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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那天,维嘉莎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在心底得出了蔷薇儿问自己问题的答案,而从她做出选择的那时起,维嘉莎便决定,直到自己能够和她并肩为止,否则就让自己对她的喜欢埋藏在内心深处吧。
所以在那之前,就让自己默默成长吧。
收回落在自己心爱之人身上的视线,维嘉莎起身,打算去船那边看看。可刚站起来,就瞄见菲尼斯躲在一旁的灌木丛里对自己挤眉弄眼。
维嘉莎奇怪地走了过去,还差几步时,菲尼斯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去了旁边的小巷里。
“那个。。维嘉莎,有件事能不能拜托你。”到了僻静处,菲尼斯依旧一脸扭捏着,坑坑巴巴地才吐出了这么句话。
对于菲尼斯此时的样子,维嘉莎是颇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很好奇,菲尼斯能有什么事情求自己的?
“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吧。”
菲尼斯在心里狠狠斗争了番,最终把心一横,抬眼对维嘉莎直说道:“那个,我希望你跟船长大人说说,我们现在能不能稍微加点薪水。”
加薪?维嘉莎还真没料到菲尼斯找自己是为了这件事。
维嘉莎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想拒绝的,但看到菲尼斯一脸紧张的神色后,不忍心,便犹豫了一下,随后又想到蔷薇儿对自己说过的话,于是思索了一番,决定改变主意:“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又要提条件?此时菲尼斯的心里是悲哀的,但自己的目的只差一步就达到了,菲尼斯怎会在这里拒绝。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都答应你。”
“我想向你学习经商之道。”
“经商?你不是对这不感兴趣吗?”菲尼斯对维嘉莎提出的要求表示一万分的诧异。
维嘉莎倒是很淡定:“现在感兴趣了不行吗?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答应当然答应。”菲尼斯立马说道,维嘉莎提出的这个条件比自己预想中的好太多,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没想到这事就这样办成了,这下菲尼斯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菲尼斯又仔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你在船长大人面可不要说是我的主意,只能说是你自己想到的。”
“好的。”既然交易已经达成,维嘉莎自然不会拒绝菲尼斯这点小要求。
不过随后维嘉莎就后悔了,就像她现在已经在格瑞莎房门外徘徊了好几圈,却始终不敢敲开门。
而当她第7次鼓起气勇气,站在正门口,深呼吸,抬起右手准备叩门时,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维嘉莎?”看到呆愣在门外的维嘉莎,格维森有些吃惊。
“格维森?”维嘉莎又何不惊异于这么晚了,还能在格瑞莎的房门外遇见格维森。
“你是来找格瑞莎的吧,我刚跟她谈完些事情,你进去吧。”还是格维森先反应过来,猜到她出现在这的原因,侧身给维嘉莎让了条道。
“哦?是维嘉莎吗?快进来吧。”在屋内的格瑞莎也听到了门口的响动,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出现在维嘉莎眼前。
格维森向两人点头示意告别,然后便离开了。这样,维嘉莎只能纠结地跟在格瑞莎身后进了屋。
“嗯,要喝水吗?最近招人加上分配原有艾斯康辛商队地盘的事情有些忙不过来,所以找了格维森商量,没想到一聊夜这么深了。”格瑞莎的神态明显有些疲倦,声音带着有些虚弱。
“不,不用了。”看着这样疲弱的格瑞莎,维嘉莎心痛之余,暗暗握紧了自己的双拳。都怪自己没用,她这么劳累,自己却根本不能为她分担什么。这又一次让维嘉莎坚定要快速成长的决心。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尽管被拒绝,格瑞莎还是帮维嘉莎倒了杯热水,顺便问起她来找自己的原因。
提到这个,维嘉莎顺时尴尬了,她是真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加薪这件事情,毕竟她从小生活在贵族家庭,对钱这种东西真的没概念,就算格瑞莎不给她工资,她也一样愿意呆在船队里。
可惜同样是出身于贵族家庭的某位公子,一点也没学到别人视金钱如无物的境界,反而钻进了钱眼里,真是可悲可叹。
当然,那位公子一定会例出金钱百好论来为自己这种行为辩护。
“那个,那个,船长,击败了艾斯康辛商队,我们船队收益应该提高不少吧?”维嘉莎决定先走迂回路线,如果格瑞莎姐姐有钱的话,那么加薪这件事不算过分,如果钱不够的话,大不了把自己的工资给菲尼斯就是。
“嗯?”格瑞莎倒是对维嘉莎会对船队收益感兴趣这件事表示好奇,维嘉莎的性格她还是清楚的,收益什么的她应该根本不关注。
听出格瑞莎的疑问,维嘉莎立马红了脸,连忙摆手说:“那个,船长,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说完,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结果被尚有温度的热水可烫到。
看到维嘉莎这么大的反应,格瑞莎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还是关心询问她,不觉中也起了逗逗她的心思,于是走到堆放杂乱文件的桌子上,拿出一册土黄色的本子,递给维嘉莎:“喏,这是船队的帐薄,你想知道收益的话自己看就好了。”
这下维嘉莎真的惊到了,每个商队的帐薄都是很重要的物品,一般不会轻易示人,只有商队的核心成员才能接触到。就如她们船队,维嘉莎估计知道真正收支状况的,可能就格瑞莎,顶多加上格维森两个人而已。但现在,格瑞莎能这么毫无防备把帐薄给她看,维嘉莎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不用了船长,你把帐薄收好吧,而且就算你给我也不一定都看得懂。”维嘉莎坚定地拒绝了格瑞莎递过来的这本帐薄。
格瑞莎倒是笑了笑没有坚持。维嘉莎不知道的是,格瑞莎敢把帐薄那给她,心里对她的信任有7分,还有3分就是,她根本不懂帐。要是菲尼斯或尼古拉斯在这,格瑞莎根本不会让他们瞧见帐薄的影子。
深受感动的维嘉莎横下心,既然格瑞莎对她都这么信赖了,自己再支支吾吾的就真不好了。
“船长,我想说的是,大家在打败艾斯康辛商队的过程中都流了血流了汗,现在好不容易胜利了,船队也壮大了,是不是可以适当提高下船员的薪水。”
加薪?乍一听维嘉莎谈起,格瑞莎还是诧异的,诧异的是维嘉莎怎么会来找自己提这件事,不过细细一想便明白了。
好你个菲尼斯!
但加薪这件事本来就在格瑞莎的计划内,就像维嘉莎所说的,船队规模大了,提高薪水也是必要的事,一来是奖赏老船员,二来也是鼓励新加入的水手。
所以说,菲尼斯到底还是被尼古拉斯坑了一把。尼古拉斯当然猜得到加薪是板上钉钉的事,还怂恿菲尼斯要维嘉莎找船长大人说这事,摆明了要船长大人再在心里给菲尼斯记上一笔。可怜毫不知情的菲尼斯白白付出了一个月的劳工,心里还偷欢喜呢!
“船长,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维嘉莎心里有些忐忑。
“当然不会,加薪本来就是正常的要求,过两天我会宣布消息的。”想明白其中关节的格瑞莎并没有戳破维嘉莎,而是爽快地应许了。
维嘉莎这才大大的舒了口气,虽然心里并不觉得格瑞莎会拒绝自己,这种潜意识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但听到答案前依旧会不安。既然答应菲尼斯的事已经办妥了,维嘉莎也起身打算离开,不想影响格瑞莎的休息。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格瑞莎突然出声。
“维嘉莎!”
维嘉莎莫名地回头看着叫住自己的人儿。
“别再叫我船长了,还是叫我格瑞莎姐姐吧,起码在无外人的时候。”
最后,维嘉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那殷切的视线中慌慌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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