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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石镜和唐若萱快马到了临近的城镇,此时牵着马并肩走在街上,这样的一个小镇,来了这样一位大美人,倒是令四时风物、人间百态都没了颜色,街上的小贩见了都忘记叫卖,码头的工人见了都忘记搬货,铁匠忘记打铁,书生忘记读书,叫人看了神思不属,心驰神往。再看另一个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平日里在镇上可见不到。
唐若萱好笑地看着街上总有人因为过于痴迷地看着石镜的容貌,而跌倒撞墙,觉得实在可乐,偏偏事主还一无所知的样子。
唐若萱抿唇一笑道:“石姐姐,你往日可常见这样的场景。”
石镜一脸迷惑,双眸漾着茫然:“什么场景?”
唐若萱随手指点了几处:“姐姐实在太美了,寻常人看了都要失了心智了。”
石镜顺着她的手指一一看去,努力回想了往常的景象:“往日,我和无花一道,也没见过几个活人。”
这话倒不假,从沙漠出来,到京城,到幽冥山庄,到麻家圣地,又回京城,这一路也有彩云飞、血霜妃、姬瑶花、张洁洁这样的美人,还有追命、楚留香这等见惯美色的豪杰,似乎对她的容貌并没有表现出神思不属的异常,剩下资质平平的都已经死了。
唐若萱一柄长剑拿在手上,旁人见了心中忌惮,只敢不远不近地缀着。见人家没有生事,唐若萱也就没有出手。
没想到还能遇到色令智昏的地痞无赖上前调戏:“哎哟哟,这位美人,爷几个带你去酒楼里面喝酒!”
唐若萱握剑的手一紧,旁边的一名富家公子打扮的少年正要出言阻止,两个人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见眼前一片血色,“啊——”惨绝人寰的凄惨叫声接踵而至。
没有人看清楚她是何时出手,那个为首的流氓伸出的一只手就断了,伤口血液四射,却没有一滴掉在石镜和唐若萱的身上,却喷射了贸然冲过来的年轻公子一脸。
唐若萱感到窒息,欲言又止地看了石镜一眼:“不必如此吧!”手段似乎过于残忍。
石镜将她的犹疑看在眼里,没有解释,她本就不是什么善信之辈。
唐若萱缓过神,转过头跟离得最近、失魂落魄的富家公子道了一声谢:“多谢公子仗义执言。”
石镜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转过头见那富家公子脚下虚浮不是习武之人,此时还惊魂未定,递给他一张丝绢:“擦擦吧!”
那富家公子讷讷地接过丝绢,听话地擦了擦脸,想到了什么:“姑娘不必内疚,此人是本地的恶汉,犯的罪行颇多,不知花了多少银子里外打点,在我们镇上作恶,为祸乡里。”
那跟随的其他地痞吓得跌坐在地上,缓过劲了,搀扶着那人,迅速跑掉:“我们要报官!”
“公子,借丝绢一用。”石镜抽了富家公子手上的丝绢,取下手上的一枚造型别致的戒指,就着丝绢上的血按了按,白色的丝绢上立刻多了几个字。
石镜对那书生笑道:“还有一事劳烦公子,将这丝绢交到衙门,了却此事。”拉着唐若萱就走了。“我叫……”
“好好好。”书生被这一笑迷得迷瞪瞪的,等人都走远了,才拿起丝绢,看清楚上面印了“神侯府”三个字。
“张小帅”书生继而十分懊恼,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对方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张小帅回了家,脑海里总是回想起在街头的一幕,那滚烫的鲜血仿佛还在自己的脸上,一时间心头翻腾,完成了那姑娘的嘱托,快步回家找到自家的老爹:
“爹,我要习武!”
张小帅的父亲荣寿一向乐于助人,赢得了有求必应的雅号,却也为自己惹来了不少麻烦,因为无论任何人,只要发生不平事,都会来找他帮忙,令他忙得不可开交,为了有时间活出自己,让自己开心一点,他决定隐姓埋名,甚至放弃庄园不住,装扮成农夫,过着田园生活。而小帅一向叛逆,荣寿要小帅习武,小帅就偏爱读书,荣寿拿小帅没有办法,认为儿孙自有儿孙福,也就不再勉强小帅习武,没想到,令日小帅却主动想练武,荣寿心知小帅一定受到了打击,追问之道:
“怎么突然要习武了?”
张小帅将今日的见闻一一道来,荣寿听他说道府衙:“府衙的人可有为难你?”
张小帅道:“爹,你说奇不奇怪,那几个地痞往日里巴结县令,得了庇护,这次我上门竟十分客气,好似要秉公处理。”
荣寿沉吟道:“听说六扇门和神侯府上都有武功高强的女子。”虽然隐退多时,听了张小帅的描述,已经将人猜了七七八八。
张小帅只嚷着要学武,好下次在那两位姑娘面前争回面子,荣寿求之不得,立刻叫小帅回庄园取武功密笈。
没想到回来取秘籍,刚好遇到了自己的妹妹平静。兄妹两人有缘重逢。
平静表明来意,道出武林隐忧,以及血月神教的种种恶行,希望荣寿能够交出手中天剑五爵的其中一块,让天剑早日重现,平息这一场武林浩劫。
而荣寿不以为然,认为天剑出土,反而有害无辜,兄妹二人各执己见,争吵不休。
石镜暗道:原来张家也是五爵的守护人之一,怪不得平静大师对此事了如指掌。悄悄对无花耳语道:“我倒觉得张荣寿说得有理。”
无花揉了揉她的头,没有说话。这天底下最不想天剑出土的非石镜莫属。
荣寿的脾气比之平静实在不遑多让的强硬:“大师既然遁入空门,就应该潜心礼佛,不该插手武林纷争,”
平静却道:“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怀,总不能眼见阿卑罗王肆虐江湖,而坐视不理。”
小帅在一旁忍不住说了一句风凉话,:“有的人满嘴仁义道德,恐怕真正的目的是想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放肆!”平静闻言大怒,觉得小帅不仅长幼尊卑,怒而张掴,以示教训。
荣寿一向爱子心切,怎能忍受平静张掴小帅:“我看小帅说得一点不差!”荣寿拉着小帅离去。
回到农舍之后,荣寿才责怪小帅:“你姑姑不该打你,但她毕竟是你姑姑,你不该对姑姑出言不逊。”
小帅却觉得自己言之有理。
场面如此尴尬,石镜和无花也不再多留。
石镜忍不住扯着无花的衣袖,嘀咕道:“这张小帅说得有几分对,平静大师可不平静。”
平静发现小帅对若萱、石镜颇有好感,指使不动石镜,因此要若萱出面说服小帅,让小帅去劝荣寿,把五爵之一交出来,若萱这才明白平静远赴山东的真正目的。
若萱将平静的交待告诉萧廷,希望萧廷不要吃醋,萧廷心中暗自欣喜,表面上却故作不同意,若萱则表示,为了报父母之仇,早日消灭血月神教,于公于私,她都必须这么作,要萧廷体谅她的苦衷,萧廷无奈大方答应,以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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