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风衣的男人

　　艾登在我面前整了整裤子。

　　‘关于尼尔·拉维奇这个人，’他说，看起来很严肃，‘你了解多少？’

　　他的表情让我不得不停止了啃苹果的动作。‘出什么事了吗？’我问。我想起尼尔·拉维奇的□□明，不过那和艾登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来找我是因为尼尔吗？’

　　艾登点了点头，有些神经质的攥了攥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乐享’在手里玩着。‘基本上是的。’他说。

　　‘你还没有把“乐享”戒掉？’我说，试图分散一点他的注意，‘它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好处，艾登。你简直像是患了毒瘾。’

　　‘别开玩笑了。’他说，像是驱赶飞虫一样在空中用力挥了挥手，‘我很严肃，哈维，我的朋友，告诉我：你了解尼尔·拉维奇吗？’

　　‘你要来点饼干吗？’我问他，‘我也有不少巧克力小甜饼，或许你会喜欢。’其实我还有几块海绵蛋糕，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他这一点。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艾登说，猛然坐直了身体，像一只猎犬一样转动眼珠看着我，‘哈维，我没有跟你说笑。’

　　‘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对话氛围轻松一点，艾登。’我说，塞了塞衬衣，‘我不习惯这么严肃的气氛。’

　　‘哈维。’他说。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我倒了一杯水。

　　‘好吧。’我说，我的手臂有点发颤，我把它们撑在沙发上，‘你说。’

　　‘长话短说。’艾登说，向上捋了捋头发，‘我们发现了艾奇卡可能的成因。’

　　是尼尔·拉维奇的血液。我想。该死的。

　　‘有趣。’我说，‘你们怎么发现的？’

　　艾登并没有回答我，‘病毒的来源是牛肉。’他说，‘产自乌尼图的牛肉。我来之前已经把消息发出了，你或许已经听到了。’

　　‘我的确下午在广播里听到了，’我说，看着他的脸，‘我之前几乎从未听说过乌尼图这个地方，但无论如何，这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艾登把手放在额头上，似乎在权衡什么，‘这件事情，’他说，‘是尼尔·拉维奇告诉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对这个意外的消息感到吃惊。

　　‘他之前约我见了面。’艾登继续说，‘他把研究资料递给我，那里面甚至有关于之前乌尼图牛80年出现的相似案例的对比。我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我是指，如果那是他自己的研究，那么他为什么不把它发表出去？他为什么要给我？如果他不想被人知道是他，他为什么要亲自把资料给我？’他说，‘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我隐约猜到了一点尼尔这么做的原因。关于他的过去与艾登的，而且我记得他提到过在他那个时空里，艾登是真正完成了研究工作的那方。让我吃惊的是尼尔·拉维奇现在来到这里不过两个星期，他从哪里搞出来的资料？

　　‘为了保持时空稳定性？’我说。

　　‘什么？’艾登倒了一杯水以后转过头看我。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实际上，我发现我对他毫无了解。’我说，‘你留下来吃晚饭吗？我相信尼尔会有很多可以说的话题。’

　　艾登皱起眉向后靠去，‘我真讨厌这种感觉。被人玩弄于鼓掌。’他说。

　　‘没有人会喜欢。’我回答，拿起没啃完的苹果，把这个操蛋的东西用力扔给了清洁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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