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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爱丽丝,你在干什么!”赫敏大喊道,气得浑身发抖。她剧烈挣扎着把自己的手臂从爱丽丝手中抽了回来,“你听到他在说海格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马尔福站在爱丽丝身后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他恶狠狠地盯着赫敏,赫敏马上把目光转到了他身上,“你敢说海格是可怜虫,你这龌龊的、邪恶的——”
“停下,赫敏!”爱丽丝第一次对着赫敏用了这样严肃的语气,她的脸上不再带着以往面对他们时温和的微笑,而是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能打他。”
“爱丽丝!”罗恩愤愤地叫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要护着他——”
爱丽丝抿着唇挡在马尔福身前没有说话。
“冷静点儿,罗恩!”哈利先抓住赫敏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才抬起头看向爱丽丝,然而在她平静的目光下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他吃惊于赫敏竟然要扇马尔福耳光,但同时也觉得敬佩——马尔福确实该得到一个教训。
“魔咒课时间要到了,我们走吧。”哈利最终这么说道,没有再理会爱丽丝,也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伸手拉走了依然用不理解的目光盯着爱丽丝的赫敏以及愤懑不满的罗恩走进了城堡。
马尔福怔怔地站在台阶上,爱丽丝转过身冷冷地看向他,“下次管好自己的嘴巴,我可不能保证每次都及时赶到——没有人能时刻护着你,记住了!”
马尔福立刻恼羞成怒地瞪着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爱丽丝却没管他抬脚一阵风似的走掉了。
等到下午的课都结束,哈利三人一起走回格兰芬多的塔楼,罗恩一路上闷着脑袋,还在生气。赫敏一副看上去快要哭的样子。
“她到底在想什么——”罗恩忍不住咕哝了出来,“竟然护着马尔福那个小坏蛋!她脑子难道坏掉了吗?”
“我也想不通,”哈利说,“或许她跟马尔福的关系一直没有那么糟。”
赫敏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哦,天哪!”罗恩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子叫了起来,“她不会是——不会是——”
“什么?”哈利问。
“她不会喜欢他吧?”罗恩颤抖地说。
哈利张大了嘴巴,一副下巴都快惊掉了的样子。
“想想看吧,爱丽丝对马尔福的态度从来都算不上坏,她帮过他好几次,而且——”罗恩越想越觉得被自己猜中了,“她还帮马尔福练习过魁地奇!”
“可是她也一直在帮纳威——”哈利想要反驳一下。
“但她从来不会因为纳威跟我们吵架!”罗恩叫道。
“那是因为纳威从来不会找我们麻烦!”赫敏终于出声打断了他,“而且纳威也不会像马尔福一样敢大放厥词!”
“那怎么解释今天的事?”罗恩鼓着脸说,“你们都看到了,她就是在护着马尔福!”
“呃——我想——”哈利吞吞吐吐地说。
“够了,罗恩!”赫敏拧着眉头说,“她只是不想让我动手——或许,在她看来马尔福的行为还不至于挨上一拳。”
“什么!”罗恩这下更生气了,他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出来,“就因为马尔福告状,巴克比克要被处死!他还敢嘲笑海格!这难道还不够吗——”
“你要知道,”赫敏冷静地说,“爱丽丝的想法一直和我们不太一样,她看上去理智、成熟——但也冷漠,她对很多事并不像我们一样在意——”
“你是说,她一点儿不在意海格?”罗恩吃惊地说。
“我想,赫敏的意思是巴克比克,”哈利说,“在海格要跟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打官司的时候,爱丽丝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要帮忙的话。”
“难道不是因为马尔福?”罗恩嘀咕道。
赫敏摇了一下头又顿住了,她也不敢确定,但是——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管这件事。”她说。
“那又怎么样!”罗恩哼了一声,“管她呢,反正我们都会想办法!一定不会让马尔福得逞的!”
“哈利!”赫敏陡然把目光转向他说道,“魁地奇决赛你一定要打赢斯莱特林,最好让马尔福输得一败涂地!不然我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会的。”哈利坚决地说。
爱丽丝知道自己这回跟赫敏他们可能又要冷一阵子了,她觉得心烦意乱,也不想理会那么多——那又怎么样呢。
不知不觉复活节再次过去了,斯莱特林球队跟格兰芬多球队开始了最后的冠军角逐,进行疯狂的训练。
马尔福整天不见人影,也再没跟爱丽丝说过一句话。
赫敏跟罗恩经常去图书馆依然在为巴克比克查找案例,爱丽丝也常常泡在图书馆里,但是碰到了也只是淡淡的打个招呼。
哈利同样把大量精力花在了魁地奇上,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努力和认真——仿佛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在时刻提醒他一定不能输。
在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达到顶点的时候,魁地奇决赛到了。
马尔福看上去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的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微光找到了爱丽丝。
爱丽丝双手抱着厚厚的书抬起头看他,语气平淡地说,“我记得你好像快比赛了。”
“还要一会儿——”马尔福挑了下眉,“你不去看比赛吗?”
“确实没有这个打算呢。”她淡淡地说。
“被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们抛弃了?”马尔福勾起了嘴角说,眼里闪着恶意的光。
“你到底想来说什么——”爱丽丝歪了下头看着他说,“是想来嘲讽几句还是想来邀请我看比赛?”
“你想得可真多!”马尔福收起了笑容皱着眉头,摆出嫌弃的表情,“你总是这么自作多情吗?”
“那就不要过来浪费你宝贵的时间。”爱丽丝缓缓说,“要知道,我的时间也很金贵呢。”
她说完就径直穿过马尔福走了过去,马尔福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
“那么,祝你成功吧。”身后一个平和的、冷淡的女声突然传到了耳边,马尔福立刻把头向着声音的方向转了过去,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爱丽丝在图书馆待了一天,她想她终于发现了一个最接近于自己原先设想的法术——阿尼马格斯,一种可以将自身变作动物同时又保留自身魔法法力的法术。麦格教授曾经在课上提过一次,却没有多说,而在她查了那些资料后她才终于想起这个以前从未关注过的内容。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条黑狗会有像人一样的眼神,为什么灵敏机智得不像一只动物——它更可能根本就是个精通魔法的巫师——布莱克。
资料记载了魔法部对能变成动物的巫师都有记录,但上面并没有布莱克的名字——爱丽丝却认为这正是他可能逃脱的原因,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竟然也是阿尼马格斯。
而布莱克的两次闯入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当他变作狗的时候可以轻易躲过摄魂怪的追查——摄魂怪是瞎子,只能靠气味和感情来辨别人。
他会攻击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跟哈利的接触而那天又正好落单,又或许他真的只是碰巧遇见——一个食死徒想要袭击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其实可能没有那么多理由。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攻击过哈利呢?明明哈利已经碰见了几次,最初在普通世界就已经见过,而他跟来这里的目的也更应该是为了哈利,他却从没有发动过对哈利的攻击——这是为什么?
爱丽丝把这个疑问放在了心里,等她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就意识到马尔福再次输了——他脸含愠怒无比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帕金森坐在他旁边尖着嗓子在说话,克拉布跟高尔面色愤恨地在对面坐着。
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
马尔福似乎余光瞥见了她,冷冷扫过来一眼,就站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爱丽丝抿了抿唇,抬脚回到寝室。
格兰芬多最终获得了魁地奇决赛的冠军——这让哈利足足兴奋了一星期,哪怕接下来就是考试周也没能压下他的雀跃心情,赫敏跟罗恩也感到非常高兴。
所有人都开始忙于准备考试。
爱丽丝却总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她在思考要怎么处理关于黑狗可能就是布莱克的事会比较合适。这目前来说只是她的猜测,似乎不太可能就这么告诉斯内普或者其他教授,但如果直接告诉哈利三人,她又不确定以他们的个性会去做出些什么事来——尤其布莱克还是杀害了哈利父母的仇人。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说,万一她的猜测是真的怎么办?
爱丽丝开始留意哈利三人的动向,并且写了一张纸条做成一条小蛇随时带在身上。她在纸上写了自己的猜测还洒上了荧光粉,以防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及时让小蛇去通知教授。
一门又一门的考试结束了,在最后考完的这天下午,巴克比克将被处死——压根没考虑过罗恩、赫敏和哈利原先所想的再次上诉环节,早已内定了处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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