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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爱丽丝把马尔福一路送到了医院,庞弗雷女士给他检查后确认没有什么大碍给马尔福喝了一剂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圣诞前夜城堡里已经到处悬挂着五彩缤纷的垂花彩带,那些装饰得闪闪发光的圣诞树漂亮地立在各个角落。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静悄悄地,除了爱丽丝、马尔福还有另外两三个人,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回家了。
爱丽丝在马尔福即将走回寝室前叫住了他,“你在这里等一下。”她说。
马尔福挑起眉兴冲冲地看着她的身影快速消失又快步走了回来,然后伸手递过来两个精致的礼盒。马尔福拿起一个放在耳边晃了晃,好奇地说,“里面是什么?”
爱丽丝把另一个也塞到了他手上,“等明天你不就知道了。”
马尔福抓着两个礼盒挑眉看她,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去年答应你的——”爱丽丝说,“去年一个,今年一个。”
“圣诞快乐。”她又弯起嘴角微微笑着说道。
马尔福顿了一下,才用一种漫不经心地口气说,“你也是,圣诞快乐。”
第二天,哈利收到了一个没有署名的人送来的贵重礼物——火弩箭——一把专用于魁地奇正式比赛的精美飞天扫帚。
他跟罗恩都很兴奋,赫敏却有点不高兴。
“这把扫帚来得太可疑了,”她忧心忡忡地跟爱丽丝说,“我甚至担心它会不会——会不会是——”
爱丽丝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她没有把昨天受到黑狗袭击的事告诉赫敏、哈利跟罗恩。她在独自揣测整件事情的发生——那条狗对她不加掩饰的恶意以及厌恶,它才不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而是或者说一定是有计划、有思想、有目的的尾随和攻击。
这仿佛在向她说明,这条狗非常有可能跟布莱克有关,甚至是他的宠物、亲信一类。在布莱克躲避着摄魂怪的同时,让他的狗来跟随哈利引起恐慌。那么,它会袭击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呢?
“爱丽丝…爱丽丝!你在想什么?”赫敏大声说。
“哦,没什么——”爱丽丝摇了摇头,“抱歉,你刚刚说到哪儿了?”
“你说,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麦格教授呢?”赫敏有些犹豫地说。
“说吧,”爱丽丝对她给予了肯定,“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把来历不明的火弩箭真的是布莱克故意送的,那么上面很可能会有恶咒,这才是你真正担心的不是吗?”
赫敏咬着嘴唇最终点了点头。
她在圣诞晚宴后把麦格教授带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麦格教授严肃地把火弩箭带走了并要把它送去进行各项反恶咒的检测。
哈利跟罗恩都很生气——尽管知道赫敏的用意是好的,但还是忍不住。尤其是那晚克鲁克山又再一次试图抓住可怜的斑斑,这让罗恩简直气坏了,他再也不跟赫敏说话了。
“你是对的。”图书馆里,爱丽丝再一次对着闷闷不乐的赫敏说道。
“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两个现在连话都懒得跟我说。”赫敏生气地说。
“我真不明白,这么来历可疑的火弩箭,一把扫帚而已!他们竟然都像看不出来一样,心安理得的就要收下它!还兴奋得跃跃欲试!那样子简直蠢透了——”赫敏尖着嗓音微微叫了起来,爱丽丝赶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小声一点。
“就连哈利、哈利也——”赫敏的声音降了下来,慢慢变成小声嘀咕,似乎还带着一丁点儿微不可查地委屈和失落,“都是笨蛋!”
“他们是对魁地奇太热衷了,”爱丽丝用一种含着轻微讽刺的语气说,“热爱到——或许已经超过了生命。”
“你这两天似乎有点不太高兴,”赫敏察觉到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爱丽丝摇头,“只是想到了一点儿关于布莱克——”
“什么?”赫敏马上紧张了起来。
“哈利见到的那条黑狗应该是布莱克的宠物或者手下,总之与布莱克应该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它不是死亡的预兆,而是在替布莱克进行监视——”爱丽丝缓缓地说。
赫敏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羽毛笔,眼神仿佛飘向了遥远的虚空。
“我会看着他的……”她呓语似的轻声说。
开学后,卢平教授也回到了学校。他假期里似乎一直在生病,人又瘦了一圈,破旧的巫师袍显得更加空旷,年轻的面庞也又添了一点风霜。
赫敏跟哈利和罗恩的关系没有得到改善——她太忙了,几乎要被繁重的课本给压垮。爱丽丝无数次碰见她跟哈利匆匆说了一句话就赶着去上下一节课了,罗恩在另一边气呼呼地还是不跟她说话。
而随着魁地奇队伍开始的再次训练,哈利一直试图向麦格教授要回他的火弩箭,当然并没有成功。
爱丽丝也很忙,她的课业同样繁多,与此同时还一直在查找着与动物有关的法术咒语——可以控制动物、与动物交流或者能跟它们订下某种契约之类。
就在这个时候,赫敏跟罗恩几乎快绝交了——因为罗恩认为克鲁克山吃了斑斑。
斑斑不见了,没有人再见到它,而罗恩在他的床单上发现了血迹还有猫毛。赫敏则认为这不能说明斑斑就是被吃掉了,它有可能只是不见了,也不能证明就是克鲁克山吃了它——这显然更加激怒了罗恩,他觉得赫敏是在诡辩。
哈利夹在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他其实心里也觉得可能是克鲁克山吃了斑斑,而当他对赫敏流露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赫敏简直要气炸了。
“好,跟罗恩站在一边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她尖着嗓子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哈利从没见过赫敏对自己发这么大脾气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堵得难受。
爱丽丝认同赫敏的想法,何况只是一只宠物——她在心里默默地想,难道人还比不过一只老鼠吗?到底哪一个更重要呢?如果是自己……呢?
她没有像哈利一样左右摇摆,也没有站到赫敏或者罗恩一边,而是仿佛整个人都抽离了出来,不在他们面前提这个有关的话题。
就不管好了,不管是斑斑还是克鲁克山,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想。
日子起起伏伏又波澜不惊地流逝着。
很快又到了格兰芬多跟拉文克劳魁地奇比赛的时间。麦格教授赶在赛前把火弩箭还到了哈利手里——上面并没有检测到恶咒。
爱丽丝决定这一次不再去看了——她本来就对这个没有兴趣,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去迎合别人呢?
然而在她准备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去图书馆的时候却看见马尔福跟克拉布和高尔一起手里拿着长长的带着兜帽的黑色袍子急匆匆地往外走。
爱丽丝瞥了一眼,脚步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一路飞快地走到了魁地奇球场外面,然后斯莱特林队伍的球员出现了,爱丽丝看到他们把手上的袍子打开——那袍子又宽又大,足足可以塞下两个人还空旷得很,而他们似乎也正打算这么做。
爱丽丝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两个人一组假扮摄魂怪,只要一个人站到另一个肩膀上,再套上那件黑袍子。
估计是为了对付哈利才这么做的,爱丽丝嫌弃地撇了下嘴,真是非常无聊的耍手段了——而且不会成功。不说哈利前段时间已经跟卢平学习了对付摄魂怪的魔咒‘呼神守卫’,就看那么多的教授在球场上,怎么会连几个学生的恶作剧都逮不到。
她没有当面去揭穿他们,而是迅速绕到另一边去找了斯内普——这种时候可不能找麦格教授了,她会给他们扣分加惩罚的。
在马尔福等人整装完毕准备进入球场去吓波特的时候,就见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迅速朝他们飘了过来。
“是斯内普教授!”克拉布惊慌地说。
“什么——”马尔福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从他肩膀上下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般一下从长长的袍子里掉了出来。
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斯内普收起魔杖冷冷地看着正在长长的黑袍里挣脱的学生,语气森冷,“是谁让你们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妨碍比赛的?”
“马尔福,难道你也只会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了吗?”斯内普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马尔福的脸变得苍白,他愤恨地想着是谁跟斯内普告了密。
“别再让我逮到下次,”看着几个学生青白交加的脸色,斯内普最后慢条斯理地说,“斯莱特林不是让你们来丢分的!”他说完一挥袍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马尔福站起来,脸上还带着愤怒的神色,他恶狠狠地在周围环视了一圈,气冲冲地走掉了。
爱丽丝一直站在斯内普原来的位置上,看到他回来就明白事情是解决了。
“格兰芬多真该感谢有你这个朋友——”斯内普用着嘲讽地语气说。这时球场里传来了众人的欢呼——哈利再一次抓住了金色飞贼,赢得了比赛。
“难道斯莱特林不更应该庆幸有我的加入吗,斯内普教授——”爱丽丝微微露出了一个微笑说,“毕竟我始终是斯莱特林啊。”她说完朝他微一点头就转身走了。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举办了一场庆祝胜利的联欢会。
哈利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大家一起开心地聚在一起吃着蜂蜜公爵的糖果喝着橘子汽水,弗雷德跟乔治更是玩起了杂耍。
在这么欢乐的气氛中,只有一个人坐在墙角埋头苦读,完全没有参与到庆祝活动里来。
哈利起身离开桌子,迅速朝着那个角落走了过去。
“你没去看比赛吗?”他问赫敏。
“当然去了。”赫敏连头也不抬,用一种尖得奇怪的嗓音说,“我很高兴我们赢了,我认为你的表现确实很棒,但我需要在下周一前把这本书读完。”
“赫敏,先去吃点东西吧,好吗?”哈利轻声说。
赫敏把头抬了起来,正要说话,罗恩的声音却在另一边的桌子上大声响了起来,“如果斑斑没被吃掉,就可以吃几块这种乳脂软糖苍蝇了,它以前特别喜欢的——”
哈利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一转头就发现赫敏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她把那本厚厚的书往胳膊下面一夹,就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爱丽丝从图书馆回来就看见马尔福一个人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拧着眉头一副等人的模样。
“你今天去哪了?”他问。
爱丽丝抬起手里的书给他看了下,“图书馆。”
“哦——”马尔福拖长了腔调慢吞吞地说,“你没去看比赛?”
“没有。”爱丽丝摇头,然后学着他的样子拖长了声音说,“不过——”
“什么?”他挑起眉头,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滚起伏。
“我没有去看比赛,倒是去了趟球场,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爱丽丝爽快地说了出来。
“果然是你!”马尔福灰蓝色眼睛里压抑的怒火终于冒了出来,“我就猜到是你——你竟然去告发我!又是为了…”
“不是!”爱丽丝打断了他,“我不是为了哈利,更不是为了格兰芬多。只是你得知道你们的方法有多傻——”
“住口!”马尔福粗暴地说,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爱丽丝,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冰冷的火焰,“你——根本就是满嘴谎话!”
“我?”爱丽丝惊讶地注视着他,语速极快地解释,“我没有骗你,你们今天的做法确实不够妥当,所以我才会把斯内普找来——他可以阻拦你们,又不会给斯莱特林扣分,而且你们也不会受到惩罚!”
“你在撒谎!”马尔福还是气愤地瞪着她。
“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今天你们这么做了会怎么样吗?”爱丽丝说。
“当然是波特会被吓到从扫帚上掉下来——格兰芬多会输!”马尔福叫道。
“第一,我敢保证,哈利不会再被吓到,他一直在学习对付摄魂怪的咒语。”爱丽丝的视线对准马尔福的眼睛说,“第二,你们肯定会被发现,而麦格教授一定在场,你们会被扣分跟惩罚。”
“这只是你的猜测!”马尔福把脸转开了,不再看着爱丽丝。
“如果你硬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爱丽丝语气平平地说着迈开脚步走向了寝室,“总之,信不信由你——我只是不想你们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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