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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
静谧的夜里,安吉丽卡披了件如夜色一样漆黑的外套,走到殿外。深邃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可以眺望到双鱼宫中的灯火。安吉丽卡遥望着那个地方,那个她那么留恋,那么想去的地方。“阿布罗狄,如果不是那样该多好。”安吉丽卡自语着。回忆教皇对丽塔之死的描述,她总觉得疑点重重,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埋怨着自己的无能,慢慢地在教皇殿外踱步。
“安吉丽卡。”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安吉丽卡回头看去,竟惊出一身冷汗:菲利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站在她身后,那双乌黑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菲利帕,你在这儿干什么?”安吉丽卡本能地后退一步,不安地问。
“有事要找你单独谈。”菲利帕得意洋洋地说,“我已经在这儿等了你好几个晚上了,你终于出现了。”
“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在晚上单独出来。”安吉丽卡冷笑了一下。
“因为你忘不掉你亲爱的阿布罗狄大人啊。”菲利帕露出了暧昧而恐怖的笑容。
“哦,连这你都知道。”安吉丽卡微微一笑,“那么,直说有什么事吧。”
“给你个忠告:尽早滚出圣域。”菲利帕贴在安吉丽卡耳边,低低地说。
“哦,你就那么确信我会听从你的话?”
“你最好听,否则……”菲利帕没有说完下面的话。
“我倒有兴趣听听否则会怎么样。”安吉丽卡靠着一块石头坐下来,竭力抑制住心中的紧张。
“否则,你可别后悔。想必你也知道,教皇大人具有天使和魔鬼的双重性格。虽然平时教皇竭力压抑自己,但是我却知道,沉睡在教皇心灵深处的可爱的邪恶迟早会觉醒的。为了唤醒教皇大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比如说呢?”安吉丽卡插了一句。
“比如说……”一阵冷笑过后,菲利帕继续说下去,“多年以前,我曾经解决了一个自不量力的蠢女人。她仗着教皇的宠爱,喋喋不休地劝他向善,居然还劝他除掉我。我只好略施小计,让她永远闭嘴了。对了,教皇宠爱你的原因好像就是因为你很像那个女人。”
安吉丽卡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得意洋洋坦言自己罪行的凶手。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那个害死姐姐的真凶。
“怎么了,害怕了”菲利帕阴森地在安吉丽卡耳边低语,“那就听我的,尽快滚吧,天真的小乖乖。”说罢扬长而去。
……
梳洗完毕,安吉丽卡呆呆地坐着,在烛光下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由于哭过眼皮有些浮肿,脸颊上还残存着些泪痕。她从梳妆盒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玻璃瓶,紧紧地攥在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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