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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二波宣传相继展开,正式公布演唱会参演阵容,简榕的大名赫然在列。不仅如此,官方还宣布简总监将在演唱会上倾情演奏,圈了一大波小简总的粉。
另一大看点便是作为助演嘉宾的新声代偶像团体“Super player”将在演唱会上献唱,世界顶尖乐团和超人气新人组合的实力碰撞,又圈了一大波小鲜肉的太太粉。
另外,官宣还放出最新拍摄的视频和海报,作为福利还有排练的幕后花絮实时更新,让粉丝们近距离感受偶像们的日常工作。除了“EGO”的众人外,还包括“Super player”以及简榕的一些工作片段。虽然零散但很珍贵,干渴已久的简迷们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官方资源,大大方方地截图舔屏。
于是乎演唱会的门票开始正式发售当天,仅仅一下午的功夫,十万张门票几乎销售一空。
不知是哪家娱乐小报的记者趁热打铁地将莱尔私下与简榕会面并“深情相拥”的照片PO了出来,沸沸扬扬地渲染成了社会主义兄弟情。双方粉丝纷纷开始站一波新CP,老CP粉不甘示弱,在留言区展开激烈的唇枪舌剑,甚至还有人开了投票贴,刷楼刷得特带劲。
这种新闻简榕一般都不会太在意,粉丝们想象力丰富他也管不了,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骆临川却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暗自不爽。他的小榕树只有他能抱,别人连树皮儿都别想碰。
不过骆总裁也从中看出了些门道。如果是故意炒作,完全可以将内容写得更露骨一点,而且简榕和莱尔见面这件事都已经过去很久,要爆料肯定越早爆出越有价值。偏偏第一时间没有曝光,倒是趁着二宣的节骨眼上凑热闹。很明显有人刻意为之,之前追过来的媒体搞不好就是莱尔故意招进来的。
他也看得出,莱尔对简榕压根就谈不上什么感情,完全是得不到的就是好的不甘心理作祟。他绝不会为了简榕说自己是同性恋而毁掉自己众星捧月的身份,顶多打打擦边球,在歌迷面前卖卖腐。又或者说是看见简榕这个人才想起他年轻时受挫的那段一时兴起。说白了,没什么尿性。
用一句俗话形容就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关掉手机新闻,骆临川决定不再看这些糟心的娱乐头条。反正这种花边新闻的保鲜期也就两天,刻意删掉反而欲盖弥彰。
看了看时间,简榕现在应该在上班路上吧。滑开手机刚想来个Morning call,却被骆震生叫进书房。
父子俩聊了一个多小时,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公司一年来的运营情况。谈话完毕,罗盼盼女士正好起床下楼用早餐。
骆临川看着自家老妈灵便的腿脚,饱满的气色,哪里像是要中风,严重怀疑他们把自己诓回来有什么别的目的。当然,他也不会当面拆穿,只能装傻充愣地哄老人高兴,争取早点放他离开。
“妈,今天感觉怎么样?”骆临川给罗盼盼倒了杯牛奶。
“没事儿,妈好着呢。”罗盼盼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他坐下一起吃早餐。
“用不用我陪你逛街?”
“不用不用,你们男人不是最讨厌陪女人逛街的嘛?我倒是希望能有个儿媳妇陪我逛,女人之间才有话题,你们男人懂什么,只管掏钱就行了。”
罗盼盼拖了拖自己刚卷好的头发,继续说道:“儿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当初身体不好不敢多想以后,现在你已经没事了,事业又干得顺风顺水,也该成家了。我帮你物色了几个条件不错的女孩儿……”
“妈……”骆临川这才明白,不远千里地把他抓回来,搞半天就是个相亲大会,“您真是……”
“咳……主要的还是想你嘛,平时工作忙不回来也就算了,连春节都不陪老人家过,真是越来越过分。”罗盼盼自知理亏,只好儿子拿春节未归家说事儿。
“公司有事走不开,我解释过了。”骆临川瞄了一眼老爸想寻求场外援助,骆震生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装听不见,和罗盼盼狼狈为奸。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你们公司都不放假的吗?”罗盼盼夸张地撇撇嘴。
骆临川刚要献殷勤地给自家老妈捏肩捶背,简榕的电话打了过来。虽然已经非常快速地拿起手机,眼尖的骆妈妈还是看到了来电人姓名,小榕树。
这甜腻腻的小昵称哟,不知是哪家闺女。
罗盼盼朝自己老公怒了怒嘴又飞了个眼神,骆震生心领神会,俩人一起支着耳朵听八卦。
“简榕。”
“早。伯母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简榕那边传来车子行进时的响动,应该是在上班路上。
“没什么大事。”骆临川哪好意思说自己老妈耍诈,更不能说诈他的原因是为了让他快点结婚,简榕生气他可是见识过,太难哄了。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简榕身边那个定时炸弹,“你怎么样,莱尔有没有再骚扰你?”
简榕长叹了口气:“还好,最近排练比较忙,他没时间搭理我。”
“你自己小心,我会尽快回去。”骆临川说着话,转头向父母那头望去,只见两人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不用太急,照顾好伯母要紧。”
“嗯。”
“那个……”
“怎么了?”
简榕欲言又止,觉得这话说出来太难为情,可还是忍不住想亲口向骆临川确认,承受相思之苦的并不只他一个。
“你……有没有想我?”
骆临川还以为简榕遇到什么事,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而当那句带着小心翼翼试探的甜蜜问询传入耳中,紧绷的身心瞬间放松,像浸入温水中一般安然舒适。不可否认的,他被简榕取悦了。
嘴角上挑起温柔的弧度,压低声音小声道:“非常想你。”
回应他的却是良久的沉默,如果不是听筒中传来的轻浅的呼吸,他甚至以为电话已经断掉了。
“简……”
“我也想你。”
骆临川一愣,随即有些燥热的松了松衬衫衣领。这个小榕树啊,不带这么撩人的。
意识到自己说了难以启齿的话,不给人细细品味的机会,简榕抢白道:“我……我到公司了,先去忙了,晚点聊,拜拜!”
“去吧,拜。”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徘徊在心底的踌躇终于尘埃落定,骆临川走到餐桌前,冲着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二老郑重道:“爸,妈,我想跟你们说件事。”
电话刚挂断,办公室外就传来敲门声。
“请进。”
只见迎面进来的是一位快递小哥,手里举着一大捧艳红的玫瑰。
“请问您是简先生吗?”
“我是。”
“这是一位名叫……呃……”快递小哥看着订单上的一串花体英文,自暴自弃地往前一递,“反正就是您签收。”
能干出这种无聊事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莱尔那家伙。
钱宝宝机灵鬼似的扒在门框边上往里瞅,简榕招招手便颠颠地跑进来。
“主子,谁这么大手笔?是骆总不?”钱宝宝早在骆临川让他盯着简榕吃饭开始就觉得大BOSS肯定对主子有意思,一来二去暗中观察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混迹娱乐公司的人都有颗大心脏,什么男男女女的关系没见过。再说像他主子这么优秀完美的人,还真不知道配什么样的女人才好,和骆总在一起反倒给人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花送你了,拿去自行处理吧。”
“啊……?不是吧?”
“嗯哼。”
“不是……这……我……”这让同事们看见,会不会误会主子对我……咳,万一传到骆总耳朵里,回头再把他手撕了……
钱宝宝捧着一大束玫瑰愁苦地走出来,收获注目礼无数,摆弄了半天放哪都不合适。索性拆了包装,一人桌上发了一支,连徐正业都没放过。
老徐开会回来发现桌上莫名多出的花,吓得他赶紧扔进了垃圾桶。娘喂,这要是传到家里那个凶婆娘耳朵里,还不活劈了他啊!
简榕看着办公桌上的曲谱有些惆怅,今天要和“EGO”进行两首中文歌曲的合练,其中有一首还是莱尔的独唱,他这个花,送得还真是刻意。
莱尔难得没有迟到,简榕视而不见地从他身前走过,径直坐在钢琴前。
“开始吧。”
莱尔刚要张口提花的事,就被简榕生硬地打断了。从来都是别人上赶着倒贴着,天人一般众星捧月地供着,他对谁有兴趣,只要勾勾手指,对方一定巴巴地贴上来,还没遇见这么难啃的硬骨头。火气瞬间顶到脑门,刚要发作,就被钢琴发出的一声重低音给憋了回去。
没有理会莱尔,简榕双手重新抬起,十指交替跳跃出动人的音符,强迫莱尔跟上他的节奏。他这次为莱尔选的中文歌是国内知名歌手乔之远的成名作《落沙》,节奏舒缓深情,很适合改编成钢琴曲。最重要的一点是歌词中的卷舌音比较少,上口容易,即使发音不准也不会听起来很生硬。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简榕已经尽量降低难度了,可莱尔唱得七零八碎。音准虽然没有问题,但歌词唱得中国人听不懂外国人不明白。简榕实在没办法,只得停下演奏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发音,深度怀疑之前请来的中文老师是不是光顾着看明星忘了正事。
莱尔和简榕凑得很近,身高的优势让他低头就能看见简榕一小截白皙的脖颈,淡淡的薰衣草香窜入鼻间,饱满圆润的耳珠在眼前晃来晃去引诱着他,含进口中的滋味一定非常美味。
现在练习室里就他们两个,这是他特意要求的独唱机会,团队练习在下午,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就在莱尔试图俯身亲吻那枚看起来绵软可口的耳垂时,简榕手中的笔“恰好”掉了,先一步侧身弯腰,完美闪避了莱尔的咸猪嘴。
而此时莱尔上身微倾撅嘴欲吻的姿势就有那尴尬了,趁着简榕起身的间隙连忙恢复如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莱尔,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是在浪费时间,等你的歌词熟悉得差不多我们再合练吧。”看得出莱尔根本心不在焉,一双眼睛瞟来瞟去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况且从发音上来看莱尔压根就没练过,纯属瞎耽误功夫。
简榕合上琴盖起身作势要走,莱尔脑子一热一把抓住人手肘往身前一扯。简榕也没想到莱尔会对他动手,身体突然失去平衡,脚下一滑没有站稳,歪着身子眼看就要摔。
莱尔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拽有这么大力度,连忙前跨一步,手没松直接用力将人带进怀里,另一只手顺势扣住简榕的腰身,身体借着惯性转了半圈,将人压在了合上的钢琴顶盖上。
简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仰面朝天地被人压住,后腰在琴沿上硌了下,甚至能清晰地感觉腰骨“咯噔”了一声,钻心的疼令他眼前一阵发黑,手里的乐谱撒了一地,没力气也没精力反抗。
莱尔色迷心窍,压根没注意到简榕惨白的脸色,满心满眼全是那对由于受惊而半张开的诱人双唇。美人终入怀,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等良机不就是为他准备的么?
于是莱尔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了朝思暮想的人。
腰上的疼痛让简榕反应慢了半拍,陌生的触感传到唇上,有些冰凉,不似骆临川那般温暖,是恼人的烟草味,而不是他熟悉的柠檬香。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强吻了。
简榕想也没想地用力闭合牙关,咬上那正欲伸进口腔的舌头。
“嘶……”
唇上尖利的疼痛让莱尔眼泪差点飚出来,抬手擦了擦被咬破的唇,手背蹭上一道浅淡的血痕。
妈的!流血了!
还好他反应及时,不然这一下舌头非断了不可。
“你怎么这么狠?!”
莱尔自顾自地可怜着自己赖以生存的舌头,丝毫没注意到简榕的异状。
脱离禁锢的简榕缓缓滑坐在地,腰椎的疼痛让他有些害怕,因为他几次试图站起来却根本使不上力,不知是不是伤到了神经,而莱尔这个眼瞎神经粗的也终于察觉出了不对。
“嘿……Jane,are you OK?”
“把……把你的手机给我,然后,去叫钱宝宝过来……”简榕极力让自己镇静,额上的冷汗还是从鬓角滑了下来。
华融的办公区是敞开型的,除了高层之外全都在一间办公室合署办公,只是按部门划分了不同区域,这样沟通起来比较方便,不用挨个屋子乱串,通讯基本靠吼。
莱尔突然风风火火地闯进办公室,也分不清谁是谁,运起丹田之气高喊:“Who\'s qianbaobao,come out!”
此时“御前大总管”钱宝宝正翘着腿打游戏,这一嗓子吓得他手一滑,新买的手机在地板上砸出一段铿锵有力的鼓点,不仅屏幕碎了个彻彻底底,正在沙漠里奔跑的小人儿也同一时间成了盒。
钱宝宝这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站起来想看到底是哪个三孙子这么方。
张开嘴话还没来得及喷就被莱尔一把薅住衣服拎了出来,连拉带拽地往练习室冲去。
钱宝宝嘴上心里同步骂骂咧咧,反正这外国佬也听不懂。可当他看见半趴在地,脸色刷白的吾主时,慌得话都说不利索,鼻子一酸就带上了哭腔。
“主主主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啊?您可别吓我呀……\"骆临川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看好简榕,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哪怕是碰掉根寒毛他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腰痛愈发严重,放射性的疼痛蔓延到大腿,只能尴尬地趴在地上。他的手机习惯性留在办公室,刚刚已经用莱尔的手机拨了120,动静闹得这么大,公司上下估计是瞒不住,只能找来钱宝宝吩咐后续事宜。其实现在这状况,叫李尧勋来比较合适,但他那个臭脾气,搞不好会意外受伤发展成斗殴事件,只得作罢。
“宝宝,我现在动不了,你拿着电话,待会救护车过来,你带着他们从小门绕进来,不要走正门,尽量不要被拍到。”
“是……!”
”还有,这件事暂时先别告诉临川,别影响他的心情。”
“主子……钱宝宝哆哆嗦嗦地捧着手机,电话响起的时候跟踩了尾巴似的一蹦三尺高,撒丫子跑了出去。
罪魁祸首莱尔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焦虑地捋着头发,不住地询问:“Jane,你还好吗?怎么样?”
简榕恨不得拿废纸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救护车呼啸而来,可就算再怎么低调,一群白大褂扛着担架往练习室冲也引来不少人侧目。当众人看到抬出来的人是简榕时都不敢相信,这是把我们简总监唱出心脏病了么?
连华融老总徐正业挺着啤酒肚冲过来一看也觉得两腿发软,谁不知道小简总是骆总的心头肉,守着护着怜惜着,自己都舍不得啃上一口。这要真出了叉岔子,别说钱宝宝了,就连他估计都得卷铺盖回家了吧。
相比之下简榕反倒从容许多,同医生简单交待了受伤经过,简单处理后立即送往医院。一路上收获注目礼无数,索性双眼一闭直接装死。
可吃瓜群众不明真相,各自发挥精力旺盛的脑洞,脑补了一出又一出年度狗血大戏,等传到骆临川耳朵里的时候,剧本已经不知修改了多少次。
罗盼盼一边抹着泪儿一边听完了简榕的事,又感动又心疼,完全忘了他儿子喜欢的是男人这个事实。骆爸爸相对冷静些,但也觉得不可思议。世界这么大,怎么偏偏就让他们相遇,是冥冥中注定,要让骆临川以这种方式偿还这份沉重的人情债。可恩是恩,爱是爱,骆临川分得清吗?
“临川,你真的想好要和简榕过一辈子?你确定你是真的爱他,而不是……”
“爸,我确定。”骆临川斩钉截铁道,“我爱他。”
和简榕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点点滴滴,都是他活了将近三十年的生命里,从未体验过的眷恋与爱意,浓得抹不开化不去。他只想在他有限的生命里与简榕相守,慰藉他千疮百孔的灵魂。
只有我才能靠近他,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拥有他。
骆震生从抽屉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他已经很久没吸烟了,一旁的罗盼盼看了丈夫一眼,放任了他的行为。
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过得幸福美满,他们也幻想过骆临川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老婆。他们合计好了,只要儿子真心喜欢,什么门当户对的都不重要,自家的产业哪怕俩人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也够吃一辈子。将来结了婚,过够了二人世界,再生个孩子,等老了有人照顾,他们也就能瞑目了。
可谁想到,儿子不仅爱上了个男人,这男人竟然还是“恩人”家属。
这到底是什么命中注定的缘分啊……
骆临川看得出二老的顾虑与挣扎,就连自己也从没想到将来共度一生的人会这么特别,特别到非他莫属。他也没指望父母能一瞬间就想通,但这件事早说晚说都要说,借着这次机会捅破窗户纸,多给他们点思考与接受的时间。
可他压根没想到他们会接受的这么快。
罗盼盼在一旁眼圈发红,但她感觉得出骆临川将简榕放在了心里最重的位置,也是第一次看到儿子脸上露出那种安逸幸福的表情。
人生苦短,转眼百年。没什么是不能放下,不能成全的。
骆震生抽完一支烟,吐出最后一口烟气,也吐出了心底的坚持与执着。瞬间破迷开悟了般走到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头的儿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甘情愿地妥协。
“等你们不忙的时候,一起回来看看吧。”
“爸……”
骆临川有些不可置信,转头望向罗盼盼。
罗盼盼优雅地擤了个鼻子,冲一脸忐忑的儿子点了点头。
幸福来得太突然,骆临川甚至觉得有点不太真实。然而乐极总是要生悲,从天堂跌倒地狱就是那么快。
骆临川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简榕,然而接电话的却是李尧勋。
“怎么回事?”
且不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挑明,简榕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将手机交给别人,哪怕是忙工作也只会锁在办公室里或者拿在钱宝宝手里,除非是出了什么钱宝宝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电话那头沉了一会,骆临川心里“咯噔“了下。
“简榕他……出了点事。”
“他怎么了?!”这该死的直觉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他……”
没等李尧勋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站在一旁的钱宝宝先憋不住劲儿一把抢过手机,语带颤音地噼里啪啦地倒了一地。
“骆总骆总,我是宝宝,是我不好,我对不起您,我没有照顾好主子,都是我的错……呜……”
“说重点!”骆临川听得又急又怕,攥着手机的指节掐到泛白。
李尧勋气得劈手夺回手机,刚才一个个吓得跟三孙子似的不敢给骆临川打电话,叫他这个总裁助理过来顶雷,电话通了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简榕撞伤了腰,送到医院的时候不能站起来,刚拍了片子,医生说问题不太大,好好修养应该不会有后遗症,现在正在做治疗。”
顺着门缝望了一眼疼得满头冷汗,咬牙隐忍呃简榕,李尧勋恨不得将莱尔那个混账千刀万剐。
骆临川也不傻,走的时候好端端的人没两天就进了医院,用屁股想都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知道了,照顾好他,盯紧莱尔,别让他再作妖,也别轻举妄动,我马上回去。”
焦急的怒吼惊动了父母,罗盼盼裹着披肩,看着骆临川匆忙地收拾行李,衣服证件随便就往箱子一扔,慌得连个条理都没有,拿过他手里抓着的衬衣把人按在床上坐下。
“冷静点,慌什么。”
“妈……对不起,我……我失态了。”捋了把脸深吸了几口气,骆临川才渐渐平静下来。
“到底怎么了?公司出事了?”
“不是,是简榕出事了,我……”他现在恨不得坐导弹回去,小榕树那么怕疼,又那么怕寂寞,受了伤在医院里,没他在医院陪着照顾着,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心里抓耳挠腮似的没着没落,焦躁得像个没脑子的二愣子。
“别急,没事的。我帮你收拾行李,快去订票吧。”
最快的速度定了票,将行程发给李尧勋,让他派人过来接机。又通知医院准备最好的病房最权威的医生看诊,让公关和网络部的人盯紧网上的消息,乱七八糟的图片不要乱发,如果实在瞒不住做好舆论公关。本来还想把蒋轻云叫过去,想想还是算了,一个心外的大夫让他去看看腰伤估计会绝交,至于莱尔的问题,等他回去后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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