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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King Zone（三）
“呃，当、当然本店还有其他的好剑，”满头冷汗的店主向柜台前的大爷如履薄冰地说着，“只要您……”
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可怜的店主在激扬的粉尘看到被砸出一个巨洞的大门和慌张躲进来的蓝衣男孩和他身后穷追不舍的目标兽时，差点没心疼得晕过去——这下店里的其他东西必然保不住了。
然而习惯了这种事的他也清楚地明白，如果因为心疼身外之物把小命丢了就实在是太划不来了，所以他只能流着海带泪躲进了经过特殊加固的柜台下面，抱头仍由外面的两位骑士打斗。
可他不知道外面的两位“骑士”中的一位并不是骑士。
“请等一下！”慌张地躲开目标兽手上套着的旅游鞋——那玩意居然还带电，威力比起它那搞笑的外观要大得多，纪太努力地以让对方感到自己的和平来意的方式笑着高举双手高声道，“我只是问一下路而已。我不是这个Zone的居民，请你住手，我没有任何理由会对你造成伤害！”
“我可不管你是哪里来的骑士！”目标兽挥舞着手上巨大的旅游鞋，“既然你不愿加入金属猿猴兽殿下的髦下，你就有可能会加入其他‘王’的军队——那我就只有在此把你解决了！！”
“不，所以说……”慌不择路地躲到柜台前陈列的盔甲后，以此作为支点左右躲闪着想要绕过盔甲的目标兽的攻击，纪太苦笑着做着对方永远也不会理会的解释，“所以说，我是从外面的Zone来的，不是什么骑士了……”
“你不是骑士？”一道沉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抱着盔甲躲着盔甲对面的目标兽的纪太下意识地回答道，“是的，我不是骑士。”
“那就滚开。”
还没等纪太抬头看清发声的人是谁，她就被陡然动起来的盔甲揪着后衣领甩了出去。
“纪太大人！”这时才甩掉另一队因为自己的拒绝而炸毛暴怒的数码兽的冰巫师兽匆匆跨过破裂的门框，扶起挣扎着从一堆护甲中挣扎起身的纪太，“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咬牙忍着眼泪的纪太露出僵硬的笑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有……点疼。”
而另一边，把纪太甩出去的盔甲——骑士兽仅凭一拳就将高声叫嚷的目标兽揍进了地里。他沉默地等对方从地上拔丨出脑袋，看清面前面对的对手——当目标兽这么做了之后，传说中不达到目标决不放弃的目标兽瑟瑟发抖地抱头缩成了一团。
“请原……原谅我，骑士兽大人，”目标兽之前中气十足的声音变得微弱尖细，“我、我不知道您在这。打、打扰到您真是万分抱歉……！实在抱歉！我、我不该对一个小孩下手！求您饶恕我！！”
“我可懒得管你们打来打去的破事。你要杀多少骑士小鬼也不关我的事。”拔丨出副剑指着地上的目标兽，骑士兽沙哑的嗓音在银色的甲胄中嗡嗡作响，“但是对一个根本不是骑士的小鬼下杀手？这可不符合我的骑士道——我看不到的地方随便你们做什么，但是在我眼皮下，你别想动他一根指头。”
“是、是！求您饶恕我！我错了！！我错了！！”
“滚。”
看着目标兽如蒙大赦地从地上爬起来逃也似的冲出破裂的大门，纪太和冰巫师兽重新将目光投向将剑收回剑鞘的骑士兽，后者看也不看自己之前救下的男孩一眼，目不斜视地迈开方正的步子向着门口走去。
“那个，阁下刚才救了我，真是非常感谢。”出于礼貌，纪太还是追了上去，向着红眼的骑士兽说道，“我是‘萨摩纪太’……”
红眼的骑士兽仅向对方投去一瞥，视线中的轻蔑鄙视让纪太微愣，然后在她愣神的功夫，对方已经重新迈开脚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无论如何谢谢你救了我。”纪太向着白色骑士的背影远远地喊着。
“纪太大人。”来到纪太身边的冰巫师兽低声提醒道。
周围的数码兽投来的视线让纪太长叹了口气，她向冰巫师兽颔了颔首，反手握住对方戴着手套的手，而这时从拐角慌慌张张地跑来的白兵棋兽牵住了纪太的另一只手。
“纪太，后面有一大群坏的数码兽在追我们！我们得快点逃了！”扯着纪太和冰巫师兽的白兵棋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知是不是因为气息不均，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带着点兴奋期待的意味，“跟我来！我知道一条路能够甩掉他们！”
来不及深思，纪太跟着白兵棋兽跑了起来——
她没料到这个Zone的居民会如此……具有攻击性。
或许她在见到这个Zone的建筑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警觉——在那高大的城墙后，是无数较矮的城墙。它们把主城墙之后的土地分割围成了多个区域，就像一个个微缩版本的国家。
而在这些微缩版的国家之间的区域似乎属于相对中立的交易区域，有不少店铺交易所在此开设——然而种类不多，毕竟看起来都是各个国家之间物资交易所，在战战兢兢尔欺我诈之中小心地交换着有无。
可她没想到仅仅是问一句路就会被反问“你要不要加入我军髦下”也没想到只要回答是否定就会被追杀。
——哎呀呀，真是个过于暴躁的Zone呢。难怪黑战斗暴龙兽会逃走隐居。
苦笑着和两位白色的保护者穿行在国家与国家之间、商店与商店之间、城墙与城墙之间的缝隙，纪太敏锐地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包抄的密集脚步声，她猛然拉住一股脑往前冲的白兵棋兽，拦住身后的冰巫师兽，四下寻找着这条小巷里其他的逃跑路径。
“嘿！喂！那边的！”小声的招呼从左边的死胡同里传来，循声望去纪太看见的是站在掀开的下水道井盖旁的大便兽和撑着井盖的鼻涕兽，“快点过来！快点！跳进来就好！下面有人接住你们的！”
“……呵，有意思。”纪太在短暂地诧异后很快便回过神来，她笑着抱起犹豫的白兵棋兽一把扔进了下水道里，然后一边警戒着即将赶来的追兵一边示意冰巫师兽先跳下去，在确认敌方没看到自己拐进这个小巷后纵身和大便兽一起跃进了管道之中，毫无悬念地被守在下方的冰巫师兽接了个满怀。
没有冰巫师兽接的大便兽倒也没跌的多惨——已经闭合的井盖下方遍布了无数身体柔软的鼻涕兽，他们用身体组成的缓冲垫让大便兽在上面弹了弹就化解了他的重力加速度。
“呼，进来这里就应该没事了。”大便兽和他身后起身的鼻涕兽们一起松了口气，看着因为下水道里的恶臭而皱眉的冰巫师兽和白兵棋兽以及……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糟糕的环境，正用好奇而友善的笑容注视着他们的棕发男孩。
在那聚精会神的目光的注视下，大便兽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
“看样子他们已经走了呢。”对方突然开口，声音和他的笑容一样低沉而温和，“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我是‘萨摩纪太’，他们是白兵棋兽和冰巫师兽，是我的朋友。因为我们是从外面的Zone来到这个King Zone的，所以有很多规矩并不清楚，由此惹怒了那些本地的居民，对此我感到非常地遗憾抱歉。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这个Zone的情报，好吗？”
“外面的Zone？”“那是什么？”“不，我好像听说过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数码兽从外面的地方掉进来……”“也就是说外面还有其他的像是King Zone一样的世界吗？”
听着鼻涕兽们的窃窃私语，纪太脸上的笑容愈发减弱。眼看严肃即将完全取代那孩子嘴角的最后一抹笑意，大便兽突然开口打断了所有人的私语：“好了好了！这里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纪太他们是从外面来的，不像我们这么适应下水道的味道，快把他们带到我们的‘国家’去吧。”
不过说是“国家”，其实就是一段通风比正在使用的下水道要好一点的废弃的排水系统。然而里面忙碌聚集的居民们却让它看起来真的有了点“国家”的意味。
“啊，大便兽回来了。”“他又带其他数码兽回来了。一定是弱得不被任何一个‘国家’接纳的骑士吧。”“喂，‘国王陛下’，辛苦啦！”……
“你是这里的国王？”纪太饶有兴趣地向走在前方，不好意思地地回应着居民们热情的招呼的大便兽问道。
“嗯？啊，是的。我是这个‘下水道之国’的国王。”就算听见身后冰巫师兽和白兵棋兽对这个毫无技术含量和微风可言的国名的嗤笑和为了掩盖它的轻咳，一跳一跳地前进着的大便兽还是毫无怒意地笑着说，“我知道啦，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蠢是吧？可是我又不懂那些花里胡哨的漂亮话，所以只能取这个名字啦。”
悄悄瞥了走在自己身边的棕发孩子一眼，大便兽在对方察觉到自己视线之前移开了眼光，绞尽他那不多的脑汁想着自己还能夸耀的东西，却一无所获，顿时丧气了不少。
“？”看着突然垂头丧气起来的大便兽，纪太有些莫名其妙。
“好啦，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啦。”领着纪太一行人走进一个下水道支管，大便兽合上过滤网做成的大门，向难得的客人招呼道，“不要客气，随便坐就好。”
倒没嫌弃胡乱摆在地上的几个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坐垫的不洁，纪太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看自己的领头人这么做了表率，冰巫师兽和白兵棋兽对视了一眼，也无奈地坐了上去。
“那么，该从哪说起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外来者呢。嗯……”来到纪太面前的大便兽有些局促地搓着双手，“总之，如你所见，这个King Zone里面有很多王国，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和平，但其实都处于备战状态。”
“备战状态？准备和谁战斗？”
“和其他的国家战斗。”大便兽说，“因为只有胜利的那个国家的国王才有资格得到传说中的Code Crown，成为统一这个King Zone的真正的王。”
“……？”
没注意到纪太疑惑的神情，大便兽继续说了下去：“所以由此一来，大家纷纷圈地为王，所有的数码兽除了各个‘国家’的‘国王’之外都是‘骑士’。每个国家的‘国王’都在招收强大的数码兽‘骑士’。”
大便兽叹了口气：“可是啊，各个国家的军饷都是有限的，谁都想要用有限的军费和物资去培养厉害的‘骑士’，而那些弱小的、没有培养价值，又怕被其他国家受做走狗的数码兽，或是那些不愿做其他国家的‘骑士’的数码兽——除了‘黑骑士’和‘白骑士’之外——都被国王们视为潜在威胁杀死了。但是我看不下去。所以……”
“所以你在这个废弃的排水系统中建立了自己的国家，收留那些不被‘国王’们接受的弱小数码兽们，是吗？”纪太说。
“是的。”大便兽点了点头，有些赧然地挠了挠尖尖的脑袋，“没人比我们更熟悉这个Zone的排水系统，我们通过下水道可以到达各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悄悄偷……拿一点生活的必需品，或者从废弃的垃圾堆里找一些可以用的东西，以此过活。”
“……”纪太垂下的眼帘遮掩了她眼中的情绪，在身边冰巫师兽担忧的轻唤和注意到自己异状、说着“这种生活其实习惯了也不错总比死了好”的大便兽的安慰中，重新抬起了头，笑着道，“大便兽陛下，您的行为实在是无比高尚，让我……敬佩不已。”
“不不不，我哪里算是什么‘国王’啦！其实我这个‘国王’就是一个形式上的……才没什么了不起的！”不知为何羞得红了脸的大便兽摇头摆手地推辞着，羞涩万分地强行转移了话题，“不过估计很快，这种僵持情形就要彻底改变了吧。”
“此话怎讲？”
“第一个建立了王国、国家实力最强的王棋兽听说已经拥有了能够以一国之力镇压所有国家的力量，大家都在猜测他的‘棋兽王国’到底何时会彻底宣战呢。而且据说最近他多次接见了‘白骑士’，如果‘白骑士’都归于他髦下，那King Zone的未来也就确……”
“那个，”抬手打断了大便兽的话，纪太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了：谁是‘白骑士’，谁又是‘黑骑士’？”
“啊那个啊，抱歉我忘记说了。”大便兽尴尬地咳嗽两声，“是这样的，这个Zone在开始建立各个王国之后，有两个实力异常强大、几乎可以凭借一己之力碾压一个较小的国家的数码兽迟迟不愿选择自己的‘国王’，他们一个是黑战斗暴龙兽，一个是有着鲜红的眼眸的骑士兽。”
“前者好像是真心不愿做任何一个国王的手下所以跑进东方的森林里面隐居起来了，可是还是有很多国王排遣士兵们想要通过说服或者武力的方式逼他就范，可是都被打回来了。后者倒是一直说着‘没找到有能力让我献上忠诚的王者’而至今流浪在各个国家之间呢。”大便兽感慨万千地磨蹭着下巴说。
“黑战斗暴龙兽和……骑士兽？”冰巫师兽眼角一抽，“黑战斗暴龙兽还好说，可是骑士兽只不过是一介完全体罢了，怎么能和一个究极体并论？”
“？？‘完全体’是什么？”大便兽满头雾水。
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孤陋寡闻，冰巫师兽脸上的嫌弃之色愈发明显，狠狠给了差点就忍不住那鄙夷之色说出刻薄的话语的冰巫师兽一手肘，纪太转移了话题： “黑战斗暴龙兽也是‘骑士’？”
“哦，这个啊——所有这个Zone的居民都是‘骑士’并以这个身份为荣，敢说自己不是‘骑士’的估计也只有刚来到这个Zone的你们了。”大便兽见纪太神色微变，忙解释道，“啊啊，因为这个Zone的下水道四通八达，所以在里面活动的我们消息也是非常灵通的——你以为我们是碰巧出现在那个小巷救下你们的吗？”
“不，我不是……”
“那就是说，如果我们要借Code Crown的力量离开这个Zone的话，就必须等待某个国王统一整个King Zone咯？”白兵棋兽生生打断了纪太的话，颇为急切地说，“怎么这样，那肯定要等好久——除非……”
一瞥一瞥的示意着棕发男孩，可对方却依旧不明所以的笑着歪头看着自己，这让白兵棋兽实在没办法地把话说清了：“除非纪太你帮助最有可能成为King Zone真正的王的王棋兽，加快他统一整个Zone的速度，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快地得到并借用Code Crown前往下一个Zone啦！”
在白兵棋兽说完这话之后的一段沉默时间里，棕眸的人类男孩那深邃的眼神和嘴角那难以捉摸的笑意让他冷汗直冒，以为自己的真正意图暴露了，可很快，对方便支着下巴肯定了白兵棋兽的提议的可行性：“确实，这可能是最合理也最快捷的方法——”
“对吧！”
“——可是不行。大便兽，你说过，第一个建造起国家的是王棋兽是吧？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没有一个数码兽想要建造国家。为什么呢？在此之前的他们都不想得到Code Crown吗？”
“这、这个……”
“说到底，到底是谁告诉你们只要征服了其他国家就能够得到这个Zone的Code Crown的？是谁开始引发了这个Zone如今这个病态的社会现状的？如果不想臣服或是上战场，强大的数码兽被逼隐居，却仍旧常受到骚扰；弱小的数码兽只能躲在下水道里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我不觉得这种情况时正常的。而且，为什么这个Zone会无法突破出去，与其他Zone完全隔离？这也……”
“难道你想说是王棋兽大人造成这一切的吗？！”白兵棋兽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着纪太等人投来的视线，他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我是说，这样凭空猜测一个数码兽不太好……”
“……嗯，当然非常不好。”盯着满头大汗的白兵棋兽一会，纪太最终放过了他，笑着眯起了眼，“所以我们才要和他面对面的谈谈嘛。”
……
“……什么，‘下水道之国’？”守在所有国家之中最恢宏坚固的一个的城门前的两位车棋兽看着面前的棕发小个子传话人和他身后由鼻涕兽、骷髅骑士兽、冰巫师兽等数码兽组成的仪仗队和坐在简陋的轿子上的大便兽，痴笑着扔回对方呈递给他们的礼函，“从没听说这个国家。哪凉快哪呆着去，我们的王——王棋兽大人可是非常忙碌的。”
“请至少……”
“滚滚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背手看着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的车棋兽，纪太回头看看紧张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僵直着身子坐在临时组装出来的轿子上的大便兽，向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再回过头时，她脸上已然失去了笑容，眼神凌厉地射向轻视自己的车棋兽：“何等大胆！！你可知道你们所面对的大人是谁？！我等的国王——大便兽陛下可是在百忙中抽空亲自前来与王棋兽大人会晤的！区区两个门卫，岂敢以这种口气对代表着大便兽陛下的意愿的使者说话？！如果因此引发了战争，这等责任，是你们能够担负得起的吗？！”
那一刻，从这个矮小的棕发男孩身上爆发出的王者之息和迫人的威压甚至让他身后的骷髅骑士兽都胆颤忌惮。而在他面前原本懒散轻蔑的车棋兽更是战战兢兢地单膝跪在了他面前，一改之前散漫松懈的态度，双手如蒙大恩地接过就算他们跪下也比他们矮一个头、却依旧感觉像是在居高临下一般睥睨着他们的男孩再次递给他们的礼函，毕恭毕敬地在行礼后一溜烟地跑去通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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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下水道之国’？朕压根儿没听说过这个国家，想必是路边哪个小野国吧。这种事就别来烦朕了嘛，随便打发走就好。待会那个‘白骑士’可是还要过来的。”
“可、可是……”在王棋兽的王座下的车棋兽支支吾吾地说，“他们传信的使者看上去都不像是一般的数码兽……在下担心他们的王或许会更加……”
“嗯~~？”听到自己下属的话，王棋兽按下王座上的遥控装备，透过从椅背上弹出的屏幕看着监控摄像头拍到的城门外的一行人，然后视线集中在了其中一个数码兽上面，“这、这是……！让他们进来！快！”
“可是，王棋兽陛下，骑士兽大人很快就要来了。”侍奉在王座旁的相棋兽提醒道。
王棋兽狠狠地一砸扶手，收回屏幕，向相棋兽吼道：“哎呀！让他在休息室等一下就好了嘛！更何况在莉莉斯兽大人的手下外星人兽的帮助下我们已经有了‘黑骑士’了，就算少一个‘白骑士’也没什么关系！快点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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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不是喜欢玩这种闹剧的数码兽，一开始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同意帮忙呢。”退回大部队身边的纪太轻笑着低声向身边毫不掩饰那露骨的打量的骷髅骑士兽说，“哎呀呀，亏我还想了一大堆说服你的台词，结果看来都是想太多。”
“如果您愿意的话，就算现在跟我说也无妨哦？我会好好倾听的。”骷髅骑士兽也用调侃的语气回道。
纪太掩嘴低低一笑，刚准备说什么，就被踟蹰地对着手指的大便兽打断了：“那、那个，纪太，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生气？我没有生气啊？”
“就是……刚才你对车棋兽的时候……他们就是这种没礼貌的数码兽，你别太放在心上。”
“车棋兽……”反应过来大便兽在说什么的纪太哑然失笑，“啊啊，那个啊。那不是我在生气啦。我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不过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孩子，您的虚张声势可真是厉害啊。”骷髅骑士兽加重了“普通”这个词的发音，头盔下代表眼眸的两团红色光点微眯，“甚至连在下也略微被吓到了呢，真是了不起的演技啊——莫非您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
“！”闻言冰巫师兽身形微动，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己的搭档，却发现对方脸上还是一副万事在握的从容不迫。
“嗯，我有经验哦。”纪太爽快地点头应答道。
“？！！？”“哦~？”
冰巫师兽大惊失色的吸气声和骷髅骑士兽饶有兴趣的呼声同时响起，纪太依旧毫无紧迫感地慢悠悠地扯谎补充道：“曾经在表演舞台剧的时候，我因为抽签抽到了女王的角色，所以有经验哦。我很擅长演戏的呢。”
“……”
“……”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话说什么是‘舞台剧’？”
——啧。真是滴水不漏啊。
看着松了口气一般的冰巫师兽和耐心地向大便兽解释着“舞台剧”的意思的纪太，骷髅骑士兽暗暗咬牙。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发现你的真面目。
“那个，‘下水道之国’的国王和使者们，让您久等了。”通报完毕回来的车棋兽向他们恭敬地鞠了一躬，“王棋兽陛下已经同意与您会面，让您久待万分抱歉，请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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