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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鬼城酆都
酆都位于潇阳国和大凉国还有稽翌国三国交集的点上,现在是独自管理的一方地土。由于酆都的地理位置位于三国敏感地带,如果能攻下来,就可作为攻打其他两国的据点,所以几百前,三个国家为了争取这个踏板,把酆都彻底变成一座战场。在那之上恶战了百来年,那里曾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由于人类无谓的杀戮让阎王的工作大大增加,终于引发了阎王的不满,阴间过大的客流量也让他头痛不已。想了几十年,阎王终于想出个办法来。就是在酆都开通一条“绿色通道”凡是立心不良施行杀戮的人都直接施进阴间,不用申请,不用手续,快捷,方便!
由于失踪的人口过于庞大,军队通通有去无回,迫得三国只好放弃攻占的念头,于是这块土地在战乱当中得以安宁。而酆都因为那“绿色通道”的存在,有了鬼城之称。听说现在的酆都虽然看似无主,但实际上都是阎王在照拂。
不过传说就是传说,虽然我不是个无神论者,不过我也不会认为阎王真的那么闲。我想这所谓“阎王”大概就是一暗处的行政长官。因为没有皇庭归属,总要有人掌管才不会乱。
“小姐,果然很恐怖啊……”
“哪里恐怖了!”我压抑着怒火,白了眼光天白日躲在我身后的小扁。
再放眼周围,经过个把月的奔波,我们已站在酆都城大街上。过往的行人如织,摊贩热闹的叫卖着,人们有的三三两两,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悠闲逛街,有提着大菜篮的师奶,也有说说笑笑的小姑娘,还有嬉戏玩耍的小孩子,这哪里恐怖了!西京的大街也没这么热闹!
“就是……感觉不对……”小扁把头缩了缩,还是一脸害怕的样子。
我还真不知道她怕什么,自从说要来酆都她就变得异常胆小,从早到晚都在我耳边喃喃着不知道从哪里听回来的传说,把酆都说得跟个阴间一样。随手拉来的不是妖怪就是鬼,敢情她觉得这青天白日满大街的人都是鬼和妖怪化成的。这么好想像力,不写个聊斋酆都篇啥的,还真浪费她才华了。
不顾小扁说要天黑前出城走人的嚷嚷声,我拉她进了一所客栈。客栈第一层只有一个大的离谱的柜台,掌柜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只见她穿着比我还鲜艳的桃红色衣裙,领子开得极低,肩头整个露了出来,眼睛像是抽筋似的眨个不停。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放电?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刚才忽忽忙忙地进来也没看着招牌,该不会是啥贻红院,百花楼的分店吧。
正这么想着,老鸨……不,女掌柜便扭着她的水蛇腰过来,涂得简直像被蜜蜂针了一样的嘴唇微啫起来道:“两位客观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那甜腻的声音,加上她眼角极有风味的美人志,我差点儿全身就被鸡皮掩没,难受美女恩莫非指的就是我这种状况?一个女人向另一个女人抛媚眼,这世界要不要那么疯狂啊!
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肯定走错地儿了。这儿的青楼真有特色,做得跟客栈似的,敢情还要对暗号,保护客人免老婆杀上门骚扰。
“哎呀,客官你先别急着跑呢,咱可是酆都第一客栈,菜色新鲜,价格公道,服务一流!”
服务一流?怎的我看来就似服务下流?嗤,还说是客栈,有客栈会放一发电机当前台么?还男女通吃,倒新奇!好歹我也是花柳大街混出来,怎会这点眼力都没有!
虽然我在心里诽语一通,不过脚步还是停下来了。并不是女掌柜那甜得流油的声线感动了我,让我回头是岸。而是门外正走来一人,那人提着一个眼熟的箱子,穿着水绿色衣裙梳着有点儿类似春丽的包包头,裙带飘飘的正要走进来。
女掌柜轻叫了一声,那女子被门槛一绊直接向我倒过来,因为事出突然,我完全没防备,于是被狠狠压倒在地上,腰椎一阵痛疼过后才知道我又倒大霉了。得,这回想走,都走不成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脚滑了一下,都怪这门槛太高了!”那姑娘从地上起来,十分熟练地拍衣裙,嘴里不停抱怨着门槛是她的天敌什么的。
真是令人难以忘记的见面礼,以我所知会这么别开生面打招乎的人,我好像认识一个。好像遇到一个麻烦的家伙了。我在心里郁闷了下自己的遇人本事,也起来拍拍衣裙,好在我易了容只要不动声色,要避过还是很简单的吧。
可惜我想得还是太天真了,有人的眼睛天生跟X光一样,就算你化了灰也认得出来。又或者是小扁的功能还没她说的高,总之春婕是一眼就认出我来。
“咦?红杏姐姐?!你怎么也跑这里来了?”春婕惊喜地拉着我左看右看,思索了一下,接着开心地道:“红杏姐姐,你这身装扮跟你很配。”
这样的赞美我一点儿也不想要好不好!再说,到底这算是赞美还是贬损?
我不爽地咬咬牙,没好气地答着:“我来办点事,你怎么也在这儿,武盟大会好像还没完吧。”
春婕似乎一点也察觉不出我的不爽,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走。“那点到即指的比赛有什么好?最多就不小心划几剑受几拳,死人都没一个,一点儿也让人提不起兴趣来。刚好这边鬼节要到了,我就赶来看热闹了。”
本来想抽回手不管她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一听见她这样说,我便由着她拉上楼。这人的是恐怖级别的啊,咱又不像武侠小说的主角一样要不神功护体,要不百毒不侵,咱只是花拳绣腿血肉之驱,学医的人哪个不会用毒啊,没事还是别跟人硬碰硬的好。
春大姑娘把我们拉上二楼的茶楼,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一听要跟她一起吃饭,毛管眼都要坚直了。不会给我加菜吧。
正要找借口推辞,春婕却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姐姐,你有没有见过一块紫色,里面有朵兰花的玉?”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戒备地看着她,春婕怎么问起秦吟来了?那玉很危险,带着它估计就像带着个定时炸弹,它本身的邪门先不说,觊觎它的人才恐怖,如果真是个什么宝贝,那可真是个催命符,谁拿着也没好果子吃。
春婕听我这么问脸色神密地压低声音说:“是焰魍大叔让我找的,说如果找到就让我到阴间玩玩。那个可是个天堂啊,一定是死人遍地。”
她还是信有阴间啊,我打了个冷颤,天堂上的神仙听了这话得吐血了。这春婕根本就是个尸控,还是无血不欢的类型。安抚了暴动的鸡皮一阵,强压下心头人不舒服接着打听:“阎王?”
“是焰魍,火焰的焰,魍魉的魍。大叔他最讨厌人叫错他名字了。”
汗,这两个字能听得出不同么?这个焰魍要找秦吟,肯定知道秦吟的事,听春婕的口气跟他也是熟人。可是这春婕这么小就是个小变态,跟她相熟的很有可能就是个老变态,这事问还是不问?要不咱还是回去让水翩然利用利用算了?
“那他找紫玉来干嘛?”还是打探一下再说。
春婕耸耸肩“不清楚,不过大概是要收藏吧,他家里收藏的玉可多了。”接着又撇撇嘴:“听说大半年前有几颗七彩璃玉不见了,他急着找那个紫玉,大概是要填补上那几颗弹珠的空缺吧。也不知那些破玉有什么好,老叨念着。”
七彩璃玉?七彩,顾名思议就是七种颜色的玉吧,像弹珠的又是大半年前不见了……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跟我之前吞下去的那几颗,有点可怕的相似啊。
怎么……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像是风中残烛似的,以为保命的东西吃进口里就变成未知的毒药。如果真的只是几颗普通的玉,应该早就拉出来才对,但一直没有动静,就是说吸收了?!这个想法,吓我一跳,周小史为什么有那种东西,还要我吃下去?什么时候,我身边的人竟都在谋算我了?如此一推想,背后不禁就出了一身冷汗,到现在为止,我到底参和到一个什么破事中了?!!!!!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朝春婕疆硬地一笑:“没事。”
没事的,一定是我想多了,水翩然利用我,难不成全部人都在利用我么,我又没貌若天仙,又没什么超凡体质,什么事得非缠上我不可?
春婕听我这么说却没放心下来,看了看我脸色道:“姐姐的脸色不太对啊,我帮你把把脉看。”说着也没等我回答,执起我的手就认真把起脉来。
我还真忘了春婕也是个大夫,她老爹就是妙手鬼医春回!她有可能知道我最近身体不妥的原因。
春婕把脉把了好半晌,表情越来越严肃,最后皱着眉头收了手:“奇怪……”
我不安地吞了吞口水,莫非真是……有什么问题?“怎么样?”
春婕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姐姐的身体非常……”她迟疑了一下,想着合适说词。
“非常?”有冷汗从额头流下,我紧张地盯着春婕的每一个表情,发觉她的眉头越攒越紧,心里非常的不安。
“非常健康!不,应该说强壮!”
倒!我还要以为我快要归天呢!真是的,那是什么表情,不知道医生随便出现这种表情会很吓人的吗!大概她接触的死人比生人多得多的关系,也不会体谅一下人的心情!
“那么说我的身体没事对吧。”我狠狠松了口,之前那些果然只是幻像吧。
“怎么说……”春婕的单手托着下巴兴趣溢然的样子。“姐姐的脉搏非常非常非常强哦,这种强度普通人大概会心脏爆裂吧。”
心脏爆裂!这还叫健康么!你表达没问题吧!这种问题能不能一开始就先说清楚!还有别人身体有问题,你那兴冲冲的样子做什么?好危险,莫不是下一个肢解的实验标本就是我?!
虽然很是恼怒,不过我还是很惜命地没发作,只是把凳子移开两寸,再看小扁,居然移到隔壁去搭台了!可恶,这是弃主而逃吗?
“姐姐……?”春婕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于她来说根本像没事似的。算了,一个人死总比两人受罪,虽然如果可以让我挑我还是想春婕关照小扁多一些。
“那个……小婕,心脏爆裂什么的,真有那么严重?”我小心地询问着,那是不是表示我有机会突然暴毙?想到自己会突然挺尸,心里就直发悚,连带对春婕的恐惧也变得微小了。
“嗯,那不好说,姐姐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还好,春婕还知道敬业,终于端出正常大夫的架势,让我稍稍安心。
“就是……胸口有时像火灼一样?”我迟疑了下,故作不确定地说。其实是真实还是幻觉我自己心里面也没底。
春婕又替我把脉半天,,摇了摇头:“我的功力还不够,不过我怀疑姐姐不是染病,而是中了妖术。”
妖术?对了,想起我遇到过幻像,这还真像妖术,不过这世界真有妖术这回事么?
我问了春婕,春婕却十分坚定地说:“当然有!”
性命由关,我很快就忘了对春婕的恐惧,详细询问起妖术的解决方法和症状。春婕却大摇其头:“我只知死人被施妖法时该怎么解,活人的我还真没遇过。”
这人到底在什么环境里长大的啊,不会自小就住仪庄里吧!正在我心里YY着仪庄少女成长日记时,春婕又开口说道:“姐姐你先别担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焰魍大叔,妖术这种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肯定能帮你。只要不叫错他名字,他可是个很不错的人喔。”
去找焰魍?这看来是势在必行了。不知什么时候暴毙或有可能被春婕做成标本,哪个也没更伟大,哪个也没更华丽,人死了就都什么都别想干了。而且以我观察来看,虽然春婕看起来很胡闹,却没真的杀过人,她爹还是个救人的大夫,后者的可能性还不算大。前者倒是未知之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取我命,担搁一下可能就挺尸了。
这事肯定和秦吟有关,既然焰魍会到处找秦吟,又曾拥有疑似被我吞下去的七彩璃玉,那么问他绝对错不了。最少会打探到些线索,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绪地一通乱找。
不过现在首要任务,还是把声调好好说清楚,说错了还不知有什么怪事要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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