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

作者:creambe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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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因为并非单独前往,修只能弃老路,走前山的羊肠山道拾级而上,身后两个人也都乖乖跟着,对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好奇之处,只是牢牢锁住前头那个纤俊的背影。
      师父看起来没有改掉阵法,修带着其余二人爬过高高的山路,抵达山腰的平坡,然后推开篱笆门,走向那个一如既往在凉棚下独弈的老人。
      “师父。”一行三人停在凉棚外,在修的一声叫唤后,其余两个也跟着叫了声师父。
      “我可不记得小老儿啥时收了三个徒弟。”老人沧桑却沉着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中有些揶揄。
      三人中那对兄弟都有些尴尬,因为练武之人讲究师承,慕容熵这样的叫法有点欠妥了,而封蓟漓,一个外行人,自然不懂得这些,也就没觉得有什么。
      就在三个人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越来越难熬之际,修的师父转过身来。那虽小却仿佛集合了所有精明的有神眼睛越过修,在余下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这才抬起手,习惯性的把手握成剪刀状,食指和中指夹着自己下巴那修剪整齐的几缕胡须捋着。“不错,确实是各有千秋皆乃人中龙凤。”说着激赏的眼光看向唯一的徒儿,笑眯眯的点点头。“既然来了,那就待几天吧,修儿,他们两就和你睡一个屋,老规矩,活你担。”
      修不解师父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三人,却还是领命,带着更加疑惑却由衷高兴的兄长和无心,在简单领他们逛了一圈后带他们去了自己的小屋。从那时起,难熬的时刻也来临了。
      先不说这儿的生活有多么不方便,这点封蓟漓和慕容熵都能忍,就是该自己的工作也交代下去,只安安心心想留下来,期待自己能在修的师父心头有个好的印象。不过他们很快发现,他们错了。从早到晚,修要打扫屋里屋外,从山下清泉挑水上来,还要翻耕屋前菜地,还得洗手做羹汤,看着修忙里忙外的,两个男人又是心疼又是难过,恨不的替了他自己动手,可是,修的师父不允许。
      是的,老者说二位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所以就让慕容熵和封蓟漓二人,陪自己坐着,喝茶,下棋,侃大山,丝毫不管他们那如坐针毡的模样。
      不羁的封蓟漓中途再也忍不住,打算忽视这讨人厌的老头的命令,去帮修,下场就是被点了穴,在凉棚的桌边坐了足足两个小时,差点急得厥过去,最后没办法,只能狠狠瞪,狠狠瞪这个该死的老不死的。
      来山上的第一天过去了,而此时距离游戏恢复登入还有一昼夜的时间。
      晚上,三个人也不再为了床上的一席半位争了,慕容熵和封蓟漓主动把床让出来,想让修睡得舒服点,而自己呢,则用几条长凳拼了两个简单的躺椅,将就着躺了上去。
      “修儿,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么?”慕容熵真的很心痛,他无法想象,小小的修儿,居然要做这么多事情,尤其那时武学没学成,这样的话还有比干活还苦还累的事情等着弟弟。
      修支吾了声,然后问道:“大哥,无心,你们真的不上来吗?”虽然床最多容纳两个人躺,不过他们昨晚就是用长凳加宽床的宽度,三个人横在上面过了一晚。
      “修,以后你跟了我,我一定再不让你受一星半点的苦,要让你尝尽天下美好事物。”封蓟漓信誓旦旦的说道。
      “封先生,你的意思是修儿在我这哥哥身边吃苦了,是这意思么?”慕容熵虽然好脾气,却不容人怀疑自己对修儿的好,他恨不能把全世界所有好东西都给修,这样的心意让一个外人置疑起来,所以原本还想着隐忍不发息事宁人的,却仍是忍不住回了嘴。
      “大哥,无心。”修叫了声。
      “修,我说过,叫我漓。”封蓟漓不满了,看着修说。
      “非亲非故,叫那么亲热有用?”慕容熵吊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封蓟漓刚想反驳,却听到一声重重的咳嗽声,然后伴随着不满的哼声,仅是响起短短几秒就没有任何后续,不过还是镇住了两只大斗鸡,乖乖让他们闭上嘴,安心睡觉。
      修看着吃瘪的两个人,翻身朝着墙壁,偷偷笑起来。
      一夜辗转难眠后,思绪纷纷的慕容熵和封蓟漓终于起床,然后在一番洗漱后去向打健身拳的老者问好。
      缓慢挥动双手,老人只是说:“娃儿,今日你歇歇吧,那些活就交给他们两个做。”
      一句话就昭示慕容熵和封蓟漓的苦难日子的开始。
      慕容熵虽然自小习武,可到底是个大家族里的少主人,平时除了锻炼肌肉时提过水外,没拿过别的工具。这回拿着把扫帚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子里,不知该从何下手。尽管脑海中不断回忆昨天弟弟的动作,却不得要领,不大一块地都半个小时了还没扫干净。
      封蓟漓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大少爷打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拿着块黑乎乎的抹布站在灶头边,下又下不了手,丢又不敢丢,那张脸和手里的抹布都一般黑了。
      虽然不用干活了,修也不好受,因为他必须陪着他师父下他最头疼的棋。
      三个人,两个累的热汗如雨一个吓的冷汗涔涔,就这么熬到太阳下山。
      一天三顿饭还是修做的,毕竟老人也不想和自己的胃过不去,不过淘米捡菜什么的,仍旧是封蓟漓和慕容熵做的,尽管他们的成果实在拿不出手了些,不过在吃完饭后老人家到底是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娃儿,你去山上洗个澡吧。我有话和他们两个说,记得洗慢点。”
      “是。”于是,修抓着毛巾肥皂就上了山顶,那里有个池子,因地势高所以里头的水冰冰凉,可是夏天洗来,却是很凉爽很舒服的。
      等人走了,老者招呼两人进了自己的屋,然后三个人在屋里一张圆桌前坐下来,老人在打量了这两张出色的脸后开门见山道:“跟小老儿说说,对于娃儿,你们有什么想法。”
      “我爱他,师父,我爱修,”封蓟漓首当其冲,立刻表明心迹,“所以请把他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修的。”
      慕容熵脸色一沉,却不想喧宾夺主,便只能忍下来。
      老人看着一动一静,一狂一敛这样两个人,笑叹着摇了几下头。
      封蓟漓心一沉,以为自己被拒绝了,咬着牙拽紧拳头,正待发作,却听老人说了句:“你们好好听小老儿说。”
      说着老者从窗边的五抖橱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不再言语。
      封蓟漓和慕容熵彼此看一眼,都不知道这修的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却在这时,老者缓缓开口了。“那娃儿笨,”说到这儿看见两个人都忿忿不平,不由呵呵笑了起来,“所以他只学了小老儿所有本事的三分之二,还有一些没能学去。而今天,我就是有些话要告诉你们。”说着他把那东西翻过来,两人一看,是个画着太极阴阳图的铜镜。
      “知道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么?”老者问。
      封蓟漓很干脆的摇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嘛。
      慕容熵揣度着开口:“八卦镜?算卦用的。”
      老者赞许的一点头,“正是。”说着捻着胡子,“前几天那娃儿突然跑回来,要我替他算姻缘,我算了,知道是什么结果么?”
      两个人都不敢擅自胡猜,却更怕答案,所以都屏住了呼吸。
      “不必紧张。”老者欢快的笑着,“今年是那娃儿的喜煞年,既犯天姚外桃花,又遇天喜红鸾动,那娃儿的姻缘天喜红鸾都具备了,所以有两颗星,而且这两颗都是阳星,所以压制住邪桃花,免了血光之灾,却惹来风流之祸。”说着意有所指的一扫两人,“其实我也很希望那娃儿能替我讨个徒媳妇,生个徒孙来耍耍,现在也只能想想了,哎!”说着大叹口气。
      而慕容熵和封蓟漓,两个人的表情都是有喜有忧,十分复杂。
      “这两颗星一样亮一样大,谁也不让谁,彼此又都不承认对方,所以很有可能就意中人这个问题上弄出什么大事,到最后来个两败俱伤。”说着老者那严厉的眼神分别给了两个人一眼,“可是伤害最大的,将是娃儿那颗阳星,你们能明白么?”低沉一喝,这声询问直接穿透两人耳朵,在他们的心头重重敲下。
      看着那两张呆滞的脸,老人又是一叹,“小老儿已经认命了,知道这天命最难违,所以也不抱什么希望,只盼着那娃儿能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够了,可如果那两颗阳星一直斗一直斗,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说完面孔一板,“小老儿的话到此为止,怎么想那是你们的事,只是我要奉劝你们一句,好自为之。”说着站起身来,背着手往屋外走去,留给两人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他们好好想想,彼此谈谈。
      昏黄的灯光静静辐射着微热,有两只飞蛾在大肚子灯泡边上飞来飞去,它们的黑影也不停移动着。两个人坐在桌边,谁都没有说话,俱都把头垂得低低的,比这热天还要闷还要烫的空气弥散着,窒谧的让人受不了,而那飞蛾扇动翅膀的嗡嗡声,更能增添烦躁,使那两张低埋的面孔上,尽是阴郁忧悒。
      封蓟漓慢腾腾抬起头来,冷冷说道:“不修蝙蝠,我并不喜欢你,不仅是因为修会高高兴兴的叫你一声大哥,更因为你在参与了修那么些年的生活后,自私的妄图把他剩下的人生也霸占掉,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难道把修捏在手里,你就能满足了么?为什么还不放手,卑鄙的拿兄长的身份,给修套上枷锁束缚他,你不觉得这么做会很羞愧?!”
      慕容熵在对方的话语中也抬起了头,看着那怨毒憎恨的眼神,回以冷蔑一笑。在听完对方要说的话后,他也肃杀的回敬道:“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参与到修的生活当中去的?”轻藐的冷笑出声,继续道:“至于对你我彼此的感受,我有同你一样的心情,封蓟漓,我也不喜欢你。你凭什么身份参合到现在修儿的生活里来,横插一脚,也不管修儿的想法,死皮赖脸的跟在他身边,比起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空气中的炙人气息更浓烈了,连气息都锐利如刃,轻易能伤人心。
      “我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哪一样东西不是专属于我,不修蝙蝠,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和你分享修,可我明白,修对你有恋爱的感觉,这个事实我无法忽视,而我不想看到修受伤害,更不能原谅伤害他的刽子手是自己。但是,我不会让步,只能说我可以和你停战,在修的面前。”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封蓟漓的底限了。
      慕容熵又何尝不是个天之骄子,但慕容熵和封蓟漓最大的不同是,他对于得到喜爱的东西所采取的手段是温柔的诱惑,而非暴力的掠夺。在听到对方剖心析胆的表达后,他不甘示弱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让修儿伤心么,哼。我可以和你停战,但对于选你选我,我尊重修儿的意见,他选择谁,我都不会有怨言。”是不会有怨言,但不代表他会放弃。巧言利口的慕容少主玩弄着文字游戏。
      “如果修两个都要呢?”封蓟漓说出一个双方都不愿意见到的结局。
      慕容熵抿紧唇沉寂着,久久才说道:“修儿不是贪心的人。”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很苍白。因为……
      “修是不贪心,但绝对缺乏常识,不修蝙蝠,这就是你教育方针有误了。而且我认为,修还是个很遵从自己心意的人。”看多了修随心所欲的玩游戏,封蓟漓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慕容熵觉得修会这样,可能和环境有很大关系,却不得不承认对方是正确的。现在修儿还在挣扎中,但如果一旦让他明白即使要了两个人也没什么,那么修儿的决定很有可能就会往那糟糕的方向偏离,而偏偏,慕容家的糊涂事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再添一笔。
      心思太繁复,慕容熵反倒冷静了下来,他微微一笑,把问题丢回去,“那么封先生,你呢?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封蓟漓没想到对方不回答反而问回来,胸口一窒,闷闷不乐的说:“我不知道,我只能说,若修真做出那样的选择,我将保持沉默,但绝不会放弃离开。”
      看对方苦恼的样子,慕容熵却乐了。“我的意见同你一样,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又回到了起点,不是么,封先生。”说着双手交握,不停绕动两只大拇指。
      看着那还有心思玩手指头的家伙,封蓟漓不爽极了,他沉着不善的脸色,凶狠的喝道:“不关修的决定如何,我会试着与你和平相处,为了他,我一定会做到。”
      对于对方这么轻易就妥协,慕容熵有点诧异,不过他还是笑眯眯的伸出手,“我拭目以待,封先生。”
      封蓟漓盯着那横在桌面的手,终于别扭的握上去,然后重重一挥,迅速放开,象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停在身上擦着。
      慕容熵虽然也是嫌恶,可做得没那么明显,只是把手放在身侧暗自捻着整只手。其实慕容少主的脑海里曾经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可是他听了修儿师父的一番话后,幡然悔悟,放弃掉那个想法,要不然对面的人可能没那么好运还能安然站在这儿了。
      封蓟漓平时虽然也做了不少坏事,却从没有产生过那样的念头,毕竟对方是修的哥哥,他冒不起那个险。所以在瞥到修哥哥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后,他邪气的冷笑了起来,不修蝙蝠,你以为我是那么轻易就能收拾掉的么?不过这样看来,那老头说得没错,如果没有今晚一席谈话,他和不修蝙蝠,很有可能会斗个你死我活的。
      修终于应师父的要求磨磨蹭蹭洗完了澡,在臂腕里垮着个木盆来到屋前,看见师父正站在院子里看月亮,于是走上前去,“师父。”回头看看瓦房,只有师父房里的灯亮着,有些疑惑。
      “娃儿,你看这月亮多圆啊。”老者感慨道。
      修抬头看着又大又圆的月亮,没有说话。
      “师父当年错过了,就再也抓不住了,娃儿,命里该是如何就是如何,不要犹豫了,不然就会和为师一样,落得个孤孤单单的下场,空有一身好武艺又能如何呢。”看见月亮,就想起心爱的女子,一想到她如今已经嫁作他人妻成为他人母,就悔恨连连,曾经他是多么深信自己红线的彼端系着那美丽的女子,可最后呢,因为忤逆老天,所以就受到天的惩罚,命定之人转投他人怀抱,和别人维系一生姻缘,所以他不希望徒儿重蹈覆辙,最后也跟自己一样。
      看师父又开始缅怀“师娘”,修心下戚戚焉。
      “还记得小老儿跟你说过什么么?”老者突然说道。
      修一愣,赶紧回道:“记得。”
      “那就行了,该怎么做全看你自己。行了,小老儿要睡觉了,去,把那两个混蛋从我房里揪出来去,告诉他们,把碗洗了,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原先还严肃的说话,到后来就不甚正经的来一个哈欠,然后凉凉吩咐徒儿。
      “是,师父。”修领命。
      晚饭的碗封蓟漓和慕容修分工合作洗掉了,然后在获悉老者的心意后,三人打算回去,毕竟子夜十分,君临重开,修和封蓟漓的游戏人物还有任务要交,而慕容熵则有正经事要办,都算得上大事了。
      于是,三个人在修师父的房前站成一排,很默契的修被夹在其他两人中间,齐齐朝着已经熄灯的房间深鞠一躬,三个人又异口同声说了一句:“师父,我们走了。”然后一起往山下走去。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道上后,那小屋里才传出一声叹息:“哼,小老儿什么时候收了三个徒弟……哎,罢了。”
      修很敏感的发觉,这气氛变了,变得缓和而平稳。原本的针锋相对已经没有,紧张的氛围也化作须弥,兄长和无心两个人虽然还是不太理睬对方,可不再是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了。
      考虑到现在已近9点,一行人便施展轻功返回住处。不会武功的封蓟漓这下成了名副其实的累赘,爬到谁的背上,这是门大学问。
      慕容熵自告奋勇,虽然厌恶,可他更不想看到对方趴在弟弟背上,所以他忍。哪知对方不领情,死活要让修儿带他走,而修儿居然还答应下来了。
      慕容熵虎着脸,看那男人爬到修儿背上,春风得意的扬着下巴睨自己。头一次,慕容熵认为,没有武功也是有好处的。
      封蓟漓看着那比交通工具还要快得让人惊奇的速度,看着那退得连影象都捕捉不到的景致,惊叹不已。这难道就是KONGFU么?真是神奇的东西。开心的把头低下去,凑到修的耳畔,挑逗的吹一口气,看着那耳朵敏感的轻煽着,低低笑道:“修,轻功都这么厉害么?”
      “嗯。”修应了句,却没有说,一来背着个大男人,二来要照顾兄长的功力和速度,所以这会儿只使了六分劲。
      看那两个人你来我往,慕容熵不是滋味了。他呵呵笑两声,提醒自己的存在,然后说道:“封先生,你这么离开,不要紧吧?对了,封先生是做什么的?”对方调查了自己,自己却没有相应的信息资料,这是个很大的败笔,看来回去以后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香港的封蓟漓这个人了。
      “大哥多虑了,我再迟些回去也没事。至于我的工作么,只要告诉大哥,我的英文名叫Austin Reech Fung Junius,想必你就会明白了。”说完啧啧一笑。(教名·自取名·封[母]·朱尼厄斯[父])
      慕容熵沉默了。这个名字他不是没听过,香港封印集团的总裁,这家集团是封氏全球在中东和东南亚地区的代理公司,总部就在香港,两家的关系属于母子企业。A·R·封这个名字,就是封印的总裁,对于地处欧洲的封氏全球或许他知之甚微,不过同样在东亚地区做生意,这封印集团可谓如雷贯耳,名气直逼微软杜邦什么的,却没料到封蓟漓居然就是A·R·封,实在很让人吃惊。
      看慕容熵没有发表任何感想,只是那张脸凝重的看着前方,封蓟漓勾勾嘴角作罢。
      修看着哥哥那副沉痛之情,在听到后头无心讪诮的笑声,不悦的皱起眉头。对于两个人的对话,他并没听明白,只是看到那一长串叽里咕噜的名字使大哥如此神情,心里头不高兴了。他略偏过脸,用眼角余光瞟着后头男人那张脸,淡淡说道:“无心,别惹我大哥。”
      封蓟漓嘻嘻一笑,凑过去,“修,你叫我漓,我就不和你大哥闹。”
      修移开视线,抿着嘴为难了会儿,终于启唇脱口而出,“漓。”这个叫法太亲昵了点,让他甚感不自在。
      这下封蓟漓又有点不高兴了,因为这是为了不修蝙蝠,修才叫得他的名字。只是在发现修微薰的耳郭后,忧虑立刻烟消云散,紧紧贴住前面的人,在黑夜中急速往前飞窜着。
      抵达市中心时,已经十点多,如此三人又得为封蓟漓的落脚之处烦恼了。说住修家里么,人家也是要玩游戏的,慕容熵那房子里就安了两架游戏舱,他和弟弟一人一个,没多余的了,让封蓟漓住公司里头么,也不合适,毕竟那是总经理办公室,里面几多机要文件啊,就是人家一个外人不在乎那也是不行的。而要慕容熵自己住公司,他又不放心,可让修住公司么,那两个又闹别扭了,没有修的中和,让他们同处一屋檐下,没门!所以这是怎么安排都不妥当,而封蓟漓又死活不肯到宾馆里去,一心赖在修身旁,不离不弃。
      三个人在封蓟漓那公司紧闭的大门前两两站立围作一个金三角,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的,拿不出个结果,一点点浪费着时间。
      “大哥,不如搬一台游戏舱回家。”修提议道。
      慕容熵横眉竖目的,瞪了封蓟漓一眼,低骂一声麻烦,这才转头微笑着说道:“这样吧,我们一起住宾馆,这样封先生没话可说了吧。”
      封蓟漓也眉毛一抬,给一个得逞的傲然笑容,假惺惺奉承道:“大哥想得真周到。”
      就这样,三个人拦了车来到城里最好的一家星级宾馆,要了最贵的,配备有游戏舱的三间房,这才消停了住进去。
      如今这时间已经快要11点,慕容熵和封蓟漓也没工夫去纠缠修了,洗个澡做做清洁工作后,就乖乖躺游戏舱里面,等着12点的到来。
      而在古山上沐浴过的修,早已收拾干净等候着,差一点就睡里头了。
      时间一到,君临世界重又向世人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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