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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现身
瞿莫言见到那白袍老者踏进来,立刻恭敬的站起身,低眉顺眼的侧立在他身旁。
倒在一旁的江南易亦是脸色大骇,迅速跑过来护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把她的小手紧紧握住。
肖寒女也感到来者不善,顺着江南易的肩膀看过去,立时两眼圆瞪,以为白日见鬼。
眼前这位白袍老者,慈眉善目,长须飘飘,不正是那日已经被害身亡的神针先生秦梦楚。
只见秦梦楚轻拂长须,踱着四方步,老神在在的走到江南易和肖寒女面前,慢吞吞说道。
“易儿,多日不见怎么清瘦成这样,快让师父帮你把把脉。”
说着,就伸手轻轻在江南易脉门上一搭。眼帘低垂,微微笑道。
“不碍事,原来是中了‘缠绵’,不过幸好你又服了解药,但是你们都有所不知,缠绵的解药只能在静养整整两日之后才会完全奏效。”
说到这里,秦梦楚略微停了一下,很满意的看了一眼肖寒女和江南易脸上慌张的神色,手指微微用力,经由少商指射了一枚真气出来,又继续说道。
“如果像现在这样,两日期限未到,动用了真气,又或是被人输了真气进去,那就真的药石无医了。”
江南易此刻还未等他话说完,已感觉从右手腕出传来一阵阵剧痛,好似一条巨蟒逐渐缠遍全身,起初还能咬牙挺住,到最后连呼吸的气力都丧失了,倒在肖寒女怀里不住抽搐,大汗淋漓。
肖寒女见江南易痛苦至此,立刻抱着他使力往后退,却发现江南易的身体好像被人用铁链栓着,牢牢钉死在眼前,任凭她使出十成内力亦无法撼动半步。
而其实在外人看来,江南易此时只是右手腕被秦梦楚好似不着力道的轻轻捏着。那秦梦楚更是眼波平静,嘴角矜笑,那神态如同正为一名普通的病患看病一般。
肖寒女大哭出声,几乎要抱着江南易跪倒在秦梦楚面前,求道。
“师叔,你快放手吧。江大哥是你徒儿,你怎忍心让他受这般折磨。”
秦梦楚听她大声哭泣,真的似是表情动容,紧紧皱着白眉,幽幽叹了口气道。
“易儿是我徒儿,我教养他十几年,看他中毒,我亦十分心疼。你看他没几日功夫,竟然瘦成这般,为师真是心痛如搅。不过,寒儿,我看你身上的衣裳刹是好看,听说你与易儿成亲了是吗。你们都是孤儿,我这个作师叔的理应是你们唯一的长辈,怎么也不知会一声,为师的也好给你们备一份薄礼。”
肖寒女看他说话间,表情凝重,态度诚恳,真像是为徒弟着急伤心的模样,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正犹疑着,又听秦梦楚说道。
“寒儿,既然你与易儿已经成亲,只要你肯答应师叔一件事情,师叔便送你们一份贺礼给你们。你看如何?”
肖寒女此时心里浑浑噩噩,一知半解,根本分不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内心闪过无数个问号,又想出无数种推断,但又会冒出更多的惊叹号来。只见她一咬牙,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说道。
“师叔,只要你答应放过江大哥,寒儿纵然一死也在所不惜。”
她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儿便悠悠转醒,一时间抓紧肖寒女的手,颤声道。
“寒儿,不要。”
然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江南易扑通一声转过身跪倒在秦梦楚脚下,恳切道
“主公,这事徒儿愿一力承担。寒儿她十五年前才不过是三、四岁的幼童,对此事当真一无所知,徒儿求您对寒儿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
只见,秦梦楚微微轻笑,竟然亲自上前将江南易从地上扶了起来,开口悠悠说道。
“你是我徒儿,我又怎么会责罚你。你现在伤成这样,还是叫你师兄带你下去休息一下吧。”
说着手中不着痕迹的略一用劲,又毫无察觉的射出一股内力,江南易便软绵绵倒在他怀里。
秦梦楚怀抱着昏迷的江南易,回过头对静立在后的瞿莫言说道。
“莫言,带你三师弟去炼药房休息一下。”
久立在后的瞿莫言听闻“炼药房”三个字,立刻浑身一冷,脚步僵在当场,完全无法做出下一个动作。
秦梦楚见瞿莫言表情迟疑,立刻语气深沉,命令道。
“还不快去?”
瞿莫言被他一斥,只得浓眉紧拧,走过去接过江南易,退出房去。
见瞿莫言抱着江南易出去,秦梦楚的表情又恢复平静,眯着眼睛轻笑道。
“寒儿,这里冷的很,看你也清减了许多。真不知道是谁把你安排在这里,有失不周。不如师叔现在带你去厢房休息吧。”
肖寒女虽然不知道秦梦楚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却知道那药绝对不是什么医治人的灵丹妙药,而是犹如蝎勾蛇胆般的千年恶毒。看着江南易被轻易的制服,又被带走,肖寒女心里担心害怕得无以复加。但是担心害怕又有何用,她此刻唯一能作的就是先保得一时性命,再日后打算。又听秦梦楚说带自己出囚室,肖寒女低头细想之际,看见仍兀自昏迷的谢青柔,便咬牙抬头说道。
“好,寒儿随师叔去便是。只是可否能容许寒儿把谢青柔姑娘带在身边。”
秦梦楚听后,竟然眉眼舒展,哈哈大笑。他上前拍了拍肖寒女的肩膀,说道。
“寒儿,你此时还想着其他人,你以为还有什么筹码与我交换?我便是让所有的人消失,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岂能不做?”
说完,对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潜在暗处的两个紫袍人使了个颜色。两人立刻现出身形,把肖寒女架了出去。
就在此刻,项怀书正急急从远处赶来。看到肖寒女被人架着走出来,剑眉轻蹙,不做声响,行进囚室。
项怀书刚一看到秦梦楚背影,立刻拱手作辑,恭恭敬敬的说道。
“主公,徒儿不知主公今日出关,未能相迎,还请主公赎罪。”
秦梦楚颜面朝内,听到项怀书招呼并没有回过头来。只听他沉声说道。
“怀书,如果为师今日不出关,恐怕你便要把全囚室的侍卫都调走了。”
项怀书抱拳低头,听他此话出口,立时脸色发青,勉强镇静的说道。
“怀书不知主公此话何意。”
话刚说出口,项怀书就感到一阵寒风飘过,秦梦楚已经来到眼前。只见他抬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搭了两下,点头悠悠说道。
“几个徒弟里,你最能明白我的意思,此刻当真没有听懂?”
正在他说话间,项怀书脸色骤变,只感到膀子几乎要给人卸了下来,纵使咬牙强忍亦止不住微微颤抖。
秦梦楚看在眼里,微微勾笑,继续说道。
“听说你喘鸣之症仍未见好,便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早点过来我这里,帮我看看那小丫头和那两样东西。”
说完,收了手,缓缓踱开步子走了出去。
项怀书此时,疼的额头渗汗。等疼痛略微轻缓些,右手却几乎没有力气扶上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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