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吟

作者:陋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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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二郎怒杀薄命女


      送走了陈婶,推出去跪地痛哭的连翘之后,关起门来,小有得色的江烟波对沈二郎说道:“孩子的名字我取好了,叫早早。”
      沈二郎一怔,江烟波写的那么一大张文绉绉的名字里可没有这个名字,却还是笑道:“好。”而后便不再说。
      江烟波又道:“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放着一大堆雅致的名字不娶,而要给他取这么一个名字吗?”
      沈二郎自嘲的一笑道:“大概是我的姓不好,配不上那些雅致的名字,只好娶这么一个土气的名字了。”
      听到沈二郎这么自嘲,刚刚看过连翘痛苦流啼的江烟波心情便又好了些,嘴角一扬说道:“她既然这么早早的来到这个世上,那她就得早早的长大,早早的替我分忧出气,早早的做我的小棉袄。”
      沈二郎贴在江烟波身后,半揽着母女两个说道:“我不能替你分忧出气,做你的小棉袄啊?!非用你等到这么点个小女娃长大?”
      江烟波冷哼一声道:“当然不能,因为欺侮我的人,就是你,你当然不会替我分忧出气了,再说,只有温柔体贴的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的,哪有粗心大意的汉子能当小棉袄的。”
      沈二郎轻轻叹了口气道:“还是个没有满月的小女娃,你就合计着要她做这,做那,不觉得自己残忍啊!还是用我吧,保证听从夫人的任何按排。”
      江烟波听了这话,心中猛然一惊,低头看着怀中女儿稚弱的小脸心中一个个惊雷炸过:爹爹不是常说父母之恩天高地厚且无私无悔,做儿女的便舍身而为,也难报其万一吗?娘也常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可我对这孩子又有什么恩德?是我自己将她带到这个世上的,难道将她养大不是应该的吗?而今我不过在她无知无识时,养了她二十几天而已,为什么便想着她长大的回报了,难道我真的是生性凉薄,上愧父母,下薄孩子吗?随即便又想道一个一直存在心中不敢深想的问题:爹爹待我就真的无私吗?从他要我替捉沈二郎那天起,他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岳阳百姓?仰或是为了他头顶上的那顶乌纱?
      沈二郎只看她呆呆出神,自不知她心中所过的那些焦雷,只是口中笑道:“把早早给我抱抱好吗?看我女儿这精神头好的。”
      江烟波巴不得的把孩子赶紧给他。
      沈二郎急急脱掉外衣,蹬掉外衣盘膝坐在床上,才对呆在那里的江烟波笑道:“给我吧!”
      江烟波这才把早早放在沈二郎的怀中。
      沈二郎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怀中的女儿,一动也不敢动的朝江烟波说道:“不是我的抱这孩子,是总觉得这孩子浑身都是嫩得跟水人似的,总怕自己抱不好。”
      江烟波看着沈二郎空着半边的袖子突然想到,平日里看他无所不能,干什么都跟平常人一样,自己便忽略了他少一条左臂的事,可必竟不一样了啊,他连自己女儿都不能像常人那样去抱,那他还有多少艰难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
      江烟波抑制着心中的酸楚和悔恨,竭力让自己平声静气的对沈二郎说道:“咱俩差不多也有半年没在一起了,你是男人,这我懂,我也不是什么容不得人的人,可连翘不行,她必竟是我爹以前的女人,还有一个孩子,你要是真的……那日后澜哥儿见了你,你让她叫你什么呢?不过你也不用心急,猴子回来时自然会给你带来个好的。”
      沈二郎抬头微微一哂道:“你这都想到哪去了,我早先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最近创的这路腿法,有些个地方我总觉得不对,想着是自己的内功差了些。这早上和上午忙着练功,晚上打坐,这就便占了我所有的心思,我觉得我现在还能记得一日三晌的按时回来跟你吃饭就不错了,哪还有你说的那乱七八糟心思。当初我创这套剑法时,可是一年多都没黑没白的,都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反正饿了就随便啃点干粮的事。”
      江烟波想着自己早上看到场景,便质问道:“那我早上怎么看到你在她屋里,她还那么近的贴着在你身上,给你系腰带?!”
      沈二郎哭笑不得的说道:“怕你把那镯子给摔碎了,接得有些急,便把饭菜扔了,地方又小,溅的我半身都是。我不去换换衣服和鞋子啊?!”
      江烟波道:“那你为什么非要跑她屋里去换呢?还换了那么久。”
      沈二郎只得再解释道:“你当时急得跟什么似的,我还能在这里换吗?那咱们别的衣服鞋子不都在那屋里吗?明明我的屋子,怎么你让她住两天,就成她的屋子了。”
      江烟波心中仍是半信半疑,口中却是说道:“好好好,你的屋子,这些都是你的屋子,你去哪换都有道理成了吧!你也不瞧瞧她那样子,都钻你怀里给你系腰带了,怎么看都是一翻云雨过后,余兴未尽,深情款款,郎情妾意的样子。”
      沈二郎听了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烟波见些,哼了一声道:“怎么着,被告我说中了,没得说了吧!”
      沈二郎脸色铁青的说道:“江烟波,这件事要我怎么样你才能相信吧,划下道来,我照做。”
      江烟波看着他这脸色,突然一下便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晚上,满天的血在自己眼前乍开迸出。刷的一下子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两人就这般僵持着,半晌江烟波才反映过来,遇上的这个比她还较真的沈二郎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不得不软下来低声说道:“那你由我把连翘给打发走。”
      沈二郎方才也在想着那个晚上,自已深感一直以来的付出对她的百般宠溺好像在她眼中都不值一提一般。听她这般说登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留,当初是你要留的,你要她走,刚才我不是一句都没说吗!”
      江烟波知道这翻沈二郎是真的恼了,于是一头扎在他的身侧,撒娇道:“我就是要你亲口说,把连翘赶走!”
      沈二郎抱着孩子一动不敢动,见娇妻痴缠,无奈的说道:“赶走,赶走,我明一早就把她赶走,还省了你的嫁妆呢!”
      江烟波一侧头道:“别啊!”
      沈二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江烟波一仰头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道:“别啊,要是你把她弄到别处金屋藏娇了,我还不得蒙在鼓里也不知道啊,我把她找个人家嫁了,就有人看着她了,你就是躲得了我这双眼睛,还是不成事。”
      沈二郎为之气结道:“你还不信我?”
      江烟波伸手捏着沈二郎的耳朵揉捏着,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是不信你,而是你们男人中的大圣人孔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所以说,你能叫我相信一半,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别不知足了。”
      沈二郎给江烟波弄的没有半分脾气。只得道:“好好好,都依你,成了吧。”
      一室温馨的外面,却是寒风中哭的梨花带雨的连翘。她不明白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这吃饱穿暖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就又生出这样的事来,自己也是带着三个多月身子的人,却每天做饭、刷锅、洗衣、洗尿布、扫地、擦桌子的伺候他们一家子大大小小,求的不过三餐一衣而已,却要没由来的受她江烟波这样的对待,这村子里别的人家陈翘也都见了,差不多一般都是些土坯房子,今天她去叫陈婶时,正碰到陈婶因为家里在腌萝卜里滴了几滴江烟波送她的香油,便在那里炫耀不止。由此可见,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家,她又为什么要嫁给这样的人家。更何况自己这当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三个多月的孩子,又有哪个人家能容得下自己。想到这里连翘不由更恨江烟波,他们家江家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子卖了自己头一次,自己千辛万苦的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女儿现下又要第二次把她推入这个火坑!她江烟波又凭得什么,粗手笨脚的,论针线,绣出来的鸳鸯赛母鸭;论厨艺,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见她沾过一次锅台;论姿色,虽说她昔日也算是众人称道的美人胚子,可现在也不过是整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黄脸泼妇了,否则她也不用要猴子去买个漂亮女人来拴沈二郎的心了。论出身,她再怎么官宦世家候门小姐,可而今也不过是个背父私奔□□罢了,又能比自己高明到哪里去,而且说到底,这江家父女也和沈二郎有着断臂之仇,陷害之恨,沈二郎以前是被江烟波的美色所迷,那现在也快清醒了吧,如果自己这当给他们添上一把火,这结果到底怎样,只怕还不好说呢!
      第二日一早连翘特意比平日里起的更早,待沈二郎一出屋门,她便又为沈二郎打好洗脸的热水拧好的热毛巾。
      昨天闹了那么一出后,沈二郎哪里还敢与她沾边,一语不发的冷着脸离开。而后在连翘一叠声的姑爷声中清楚的听到江烟波一声极不易为人所察觉的低笑。他出房门时,江烟波分明还未起床,可想那丫头定是光着身子蓬头赤足扒着门缝看着自己。
      连翘却没那么好的耳力了,因此在一阵失落后,只得放下的铜盆,更回精心的准备饭菜。将近一个月,她已摸透了沈二郎喜肉,喜咸,喜温凉的饮食习惯了。
      待沈二郎回来后,要给江烟波往房中送饭时,却见桌上放着的是酱牛肉,卤鸡,凉拌驴肉,红烧鲤鱼,中间是一叠子厚厚的烙糕。沈二郎也未多想,把那盘鱼留下,剩下的端了就往里屋去了。
      昨晚只顾收拾沈二郎的江烟波一夜都未睡好,早上沈二郎一起身后,早早便也一刻都不肯在床上躺了,瞌睡的头痛欲裂的江烟波,便把早早放在了自己腿上,便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江烟波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却被沈二郎叫醒,已中已是不快,再一看沈二郎端进来的饭菜,立时勃然大怒道:“巴不得我早死,好另娶新人是吧?!”
      沈二郎皱眉道:“你又发什么神经?!”
      江烟波闻言更怒:“说我发神经?我看是你们两个出去做快活的野鸳鸯,你就又变心思了。”
      沈二郎气的掉头而去,来到外间,正见桌子上搁了一坛子酒,顾不得许多,抓过来便是一阵痛饮。直把五斤一罐子的酒一气喝了大半,把罐子一扔,便头也不回的又去练武去了。而这一幕则尽数被厨房的连翘看得一清二楚,不由的得意一笑。
      从睡梦清醒过来的江烟波见此立时又觉出不对来。
      当下把孩子放在床上,随便捞了件衣服穿上,出得门里间,来到厨房,见连翘正在那里忙活着,不由冷笑道:“人都走了,你还在这装什么样子。”
      连翘吓了一跳,心下怦怦乱跳,口中低声说道:“烟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烟波微微一哂道:“那么大的声响,你听不到吗?在我跟前,还装什么装?!”
      连翘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忘了这节,只得干笑道:“姑爷的脾气是挺大的哈。”
      江烟波冷笑道:“那也不及你的本事大,几道菜就轻易的让我们两个先吵了起来,好本事啊,连姨娘!”
      连翘一脸迷糊的说道:“烟哥儿你是什么意思我的真的不懂。”
      江烟波冷哼道:“今个的菜都是又冷又硬,你安的什么心思道我不知道吗?”
      连翘这才恍然大悟道:“烟哥儿说菜啊,那桌子上的本来是给姑爷备的菜,小姐的这这呢,谁知道姑爷回来,吱也不吱一声,就把那些饭菜给小姐你送了进去。”
      江烟波哟了一声道:“还特意做两份饭菜,我这份吃下去,还能有命吗?”
      连翘又气又急道:“烟哥儿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忙活了一个早上,这没有功劳,也得有苦劳吧!”
      江烟波怔了好一会才咯咯笑道:“连姐这些日子受累了,我这能不知道,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这也值得恼,饭我端走了,你也歇歇吧,不用这么忙的。”说罢便端了自己饭菜离开。
      把连翘一人留在那里气的为之倒抑,那么恶毒的话,她一句玩笑就揭了过去,要是倒过来,她还不得把自己的皮给扒下来一层啊。而且连翘也深知,江烟波压根没有半点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她不过是因为这么还没找来乳母,怕跟自己翻脸了立时就没人跟她做饭罢了,等乳母一来,哪还有自己的好日子啊。还有那声连姨娘,简直就是在揭自己一道永生永世都无法洗去的耻辱伤疤。可要不是她那个狠心无耻的老子,自己又怎么会从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变成一个可以任人作践的姨娘呢。
      到了后晌,陈婶便又喜孜孜的登门为连翘道喜来了,把那一溜子的男子俱都一一道出排好:“这头一个呢是,铁生,是我的亲侄子,今年二十岁,与连翘的年龄最为相当。还生得一把子好力气不说,还是个没成过家的小伙子,嫁了他,你可有得福享了。”
      连翘眼前一黑,别人她或许不知道,可这个陈铁生她却是知道的,曾被猴子当笑话给他讲过,干活不怎么样,吃起饭来却是一个顶仨,第一天来给沈二郎盖这房子时,创造了一顿吃了八大碗面的记录,而那一碗面就是两斤面的量,而且每碗还有另加的羊卤不算。当下冷笑道:“就是那个号称能吃不能干不算饭量小的家伙?我可不嫁。”
      江烟波也是清楚的记得这个人的,还记得那天吃过饭后,江烟波可着实被他那像临产的妇人一般的肚子给吓着了,待得知他吃了八小盆一样的大碗面以后,江烟波整个人都给先是吓傻后是笑疯,最后实在怕他出事,叫他在自己嗓子上挖了两下吐出来一些,才算没有出事。于是笑道:“这人是不能嫁,不然以后光是做饭都是个问题,做一桌子的菜,都不够他一人吃的。”
      陈婶又道:“这另一个是我娘家的一兄弟,是个走乡穿户的货郎,也着实是个见过些大世面的,只是我那兄弟媳妇福薄了些,早早的去了,留下我兄弟一人,这晚上连个说话暖脚的人都没有,你要嫁过去,一般的吃香喝辣,半点不比这里差呢!”
      连翘看着陈婶那张满脸皱纹的老脸,嘴角抽搐的说道:“那怎么说也得有三十开外吧,我嫁过去还得给人当后娘。”
      陈婶讪讪的说道:“这不背不瞒的,是留下了一对儿子,不过却乖巧很呢!”
      连翘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想再去当去白侍候人的后娘了。”
      一句话说罢,江烟波眉头微颦,开始暗思自己这会做的是不是不那么妥当。
      陈婶则又转而说道:“再一个是邻村陈老八家的三儿子,长的高高大大四方大脸不说,家里的条件还没得说,百十只羊群不说着四十亩地的人家,要不是二郎说再给你陪上两头骡马,人家还不娶你呢。”
      连翘都要被气乐了说道:“既然是看上了两头骡马,直接给他儿子娶上两头骡马不就得了。”
      结果一直到陈婶把十几个人说完,却没一个能被连翘看的上的,陈婶不由得把脸也拉了下来说道:“我说连姑娘,这虽说初嫁由亲,再嫁由身,可这十几个,就竟没一个能看的上眼的,那眼界也未免太高了些吧,这二郎家的愿意倒赔嫁妆于你,你还要不清不楚的留在这里,这瓜田李下的传出去可于你自己的名声不大好啊!”
      送走了陈婶之后,江烟波想了一下说道:“连姐,如果你实在不想再嫁人,我也不勉强,我送你二百两银子,你明日一早便自行离开吧!”
      连翘以为已经过了这一关,却不想江烟波在这等着她,也中也知道江烟波是打定了要赶她走的主意了,于是说道:“也好,等猴子把乳娘找来,我就离开。”
      听了这话,江烟波也松了一口气。
      当晚沈二郎吃罢饭,只觉燥热难当,而一直嫌冷的江烟波自不免和他又吵了起来。沈二郎无奈之下,索性离了屋子,便去厨房找冷水想压压心火,却见连翘递了一大碗米酒过来说道:“天寒地冷的,姑爷虽冷水也小心些身子,若是实在渴了,还是喝口米酒吧!”
      沈二郎在君山之上也常喝米酒,知道是不过是南方人解渴之物,便一言不发的接了过来,刚喝罢,便又听连翘楚楚可怜的说道:“烟儿要我明日一早便离开这里。”
      沈二郎烦恼不堪的说道:“走就走吧!”
      连翘又道:“前几天烟哥儿叫我给早早做了几身厚棉衣,也忘了跟烟哥儿说放在那里了,怕我走了,早早要穿时烟哥儿找不到,姑爷过去我跟你说下在哪里。”
      沈二郎丝毫没将这些当会事,便跟着她过去了,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连翘的房中后,连翘拿出了那些棉衣一一说着哪是最厚的,哪是半厚的,哪是薄的,而后垂泪颤声道:“姑爷的心思和苦楚连翘都看在眼里,疼在心好,恨不能代姑爷身受。可连翘的辛酸艰难流离姑爷就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吗?”
      沈二郎也确知这一个月来她在这里忙里忙外,也差实受累,眉头微皱道:“你若不想走,就在这附近找人嫁了,不也就是了吗?”
      连翘泪水涟涟的说道:“那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能及得上你的一分,连翘都愿意死心塌地的伺候一辈子。”说到这里,连翘突然转身一把搂住了沈二郎说道:“我知道姑爷是个火人儿,我也是,你理那个冰坨子做什么,他们江家的人个个都是心黑手辣,硬生生的叫你把自个的胳膊砍下来,还想要你的命,你不该恨他们吗?”说话间双手在他身上来回游弋。
      沈二郎有些明白了,冷冷说道:“你给我下药了?”
      连翘手上不停,口里吃吃笑道:“别说那么难听,鹿鞭可是大补之物呢,我一般可以做你的婆娘,给你生娃娃,还不会像那个泼妇每天都像吃了火药那样。”
      沈二郎一把抓住了连翘要解自己衣服的左手,问道:“我今天下午这才想起来,烟波往日的早饭都是各种各样的粥,菜则定有是豆腐青菜蒸蛋这些,又热又软的,而今天早上则都是又冷又硬,想来你也是故意的了?”
      连翘只觉得被他握在手中的手里传来一阵阵热流,一回手解着自己的衣服说道:“那又如何?我也是让那小丫头明白明白,聪明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我也照样可以让她有苦说不出。”说罢就朝沈二郎的唇上印去。
      沈二郎一把将连翘一下子推到在地,而自己转身就走。
      已经解了腰带的连翘原本在柔情密意中,如何受得这一推之力,当下仰面便倒。
      而江烟波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出来看,却见沈二郎正站在连翘门收拾衣衫,再望里一看,更是整个人都傻了眼,连翘的裤子褪在膝盖以下。两条白皙的大腿就裸露在刺骨的寒风之中。
      江烟波百思不得其解的质问道:“我不是已经让猴子去给你找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吗?你怎么就非过不去她这道坎呢?”
      沈二郎气得要死,吼道:“非得怀疑我,你问她啊!”
      连翘施施然的提起裤子轻笑道:“就非得栽倒在你的那个坎下,才算吗?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无是处,二郎就喜欢我了。”
      沈二郎闻言猛然回头目露凶光道:“找死呢!”
      偏生他身处门外暗处,连翘并未看见,这会为了与江烟波相争,让他们两人形成水火不容之势,只是咯咯笑道:“哎哟,我说冤家,你要是再来一回,人家非死在你的身下不可。”
      沈二郎怒从心起,当下抢入房中,一脚跺在了连翘的胸口,一口鲜血自连翘口中喷出,而后便大睁着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君山匪首浪里蛟自来杀人不眨眼,这是岳阳上下人人皆知之事,连翘自也有所耳闻,可是而今这一个月来,连翘只是眼见沈二郎被江烟波折腾的没有半丝脾气,比那街头巷尾的最老实汉子也是不如,老实汉子吼一嗓子自家女人还要吓得不也再吱声呢,再加上猴子也常与嘻嘻哈哈,因而竟忘了这沈二便是浪里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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