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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与幻灭
那段时间我在考虑关于写作的问题。除了写作,我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我曾经告诉别人如果这行做不好可以去做那个,我自己都没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怎么能有资格去教育别人,让我对自己曾经的行为备受鄙视。我把自己的文字当成是我的生命,它在现实之外发出我最真实的声音。有人把弄文字完全是为了金钱,可以看到那个人的内心充满的无限铜臭味。有人把文字当成是抒发情感、发泄郁闷的工具,可以在阅读这些风格迥异的文字时了解这个人的情感和内心。
我无法停止写作,写作成为了我的一种生存状态。我写作的时候就是我特别伤心或者很痛苦的时候,我脑袋是一个被改装的定时炸弹,每天我都在与幻听做斗争,我冥冥中听到它们在我的身体里肆虐。我的身体绷得很紧,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松懈下来。我肯定不是那些专业作家的料,因为我不传统,我静不下心来,我的心在蒸腾海水般的热浪里跳动,这似乎也注定了我本身就是流浪的宿命。我写作时很疯狂,我不知道自己在写写什么东西,这些内容是我生活的记录,但这些不是简单的流水账式的复制,我是有新意的,我时常把我的想法我流水一样的幻觉引渠到纸或者电脑上。比如我喝酒后,我就会想起我爱的第一个男人,我会在很长时间里清晰地记得他对我说过的在我那个傻傻的阶段里醉生梦死的话,但也只有麻痹人地话才能让人记忆犹新。但是越甜蜜就越痛苦,越痛苦就越记忆深刻,尤其在我伤心的时刻,喝酒让我伤心,这亦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之一。越喝就越上瘾,越上瘾就越喝。就好比爱情,越爱就越痛苦,越痛苦就越爱。
尤其是没有人安慰自己沉溺在这个自我塑造的情感泥淖里时,特别容易在没有人的地方自我发作,这是一种自我解脱,也是自知自懂地精神和□□虐待。于是我爱上自闭,没有人的世界和周围有很多人的世界其实在某种情况下可以产生同种程度上的安全感,只是前者更容易扩大自我的宇宙。后者多半是让自己为别人浪费一些时间自己牺牲一点儿时间,可结果总要独自面对自我世界。
我有着百惠小说《漂》的意味,人这一辈子怎么漂来漂去都无所谓,这种人生也可以看成是人一辈子活得比较潇洒,如果因为生存而变得这么疲于奔命,只能说是迟早从这场漂泊中停下来,否则是没有意义的流浪。
我不在乎我成为谁的情人,我在乎的是不能成为任何人的情人。这场关乎爱情的邂逅没有荧幕上来得那么容易和dramatic,我讨厌戏剧,我厌恶看上去那么被人识破的和戏剧和某种联系的人生,这种被提前安排好的剧情是给生活缺乏激情的平民们好看的,我不要成为娱乐大众的跳梁小丑,那看起来非常的糟糕。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热爱短暂的热恋的吧,你会体验到你不曾体验的炽热和温度,你将会对生活产生另外一种平淡之外的可能。但别陷进去,长久是不存在的,爱情只发生在生理饥饿状态的人群之间。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但这是顺符自然法则的基础,繁衍这一低级的机能也是由爱情这个保鲜膜来覆盖的。爱萦绕在任何人之间,不关乎地位、身份、财富、道德、法律、眼光、职业、经历、性别、状态、外表……只与感觉发生联系,感觉是爱情火焰的光源,不管是惊艳于世的瞬间烟火还是跳动缠绵的篝火,只是瞬间被点燃起来的激情。
就在写作的瓶颈期再一次毫无意外地降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再也无法忍受游荡在房间以及黑夜里的寂寞,它向魔爪一样捉摸着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长期煎受这样的环境会有得抑郁症的倾向,因为我已经开始习惯性地用带长长指甲的手来抓挠我的头发了。
肖邦的电话长期处于无人接听或者正在通话中状态,他也不给我发短信,这让我的恐慌从开始的怀疑就不断地聚集,但我安慰自己,他们是正在冉冉升起的娱乐新星与摇滚先锋,我不需要对一个人这么严苛。
然而就在我再也无法忍受寂寞和烦躁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拨打手机,接通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接听的。她问我是谁。我问她是谁。接踵而来的是对方急促的呼吸声以及沉默,接着她就把电话给挂了。我的心脏像是被冰冷的刀片切割成了许多碎裂的烂肉一样,摊积在豺狼出没的荒凉野谷里。我眼泪像应急灭火器的喷雾流出来,浇洒着内心升腾起来的挫败感。
我不敢往多处想,然而我并不想自欺欺人,我回了一条短信:亲爱的,那个女人是谁?
一直等到了夜晚都没有收到肖邦的信息恢复,我心灰意冷地光着脚在地板上来回踱步,满屋子的烟味儿。放了一会儿音乐,但使我的心情更加烦躁和忐忑不安,又关闭了。我对手机铃声保持着足够的敏锐听觉,每一个响动都使我格外紧张。
手机响起来我连号码显示都没看就冲着喊,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亲爱的Rose,你还好吗,我是山姆。
我不好,我真得不好,我非常沮丧。我听到是他,只是怔了一下,紧接着就无所顾忌地抱怨累计在我内心的消极情绪。我几乎是快哭出来般哽咽着对着他讲话。
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我能替你做什么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居然为他滋生起了一丝的感激和温暖。
谢谢你,对不起,再见,我很不好。我挂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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