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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游戏III
“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字母是L。”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了安静。
“是那个卡塔尔集团的头目吗?”A问到。
“是她。”
到目前为止,世人所知道的神谕者都是看起来没有过去的,每一个神谕者的过去都晦暗不清。但这一个,早就在人间有了极高的地位和知名度,哪怕没有神谕者这个身份也已经算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样一个人,一旦加冕为神使,对现有权力结构的冲击都是不可控制的。
“是不是应该把五区的事情放一下,避免打草惊蛇。”
危渊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五区那个一言难尽的地方,他也是真的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如果说要拖的话,也不是不行。大不了自己去十一区找企鹅搓麻。
A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
“容我想想。这件事情,我们明天再来确定结论。”
其余的三人表示赞同,陆续离开了会议室。最后只剩下A一个人。
“神谕者选择大区最终是要经过内部投票的。”
二人坐在一辆豪华轿车内,朝着S在国会区的住宅飞驰。
“原本是有五个人可以奇数投票的,”S坐在后座给危渊解释这个内阁的规则,“不过现在又是五个了。”
危渊回想了一下以前学过的历史,完全不知道除了副总统、大祭司、财政大臣和军区司令,还有哪一位,毕竟七区的Erthia一般不参加这种会议。
“回去了再告诉你。”
S老神在在的,像是故意吊危渊胃口,精神上都有意地加强了防御。
危渊很无语,懒得鸟他。
“怎么样,今天我在台上说的,不考虑一下吗?”
轿车抵达了目的地,S还是不放弃骚扰危渊。
可是危渊这时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管他了——这个人在国会区这种寸土寸金的地界居然买了这么一个,不,已经不能叫别墅了,这简直是城堡吧?
原本危渊听到别墅两个字就眯起了眼,那是还以为是个两三层楼带个小花园的地方。结果,主建筑是一座有五层楼的中世纪风格的欧洲碉堡,周围极为广阔的一大片都是精心修剪过的草坪,门口还有个喷泉。
没错,我他妈就是仇富,危渊站在门口,差点把牙给咬崩了。
S倒是很自豪地给危渊炫耀自己的小庄园:“后面还有一个游泳池,你有什么喜欢的花或者树,都可以种。”
危渊面带和善微笑地看着安狗蛋。这个人,真是深藏不露,每次在电视上都能装出一副高冷军阀的嘴脸,其实根本就是一暴发户吧?
被人内心扎小人的高冷军阀在危渊的凝视下有点不解,这是不喜欢还是怎么说。
“对了,你要是想要飘窗,卧室里也能现造一个。”
飘窗上是个好地方,S一提到卧室心就飞了,马上要和自己软软的omega同居了,今晚......
软软的危渊笑容更加咬牙切齿了,S的心一飞他就什么都看到了。、
随即思绪如脱缰的野公狗的S就收到了一巴掌爱的教育,清醒了过来。看危渊那个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知道事情败露了,却没皮没脸地直接把危渊打横抱起,往房子里面走去。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国家大事,司令大人?”
危渊被轻轻地丢到了卧室的床上,很是不满地瞪着站在床边两眼几乎要放光明的安狗蛋。
不幸的是,对方的思绪早就脱离了可控范围。这个时候S脑内的画面甚至都要自动打码了。危渊忍无可忍,照着S的下腹就是一脚,想让这个人冷静一点。
结果一脚下去S直接抓住了危渊纤细的脚踝,顺手就脱了鞋。他就这么抓着少年白皙的脚踝俯下身去,逼迫着危渊分开两腿夹住自己的腰,尽量轻柔地吻住少年柔软的唇,因为他不想把身下的小朋友给吓跑了。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危渊觉得幸亏是自己年轻,不然照这个掰法怕是要去看骨科。
不能再放任这个x虫上脑的愚蠢生物为所欲为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菠萝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一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下来,危渊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人僵硬了一会儿,大概是清醒了。
于是S就被危渊一脚踹了起来。
“那消失了的第五个神谕者,不准吊我胃口。”
危渊坐在床上,冷漠地看着坐在地下的司令大人。
“你让我上去我再说。”S很不死心。
“那我就把你脑袋抽出来看。”
“......”
司令大人妥协了。
“其实准确的说,并不第五个。”S就地坐下了,开始给危渊解释。
“他的名字是P,一个alpha,应该是第二个出世的神谕者,曾经是A的丈夫。”
危渊很是惊讶,A是第一位神谕者,居然和第二位曾经是这种关系。可是为什么自己在学校学习了那样详细的历史,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载呢?而且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塔顶,大祭司和自己说过的话。
他从没想过两个神谕者会相爱。这似乎和现状有些矛盾。难道是大祭司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说不通......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P在历史上的痕迹被很干净地抹去了。不过你可能知道七八十年前的那场大瘟疫。”
在这近百年历史上能被成为“大瘟疫”的,大概也只有那一次了。
一种人类完全没有见识过的奇怪瘟疫一夜之间就爆发了,它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蔓延着,很快大半个迦勒共和国都被笼罩在了这个死亡的阴影之下。几乎每个城市都至少有两三个巨大的埋尸巨坑,终日燃着吞噬一切的烈焰,这些尸坑甚至有些都留存到了现在。
这种完全无法攻破的病毒被人们称为“絜钩”,那是一种传说中能带来瘟疫的奇怪鸟类名字,因为文献记载这中瘟疫是通过鸟类传播的。
“他们只说了传播媒介是禽类,把带毛的能飞的几乎赶尽杀绝。”
S下意识地去摸了摸口袋,讲故事的时候总要配点什么才到位。结果想到危渊讨厌烟味,只有悻悻地又把手抽了回来。
“具体絜钩病毒是怎么产生的,只字未提。”
危渊大概猜到了这场瘟疫的来源。P for plague。P就是瘟疫。
“为了这个事情,副总统就和他决裂了?”危渊提出了猜想,副总统在他的印象里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绝不会容忍这种事情。
S摇了摇头。
“他们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分开了。”
早在他们成为神谕者之前,这段感情就已经彻底破裂了,之后的岁月,只不过是不可挽回的衰败、腐朽。
P似乎是在A领导共和国很多年之后才再次出现的,与大瘟疫肆虐的时间段大概很吻合。后来过了几十年时间,不知为何又消失了,从此销声匿迹,整个人都被极为干净地抹掉了。
于是五个人才消失了一个。
“是A做的吗?”危渊有点不确定。
“是他自己。”S给出的答案有点出乎意料。
“为什么?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让危渊很是不满。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S挪到床边,抓住了危渊裸露在外的脚踝摩挲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大辣鸡,危渊撇撇嘴,感觉对方这样的动作简直像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狂,便顶着鸡皮疙瘩把脚抽了回来。
“那L的事怎么办?还有你那个九区造反的事情。”危渊小声嘀咕怎么一上来就有这么多事情。
S笑了笑,说国会区的事情永远都有这么多。
“你不用担心,政治上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足够了。”
危渊盘腿而坐:“你的意思是,你去处理国家大事,我就在家里坐着给你洗衣做饭?”
S显然是想起了危渊做饭的过去,整理了下表情之后才开口。
“家务活有专门的佣人处理,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仇富情绪加一加一加一。
“你我同样都是神谕者,我坚持履行我的政治权利与义务,你不要干涉别区内政。”危渊很是正经地警告别区领导人。
“别区是哪个区?”
“......”
很显然危渊还是没有想好。
他也不是想去参加这种权力的游戏,政治这种东西他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危渊只是不想就这么呆在家里,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别人的照顾。既然成为了神谕者,别人能做的自己也必须能做,否则从小养成的强迫症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急。”S从地上坐了起来,蹭到了床上去,被危渊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
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像一种犬类,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危渊微微蹙眉。
“内阁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们今晚打算怎么过?”
“像以前那样过。”危渊露出了一个真实的假笑。
S有点不甘心,向危渊凑了过去,推推搡搡之中危渊吃了体力的亏,被推倒了。
就在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想起来了,那是一种看起来非常漂亮威武,外形像狼一样的大型犬。第一眼看上去非常冷峻凶恶,但等到养了一只就会看透这种狗的本质。
妈的智障。
危渊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子的画面又开始放飞自我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予以宽容。
所以安士奇的脑袋就被打了。安士奇委屈。
危渊受不了被迫感知到的画面了,踹翻了S就往外走,走到没人的后花园才渐渐放缓脚步。他确实对这种事情不坦然,而且S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实在是太......估计是这么多年憋坏了,尺度大得危渊无法直视。
可是自己迟早是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不得不承认,S身上强烈的alpha信息素味道也很吸引危渊。不光是信息素,还有那张棱角分明本来看起来很禁欲的脸,还有凹凸有致的腹肌,以及一双大长腿。
在外人面前像头狼,没人的时候物种就转换了,这究竟是个什么生物。
S是个很合适的伴侣,当初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地位、权势、外貌,但对危渊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虽然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而巧合的是,他也对S动心了。危渊从未意识到自己其实多么渴望被爱,家人一言难尽,朋友下落不明。
可是爱情是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没有什么是可以成为永恒的。
危渊忽然想起了S给自己讲的故事,副总统和那位瘟疫制造者,他们的结局。他不禁开始想象假如自己和S在一起后,有一天也发生了无法解决的分歧,会怎么样,两个特长各异的神谕者动起手来会是什么下场。
他害怕一切的结束,所以永远都在拒绝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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