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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33
生孩子安澜没经验,但是她可以给产妇扎针提神,还可缓解痛楚。
感觉到脑子渐渐的清醒,没有那么混沌了,喝了一碗红糖鸡蛋后力气也慢慢的在恢复,二虎媳妇感激的看了一眼安澜。
“宫口开的慢,二虎媳妇怕是支撑不住。”张婆婆忧虑道。
安澜看了一眼汗津津的二虎媳妇,她眼里都是生的渴求,于心不忍,便轻声道,“我记得一套针法,可以让宫口快点开,但是此法,会很痛。”
大虎媳妇给自家妯娌擦着汗,闻言便双目一亮,“哎哟,姑娘,生孩子哪有不痛的?只是再疼上些许,现在赶紧把孩子生下来要紧。”
二虎媳妇也虚弱的点点头,安澜见她们都同意,也不再纠结,她没法说的是这个针法她才第一次用,手生,因为此时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作为医者,最不能慌的就是自己。
一行针,二虎媳妇刚刚有点颜色的脸刷的一下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已是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安澜手一顿,到底没下猛针,怕人熬不住。
约半刻钟,张婆婆欣喜的喊,“开了开了!”
安澜也收了针,只不过手上还撵着新的,防着产妇痛昏过去,张婆婆立刻调整自己的状态,喊二虎媳妇,“二虎媳妇,听婶子的,深呼一口气,憋住…用劲儿…吸气…用劲儿……”
不知为何安澜也焦急紧张,但绷着脸不敢显出来,然后汗一直在滴落,许是这屋子太狭小了,闷的。
丘嬷嬷轻轻的给安澜把汗水拭去。
许是参片起了效果,许是安澜在一旁协助着让产妇不至于那么痛,也许是综合效果起来了,反正产妇在张婆婆这个老练的稳婆的调动下顺利的生下了两个男娃。
安澜憋着的一口气也泄了下来,但还不敢放松,手上不断的拔针换针,她怕血崩。
丘嬷嬷微微顶着,给安澜着力。
两个孩子其中一个看起来特别的小,哭音几不可闻,怕是养活不了。
得了两个儿子,二虎摊在窗口旁是既想笑又想哭,高兴于母子平安,又苦于其中一个孩子太弱了,难养活。
张婆婆接过大虎媳妇递过来的红封,又见二虎这般模样,就指点道,“我看里面那小姑娘医术很是不错,你上前去问问,许是人家有法子呢。”
安澜刚把针给拔了,留其他妇人在这里给产妇清理,正准备出去写个药方给这个二虎媳妇,然后就看见那二虎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先忧虑的瞅了一眼自个媳妇,然后哐当一下子就又给安澜跪下了。
吓得丘嬷嬷条件反射的把安澜护在怀里。
安澜:。。。
“又怎么了?”
二虎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道,“姑娘医术高明,二虎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哐哐哐就是三个响头,安澜是躲都躲不开,无奈扶额,“无事,医者仁心,总不能见死不救,不必如此…额…客气。”
二虎心下大为感动,这位有钱人家的小姐也是真的平易近人,抬眼又期期艾艾的问安澜,“姑娘也知我这小儿生下来弱的很,不知道可有什么办法救他?”
安澜有些伤眼的扭头缓一下。
原来是问这个,可是小儿病症安澜了解的并不多,很难提供什么很大的帮助,“你先起来,我并不擅小儿病症,而且还是那么小的孩子,所以要让你失望了,不过我有一套给孩子按摩的手法,这个可以教你。”
然后看丘嬷嬷,“听说我小时候便体弱的很,嬷嬷可以跟她们说说怎么照顾我的。”
丘嬷嬷点头,咋照顾啊,姑爷有钱,自然是各种精细的养着,不过粗养的办法她也知道些许,能说道说道。
“谢姑娘,谢姑娘。”但是二虎并不想自己学,他粗手粗脚的,手上满是硬硬的茧子,这孩子那么嫩,他碰一下都怕碰坏了,哪里还敢给孩子做按摩?
所以二虎殷勤的请了自个嫂子来学,等自个媳妇身子好了,再来教自个媳妇。
安澜也没拒绝。
刚出屋子,就见安辰和那个赫熙站在院子里,有些凝滞的气氛在安澜出来的那一刻才被打破。
赫熙笑嘻嘻的看安辰,“我就说吧,没事的,这儿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哪里会有人伤害澜姐儿呢?安全的很,完全不必担心嘛。”
安辰绷着脸没说话,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喏喏的安澜回了院子。
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丘嬷嬷识趣的带着夏葵下去安排其他下人的活,夏葵担忧的一步三回头。
辰哥儿脸黑的很,不会打澜姐儿手心吧?
打自然是舍不得打的,但怎么说也得训斥一番,所以安辰板着一张脸念了安辰俩刻钟。
安澜老老实实的低头挨训,一刻钟后便忍不住转移安辰注意力,“哥哥,这里真的是土匪窝吗?”
刚刚去二虎家的路上可见着不少扛着锄头的老百姓。
安辰一滞,想到刚刚和赫熙的对话,心里其实已经松动了,但看着娇娇的安澜,又舍不得妹妹陪自己受苦,“澜宝,这里只是赫熙的一个据点,她们的大本营并不在这里,哥哥送你去后方好不好?”
安澜没生气,只犹疑的看安辰,“哥哥,你同意跟着那个赫熙干了?”
她心里自然没有什么忠君思想,毕竟她所处的时代已经没有皇帝了,所以她对皇帝也谈不上什么畏惧尊敬,书上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她也就左耳进右耳出。
但安辰可是正经的读书人,小时候更是将家,按理说应该忠君思维在线的,不过想到昨天她隐隐感觉到的端倪,安澜便自己又给自己理顺了。
如果安辰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君子,然后又有她这个不敬皇帝的外来人的潜移默化,反了,似乎也说得通。
安辰把安澜松了的发带给她重新绑好,其实他的心里也是迷茫的,“澜宝,哥哥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只不过在乱世,要想护住想护的人,没有坚实的后盾,是不行的。”
“陛下体弱,舟车劳顿之下都不知道撑不撑的下去,所以我们要早做打算,我们是大魏人,投奔匈奴乱军肯定是不行的,那是要遗臭万年的,但是成王那里……成王一直与齐成铭交好,我们不能去,还有一个太子,太子在做三皇子的时候私下里的名声并不好,是个残暴之人,所以这条路也走不通。”
他也并不愿追随一个一看就是暴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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