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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
越王自己也惊得差点没从王座上滑下来。
那可是庆国啊!庆国军队之强,天下闻名,如今丞相提议杀庆国使臣,这是疯了不成。
要说越王为什么这么害怕,在越王幼时,他曾在庆国做过质子,后来先王驾崩,越王才回来继承了王位,幼时的他对于庆国军队的强大看在眼里,如今一看丞相要杀庆国使臣,他便是气极。
这老王叔是不是要他死啊?
这般一想,越王当即脸色泛黑:“丞相不必多言吗,我越国与庆国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要是杀了庆国使臣,岂不是给了庆国开战的理由。”
公羊兰那是一直关注着越王,见越王不愿意得罪庆国,赶紧说道:“王上说得对啊!我等日子过得好好的,何必去招惹庆国,要是真的打起来了,难道其他国家就一定就来救我越国吗?”
“公羊相说的极是,就这样决定了,等庆国使臣来了后,我等好生招待着就是了。”
朝会结束,公子无病拂袖而去,公羊兰在群臣走后,直接进来越国后宫。
他一路上眼睛不住的乱瞄,看见样貌娇美的宫娥便是一笑,眼神直将人上下左右全都看了一遍。
甚至有宫妃路过,他也不管住自己的眼神,反而放肆的打量宫妃那丰,满的双峰。
宫妃看见了也不敢大声呵骂,谁让这公羊兰是越王最信任的人,因此只能用衣袖遮住自身,急匆匆离去。
一路走进越王的寝殿,公羊兰立即收回了眼神,变得恭敬起来。
见到越王在桌上用膳,他小步过去,立即洗净了手,亲自给越王布膳起来。
越王被这般伺候自是满意非常,他对公羊兰使了个眼色,公羊兰会意,将一块糕点含在嘴里,直接给越王喂了过去,越王欣然接受,吃完后,一把将怀中的人儿拉到怀里亲了起来。
不多时,巫山云雨结束,公羊兰身披一件褶皱的外套,里面的身子却是光,着,他殷勤的跪着伺候着越王换了衣服。
越王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娈宠,暧昧的笑了:“爱卿快快净面吧!”
周围手捧越王和公羊兰衣物的宫娥们闻言看向他的面,那原本充满了妩媚春色的脸色竟是有道道白痕。
宫娥们脸色一红,都低下头去。
公羊兰自是明白脸上是什么,他跪着抬头朝越王妩媚一笑,道不尽的无边春情:“奴伺候完王上再去,这可是王上宠奴的证明呢!”
私事完了,越王和公羊兰便说起来正事。
公羊兰说道:“王上,今日丞相也是为了国家,他毕竟是您的嫡王叔,是先王的嫡亲弟弟,定是一心为了您的。”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越王脸色越来越沉,他回想起当年初初继位时,听宫中旧人说的秘事。
道是先王以太子年幼且去庆国为质为由,要立他的嫡亲弟弟公子无病为新王。
虽然当年那些嚼舌根的人全都被越王拔了舌头除以极刑,可这句话却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越王心中,又想起今天,朝会无病的提议,越王恨得牙痒痒。
好一个忠臣!
好一个良相!
再一低头看着跪在脚下柔弱卑顺的公羊兰,越王立即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兰儿可有什么办法让这公子无病给孤滚出朝堂去,若是他能滚出朝堂,孤便封兰儿为舞阳君,尊丞相之位如何?”
公羊兰当即眼睛一亮,他这么忍辱负重的伺候君王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步步高升,只见他悄声对着越王说道:“臣有一个注意,丞相既然这么厉害,不若让他前去迎接庆国使臣,他既然如此厌恶庆国使臣,恨不得杀之,只要他胆敢动手,王上立刻撸了他的官位,这样,既给了庆国交待,又能除去公子无病这个眼中钉,王上以为如何?”
公羊兰没说的是,就是公子无病不动手,他也会栽赃给他们。
越王听罢,心下满意,说道:“此事便交给兰儿了,兰儿当真是能干。”
“是,臣一定会做好。”
侍奉完了越王后,公羊兰步履匆匆的出了宫,这会他也没心思看那些美妙佳人了。
回到自己府中,公羊兰叫侍从给自己准备好热水,便脱去衣物去浴池洗净,他狠狠的搓着身子恨不得将身子搓掉一层皮。
等到身子都红了公羊兰穿好衣服,拿着钥匙去了仓库,打开之后,看着仓库一件件稀世奇珍,他上去拿起一件粉色玉瓶,细细抚摸:“md,要不是还有这些宝贝,老子才不会伺候一个男人,还是下面的,恶心死了老子。”
直到公羊兰将自己库房里的珍宝一个个抚摸一遍,他才缓了过来。
夜色深深,他趾高气昂的回了内室,只见卧房的柱子上栓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男人身,子白皙却偏偏身上全是伤,他生的霞姿月韵,美艳耀眼,只可惜脖子上拴着一根长链。
公羊兰在侍从的侍奉下脱去了外袍,换上睡衣,一袭白色睡衣显得这少年乖巧了不少。
他懒洋洋的走进那卧在地上的男人面前,一脚直接踢了过去,把那男子踢的歪倒在地上,却因为脖子上链子的缘故,只能被紧紧掴住。
这男子本来昏睡着,因着这样的窒息被活活弄醒。
一见到面前那美貌恶毒的少年,他脸色一厉,直接向公羊兰扑去。
公羊兰惊得又是一脚踢过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这贱,奴吓到,恼羞成怒:“拿鞭子来,老子要狠狠教训一下这贱奴。”
身边的侍从立即将鞭子取来,公羊兰接过鞭子,狠狠打了下去,边打还便骂:“贱奴,我看你给老子傲慢,不是瞧不起老子出身贱籍吗?老子让你一家给老子当奴。”
打完后,他一脚踩在男子脸上,恶狠狠的说道:“白洁白质清,你可知你的父母家人去了哪?”
白洁虚弱的扒拉着公羊兰的脚,说道:“我父母兄妹呢!你放了他们,就算我得罪了你,由我一人受着变行,你何必伤我家人。”
“就算?”公羊兰气的狠狠用脚踩他的手,“你踏马的把老子忘了?”
“呵!”白洁抬起头,明明此时他是弱者,但丝毫不曾卑微,“我见过的人多了,你又是哪一个?”
一听这话,公羊兰恨得起身狠狠踢了他几脚,如此尚不解恨,他狠狠笑道:“好啊?白质清白郎君不记得我,我可是记了你好久,当初你敢用眼神嘲讽我,就该有今日;你猜你父母兄妹怎么了。”
他缓缓说着,那声音好似是沾了毒汁一样:“你那母亲生的一般,我把她和你父亲扔到女闾,哦?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不知道女闾,就是妓院,我把你母亲和父亲扔进妓院,叫了一伙人好好赏玩,可惜你那父母不经玩,受不了,两人嚼舌自尽了。”
“你母亲生的一般,生的三个孩子倒是美貌,我叫人好生调,教了你妹妹一番,贬为奴籍,将她送给了以前最讨厌她的一个贵女为奴,听说已经折磨死了。至于你那哥哥,要说长相确实美貌,和你甚是相似,我把他囚了起来。不过你要是不乖,等待他的就是被送到小倌馆,教他也为人娈宠,侍奉哪位贵人去,说不准,还是以前你们认识的,哈哈!以你哥哥那样玉般人品,恐怕早就要死了吧。”
白质清恨得要死,听到父母那般惨死,他痛恨的恨不得杀了眼前这贱人。
可他偏偏被锁着,只能痛苦的看着面前的仇人,“我平生虽然傲慢,却从未有伤人之心,究竟是得罪了你哪?要你这般害我一家。”
“我不是刚说了吗?你敢用眼神鄙夷我是个娈宠,那我就要你一家付出后果。”
“你这个疯子,疯子!”
仅仅就因为别人看他一眼,便害人一家,世间怎会有这样的恶人。
恍惚间,白质清想,如果当初不回越国就好了,如果当初出仕其他国家就好了,再怎样,也不会有这等恶毒之人。
……………………
公子无病府内。
在朝堂上一肚子气的公子无病召集了众多门客一起商议如何对待庆国来使之事。
“诸位先生,不知可有办法让王上听了我的话,趁早杀了那庆国使臣和公孙。”
一个尖嘴猴腮的门客说道:“宰辅,仆以为,不若趁庆国使团还没进京,请刺客杀了他们以绝后患如何?”
“不可。”另一中年士子鄙夷说道,“若是在我越国死了人,岂不是要算在我越国头上,到时庆国乘机发难怎么办?”
公子无病摸着胡须焦躁至极,“今日一事,恐怕王上已经厌了我,他素来宠信公羊兰那个娈宠,此子心术不正,若是蛊惑王上可该怎样是好?”
只见一个年纪颇轻的女子说道:“宰辅莫忧,仆以为,不若宰辅便依从王上之意,待这庆国使团出了越国,到了晋国之后,再行杀之。到时候晋国百口莫辩,就算想做墙头草,恐怕也做不成了。王上不是喜欢美貌男子吗?既如此,我等想办法为王上找寻一位绝色美人,送与王上,分了这公羊兰的宠,王上厌弃之时,便是这公羊兰死亡之时。”
公子无病这下还在纠结,一听这个计谋,当即愣住,他上前一把抓住这女子的手,说道:“能为我谋者,唯戚莞也。”
就在越国君王们一个个因为庆国使团的即将到来而不安时。
姜姮一行人坐着越国的轻舟,已然快到了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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