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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庸人自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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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


      二人刚结婚的时候就讨论过要不要孩子、什么时候要的问题,适逢疫情出现,素希担心自己在医院工作,可能会感染,所以他们说好等疫情退散后再顺其自然,结果没想到竟然连着拖了快两年。
      素希自己不觉得31岁、33岁还是35岁生孩子有什么差别,反正都是大龄产妇罢了。赫秀不行,那些女人生产的风险、并发症,看得他一愣一愣的,他已经开始思考如果不要孩子会有什么影响了。
      一个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的孩子,和他的心尖尖素希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素希知道他的想法后,心里酸酸软软的,被珍视的幸福感像是海啸一般淹没了她,她的眼里下了一场滂沱大雨。
      赫秀抱着哭包媳妇叹气,这娇娇的,让着她、宠着她、爱着她,到现在34年,每次看她掉泪,心里总是像在被刀绞。
      他哄她:“素希啊,我们办婚礼好不好?素希做最美的新娘,正式嫁给我。”
      “嗯!”她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还有些哽咽,但斩钉截铁。
      赫秀笑,我的素希啊,还是这么傻乎乎的。
      ·
      婚礼那天,宾客很少,只有最亲近的家人、最亲近的朋友,素希和赫秀都没有宗教信仰,所以选在了济州岛的酒店举办仪式。
      李家父母搀着素希祖父母入座,两位老人今年92岁了,终于也能亲眼见到他们的素希出嫁了。
      至龙换上了郑重的西装站在台上,今天他是这场婚礼的司仪,在见证了朋友间的爱情之后,也即将见证他们步入婚姻。
      省去了双方母亲上台点蜡烛的环节,大门打开,赫秀随着音乐走进,修身的燕尾服包裹着完美的身材,长腿有节奏地迈着,像是走秀的超模,不对,确实是超模来着。
      至龙作为熟悉他的小伙伴,看赫秀僵硬的脸色就知道他紧张了,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稍显肃穆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了。
      赫秀瞪了好朋友一眼,没忍住也笑了,虽然事前演练过好几遍,但真到了今天,还是有些紧张,不知道素希怎么样,他今天还没见到她呢。
      待赫秀走到位置,至龙端正表情,清清嗓子,请新娘入场。
      赫秀立马转身看向大门,那后面,是他的素希。
      华丽的蕾丝、精美的刺绣、闪烁的珍珠,素希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向前,向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的赫秀走去,她的丈夫。
      流光的裙摆如梦如幻,高跟鞋点地的声音“哒、哒”响起,一下一下敲在赫秀心底,她那么美,他的素希,他的妻。
      彼此之间还差一步的距离,他们一起伸了手,握紧,靠近。
      音乐声停了,灯光熄灭,台上的两人一惊,彩排时没这一步,出现意外了吗?
      赫秀揽紧素希,正想开口问问至龙,台上的大屏幕突然亮起,予真在台下松了口气,不枉费她准备了那么久。
      录像的画质有些泛黄,还有些摇摇晃晃,对着大床上两个小娃娃,一个小一点、被小被子包裹住,一个只大了一点点、穿着小衣服,温柔的女声响起,“这是我们的素希和赫秀,记录两个小可爱第一次见面。”
      素希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是她妈妈的声音,她好久不见的妈妈。
      屏幕上还在播放着,画面一转,稚嫩的笑声传出,变成两个小小豆丁的孩子你追我赶,小女孩咯咯地笑着,“赫秀,赫秀,等等我。”声音清脆欢快,于是小男孩听话地放慢脚步等她,嘴上却还傲娇地抱怨,“素希好慢。”
      画面再转,更大一些的小豆丁背着小书包一前一后,拍摄的人应该隔了段距离,所以说话声有些模糊。他揪着她的书包带子亦步亦趋,“素希,明天考试。”她回:“赫秀笨,**啦,一瓶香蕉牛奶。”
      然后,是明艳的少女光脚坐在秋千上哈哈大笑,“赫秀,赫秀,再推一下,要高高的。”“你抓紧啦,小心掉下去,摔了可不准哭。”“哈哈哈,就哭。”
      在后来,少年穿着新球鞋骑在山地车上,长腿点地,轻松停在少女面前,“素希啊,我帅不帅?”少女面无表情棒读,“哇,赫秀完全帅气,所以为什么没有后座?”少年死鱼眼,“自行车又不难,自己学啦。”“赫秀冷酷。”“素希笨。”
      年幼、年少、年轻,嗓音从稚嫩变得成熟。
      “素希,素希笨,素希啊,素希,素希……”
      “赫秀,赫秀啊,赫秀坏,赫秀,素希……”
      我一直在呼喊着你,你一直在陪伴着我。
      两人拥抱间相视一笑,却都泪盈于眶。
      你好,我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我的爱人。
      她眨了眨眼,泪珠打在他手背上,笑意盈盈的唇角像绽开的花,“赫秀,赫秀,今天我要嫁给你啦~”
      那朵花太美丽,引得他忘了周围,只想低头含住它,在以吻封缄之前,他轻声说:“素希,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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