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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念不可说
匪邪入宫之事很快被君盛搞定,她也开始着手于整理衣物入宫。
筱紫知道她去意已决,除了尽力帮助她打点好一切,也不再多劝。宫里再怎么不好,怕是也不会叫她触景生情了。此次她执意而去,无非是为了想彻底忘记与那人的一切,断了对他所有的念想。
匪邪百无聊懒的在屋内收拾着行裝,目光无意间扫向床头那一抹绿意,迟迟无法移开目光。
长巾仍在,偏偏人不如初。
“怎么?舍不得么?”
他终是忍不住来了,悄然而至,为的只是好好看看她。
“其实你不必离开的。”他略带自责。
匪邪料到他会来,不是十分震惊,她回头看着空降在她屋内的瑾瑜,微微一笑,继续埋头收拾衣物。
“你真要入宫?”瑾瑜不可置信地问。
“入宫是为了君府,与你无关。”
“当真是么?”瑾瑜走进她几步,低声道,“楚煜喜欢你,你想用他来报复我么?”
匪邪冷然一笑,取下长衿放入怀中,扬头瞧着一幅不甘心模样的他。
“那又如何?他是皇帝,不会要我的。”
“君匪邪。”瑾瑜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双目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问,“你当真不愿意再和我一起了么?就算我求你回头也不可以么?”
匪邪冷哼一声不去回答,她缩回手,避开他的目光。
瑾瑜表情扭曲,他毫不客气地把她从床上拽起,死死抱在怀中,手抚上她的头,恨恨地一笑。
泪水划过他的指尖,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泪流满面。他不懂,他爱的不能自己,她却如此云淡风轻。
这一个月来,他是如何熬过的,连他自己都不敢回想。
瑾瑜平静下来,把她松开,伸手抚上她的面容。
“眼睛,鼻子。。.怎会有生得这样好看的女子!”
时间太残酷了,他可以念念不忘她一辈子,可如何有把握记住她的长相。他害怕,在他今后漫长的岁月里,连想她的时候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安慰都没有。
“瑾瑜,你不该来,更不该记住我。”匪邪苦叹道。她为他这一个月好似死了一次,他们之间的一切都都已经成了她前生的记忆。她参不透爱恨,却不愿意执着于此。
“你我早就两不相欠。它朝我嫁谁,爱谁,也都只是我君匪邪的事。”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扶额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坚定决绝的她,一字一顿地说:“说实话,我还是没能真正走到你的心里,是不是。”
她沉默无言,这一月来的痛不欲生之感都因眼前此人而产生,可现在见他,除了隐隐伤心和遗憾,反倒轻松了许多。
“保重吧!”瑾瑜拿她只有无可奈何四字,他故作轻松地打断她的思绪,毫不眷恋地转身离开。
筱紫在屋外听到一切,待他走后,她推门入内,看着平静地收拾东西的匪邪,暗自舒了口气。
“筱紫,你帮我把书桌上的盒子取来吧!”匪邪吩咐道。
“诺。”
桌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筱紫在手上掂量了下,就拿去给她了。
匪邪把做工精细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玉兰花花样的头饰,看上去简约大方。
“这个是送给你的!”匪邪取出簪子为她插好。她清冷的气质,配上着簪子,浑身都在散发着玉兰香气。
“你虽是父亲养的杀手,却与我感情最好。我走后,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我的哥哥。”
“为什么这么说?”筱紫欲把头上的簪子取下。
匪邪按住她的手,露出笑意,说:“这世上除了你没有谁可以配上我大哥。”
“好好陪在他身边。”匪邪叮嘱她道。这世间再刻骨的爱恋,都抵不过身边那个人最长情的陪伴。
筱紫心下感怀于此,与她抱住,久不能言。
把一切准备好,匪邪一人入了母亲的屋子。
秦淑自从卿沐离开,就从君盛屋中搬了出来,旁人不知为何,匪邪心中却最为清楚。
秦淑毕竟与君盛相处数十载,比旁人都要懂他几分,他所做所为已经害到她的儿女身上,她便再也不可已冷静而待。
红尘纷扰,当初要不是遇见了他,她也不愿离开那个满心眷恋的大漠,不会成为今日这样不可自己。她也许会在那一方天堂,数着星星,看着遥遥星河,一辈子也不染尘埃的活着。
匪邪来了,秦淑正在泡着茶。
秦淑兴致勃勃的专注一件事的模样多少叫匪邪有些放心,她揽住母亲的脖子,腻在秦淑身边道:“母亲煮的茶可是极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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