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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练新兵1
第二日天不亮萧君白就偷偷回到军营,准备给新兵也就是世家子弟一个下马威,回去的时候碰见了赵恒、云浒两人,这两人还挤眉弄眼,以为萧君白碰了沈林,毕竟萧君白的走路姿势很正常,又是武将,完全没办法将他和下面那个联系起来。
两人还想问问细节,还没问出口就被被萧君白瞪走了。
有些心软的世家夫人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去遭这个罪,但圣命不可违,也只能替自己的孩子收拾好东西,准备些干粮,于是,各大达官贵人的府上都出现了这样的景象,父母满含眼泪,送儿去军营,仔细叮嘱,万分不舍。
公主府的灯笼也早早亮起,下人们忙碌起来。
“启星,万事小心,莫要和小贱种起争执,你只需要完成任务即可。这小贱种罔顾人伦和萧君白纠缠在一起,皇帝也是容不下的,有本宫的扶持,你直上青云指日可待。”长公主坐在大堂的高位,言语中满是对亲子的不屑,也是对亲子的期望和负责。
朱启星微微拱手,面上恭恭敬敬感恩戴德,“是,母亲。谢过母亲。”心里却是万分唾弃,“不守妇道,还想和那两个贱人迫害兄长,至于萧君白,自然有人要他死,你们也得死。”
皇城内,天色才微微亮,还是昏暗的,各种布棚子开始搭起,为生计谋划的百姓早就开始奔波在街市,各种馆子药房也开了门,青楼的酒客才醉醺醺一步两步地晃着回家,酒家女子也是衣衫微漏,半个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挥着锦帕娇笑着送客。
几乎所有贵家子弟都是骑马去军营,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天林皇帝最重御、射两艺,这也是世家子弟必过的技艺。三年一次的秋猎,十四岁以上的世家小姐子弟都得上场露一手,若是输的太惨,那可就与好姻缘和官位都无缘了。
沈林就不同了,昨夜和萧君白闹得有些晚,身子有些乏,就选了马车想在里面小憩一会儿,那叫一个亮眼。苏棠等人都不好意思和沈林同行,先行了一步。
总共有一万士兵回朝,以往是没有怎么多人,但今年有些不同。留在军营的有两千人,都是精兵中的精兵,剩余的八千人过半都是伤残,领了军饷和抚慰都送回了家乡,还有不到三千人都进了禁卫军。
剩下的两千人都在操练,对打,射箭,阵列,这些都是常态,但是萧君白还加了跑步操练,说是不为了浪费圣上给的山头,也是把人快练废了。
一百人为一队,共有二十支,萧君白掌握八支,主要训练阵法排列,赵恒、云浒各六支,主要训练对打和骑射,当然也会进行大操练,总共有二十位队主,四十位属长。
可以说,沈林这些世家贵公子的到来,就是这些士兵的救星,因为萧君白给的任务是训练这些人,虽然不能干些什么,但也能歇口气,不至于每天都像水里捞出来似的。
萧君白和赵恒、云浒各领着手下人在军营大门候着,三人皆是穿着官服,未曾穿戴盔甲,本来依着品阶是不用来的,但好歹世家里面还有个正二品的郡王,多少也得给个面子。
等了该有半个时辰了,赵恒眯眼,说道:“这些人,倒是有架子。”
萧君白沉默,紧抿着嘴唇,云浒倒是笑了,“都是世家子弟,有些脾性也很正常。”
底下的士兵倒是安静,但也有声音唏嘘,不满贵族。一位离得萧君白最近的队主有些不服气,站了出来。
“将军,这群人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简直不知尊卑。”声音可不小,当兵的声音都大,加上回音,整个训练场的人都听见了,议论不满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这话可有点意思了,三人隐秘地交换了眼神,心领神会,萧君白正要说什么,就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人影也显了出来。
领头的是沈林,本来该是周谨言和苏棠领队,但沈林后来追上,这两人也退了下去。
“怎么,宋队主近来倒是官威不小,便是一刻也等不起?”沈林在军营处下马,一身黑衣,金色丝线勾勒了条蟒,紧绣口,一根青色簪子束发,言语中满是讥讽。
一行人都下了马,背着包袱,跟在沈林后面,笑话,他们都还未及冠,这当中,除了周谨言和苏棠、许河有官职在身,就只有沈林的品阶最高,当然朱启星也有,但那不是圈中人,自然靠不得,虽然平时看不顺眼,但现在大家应该团结起来,把锅甩在沈林身上,不,是依靠沈林,毕竟天林重武可不是说说。
宋文随机应变,行礼道:“见过郡王,自然不是,只是郡王未免来的也太晚了些?怕是不符圣令。”
宋文其实也算歪打正着,最开始周谨言等人就是想要给萧君白等人一个下马威,当然也包含私怨,不然不至于骑马都才现在才来,要不是后来沈林反超换了马带人加速,估计萧君白等人还得在等半个时辰。
周谨言、苏棠等人有些内疚,是他们考虑不周,连累了沈林,都一脸歉疚地看着沈林。
“哼,圣令?宋队主,本王给你脸,你就好好接着,不要做些蛊惑人心煽风点火的糊涂事,况且,这萧将军还未曾说些什么,难道你要罔顾尊卑,越俎代庖,以下犯上?”沈林不紧不慢的说完,这几顶帽子扣下来,那可就难以翻身了,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一时间,训练场上也没了声音,心里对这个恍若神人的郡王是敬怕,不愧是声名远播的怀英郡王。
宋文往旁瞥了瞥,平常交好几位队主都没有帮忙的意思,心里忍不住咒骂,“一群见风使舵的混蛋,果然是蛮夷出身。”,但面上略显慌张,一个小小的队主可开罪不起郡王。
宋文单腿跪地,抱拳低头回道:“郡王息怒,卑职知错,自然是不敢犯上。”
沈林没说话,身后的世家子弟也未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余下的士兵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深怕被沈林给逮住了。
赵恒和云浒感受到下属的求救,那眼神真是如芒在背,不禁看向中间的萧君白,意思不言而喻。
萧君白也有些怕,沈林有多会撒娇以及调戏玩弄他,他昨夜可都是体会到了,咳咳,话题偏了,也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郡王和各位公子还是先请入营,萧某管教不力,稍后自会惩罚,还请郡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一回,如何?”
沈林脸上也不是轻蔑讥讽的笑容了,面对榻上之人,自然得偏颇一番,“那就暂且这样吧,不过,本王不愿和他人同寝,萧将军,你说呢?”
周谨言自然知道沈林的意思,好歹也有过一段,正想上前却被朱启星拉住袖子,回头见朱启星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口型,“不可”,到底,周谨言也没上前。
训练营有些笑声响起,就连赵恒、许河等人也是一阵会心的笑容。
萧君白冷声道:“队主听令,带着所有人围着山头跑五圈,赵将军和云将军也送各位公子进去。”
“是”很快,偌大的训练营只剩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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