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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这个月,厉静每周都会两天中山,晚上都会回来很晚,想到妈妈一个人会无聊就叮嘱妈妈:
“妈妈,你觉得无聊可以去看电影,可以上网,购物或,可以看泡沫剧,或去隔壁泡茶。”厉静没有时间陪妈妈,总觉得不好意思,隔壁茶叶店的老板娘和厉静是老乡,妈妈时常去喝茶聊天。
“没事,我不会无聊了,你开车慢点哟!”
下午客户和师傅正在沟通什么位置上什么色,厉静在一边画图一边核算,马越钦的电话跟进来了。
“厉静,晚上带阿姨来看球吧!”
“我在中山,回去会很晚的,要不明天吧。”
“这样,那你们几个人呀?晚上回来让其它人开车吧!”马越钦的细心是处处可以让人感觉得到的。
晚上回来,到处堵车,厉静莫名的请师傅们自己开车,自己在那里玩手机,她原本是属于那种不爱玩手机的人,与其说是玩手机,还不如说是看,马越钦发来的各种关心和表情。
“阿姨,厉静不在家,我请你去饭,好吧?”这个马越钦,竟然连任书盈的电话都拿到手了。
“出去吃呀,这样,晚上我请你到家里来吃,我做几个家常菜给你吃,行吧,合不合口味,我就不知道了?”
“真的,谢谢阿姨,我下班就过去。” 马越钦没有想到,自己有如此殊荣,开心的要跳起来。
“阿姨,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阿姨,叔叔一个人在这家里特闷吧?” 马越钦边吃边和任书盈拉家常。
“肯定,如果不是厉静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我可能要到元旦才来看她,你知道那几天我有多担心呀,她在电话里哭得我晚晚睡不着,她爸都要冲过来打那个小子了,厉静那几天有没有过激的行为呀?”任书盈问马越钦。
“阿姨,厉静很坚强,都挺过来了” 马越钦看阿姨一脸的伤感,马上转移语题。
“阿姨,你讲讲厉静小时候的事呗!”
“她小时候呀,是我们家的开心果,她第一次照镜子,认为镜子后面肯定有玄机,她用手伸不进去,就拼命的用头去撞,当时我们还不知自己会事,当她把衣柜上的镜子撞烂时,我们都大吃一惊,还好头上只有皮外伤,那时的镜子厚度做的不够。撞完她讲一句话:原来是这样,好似看清了世界黑洞的秘密一样……”讲到这里任书盈哈哈大笑。
“还有一件事,她爸爸回来休假,穿着军装,当时小孩都觉得穿军装特神气,当时我们是住在我学校的宿舍,她一个人睡小床,第二天早上我和也爸爸到处找不到人,急得不行,我们找了一圈,要报警了,她睡醒从床上起来,套着,不是穿着,她套着她爸的军装,因为衣服很松大,她又很小,我们一直认为她爸的衣服是丢在小床上,上衣盖住头,盖过脚,裤子套在肩膀上……,整个人在衣服里面,当时那个样子哟,想起来,我都要笑。”
听着任书盈讲着厉静小时候的事,真是让人过瘾。任书盈回忆起这些事情,现在还笑的那么幸福,那么开心,让她充满了教师妈妈应有的智慧教育,使得厉静如此的聪颖过人。
两个人的话题只要在厉静身上就停不下来。
“我叫你越钦吧,她现在呀,经过那件事,什么都放不下,觉得特没有脸,没有面子,特别是在你面前,我相信她第一次看到你,就肯定的认为,你是不靠普的,不安全的,你们家里人也一定会嫌弃她是外地人的,在她心里认为不可行的事和人,她是不会奢望也不会碰,更不会动心的。”
听完阿姨讲完这些,马越钦一时有些吃惊,厉静的原则如此的强硬。也是,当时那个王卓,不知打了多少电话,约过多少次厉静,当着自己的面,都好几次,都是很礼貌的婉言谢绝,厉静一次都没有回给他,也没有赴过约。
正在这里,厉静回来了,一开门,看两人正在讲话,看神情,应该是在讲自己,一下子不知讲什么。
“这么晚,你们还在吃饭?”
“你回来了。” 马越钦马一跑过去,帮她拿包。
“早就吃完了,在聊天呢”
“是呀,只是在聊天。”妈妈一边补充,一边往外走。
“你们俩个帮我把碗洗一洗,我出去隔壁老板娘家泡壶茶,吃得太饱了。”任书盈说着,就出了门。
“妈,家里不是有茶叶吗?”
“家里那有泡茶的气氛嘛?茶叶店才有气氛。”
“厉静,你坐着,我来洗。跑那么远,肯定很累。” 马越钦动作麻利的把桌上的碗具收到厨房。
“怎么好意思,还是我来吧,在家你妈妈都舍不得用,在我这里,更不能这样。”厉静说着,伸手去拿洗碗布。
“交给我,很快,你坐着就好”
“你怎么就来这里了?”
“我找你呀,你不在家,阿姨就收留我了”
“我妈同你讲我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讲,总之你就是你妈的乖女儿”
“你,你这样,我,我会很不习惯?”
“怎么了?你讲,是那里不好?你不想看到我?”
“………不知道”厉静把洗好的碗,放在碗柜又拿出来,完全就是心猿意马,马越钦把她放错的碗,又放回去。厉静一下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的杂乱无章,这么的不镇定。
马越钦看厉静不回答,就知道症结在那里。
“厉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放下,我怎么都可以接受,我会默默的等着你。” 马越钦拉过厉静的手,
“电影失恋三十三天,你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没有走出来,也没有关系,我可以陪着你,等你慢慢的走出来,只要你可以放下,直到你可以接受我,好嘛?不要给自己压力,我也不会给你压力的。”
“可是,我,我所有的丑态,所有的不堪,都被你看过,我在你面前就是个透明人,我……,我让人抛弃……”厉静说这段话时,有些激动。
马越钦轻轻的把她揽到怀里,不阻止她说话,自己也不说话。时间静止了三分钟,五分钟。这让厉静不由得想起和张振源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这样从容不迫的拥抱过,从来都是急匆匆,慌张张的,两个人也从来没有面对面好好的沟通过,一直是在和电话谈恋爱,用他动人的声音,和那让人痴迷的情话。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觉得自己的是如此的轻浮,当时谈恋爱的厉静不是原来的厉静,是位渴望爱情的厉静,是饥不择食的厉静。她一下子推开马越钦,长长的喘口气。
“你今天也累了,早早睡吧,我回去了。” 马越钦重新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就那么片刻,马越钦觉得太知足了。
厉静看着他的背影,不说话,看着他下楼。
“厉静,明天我会打给你,等我电话。” 马越钦吹着口哨回了家。
厉静一个转身,不知应该怎么回应他,心乱如麻。
自己和张振源的恋爱,就是闪电雷鸣,通常闪电雷鸣后就是暴风骤雨,暴风骤雨后就会雨过天晴。而实事是暴风骤雨后,自己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而且万劫不复,再也没有勇气去热情满满的去爱了。
但马越钦总是能时不时的帮她分散下自己可怜的伤悲,不至于凄惶到让人生厌。
妈妈住在这里的时间,确实让她心理上轻松了很多,妈妈没有催她,没有骂她,也没有逼她。总之有空看看马越钦打球,为他呐喊几声,心情也会好起来的。
马越钦因厉静的原因常常无法入睡,自己要有个小计划,而且一定让厉静在以后的生活里,慢慢的开始依赖自己,先从出游开始吧。
马上元旦了,马越钦问她想去那里玩?可以一起去玩。还要带上任书盈妈妈一起去玩。
“阿姨,元旦,我订好旅游路线,我们一起去玩,难得三天假”马越钦很诚恳的对任书盈讲。
“哦,这个,我看看时间,到时回你。”任书盈权衡再三,决定回家。
厉静妈妈可不会用这么美好的假期做电灯泡的,任书盈的借口是,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担心厉静爸爸一个人在家,饮食呀,卫生呀!做不好。
匆匆忙忙的就要赶回去了,但她人虽然回去了,却时不时的向马越钦,问询厉静的情况,看来任书盈担心厉静爸爸,真是个好借口,当过兵的男人,有几个不会自理。
然而计划总是会变化,计划不是常人所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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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细心,用心,这都是为了达到说服对方成为自己猎物的一个精彩过程,猎物只要回以一个知会的微笑,收网时,一定是皆在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