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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十九喜滋滋地把石头塞进十八手里，又觉得那什么灵犀阁阁主太可恶了，那么贵的卖身契又不给工钱明摆着想使唤她哥一辈子，也不看看他哥是谁，能是他使唤的么！眼神不免有点激愤，道：“哥，这身卖的忒贵了点！”
言下之意很明确，她哥有点傻气，这么不划算的买卖都肯做。勾栏院的姑娘卖个身还有利钱呢！
“哎，你道我是谁呀，阿爹那道光环足以让我全身镀金，再加上那些闪闪亮亮的哥哥，整个儿一重金打造。谁还敢要？碰上阁主那是万幸！价钱是贵了点，不过也称得起这个身价嘛！”十八将珠子揣进怀里，有点沉，腰身被撑得鼓鼓的，又拿手心满意足地隔着衣物摸了摸，倒像个坐了胎的少妇，喜盈盈的。
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替人家数钱呢！几年不见，她十八哥像是换了个人，怎么还对得起那个唐家小霸王的称号！哎！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虽是心里有点难以苟同他的想法，但十九还是很体贴她哥的，人快活就好，管他自己挣钱还是给别人数钱，遂转移话题道：“哥，七哥不是说这武林大会不是过两天才开始嘛？怎么刚刚就开场了？”
十八弯着月牙眼答道：“没啊，这只是让大侠们先熟悉熟悉环境，顺便吃吃喝喝！后天才正式开幕呢！”
“哼，大侠不都是劫富济贫的嘛！聚众吃喝多么浪费！”十九想起酒□□天飞的样子，有点鄙视他们，选举完了庆个功便是，吃饱喝足了再干正事，干完正事再大摆酒席，如此跟官场也没什么分别了。
“哎！这你个小姑娘就不懂了，男人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酒杯上的，女人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男人上的，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十八对上她轻灵的眸子，又被胡晋书给瞪了眼，便觉扯得有点远，连声咳嗽转移话题道：“呵呵，劫富济贫的那是侠盗，这些武林人士善于培养侠盗，虽然机率低了点，但是也不能忽视了他们那微薄的作用。反正花的是他们自己的钱，吃吃喝喝一下还能让惠临城的百姓有得赚，不是挺好的嘛！几年不见，妹妹何以变得这般愤世嫉俗！”
经他这么一说，十九也觉自己真有点过了！反省着嘀咕道：“哪有，不过是和想象的差太远，有点抵触罢了！”
十八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不顾胡晋书眼里的妒意，哈哈道：“嗯，好啦！哥哥了解小女孩的梦想幻灭是什么心情！不要紧，哥哥晚上带你去乐呵乐呵！”
人家才不是小女孩！哼！十九瘪嘴道：“我才不要陪你去勾栏院！”
胡晋书不禁闪了闪眉，惊吓之余又狠狠瞪了十八一眼。
“诶呀，了不得，哥哥这几年不在你身边，可是谁把你培养得这么有想法！阿爹？还是齐焕齐修那俩小子？”十八苦笑不迭，他这个妹妹成天在想个啥！
“哼，反正不是你！”十九想起了阿爹，鼻子有点酸！想着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离阿爹那么远，话语里满是赌气的味道。
十八装做懊悔的样子，抚额道：“哎，哥哥我倒是错过了很多呀！勾栏院那种地方，岂是妹妹去得了的地方，哥哥晚上带你去看场戏！”
“那大胡子也去！”十九心里有些雀跃，却又不想她十八哥太欢乐，仍是苦着脸，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胡晋书。
胡晋书胡子动了动，嘴巴方才张了一条缝，却被十八抢话道：“诶，我们兄妹好不容易重逢，他去凑什么热闹！”
胡晋书只好老实答话道：“我晚上有点事！你们去就好！”
也好！她套不出来他的身世家底，正好私底下问问十八哥，遂不能自持地弯了弯嘴角，倒叫对面两个有些微微色变！
她的十哥很具大侠风范，青衣银笛，带着几分江湖人的飘渺之气，不苟言笑，去了轻浮之感，实属姑娘家的梦中良人。游历江湖十几年，还未曾娶妻，阿爹倒是对他特为宽厚，笑说江湖儿女的恩怨情仇他管不了，便没逼没催，只等着他将媳妇领进门。十九也好奇地密切关注着她十哥，这么个人究竟是要什么样的人来配呢！
三人回到府里，兄妹三人打了个照面，十哥仍是不悲不喜，没有五哥那么热情，也没有七哥那么意外！人淡如菊，清雅如竹。虽然没有五哥七哥那么亲切，但是她很喜欢跟他一起呆着，仿佛靠近他便能化净尘世里沾染的浮躁之气。
十九当着面不好意思问，只拉着十八一个下午偷偷把惠临唐府寻了个遍，没找到半个地位稍有特殊的美人倩影，不免有些小小失望。想起江弥，一阵胆寒，不好意思地婉转问道：“哥，你说十哥不会……不喜欢姑娘吧？”
“嘿，妹妹啊，你这些年是怎么长的啊！想法这么奇特！”十八捧着十九的脑袋转了又转，将她胖乎乎的脸挤作一处，嘟出个红红的小嘴，好奇地打量着。
这手心的温度真熟悉，嘿嘿！十九很受用，微微拉开他的手，让脸蛋恢复正常，双手搭在他的手腕处，天真道：“我长得很好呀！”
她原也是不信的，以为话本子上那些东西太过浮夸。要不是有江弥和齐放这对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现在是不信也要信了。
十八揉了揉她的脸，颇有些失望道：“我怎么看着有些歪！”
“你才长歪了！你全身都是歪的！”十九气急败坏，手上还没来得及用力，脸上一凉，便见他跳得远远地，皮着脸，笑得很欠扁。
十九的脸这么一热一冷，方才手心的温度让她竟这么迷恋，脸红了红，突然不敢看他。
“走吧，我们先去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去看戏！”十八娴熟地牵起她的手便往门外走。
这个动作让她很自然想起了胡晋书，才发现他自动消失了半天，赶紧问道：“诶，大胡子呢！不叫他么！”
“走吧，他这回没空！”
快要入冬，天黑的也越来越早，江府大院半空中浮满了灯笼，印得人满脸通红，早晨那些看热闹的都散了场，如今就剩下举着碗吃着肉举止豪气，有头有脸的江湖大侠们。
十九跟着十八被分配着和一桌名望稍低的人一起，大约是微小的自卑心理作祟，大人物不认识不敢随意勾搭，小人物彼此都不大看得起，所以大家都比较矜持。除了十八比较活跃，有说有笑，四处搭讪，其他的要么赔笑要么低头吃菜喝酒，唯一豪放的两三个见过礼后便端着酒杯，提着酒壶跑到别桌去乱拉关系了。
十九看着十八一个人自说自话得兴趣十足觉得有些丢脸，看看在座的就每一个安心听进去的。只管低头埋头吃菜，暗自庆幸还好他俩长得不大像。
大家很快便酒足饭饱，三三两两逛园子去了，他们这一桌算是散伙最早的，其他桌的人估计才酒过三巡，都是油光满面兴致勃勃。
十九放下筷子，扯了扯正在扒饭的十八道：“哥，戏开场了没？”
十八放下碗筷四处望了望，目光凌厉，像是正在捕食的猎豹，让十九微微诧异，还有什么人要一起看戏么？
“嗯，走吧！”十八抹了抹嘴，牵起她的手便往外赶。
两人拐到客栈旁边的深巷里，没有月亮，繁星闪烁，四周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看就是作/奸/犯科的好地方。十九抓紧了她哥的手，心里有点打怵，神经紧张地盯着巷子深处，总觉得前面有个黑影在晃动。
忽觉身体一轻，便被带到了墙头，夜风吹得她有点缓不过来气，或者是紧张地，心跳得很厉害就是。脚踩着不实的瓦片，有点发虚，拿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怯怯道：“哥，我们这是看戏还是打劫？”
“我们负责看戏，待会应该有人来打劫！妹妹真是聪明，竟然猜中了！不过女孩子傻傻地比较可爱！”十八拍了拍她的头，用胳膊夹着她的手背，慢慢带着她走到了二层的一间屋里上方停了下来，扶着她稳稳坐下，自己揭开半片瓦，看见漆黑的屋子，终于松了口气。
十九很不满意他这样说，摸了摸自己的脸，竟开始不自信起来。微微往后仰着身子，生怕一个不留神便掉了下去。想起原先的目的，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哥，那个大胡子是做什么的啊？”
“他呀……”十八望着星空，蹲着身子抖了抖，将尾音拖得很长。
十九很想伸手过去抓住他，害怕他抖啊抖啊就掉下去了，可是考虑到自己本来就不牢靠，便不敢轻举妄动。看来他十八哥这些年积攒了不少恶习，吊儿郎当地做起当梁上君子，见了人油嘴滑舌，满身是债，阿爹应该很寒心吧！哎！想了半天，没听到他的下文，心里微微有点烦躁，又怕他瞧出了什么端倪，并不敢催着问。
“他啊……”十八继续回想着，忽而躺下身子，偏过头，像是猫儿闻到了鱼腥味儿，贼兮兮道：“嘿嘿，妹妹春心荡漾啦？我是不是该给阿爹报个喜？”
“呸！”十九啐了他一口，这么形容亲妹妹真是太不厚道了，他可以形容她春心萌动，也可以说她红鸾心动，怎么来个荡漾这个词，阿爹听了又该心凉了！可是手把手交出来的！
十八嘿笑道：“果然被说中心事啦！哎！女大当嫁，这种事没什么好害羞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对他什么感觉，什么时候有的，我再告诉你！”
“哼，你也太八卦了！”十九瘪瘪嘴，原以为自己的八卦功夫已经极深，没想她哥更甚一筹，这么私密的事都要挖出来！
十八朝自己竖了竖拇指挑眉得意道：“妹妹也不瞧瞧哥哥是干啥的！专门挖掘人家隐私，网罗天下秘事！”
不良少年入了不良行业，可悲可叹啊！十九哭丧着脸，熟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心一横，便开口道：“就是起初见着他就觉得熟悉，也不是面相长得熟，就是那感觉，说不出来！呆在他身边还是蛮有安全感的，再后来发现他还很温柔，现在就觉得自己天天就想跟他在一起。”
十八有些激动，侧着身子抓住她的手道：“嘿嘿！如此说来，妹妹是喜欢上他了。他没杀过人也没放过火，没娶妻也没有私生子，妹妹要是喜欢，只管跟他说就行了！我知道，你们小女孩，凡是都讲究什么感觉。现在感觉来了，就赶紧抓住，这个东西可保存不了，来得快散得也快，哥哥我看好你，赶紧的！”
一道刺眼的光束射了上来，十九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被她哥捂住了嘴。两人紧紧盯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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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忙完了。。。真不容易！打算元月二号就溜回家，虽然心里很忐忑！但愿一切如愿，不要被老师抓回来！
今天穿了新买的高跟鞋，由于前车之鉴，我已经很小心地不走下水道上了，每次走在上面都会不小心陷到石板中间的缝里去，把鞋跟磕出个坑。可是吃完晚饭有点high，被人左右挽着不小心又走到了下水道上面，哎，很不幸地被她俩左拉右扯一个没留神又陷了进去，我新买的高跟鞋哇！才穿了第二次，又有坑了！啊啊~~~~~
已经被坑了三双了，我果然是和下水道有缘么！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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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