗的老菜刀还带了缺口,正狰狞地泛着光。
那小妇人,绿头,踩着红色的绣花鞋,左手吭哧地丢了一大物件,咣当一声,又舞了大菜刀,左手叉了腰,骂骂咧咧:“别让老娘逮到你,有本事给老娘出来,信不信,老娘将你剥骨抽筋,剥了你的皮儿,卖了去,扒了你的肉,剁成肉泥,包饺子吃,砍了你的碎骨头,拿去喂狗。”
呵,偏不出去,这小妇人能耐她何。
这泼妇,定是绿眼,麻子脸,猪肠嘴,肿眼泡。
哪及得上王府那两个柔情蜜意的小妾。
春生会唱小曲儿。
苏楚会抚琴儿。
哪有这刁妇这等恶毒心肠。
待她谢锦安从这案台下出来,定要报官,狠狠严惩这刁妇。
苏楚骂完后,听见院门吱啦一声响。
定是江峰回来了,想到刚刚做了一回那村里的泼妇人,苏楚焉焉地收回了菜刀,捡起了擀面杖,藏在了身后,默默不语,背身去了灶房。
江峰觉得奇怪,跟了上去,苏楚手背好了不动,婀娜道:“且等等,我还没有弄饭。”
江峰嗯了一声,就要去了后院打水,苏楚一只手又紧紧攥了他的衣袖,小心的伸出了背后的那把大菜刀,指了指西屋的方向,樱唇轻启,压低了声音:“屋里有只黄鼠狼。”
她用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江峰,会说话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紧了江峰,江峰眉头轻皱一下,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动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额,将苏楚手上的菜刀取了出来,清冽道:“我去看看。”
步子轻盈却沉稳,谢锦安能听出这定是个练家子。
小小的一个山庄,竟然卧龙藏虎。
江峰推门而入,沉声道:“出来。”
那院子里的一地鸡毛,灶房门口的斑斑血迹,可不是黄鼠狼这等畜生的大手笔,黄鼠狼吃鸡,还不吃鸡毛吗。
谢锦安心中暗道:“糟了,怕是高手。”
不如现身,拼的高下。
却听门又合上,那发声的汉子已经走了。
谢锦安松了一口气,一鼓作气,撩开锦布,提命而逃。
就在快要闪出院子的时候。
就见那汉子微露了侧脸,咬了耳唇,轻声言语,将那妇人一把抱了起来,那小妇人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连忙把小脑袋埋在那汉子宽松的襟口,贴着火热胸膛的小妇人双颊越加滚烫绯红。
苏楚这才想起头上还戴着头巾呢,急急揭了,小脸绯红一片。
谢锦安眼眸一闪,那妇人是苏楚!
啊,竟然已经偷上汉子了。
谢锦安撸了衣袖,决定上前虎虎生威。
一只竹片儿,直飞而来,谢锦安堪堪翻了个身。
江峰捂紧了这小丫头的脑袋在怀里,瞄了眼院墙,嗯,是时候该把院墙加高了。
夜深人静,谢锦安守在小院外,江峰立于院中。
谢锦安爬了东院的墙头,欲翻木窗而进,被一颗石子打中了眼睛。
谢锦安拔了院门前的篱笆栅栏,正欲大方进门,被一根竹竿,横扫了出门。
谢锦安绕了山后,正欲从后院顺着大槐树枝干翻进后院,竟摔了个狗吃屎。
谢锦安起身,好歹也是翻进来了,就要从后院房顶去了前头,只见一把大锁,锁死了后院到前院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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