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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白玫瑰
凌晨2点。
祁云飞看着眼前醉醺醺站都站不稳的徐井然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个星期已经是第三次晚归了,身上散发的强烈酒气近而可闻,还一脸的无所谓,没规矩到了极点。
“井然少爷,请以后记得按时回家,总是这样我的话会很困扰的。”
徐井然晃悠悠的摇摇头,这个祁云飞简直太讨厌,守规矩到近乎死板的程度,他的性格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顾及那么多,今天只是几个玩得还好的同学一起聚聚,又没□□又没嗑药,干嘛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来,不就是晚点回家吗,都成年人了多正常的事。
“是是是大管家,以后我会注意的。”
将背上画板顺手扔到一边,身体一歪就直接瘫倒祁云飞的身上,祁云飞对于徐井然的如此举动司空见惯,双手扶着肩膀:“井然少爷还是小心些,虽然吵不到老爷夫人,但是会吵到少爷,少爷他才刚睡下不久。”
疑惑抬起头看向祁云飞的冰块脸:“少爷?那位少爷?”
“祁家没有第二个少爷吧。”
徐井然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祁永恒说的是谁,脑里一炸顿时酒醒了大半,虽然知道祁云飞不可能骗人,但还是不敢相信,徐井然死死拽起祁云飞的领口,还不停的扯来扯去:“你是说……你是说祁永恒在这里?!”
祁云飞低下瞄了眼已经被抓得没办法看的衣领,刚才徐井然至始至终都把他当空气没好好看在眼里,只是听见祁永恒这三个字那目光就变得像是要把人看穿了的尖锐。
“两小时前才到。”
徐井然眼中闪过欣喜,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消息来得太突然,毫无心理准备。
仔细算来也有两年没见过面了,在这期间也有意无意地打探国内的消息,只知道他果真没有令姑父失望,将公司管理得稳稳当当。
可也因为这个他两年了也没有再来过LA,他本是个孝子,能对家人做得如此决绝,原因还是因为那件事吗……
现在要不要去见他?
井然不想欺骗自己,他只爱过祁永恒一人,就算以现有的条件他找要个恋人是不难的事,但他也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不管试了多少年都不能改变的选择。
“……我知道了。”
徐井然直接推开祁云飞的搀扶,头晕乎乎的,他这才觉得今天喝得真的不算少,三个人的酒量他一个人全揽下来,怪不得会被人说遇酒则疯,但不这样他会很不好过,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是太好不过的选择。
祁云飞不放心,上前又想扶着:“你吐过没有?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徐井然靠在玄关的墙壁闭上眼,答非所问:“祁云飞,你说我该不该去见他呢……我真的好想他……”
现在的徐井然纠结中透着脆弱,想着这人刚才明明还有斗嘴的心情,现在却是一个收起了锋芒没有一点还击之力的小孩子,不禁觉得祁永恒这三个字简直太有魔力了,内心就软下来拍拍徐井然的后背,“想去见就去吧……少爷他应该也很想见你……”
说出这样温柔话的祁云飞也不禁愣了愣,见鬼,他哪知道永恒少爷到底想不想见徐井然?
祁永恒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间,祁云飞敲了三下房门,如果祁永恒已经睡下,也只好想办法让徐井然先回房,毕竟祁永恒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需要好好休息。
不料房门开了。
祁永恒身穿浴衣,墨色的头发还挂着水珠,刚洗完澡就听见有敲门声。
虽然知道祁云飞三更半夜还有什么事,祁永恒还是微笑道:“云飞,有事?”
“啊……是,”祁云飞有点发窘,不管怎么说打扰别人休息都是不好的行为,要是平时自己是肯定不会做的,可谁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平常的理解范围。
“井然少爷说想见您。”
祁云飞将靠在一边开始昏昏欲睡的徐井然拉了过来,徐井然一个步子没走稳就向前倒了下去,还好祁永恒眼疾手快接住了,祁云飞被吓出一身冷汗。
“……”
祁云飞实在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做错没有,唯独沉默,这大概是他当祁家管家以来做得最没条理的事情。
祁永恒顿了顿,眉心微紧看向祁云飞:“他喝酒了?”
“应该是喝了不少。”
“嗯。”祁永恒应了一声,将徐井然横抱起来,“那麻烦云飞准备一杯蜂蜜茶给他吧。”
“醒酒汤不是更好?”
祁永恒看着怀中的人淡淡的说:“他喝不来醒酒汤。”
祁云飞立刻明白,比起自己,祁永恒总是更了解徐井然,纵然他们已经分开几年,可那份对对方的了解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祁永恒将徐井然平放在自己的床上,有些吃惊于现在的镇定,想着遗忘也好,或是已经遗忘也罢,再见面时不应该如此平静,毕竟那个时候是真的将心交了出去。
可如今虽然一样的抱着他,照顾他,从前的心情似乎也不是这样的感觉了。
躺着比站着舒服许多,徐井然像猫一样翻了个身,好像落进了一个特别温暖的地方,令人怀念的气息,还看到了那个梦魂萦绕的男人。
“哥……”徐井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嗯?”祁永恒把用来给徐井然擦脸的毛巾放到一边,含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徐井然“噌”的一下坐起来,差点没撞着祁永恒的额头,他使劲地揉揉眼睛,反复确认着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祁永恒像从前那样摸摸徐井然的头,淡淡笑道:“怎么,不认得我了?”
徐井然这才相信不是看见了幻影,祁永恒的温柔是别人怎么也模仿不来的,顿时鼻子有些发酸,便埋进对方宽阔的怀中:“哥……”
祁永恒“嗯”了一声,搂住徐井然的拥抱,这个场景熟悉得竟有点残忍,徐井然不是从前的徐井然,而自己也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变化太多,从前永远都是寻不回的了。
“咳。”
门外端着蜂蜜水的祁云飞就看见这旧人重逢的景象,觉得有点尴尬,“少爷,您要的茶。”
祁永恒接过茶杯,对祁云飞感谢道:“麻烦了,云飞先去睡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祁云飞欠身,转身门关上的刹那看见在祁永恒怀里的徐井然嘴角抿着笑,心脏没理由的发紧,好像被谁揪了一下,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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